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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權謀妻》272,她是我的命,你算什麼?
狼犬倒地,站起來欲重新襲擊。

擅於應對突發事件的張副官追上前,拔槍,砰,正中狼犬眉心,血水頓時濺得滿地皆是。

也正是這一聲槍響,鎮住了所有人。

「哇,這幾個是什麼來頭,怎麼都有槍?」

「快看,快看,這女的不是北江的梅大小姐嗎?」

「哎哎哎,我沒聽錯吧,剛剛聽到梅大小姐叫他:裴禦洲?」

「裴禦洲?這位就總司令一直養在部隊的四公子嗎?」

議論聲紛紛響起。

慕戎徵冷著臉一把推開偎進自己懷裏的女人,哪能沒注意到記者們在拍照——他長這麼大,從來沒在媒體面前公開過,今天要是被公開,那還得了?

他立刻轉過頭睇向張副官,冷著聲音道:「去,處理一下。」

意思是,去,把記者們的照相機全給沒收了……

「是!」

張副官走向記者。

跟過來的裴元麟,自然有看到這一幕,也有聽到這小子那冰冷的五個字,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當即喝了一聲:「來人,繳下所有記者的相機,把剛剛拍到的全部剪掉……」

嘩……

記者們紛紛憤慨起來:

「為什麼呀?」

「憑什麼呀?」

「對啊,裴四公子英雄救美,怎麼就不有拍了?」

裴元麟微微一笑,以手勢略作按撫:「在南宮沒有正式公開之前,大家拍到的都不能公開。這是上面的規定……請大家稍安勿躁,八月底的壽宴上,裴四公子將正式公開和大眾媒體見面,但是,在這之前,由於軍事機密問題,所有有關裴四公子的消息,一律不得外傳……還請大家配合……」

那邊還在解釋,這邊慕戎徵坐進了車裏,早已把梅若珊丟在一邊。

等這位梅大小姐回過神來時,車已經駛離。

「喂……裴禦洲……」

她捂著受到驚嚇的心臟追了幾步,隻吃到了尾氣——這個帥得不要命的男人,再次救了她,那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慢無禮,但是……

她忽然抱胸淺淺笑了出來,臉上更是浮現了層層紅霞,他的胸膛,寬而厚,淡淡的薄荷香,還是那個味,她那顆少女心,徹底給迷倒了……

只因為那一拳,太強悍;那一抱,太消魂;那一撞,太甜蜜……

這個年輕男子,符合她心目中的伴侶該有的所有特質。

就是太無視她了。

沒事,既然找到了,她就不怕征服不了他。

她笑得嬌羞,一顆芳心在盪啊盪,整個人在飄啊飄……

裴禦洲,你會是我的男人,一定會。

*

慕戎徵沒有回裴園,而是去了設在總軍區的小公館,多年前他在那裏設了一個據點,有時為了躲清靜,就會回去那邊去待個一天兩天,日常是月姨在幫忙打理——那是他母親生前一朋友,中年落魄,無家可歸,他就讓月姨住在這裏,一是安置她,二是幫著打理。

一進門,月姨就迎了上來,「小慕,今天怎麼會回這裏來?不會是和祁部長或是總司令又鬧意見了?」

「沒,月姨,昨晚上有我電話沒?」

進門第一件事,他劈頭就問,月姨挺愛管他的,這是關心,他懂。

本來,晚上十點後肯定能回,結果,千日會查出的問題太多了,直接就忙到了上午九點,真是累得夠嗆。

「沒呀!怎麼,你和人約好電話了?私事?」

月姨詫異,慕戎徵在這個小公館從來不管公事。這裏這個號碼,除非他打出去,一般沒有電話進來。

「哦!沒事!我去休息一會兒,阿蘇,張副官,你們也去休息一下。」

跑上樓時,慕戎徵扔下一句話,推門進去,看了看錶,已經快十點,那丫頭現在在上課——算了,先休息,把事辦完了連夜回溫市比較妥當。

他進了洗手間,心裏想著:那丫頭,難道對他突然搬離公館沒有任何想法嗎?

心下莫名有點不是滋味。

這才一宿,怎麼就那麼想念呢?

對著鏡子時,他想到了那個梅若珊,還真是陰魂不散,真是太討人嫌了。

*

慕戎徵沒能好好休息,這才洗完澡,就有人來敲門了,「四少,總司令有請。」

一聽就聽出來了,是楊翦的聲音。

比他預期來的還要早。

老頭子這是有多想找他算帳呀?

他隻得翻身下床,去開門,抱胸看前來請的楊翦,「我需要睡覺……昨晚我一宿沒睡。」

「四少,你在進行特種訓練時,曾連續七十二小時不眠不休,直接端了對方大本營,總司令認為你的精力很旺盛,要不然也不會放著任務不執行,折回溫市在千日會放了這把火……」

楊翦溫笑著提醒:「你要是不去,到時祁部長會親自來請。」

慕戎徵面無表情去換軍裝。

老頭子要見,他要是不見,那會鬧出大事來,識趣一點吧!

何況,這本在預料之中。

*

半小時之後,抵達南宮,沿途有看到記者在外頭候著拿頭條,他們的車子到時,有警衛攔出通道,供車輛駛過。

兩分鐘後,慕戎徵跨進南宮大門,面無表情來到總司令辦公室,他整了整軍裝,回頭示意跟著的張副官在邊上待著,隨即敲了敲門,沖裏面喊道:「報到。」

「進。」

裴淵威勢十足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慕戎徵推門進去,關門,轉身時,一巡視,劍眉微皺。

辦公室內不止裴淵,敞開式會客廳內,裴淵和一個長相貴氣儒雅的男子對面而坐。

那個男人,他認得,是梅山,北江首富。

裴淵身後站著裴元麟,而梅山身後站著的是梅若珊。

當他的目光掃過去時,那梅若珊笑盈盈對了上來,化得精緻的臉蛋上堆滿了對他的興趣——哼,剛剛他是不是應該讓那隻發了狂的狼犬把人咬死了才省事?

慕戎徵來到父親面前敬了一禮,「總司令,慕戎徵奉命報到。」

「嗯。」裴淵掃了一眼,點頭:「這是北江的梅山先生,你應該見過吧!」

慕戎徵這才正式看向梅山:「打過罩面,但沒有正式見過。」

「哎呀,原來他就是裴總司令的愛子啊……之前湖心島兩軍特訓時,我有看到他和金城一起比賽來了。金城那小子在我們那邊可是什麼人也不服的。那一回卻被他比下了去。當時我就在想,這小子將來肯定是南江一員猛將,想不到居然是將門虎子,怪不得如此生錳,不得了不得了,後生可畏啊……」

梅山站了起來,對這個英俊的後生那是越看越覺得好,難怪他女兒死活不肯再和金城訂婚。比起金城,這小子似乎更有一種野性。那一身軍裝將他襯得格外的孤傲不馴。

「梅先生謬讚,晚輩愧不敢當。」

慕戎徵自謙,和梅山握了握手。

「對了,這是小女梅若珊,你們見過面的!之前在湖心島時,四公子就救過小女,這一次,四公子又救了小女一命,總司令,裴四公子,南江這份恩情梅某人記下了。」

知道女兒心意,梅山很鄭重地作了介紹。

「梅小姐好……這些都是小事。湖心島上,梅小姐闖進了我們南江的地界,要是在我們南江出事,哪怕是一個普通士兵遇險,我也得救。這是對兩地友好的誠意。今天,梅小姐身在我們南江的都城,如果在這裏讓梅小姐受傷或遇上不測,那麼,更是我們南江軍人的責任。所以,今日之事,本來就是我們南江軍人該做的本分,你不必記在心上。」

慕戎徵不是那種愛在人多場合多說話的人,可是今天,他說得特別清楚,就是為了和這個梅大小姐撇清乾係。

他的實際意思是:我救你,只是不想給南江惹麻煩,我對你,根本沒半點興趣。

「不管怎樣,都得謝謝你救我。」

梅若珊淺笑著凝睇著,發現穿軍裝的他,真的是太帥太帥了。

南江的軍裝本來就設計的好看,配上這男人的顏值,哇,真是酷斃了——以前,她一直覺得穿軍裝顯得嚴肅,給人以壓迫感,但是這個男人穿軍裝,卻令她小心肝直亂躥。

「不客氣。」

慕戎徵沒有再多理會她,轉頭問裴淵:「總司令,您喚我來有什麼事?」

裴淵看向梅山,「梅先生,這樣,你和梅侄女到外頭小坐,我和小兒有點事說……」

「好好好,那你們忙。」

梅山應聲。

「那裴伯伯等一下見……裴四哥再見……」

「……」

這個女人好不知自重,直接就叫了裴四哥,真是要噁心得讓他想把早餐全給吐了。

他一派面無表情,不搭理。

裴淵暗暗搖頭,對裴元麟道:「元麟,你去陪陪梅先生他們……」

「是!」

裴元麟答應:「梅先生,梅小姐,請……」

三人離去,門合上了。

裴淵斜眼看著,「哎,我說你這小子,怎麼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板著一張臉呢?」

「父親,您又不第一天認得我,我就是這樣的脾氣。」

他改了稱呼。

裴淵被堵得一時沒話。

還真是,除了他媽媽在時,這小子還知道笑,後來根本不知道怎麼笑了,這張臉成年成年淡寡寡的,比老僧還要死寂。

「算了,不說你這臭脾氣了,現在,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麼突然之間對千日會下了這麼重的手?我明明調你去剿荀氏餘孽了,我們的人已經發現了荀家老大的下落,你怎麼突然就折回瑞都來了這麼一手?」

這個兒子啊,這個做事風格真是讓他既歡喜又頭疼。

「我得到可靠消息,紅樓老大楊啟山往我們瑞都送了不少貨過來,想藉著瑞都碼頭,把貨發散出去。爸,如果遵巡您的意思,我去了北邊,放棄了這邊的圍堵,那麼這些毒品不知又要坑了多少人……我們是軍人,軍人就得維護國家人民的安全,當人民陷於危難之中時,我們就得第一時間搶救人民的安全。」

昂首挺胸,慕戎徵回答地鏗鏘有力。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今天這件事,你可以打電話,或是發電報……你這個主將有必要暗中潛回嗎?現在,你的直接上司已經在向我報怨,他下達的命令,你根本不執行……軍中哪來這樣的兒戲?」

裴淵沉著臉瞪著,一臉不悅。

「報告總司令……」慕戎徵叫得無比大聲、威嚴:「瑞都內部可能有千日會的內應,如果我不這樣做,或是打電話,或是發電報,一旦走漏風聲,其結果就有可能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白白浪費了這次機會,甚至還會連累我派潛的兄弟因此而喪命……古語有雲,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我只是想讓行動順利推進……」

他呀,平常時候可以一聲不吭,但是真要對辯起來,那嘴絕對的牛。

「滿嘴歪理。」

裴淵瞪著。

這小子,還真會說。

「報告,這不是歪理,這是實事求是。」

「還強。」

「報告……」

「報什麼告?現在是三地聯合治國的討論時期,你在這個時候給我搞這麼一出,你讓其他兩地怎麼看我們南江?」

裴淵沒好氣地吼回去。

「報告,這一次千日城的查處工作涉及三地的毒品市場。三地共治這項大改革措施如果想要成立,那麼就得在毒品這件事上聯起手來,要讓全國人民看到我們三地政治領導的決心。總司令,我這是在給三地共治創造齊心合力共謀大事的標誌性事件,只要這一次三地可以一起徹查毒品網,我們A國的興盛才能看到希望。」

明明是一樁看起來掃了南江臉面的事,由慕戎徵嘴裏說出來卻成為了一件一統國家的良好開端。

裴淵剛剛就在想這小子來這一手的目的,之前有屬下來報怨,查了千日會,好是好,可是南江的臉也跟著丟盡了,這一件事,實在不該在這個時候爆出來,但他隱隱覺得這也不是壞事。現在聽了兒子這番話,才發現這臭小子的眼光放得比他的那些叔伯長輩要長遠得多,心情一下就好了。

「就你會說。」裴淵辯不過了,「嘴巴這麼厲害,回頭三地洽談,你也來旁聽。」

「是!」

這種往領導核心圈裏靠攏的美事,他當然願意去湊一湊熱鬧:經歷越多,收穫就越多。

「今天這件事我會記你一功的,但是,你擅離職守也是事實,必須交一份檢討上來……」

裴淵是個賞罰分明的人。

「是!」

公事就這樣說完了。

裴淵見兒子一直挺直站著,以一個下屬的身份應付著他這個總司令,想他們父子又有一個月時間沒見了,遂招招手:

「坐下吧……現在是一個父親在和一個兒子說話。」

那語氣緩和了。

慕戎徵坐了下來,看得出來父親還有話要說。

「現在說說梅若珊……我的意思是……」

果然啊!

這老頭子把梅山父女倆留在辦公室內,特意給他作了引見,果然是居心叵測——這極有可能是大夫人的嗖主意。

慕戎徵立刻又站了起來,不假思索就回了話去:

「爸,我有女朋友了……等過段日子,我會帶她回家來見您的,我的婚姻,請你讓我自己選擇,如果您想給我記功,那麼,婚姻自由就是我想要的。」

對的,這一次,他這麼急匆匆地跑來這裏,就是為了立功,為討這份自由,否則他怎麼可能會連夜跑來?

「你有女朋友了?」

裴淵突然意識到千日會這把火為什麼會突然著起來了:他這小子要立功,要有好籌碼和他作交易,怪不得,說燒就燒了起來,這是用了心了。

哼,臭小子,為了成全私心,剛剛把這把火說得那麼漂亮,太無恥了。

「對。」

「一個月前你不是說沒女朋友嗎?」

裴淵來了一些興緻。

這塊木頭,也會有心動的時候?

女朋友?

呵,他懂怎麼交女朋友嗎?

成月成月和一群大老爺們在營地裡跌打滾爬,女人的手都沒摸過吧……

「有了。」

「那怎麼當時沒說。」

「她還小,我怕您怪我。」

「小?」裴淵咬著這個字:「幾歲了?」

「十六。」

「還真有點小……還在讀高中?」

裴淵納悶啊:這小子是不是保護欲過度啊,怎麼就找了一個小孩子?

「是!」

「誰家姑娘?」

「普通人家。」

「你不覺得梅家這位小姐和你更配嗎?」

裴淵說得很婉轉,因為他知道感情的事,你越是硬著來,越會反彈。

「同一層面的出身,同一層面的文化程度,同一種圈子氛圍,會讓你們在婚後更好的磨合。以一時的喜好去挑選的伴侶,不見得就是你以後覺得合適的那個人。」

「爸,我要怎樣的人,怎麼的人合適我,我心裏很清楚,我已經長大,並且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您需要做的事給我時間來證明,而是盲目的為我下決定。把您的想法強壓給我。我是您兒子,不是您,我們的審美,我們的目標,我們所想的一切都不一樣。我需要走自己的路,而不是您給我安排該走怎樣的路……」

這麼多年以來,裴淵這是第一次聽到兒子說了這麼多他內心的想法,雖然他沒法苟同,但是,他不能一棒子打死——這小子太倔,你越是打壓,他就會越反抗。

「行,我可以暫時不過問,但是,今天晚上,你必須陪我還有梅家父女倆吃飯……你是我兒子,出於必要的政治和經濟目的進行的社交是必須的。」

這算是一個等換條件吧!

慕戎徵點下了頭:「沒問題。但是您也得答應我,在我沒有把她帶回來之前,您不能自行去查她,或是把她找來談話。」

裴淵的目光淡淡閃了閃,這孩子這麼緊張一個小姑娘,這絕對是生平第一遭。

「成交。」

*

當天晚上,慕戎徵一身西裝革履陪著父親裴淵,和大哥裴元翃一起在南宮宴請北江首富梅山,及其愛女梅若珊。

酒過三巡,慕戎徵上洗手間,出來後沒有回宴會廳,而是去了天台透氣,脖子上的領帶,扣得他很不舒服,藉著天台上的燈,他看了看錶,已經八點,等一下還要陪著去聽音樂演奏會,說真的,他最討厭這種應酬了,但是今天,他逃不得。

「裴四哥……」

梅若珊如影隨形,又纏上來了,真是讓人頭疼。

「梅小姐,我只有一個妹妹,你這麼叫我四哥不合適。請叫我名字,裴禦洲。」

沒有長輩在場,慕戎徵當場就駁了她的面子。

梅若珊臉上始終笑眯眯的,「可我喜歡叫你裴四哥,你比我大了兩個月。我父親和你父親這幾年關係搞得很好,怎麼就不能叫你四哥了?我就要叫你四哥。」

這位梅大小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善罷甘休的。

她這輩子受到的教育是:自己想要的就努力去爭取。

她相信,不管慕戎徵再如何冷,只要自己熱,就能焐熱了他。

他現在的不待見,只是因為他長年生活在軍中,不懂如何和女生相處,也沒有那個和女生相處的習慣——這是裴玉瑚說的,裴禦洲對任何人都冷冰冰的,包括養他長大的小姨也不見得能得他一抹溫柔的笑。

這樣的男子,是一塊處女地,值得她好好開發。

慕戎徵冷淡轉身,仍下一句譏諷:「梅若珊,如果你喜歡倒貼,南江北江男人比比皆是,一個個都願意把你捧在手心,我這邊,請你高抬貴手。別像花癡一樣,倒人胃口。」

他是個嚴謹的人,可以很紳士,也可以很無情。

對於這個女人,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如果這是一個男人,他會二話不說直接單挑,先揍了再說——她已經給他惹了不少麻煩,現在還想糾纏不清,真是叫人忍無可忍。

梅若珊的面色一下變得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

「我就這麼比不上那個小姑娘?」

她叫了過去。

「沒得比。」

「我到底哪裏讓你瞧不順眼了?」

梅若珊不服氣地上前攔住,忍著委屈,望著他——這是她梅若珊生平第一次這麼地低聲下氣。

「她是我的命,你算什麼?」

他目光冰冷,字字剔骨。

話音落下後便揚場而去,留下梅若珊欲哭無淚,一腔悲屈無處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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