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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有君子》第七百六十九章 偷襲中的變故
審配壽辰的當日,整個府內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身為袁紹親點的鄴城當家人,審配壽辰之日,前來相賀的自然都是在城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沮授平日裡雖然跟審配沒什麼交情,但對於這種場合不能不應,自然還是來了。

袁譚也收到了審配的邀請。

審配屬於袁尚一系的人,若是換做平時,審配邀請袁譚參加他的壽誕,袁譚一定是相當的難受,既不能不去,又不願意去。

但是這一次,審配的舉動卻是正中袁譚的下懷,因為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反叛。

且就在收到審配邀請的前一日,袁譚收到了司馬懿的來信。

他和趙雲率領著一支實力強勁的金陵白馬軍,已經來到了鄴城的附近,充當袁譚的外援。

而袁譚發難的時間,便是定在了審配的壽誕當晚。

審配的侄子審榮,站在府邸的門前,向著眾來賓拱手示意,並請他們進門。

「大公子!」

遙遙望見了袁譚,審榮似乎有些詫異:「叔父壽辰,大公子能夠蒞臨,審府不勝榮幸。」

袁譚淺笑道:「審公乃是我袁氏重鎮,他的壽誕,袁某豈能不來?」

說罷,回頭讓汪昭遞上了他的禮單。

審榮並沒有細瞅,而只是將禮單放在身後侍從的手中,然後抬手示意道:「大公子,請!」

袁譚在審榮的示意下進了審府,進了廳堂中,卻見當中已經是高朋滿座。

袁譚環視了在場眾人一圈,最終目光落在了袁尚的身上。

兩人目光相交,幾乎都要崩出火花。

「大公子!如何來的這般晚了?」審配笑呵呵的站起身,迎接袁譚。

袁譚回禮道:「袁某傷勢未愈,因服藥需按時辰,耽擱了些時辰,還請正南公見諒。」

「大公子說的哪裡話!快請坐!」

袁譚隨即入席。

少時,審府的人端上了各種食鼎佳肴和上好的瓊漿,廳堂之內高朋滿座,杯盞交錯處處洋溢著一片喜慶氣氛。

其後,審配又命其子,其侄兒代表他向每一個桌案向前來賀喜的貴賓敬酒。

袁譚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微合雙目,面帶微笑的和眾人喝酒,但內心卻遠不似他神情所表現地那般輕鬆。

畢竟,他的心裡藏著事呢。

就在這個時候,卻見袁尚站起身來,端著酒盞遙遙沖袁譚道:「大哥!」

袁譚正神思不屬之間,突然聽見袁尚的喊聲,頓時一愣。

卻見袁尚對他道:「大哥,小弟前番在陣前,曾與你有些誤會,致使父親震怒,袁氏蒙羞,回鄴城後細細思來,當真是愧顏無地,今日乘著正南公壽辰,小弟向大哥賠罪了!在場諸公作證,小弟誠心悔過,還請兄長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原諒小弟這一次!」

場內眾人聽了袁尚的話,都不由的各個點頭,暗贊袁尚不愧是袁紹最喜歡的兒子,果然是個識大局的。

審配捋著鬍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唯有沮授淡淡的掃了審配一樣,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似是有些不屑。

現在就看袁譚怎樣表現了。

袁譚不動聲色,只是舉起酒盞,遙遙的沖他一比劃,道:「知道了。」

說罷,便不再吱聲。

袁譚這種表現,可是把在場眾人都給整懵了。

這就完了?

這也能太簡單,太隨便了吧?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門廳外,一名侍衛匆匆忙忙的沖了進來,高聲道:「正南公,大事不好了,鄴城的北門,有金陵騎兵眾在城外叫陣!」

這一句話說完,廳堂內頓時亂成一團。

鄴城內,勇猛善戰的將軍大部分都隨袁紹出征,而如今留下的,大部分都是治理州事的文官,即使有個別武將留下相助審配守護城池,也都是不中用的貨。

因此,一聽有金陵軍攻城,頓時便造成了眼下的混亂局面。

「安靜!都安靜!」

審配畢竟是一州之主,他站起身來,沖著那些官員們呼喝道:「都不要慌張!大將軍在前線與陶商對峙,金陵軍大軍都被大將軍鉗製著,來鄴城的必定都是偏師,不足為慮……諸公都安靜!」

諸人這才略顯安靜,但就在這個時候,卻見門外又進來一個侍衛。

「正南公,大事不好了!鄴城的西城,並州軍在城內的屯營起火了!三千並州軍,兩千人前往城南,一千人正奔著這裡而來,不知意欲何為?」

審配的臉一下子就黃了。

高幹的並州軍,大部分在城外,三千人在城內協助駐防。

雖然只有三千人,但並州士卒的戰力極為彪悍,這三千人在城內若是背反,後果不堪設想。

他猛然起身,吼道:「高幹何在?高幹呢!」

但高幹根本就沒有在此處出現。

就在這個時候,大宅之外,隱隱的傳來一陣喊殺之聲,緊接著,便見隱隱有火光在審配的府外點起,卻是那一千並州軍已經殺到了審配的府邸外了。

這一下子,審配就是再能耐,也控制不住場中的局面了。

滿場的賓客大亂,各自起身,四處尋路,四散而逃。

審配急的滿頭大汗,突然間,卻見院落的大門被沖開了,有數十名全副武裝的並州軍沖入了府內,瞬時間控制住了場間的局勢。

那些鄴城的官員和士族首領,一看見這種情形,反倒是不敢亂躥了。

審配伸出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那些士兵:「你們這些混帳,是誰給你們的狗膽,讓你們來此處撒野的!你可知這裡是什地方?」

「他們當然知道!」

一聲令下,卻見袁譚踢翻自己面前的桌案,大步流星的站了出來。

眾人一見,頓時都有些發懵。

卻見袁譚四下環顧了一周,道:「今日之事屬漢室平賊,亦屬袁氏清理門戶,不意驚擾了諸位!袁譚甚為歉疚,還請諸位暫作壁上觀,待此間事了,丞相和袁某定當向各位敬酒壓驚。」

這一番話說出來,滿場皆驚!

什麼叫「丞相和袁某?」

審配不敢相信的看著袁譚,哆哆嗦嗦的指著他道:「袁譚!你身為袁家子,竟然私通陶商,你……你好大的膽!」

正常宴席,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沮授,站起了身,不敢相信的道:「袁譚……你、你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哈哈哈!你問我為什麼?」

袁譚終於卸下了心裡重擔,露出了本性,他五官扭曲,大聲咆哮道:「我身為長子,多年來為袁氏南征北戰,平定青州,立下諸多功勞,我得到了什麼?袁紹能當上河北之主,在諸子之中,我功勞最大,袁氏能有今天,我功不了沒,可是我如此盡心儘力的為父分憂,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麼?在諸子之中,我功勞最大,卻受罰最多,袁尚!諂諛之徒,無能之輩,只是因為相貌和父親最相像,就可以壓在我頭上,而你們這些人還都向著他,幫著他一起對付我!恨不能置我於死地!父親說我本領不夠,能力不足!好,袁某認了,可是打周泰那一次,分明就是袁尚坑害於我,父親為何不責罰他?而我,因為遵從父親的將領和袁尚的坑害,在官渡之戰被擒兩次,導致父親將我貶斥到了並州,連青州都不讓我回!他當爹的不覺得臊的慌,我還覺得丟人呢!他身為一個父親,有沒有考慮過我沒考慮過我?什麼父親,什麼兄弟,什麼同僚,統統都是狗屁?!陶丞相雖然生擒過我三次,但卻以禮相待,把我當成兄弟,事事為我著想,與他比起來,你們都算是什麼?」

事已至此,袁譚也算是豁出去了,把心裡憋著的種種鬱悶,不滿一股腦的泄出來.

一番話喊出來,隻把眾人都喊的啞口無言,特別是審配,只是呆愣楞的看著袁譚,渾然不敢相信他心中居然就積攢了這麼多的憤怒和仇恨。

沮授憐憫的看著袁譚,道:「有些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大將軍其實在心中還是關懷你這個兒子的……這一次讓你回鄴城,他就是想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繼承他的基業。」

「晚了!袁某不需要了,袁某失去的東西,袁某自己去拿,不需要人給!」

說罷,袁譚憤怒的甩頭,看著哆哆嗦嗦的袁尚,嘴角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容。

「今日,審配的壽誕,偌大的宴席,袁某要當著你們的面,親手宰了這個袁尚這個畜生!我要把他切成一片一片的剁碎了喂狗!你們都給我好好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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