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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界當大佬》第一百零九章
許久之後,南何等的都快失去耐心了,齊鷂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索性便不打算回答了。

「你們可以幫我找到他嗎?」她抬頭看著南何,原本緊皺的眉頭已經完全舒展,臉上還出現了一抹輕鬆的神情。

對於她轉移話題的這個行為,南何並沒有覺得有什麼,若她是齊鷂,肯定也不會回答的。

畢竟害怕喪命只是百年躲避的一個借口而已,事實上她會躲著齊為淵,是因為愧疚而無法面對他,這份愧疚原因有二,一是因為自己鬼族的身份,只不過這並不是最大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傷害到了他。

南何看了眼帝何,兩人互換了眼色之後,她點頭說道:「可以倒是可以,只不過我們並不認識齊為淵,你得給我們點沾有他氣息的東西,這樣一來我們才有可能找到。」

就現在來說,南何能想到的沾有齊為淵氣息的東西,就只有那雙暫存齊鷂眼眶裏的眼睛。

只不過她覺得齊鷂肯定會有別的東西的,畢竟他們曾經相愛又相伴了那麼久。

「沾有他氣息的東西嗎?」齊鷂低頭在自己身上找了起來,她摸向腰間,那裏頓時顯現出一個儲物袋來,原本她是想打開找找的,但卻在準備將它解下時,停了下來。

「怎麼了?」見她神情有異,南何開口問了句。

齊鷂一時間並沒有什麼反應,手依舊放在儲物袋的繩子那裏,若不是眼睛還眨著,南何都要以為她被施了定身術了。

「她這是怎麼了?」南何扭頭看向帝何。

「我也不知道。」帝何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落到南何臉上,「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不用他再多說什麼,只看他臉上的表情以及複雜的眼神,南何就能猜出來是怎麼回事。

她猶豫了會兒,時間並不長:「嗯。你去吧。」

像是被囚禁了很久的人突然得了自由,帝何猛的站起身來就要捏訣離開,但卻在術法快要成形的那刻,停了下來。

「這裏你可以嗎?」他看了眼依舊沒有什麼反應的齊鷂,早已喜上眉梢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抹擔憂。

南何並沒有因為他的那抹神情而怎麼樣的,她沒有開口,也沒有點頭,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他,片刻之後朝他勾了勾唇角。

見她沒有什麼問題,帝何不再有所顧忌,指尖重起術法,瞬間消失在小院裏。

就在他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南何臉上那一點兒根本不怎麼明顯的笑意也跟著消失了。

儘管知道那人是他師父,也知道他對那人的感情如何,她還是覺得不舒服,畢竟她總覺得帝何對她並不像是他說的那樣。

心裏有了疑惑,注意力就無法再集中於齊鷂身上了,她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閉眼強迫自己的注意力從帝何的事情中脫離出來。

片刻之後,她睜開眼,睫毛微顫,慢慢將視線移到齊鷂身上。

「考慮好了嗎?打算給我什麼?」沒了繼續等下去的想法,她直接問了起來。

思緒被打斷,齊鷂漸漸回過神來。

「……」她先是抬眼朝南何看去,而後才開了口,「沾有他氣息的東西倒是不少,只是用那些東西找到他的概率並不高。」

南何不明所以地皺起眉頭,復又朝她挑了下眉:「所以呢?」

齊鷂抬手在眼尾摸了下,隨後整隻手覆在眼睛上,指尖點點妖氣散出,又被鬼氣包裹在其中,擋了回去。

幾乎是在她做出這樣舉動的瞬間,南何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

「你決定好了?」魔氣從指尖散出,往齊鷂所在的地方散去。

「嗯。」聲音不大,但語氣堅定。

「那好吧,我給你……」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她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

「齊鷂,這麼多年來齊為淵是憑藉著什麼來找你的?」

齊鷂瞬間明白她在想什麼,她暫時放下手來,看著她強扯出一絲笑意。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就如你想的那樣,他是根據自己眼睛的氣息來找我的,但這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

「一年前?」

「嗯。一年前他差點找到我,我心裏面的害怕就又加重了好多,正好那時族裏面研製出了可以阻擋氣息的丹藥,我便去試了葯。」

「鬼族因為與人相差無幾,自身隱匿氣息的能力就很強大,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為何會說是一年前了吧!」

那可以阻擋氣息的丹藥,是用來阻擋齊為淵那雙眼睛上的氣息散出的,所以他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氣息,只能依靠齊鷂不小心散出的氣息來找她,不過那樣的機會很少很少,幾乎根本就沒出現過幾次。

想到這裏,南何對於她要找齊為淵的真正原因更是疑惑了。

如她所說的那樣,鬼族隱匿氣息強大,丹藥又阻擋了齊為淵的氣息,那按理說齊為淵根本找不到她,既然如此,她又為何會說出害怕他找到的話就值得考究了。

「這雙眼睛上的氣息只是被阻擋了而已,氣息還在,應該能助你們來找到他。」齊鷂說著就又要將手朝眼睛伸出。

南何先她一步開口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自己找他?」

「你以為我沒有去找嗎?我找過,但根本找不到!」有那麼一段時間,她都以為齊為淵是在躲著她了,於是為了驗證她的這個想法,她就想著托別人幫忙,但卻沒有一個人幫她。

她是最近才去那棵花樹的,為的就是找到齊為淵,但這幾個月下來,她什麼都沒有找到,也沒有遇到可以幫她忙的人,南何的出現,對於她來說完全是一個驚喜。

「行吧,就這樣,我不問你了。」按照齊鷂現在這種問什麼才說什麼的行為,她怕是很難知道全關於齊鷂的想法,索性她也就不問了。

「嗯。」齊鷂應了一聲,又一次將手朝眼睛伸出。

妖氣散出,被鬼氣阻擋,又被魔氣包裹在其中,一點兒都沒有散出來。

南何將視線移開不再繼續看下去,畢竟她可絲毫沒有愛看人挖眼的愛好。

整個過程中,齊鷂一聲都沒有吭。

過了許久,她的那些魔氣突然暴漲,將齊鷂牢牢包裹在其中。

「我支撐不住了,你可以將這雙眼睛拿走嗎?」齊鷂微弱的聲音從那些魔氣中傳出,進入南何耳中。

沒有回答,也沒有起身,她隻抬眼將視線移去,在看清楚狀況之後,這才開始施法。

這種情況下,術魂旗就派上了很大的用場,南何將它喚出,讓它進入魔氣中,將齊為淵的那雙眼睛收進其中,順帶著散去了那雙眼睛殘留下來的微弱氣息。

魔氣漸漸散去,齊鷂的身影從中顯現,除了唇角有一絲血跡之外,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眼睛已經成了她原本自己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明亮。

南何將術魂旗收回體內,和她又說了幾句話,然後將她往門口送去。

「拜託了,麻煩你一定要找到他!」齊鷂萬分急切。

因為已經大致猜測到她為何會找齊為淵,所以對於她的態度已經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了。

南何看著她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一定會盡量幫你找他的!不過……」

話突然出現轉折,齊鷂有些緊張的問道:「不過什麼?」

南何在她肩膀上拍了幾下,唇角笑意慢慢加重的同時,開口說道:「不過你要記得之前我們的約定,只要我幫你找到了齊為淵,你就幫我做件事。」

關於這個約定齊鷂自然是記得,但卻很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明明以她的能力,不管做什麼都應該沒有多少難處,為何還會找她幫忙?

「你……」話在出口的瞬間直接打消了問她的念頭,她當即搖了搖頭,「沒什麼,我想說我還記得那個約定,只要你幫我找到他,我就一定幫你的忙。」

南何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

兩人走到門口,南何看著她的身影越走越遠,最後徹底消失在視線裡,這才回過神來,先是收回視線,而後轉身往石桌邊的藤椅出走去。

她今日並沒有出去找齊為淵的打算,也沒有那個心情。

原本那雙眼睛送進術魂旗中時,她是打算讓何魚淵好好查查的,但現在不僅沒了打算,也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意思。

滿臉疲憊地躺在藤椅上,她抬手遮著眼睛,一聲長嘆頓時出口。

帝何已經出去好一會兒了,她現在腦海中唯一想的,就是他了。

從小院裏出來後,帝何跟著那道氣息傳來的方向找去,過程中傳音問了宇楓,在得知維元子已經出關之後,直接傳音給了他。

「大師父,師父是不是下山了?!」

「……」那邊並沒有聲音響起。

「大師父,師父是不是下山了?!」又問了一遍。

「……」依舊沒有絲毫反應。

帝何心裏著急,若是條件允許,他一定沖回央胥宮看看,但現在她並沒有那個機會,就只能等著維元子的迴音,以及盼望著自己於瑤兮還是很重要的。

這已經是他第四次感覺到瑤兮的氣息了,前三次都是什麼沒有發現,這次他不想那樣了。

越往前去,氣息就越濃烈,帝何心裏頓時湧上一股激動之意,他不知不覺就加快了步子,想著自己見到瑤兮時的場景。

「帝何,你見到你師父了?」又往前走了一段,維元子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

「沒有。師父她好像是在躲我。」既然他會這樣問,那他的那個問題就沒有再問的必要了,畢竟如果瑤兮沒有下山的話,維元子是不會那樣問他的。

「她在躲你?」

「嗯。不過我剛才又感覺到了她的氣息,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見到。」

「……」維元子沒有說話。

見他這樣,帝何便又問道:「大師父,師父為何會下山來?」

「她要歷劫。央胥宮哪裏是可以讓她歷劫的地方,所以我就讓她下山去了。」

瑤兮要歷的是情劫,維元子的這個做法對於她來說是正確的,但他不知道,其實央胥宮才是她最應該待著的地方,只有在央胥宮待著,她才歷的了那什麼情劫!

只是這件事沒有人知道,就連她本人對於這件事也並不是很清楚,就因為維元子希望她下山去,她就真的下山了。

沒有再和維元子繼續說下去,帝何掐斷兩人之間的聯繫,專心找起了那道熟悉的氣息最終傳來的地方。

溫和的風吹在身上,藤椅一晃一晃讓人舒服的很,南何在上面躺了沒多久,就慢慢睡著了。

小院裏除了她以外再沒有其他的人,因為心裏面鬱悶的原因,睡著後的南何絲毫戒備心都沒有,就連有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來人氣息很穩,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他徑直走到南何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了許久,最後俯下身來,和她額頭抵著額頭。

有人來了她不知道,但觸覺她還是能感受到的,就在那人碰到她額頭的瞬間,她當即皺起的眉頭,讓那人快速遠離了她。

沒了感覺,她就又睡了過去。

「……」

一聲輕笑出口,隨後緊跟著一聲長嘆,對於她現在的這副模樣,那人又是覺得好笑又是覺得無奈,繼續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他走回石桌邊,在那裏坐了下來。

用桌上的茶水涮了杯子,他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壺青梅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南何是在一道濃鬱的酒香席捲著酸酸甜甜的味道中醒來的,睜眼之時,意識還有些模糊不清,等她緩了一會兒後,當即就感覺到那道突然出現在院裏的氣息,她皺起眉頭猛的坐起身來。

視線落到桌邊的那一刻,原本就緊皺的眉頭皺的更緊,她下意識想要往後退去,但身子早就已經僵硬,此時的她根本動彈不得。

「你醒了?」熟悉的聲音傳進耳中。

聲音響起的同時,南何抖了下,看向桌邊的那道視線裡也生出了一抹畏懼之意。

「你在怕我嗎?」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

「阿默,面對我時你不應該是這副表情的!也不應該怕我!」

南何並沒有在那種情緒中沉浸多久,她很快就回過神來,直視著桌邊的那個青衫道人,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我不是你口中的阿默!」

祁陣面上那抹在她醒來時就出現的笑意絲毫沒有散去,他看著南何,妥協般的說道:「好好好,你不是。」

雖然他這樣說了,但南何知道他心裏並不是這樣認為的,只是這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

祁陣依舊在喝那壺青梅酒,甚至還問她要不要喝,但南何並沒有理會他,就那樣坐在那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連眨都不眨一下。

對於祁陣,她的那抹畏懼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不過這畏懼倒不是因為害怕他高深的修為,而是因為他一直在變化的身份和上次讓她懷疑起自己的行為。

從最開始的嵐鶴,到緊接著的歸雲,最後是祁陣,她不敢保證,以後她會不會再見到他別的身份。

「你打算在那裏坐到什麼時候?」許久沒有聲音傳來,祁陣扭頭看著她,將一杯青梅酒送進嘴裏。

「那我應該過去嗎?」南何對於他的態度又恢復成了以前面對歸雲時的樣子。

「不然呢?」祁陣反問道。

「……」

南何並沒有要過去的意思,她依舊坐在那裏,盯著祁陣看。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聲音在安靜的小院中響起:「從一開始你出現在薄言禾身邊,就是因為清默的緣故吧!」

雖然話是那樣說的,但並沒有絲毫詢問的意思,她對此特別肯定自己的想法,畢竟神智正常的人,在聽了祁陣說的那些事後,都能猜得出來。

「自然是這樣的,若不是因為阿默,我可能連薄言禾是誰都不知道。」

「清默對你很重要?」

「特別重要。」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緊緊盯著南何的眼睛,但南何並沒有去看他。

「雖然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能並不會相信,但我還是要說的。」

「既然你已經確定我不會相信,為何還要跟我說?」

「為了讓你將注意力從我身上移開,畢竟我真的不是你所謂的阿默!」

「……」

起初在祁陣剛開始和她說那些話時,她真的對於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但當她想到那些在她生命裡出現的人時,什麼疑惑都沒有了。

祁陣只是看著她,對於她說她不是阿默的這件事,他並沒有說什麼。

見他這副模樣,南何仔細想了想,在心裏確認了一遍又一遍之後,看著他認真的說道:「在我的魂魄進入薄言禾的體內時,除了她自己的魂魄之外,再沒有其他,你的……」清默並不在薄言禾體內。

後面的話根本沒能說出口,祁陣也沒有給她說出口的機會,他眼神突變,但臉上卻還有著笑意:「你現在忘記了以前的那些事,所以我不和你討論這件事。」

在他這句話出口的瞬間,南何就知道,不管自己再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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