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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權謀妻》351,一個強吻,芳心亂了……
暑假第七天,蔚鴦去拿成績單,成績排名,她是第二名,第一名是司小北,那傢夥真不是人,門門功課100,這種牛叉哄哄的成績,還真是讓人驚嘆。

拿了成績單,蔚鴦跑去了醫院,蘇冉知道她要去見陸經年,推說要去買衣服,沒陪著上樓,隻讓蘇喆跟著。

這一次VIP病房內沒有亂七八糟的人,陸經年正懶洋洋地看書。

「陸經年,我來了,怎麼樣,慕戎徵和給你打電話嗎?」

「打了,昨晚上半夜給我的電話。」陸經年坐正瞅他:「這世上,也就只有你的事,他才會這麼上心……」

蔚鴦心裏聽著甜甜的,嘴上卻損了一句:「瞎說,他辦事,一直就是全力以赴的。你沒看到他最近在瑞都忙得都沒空來溫市麽……」

陸經年聽著直笑,「哎喲喂,我怎麼聽到了一股子酸溜溜味道,這是深閨怨婦的哭訴嗎?」

「我再酸,哪及你酸,哎,是不是瞧見我一個人過來,你心裏很不是滋味啊……蘇冉姐原諒我了,就是不肯原諒你……酸死你……酸死你……」蔚鴦故意損他。

「喂喂喂,你再這麼往我痛處扎針,小心我不外借影星啊……」

陸經年作捧心狀,表示自己心靈破碎,語氣上還帶上了威脅。

「你家大老闆都同意了,我才不怕你不錯……」

那一臉無賴引得他失笑,直搖頭,道:「說吧說吧,你要誰?」

「白菲菲。」

蔚鴦笑眯眯的。

「嘖嘖嘖,你這小妮子,還真是會挑人了。這人剛剛火了一部電影,風頭正俏呢!但作為一個新人,她的代言費,比起其他當紅的影星來說,要便宜很多。行,回頭我就找人做合同,到時和誰簽約?你還是你們那個項目的大老闆?」

陸經年覺得,慕戎徵這回找得這個丫頭,真的真的太厲害了,這麼點小人,居然想著做生意。

「找甘勝,以後由他們那邊跟進。我的重點不是賺錢,由甘勝接管,那個人好不容易讓公司起死回生,他會好好經營的。」

「哎,你就這麼信任那個人?一路保駕護航,卻不跟進監督?」

陸經年挺想知道她心裏對於一個公司的經營理念是怎麼理解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信。這是慕戎徵一慣以來的原則,也會是我的準則。甘勝這個人吧,我相信他可以把公司辦得越辦越好的,只要前期我幫重新站起來,絲感將是國內最優質的婦女品牌,未來我就等著數錢了……」

那份強大的信心,真是讓陸經年覺得驚奇:這姑娘,身上有一股源源不斷的力量,好像只要她認定的事,就一定會實現。

「這麼有自信啊?」

「對!」

「又半仙了?」

「對!」

「那你給我算一卦,我和你蘇冉姐會有成眷屬嗎?」

「可以的!加油。」

蔚鴦真心覺和陸經年和蘇冉挺好:雖然陸經年小了兩歲,但這兩歲之差,在長大之後真沒什麼感覺。陸經年雖然有點花心,但是,這世上有些男人過眼千帆後就會變得專心,最可怕的是那些婚前乖乖男,婚後大變態的渣男。

「好!承你半仙,我一定要把蘇冉追到手。」

陸經年想要娶她的心意,越發堅定了。

「嗯,我相信你絕對是可以的……」

「但為保險起見,小蔚鴦,你一定得幫我……」

原來他還有後話啊!

蔚鴦瞄一眼,見他一臉壞水的樣子,笑著道:「你又想讓我怎麼出賣蘇冉姐姐了?來吧……說說看……」

陸經年嘿嘿直笑:「這哪叫出賣呢?這叫拉紅線,做紅娘……」

嘖,名目起得還真是動聽。

「說來聽聽。」

陸經年湊過頭唧唧歪歪說了。

而此刻,正在逛街的蘇冉「阿嚏阿嚏」打了幾個噴嚏,背上一陣惡寒,無他,看到街讓有少男少女在接吻,忽然,她的腦海裡閃現了一個驚人的畫面:學校圖書館,她迷迷糊糊睡著了,四周有輕音樂在回蕩,忽然,唇上好像被什麼貼住了,有輕微的氣息噴到她臉上,觸感很軟,她睜了睜眼,看到了陸經年驚亂不安的臉孔,又閉上了眼……

她以為那是夢。

但事實上,不是啊。

一下子,她的臉漲得通通紅。

那在,她才十六歲,而他更小,才十四歲——混小子,混小子,那麼小,就對她起了色膽了。

恨恨的,她殺了回去。

*

蘇冉殺回醫院,蔚鴦已經在蘇喆的陪同下走了。

猛得衝進房間,陸經年正在換衣服,醫院的病服被扔有地上,隻穿了一條短褲,露著一雙光潔的長腿,上半身也光裸著,左胸處貼著一個醫用大膠貼,胸肌很發達,腹上沒贅肉……

不對……

她的第一個反應是,「啊」了一聲,隨即轉頭想逃出去,臉孔上立刻就像被火燒了一般燙了起來,心臟狂跳。

「喂,蘇蘇姐,別走啊……幫我一下……」

陸經年也愣了愣,但馬上了叫住了她。

「我不是你的傭人,幫個屁!」

蘇冉磨著牙吼了一句。

「啊!我扯到傷口了……」

突然,身後傳來男人淒厲的慘叫聲,生生就拉住了她的步子。

都沒怎麼多想,蘇冉赫然轉過了頭來,看到他捂著胸口,一臉痛苦之色,再也顧不上不好意思,馬上驅步上去,再次吼道:「陸經年,你這個瘋子,作為病人,你不在床上好好躺著,換什麼衣服……」

「我在病房悶了十幾天了,再不出去走走,我整個人都要銹住了,我想在醫院附近走走……」

陸經年小聲解釋了一聲,溫溫的目光關注著她的神情變化。

「那阿坤呢?為什麼不讓他幫忙?伸手……」

她一邊罵著,一邊幫忙給穿襯衣:

「哦……阿坤去借輪椅了,他怕我走著吃力……」

「難道你不能等他回來再換嗎?另一隻手……」

「我想自己動手,省得你老罵我是米蟲,從小隻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穿個衣服什麼的,我還是行的……」

「抬脖子!」

她繼續憋著火地叱著,手上卻給他扣起扣子。

陸經年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她給自己穿衣服,心情頓時暴爽,乖乖的配合著——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暗香,他覺得自己整個兒要飄上天去了……不,應該說,要飄進宇宙了。

「抬左腳……抬右腳……」

蘇冉繼續恨恨地吼,在給他套上長褲往上拎時,目光不可避免地接觸到了男子的某個部位……身上莫名就生出了大汗,最後咬牙撂擔子,抬頭瞪道:「自己拴。喂,你幹嘛……」

跟前這個混小子,突然伸出手將她給摟住了,驚得她想推,卻又不敢推,生怕害他傷口崩裂,左手抵著他的右胸,右手扣著他的右臂,急得哇哇大叫,心裏慌得不要不要的。

「你緊張什麼,我只是想抱抱你……」

看著她臉紅耳赤的樣子,他整個人心馳神盪:這個蠢女人,明明就在意她,為什麼就是要拚命的想推開他呢?

「不準!」

她大吼,想推開,又愁會傷了他。

「為什麼不準?小時候我們經常抱抱的!只要我摔跤,你就會跑過來,扶我起來,罵我一句,小笨蛋,然後抱抱我讓我不要哭,你忘了嗎?」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快讓她忘了……

重點,那是小時候的事。

「蘇蘇,我想回到從前,回到沒有佟學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是最要好的。我有什麼不懂的找你;你有什麼好玩的帶上我;有人要是敢欺負我,你就給我出頭;你要是想打架了,就找我……雖然我總是被你打得那麼慘,可我還是喜歡……這些過去,你還記得桌球?」

他抱緊了她,緊緊地,低低地叫著:「我從來沒忘過,蘇蘇,我一直以為我們可以就這樣過一輩子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完全不給我任何機會,直接就把我給PASS出局了呢……」

「放開我,我不想傷你!」

蘇冉心亂如麻。

「不放,不放。我要你,我要你。這輩子我一定要娶到你!」

就在她耳邊,他發著堅定的誓言。

而她,慌了。

「你放不放,再不放,我咬人了。唔……」

還不等她咬,這個該死的壞蛋,在她想推開他,抬頭怒瞪著咬住了她的唇。

這個舉動,徹底驚到了她——那泛著薄荷糖味的嘴唇,強而有力地吸住了她那驚得不敢亂動的舌頭,腦袋瓜子頃刻間變成了一堆漿糊,酥酥麻麻的滋味,從四肢百骸泛開來,雙腿跟著發了軟。

「四少,輪椅借來了……」

門口傳來阿坤的叫聲。

來人看呆眼:這畫面,還真是香艷四射——他很不識趣地打斷了他家主子一直以來朝思夢想的纏綿……

回過神的蘇冉惱羞成怒,再也不管不顧,一把將人推開,就像兔子一樣跑了。

陸經年抹了一下唇,卻像傻子一樣笑出了聲,終於吻到她了,一如想像中那般美好。

為此,他閉了一下眼,回味了一下抱著她吻著她的滋味。

這一刻,下半輩子想要擁她入眠的決定,越發的堅定:蘇蘇,你逃不了的。

「阿坤,你辦得好事!」

他輕嘆——還沒吻夠抱夠呢……這種機會,太難遇上了,居然被打斷。

「對……對不起……陸少……」

阿坤結巴道歉,為自己壞了陸少好事而道歉。

「算了。不逛了,直接去辦出院手續吧!」

陸經年沒有勃然大怒,臉上一徑是帶笑的。

「出院?這是要回海濱嗎?」

那邊的事情可多了呢,作為助手,他以為陸少這是急於回去工作。

「不,我工作很久了,需要休息,不急回去。」

「這是要去哪?」

陸經年笑得妖孽,眉目飛揚:「解決終身大事。」

阿坤明白了,陸少這一次是徹徹底底和蘇小姐扛上了……

*

蘇冉在外頭遊盪了一整天,就因為那個突如其來的擁抱,猝不及防的吻,以及男人堅定的宣誓,平靜的心,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臉上的紅潮久久不能散去——那個吻,吻得她唇上發麻,心上發慌。

她想到了很多很多有關她和陸經年的小時候的事。

那時候,真是皮。

是她皮,愛玩;而他,因為出身好,一直是一個有教養的孩子。

想當初,他是一個獃頭獃腦的小不點,因為他母親出身不太好,嫁入陸家後,被做婆婆的百般刁難,他母親為了讓他做一個有教養的人,一直對他無比嚴格。

因為太嚴格,以致於他被禁止這不能做,那不能做,什麼都得按照小紳士的標準進行——將一個活潑好動的孩子調教成了小大人。

後來,他父母還是離婚了。

至於理由,小的時候,她不懂,長大後才知道,是陸伯伯嫌陸伯母越來越無趣,給了一筆錢,離異再娶,又生了一個女兒。

就這樣,陸經年被那個原生家庭拋棄了,後來就一直跟著祖父祖母生活,就在瑞都生活,而父親和後母則在淮城,陸家在淮城那是首富。

那一年,陸經年六歲,又一年,祖母過世,陸經年跟著祖父過日子,整個人變野起來……

也是她帶壞的,因為陸爺爺說:「經年脾氣太規矩,小小孩子不用這麼被壓製了天性,小冉啊,有空帶著經年玩。他太寂寞了,這樣下去會憋壞的……」

是啊,那時的他,是真的孤單寂寞:父親那邊,全身心地疼愛著那顆掌上明珠;母親也另嫁,又生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弟弟,而他變成了一個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的孤兒。沒人知道疼他,也沒有知道陪他。除了陸爺爺。

她是陸經年小時候唯一的玩伴,等又過了幾年,慕戎徵來了瑞都,他才又有了一個小朋友。

那個時候,她是大姐姐,陸經年和慕戎徵是她罩得小弟弟。

時光匆匆,一晃那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各自長大了:慕戎徵投軍,陸經年出國,她呢,她有了一個讓她覺得幸福感爆棚的心上人,不知不覺中,他們這些發小之間的距離就這樣疏遠了起來。

蘇冉問過兄長,兄長說:長大就是這樣的,不可能再像兒時那樣玩鬧在一起,以後各有各的人生,一切都會淡下來。

既然這就是生活,她只能坦然地接受這樣一種分離,並全身心地投入進自己的愛情當中。

每一個人生階段,都會有每個階段要做的事。

只是,她的幸福,就像爆炸的汽球一樣,在飄向湛藍的天空尋找自由時,毫無預兆地支離破碎了,而這一切,全是因為陸經年——是她拜託正在休假的佟學回到特戰隊,帶上隊員接了任務去營救——當時一共有三個人被挾持,都是權貴子弟,最後,因為陸經年,佟學沒了。

佟學是佟家獨子,他的死,致令佟母接受不了現實跳了樓,一個家庭就這麼終結了。

其實,她不該恨陸經年的,畢竟營救人質這件事,是上級下達的指令。

她恨的是自己,明明他在休假,就算不歸隊,隊上也會催他,是她的懇請,讓他回去了,就再也沒回來。

一直以來,她過不去的心坎,其實是她自己。

這麼久了,她在折磨自己的同時,也在折磨陸經年——他,挺無辜的——但是,他再無辜,也不該對她起了非份之想,一直以來,她是姐姐而已。

這輩子,她就是他姐姐,再也不可能是別的了。

對,就是這樣的。

可他,居然強吻了她!

這個可惡的壞蛋。

*

傍晚時分,蘇冉恍恍惚惚回了四合院,空氣裡飄著飯菜香,還有她愛吃的水煮魚的味道,她嗅了嗅,往餐廳那邊走去,蔚鴦在幫忙移菜盤,滿滿一桌子的菜。

「今天這是什麼日子?做了這麼多菜?」蘇冉數了一下,八菜一湯,比平常多了四道菜,做得很是豐富,「是四少來了嗎?」

「哦,我們有新房客,今天是為了慶祝新房客入住,多燒了幾道。」

蔚鴦笑眯眯回答著,坐到自己習慣坐的位置上。

「新房客?誰?」

蘇冉眼皮跳了跳,頓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

門口傳來一個響亮的回答。

蘇冉背部一僵,猛得轉頭,頓時瞪直了眼,天,陸經年,怎麼到哪都能遇上他的呢?

她又轉頭看向一派天真的蔚鴦,「這個人,為什麼要住在這裏?」

「哦,是這樣的,我投資了一個項目,今天找他要一個影星當代言人,他提了一個要求:就是要在我家住一陣子,理由:我是他的主刀醫生。我想了想,給一個房間睡,多添一雙碗筷,卻可以省掉一筆代言費,這麼劃算的投資,我怎麼能錯過?」

蔚鴦說得理直氣壯,還衝陸經年直招手:「來來來,陸大哥,坐啊,別客氣,就當是自己家,千萬別拘束。今天你是主角,祝你死裏逃生,成功撿回一條命,從此生意家庭兩興榮,並早日娶下心上人……」

蘇冉算是看出來了,這丫頭已經和陸經年躥通一氣了,這是故意要氣死她嗎?

行!

她惡狠狠瞪了一眼蔚鴦,轉身就走:陸經年可以來,她可以走。

「哎,不吃飯,你去哪?」

陸經年一把攔住,雙眸亮晶晶的,有意沒意盯著她的唇。

這種目光太具有侵略性,蘇冉本能想躲,嘴裏罵道:「關你……」

「屁事」兩字還沒扔出來,因為程蒽進來了,熱情地張羅著:「小冉,來來來,吃飯了。」

「那個,程姨,你們先吃,我有點事,等一下過來。」

沒正眼瞧陸經年一下,繞過,直接走了出去。

陸經年收了笑,想追,蔚鴦上來,拍拍他:「你坐著,我去和蘇冉姐談談……」

她緊跟而出,看到蘇冉不是回房,而是在往大門那邊走,忙快步追上,截到她面前道,笑嘻嘻道:「蘇冉姐,你這個行為,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落荒而逃?」

「什麼落荒而逃,我哪逃了?」

蘇冉沒好氣地爭辯。

她一指大門,「你明明要逃出去。」

「我……我只是不想和他同處一室……對了,現在我正式通知你,在這個家,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蘇冉嚴肅宣告,反正堅決不和這種——色坯在一個屋簷下同住。

「理由。」

「沒理由。」

她叫得特別大聲,神情也不太正常。

蔚鴦瞄著,覺得很不對勁,歪著頭細細研究,蘇冉則所頭轉開了。

「不對勁啊,你不對勁啊……蘇冉姐,你在害怕。可你到底是在怕面對他呢,還是在怕面對自己內心的感情?」

「我和他沒感情。」

蘇冉叫得特別的響,響到讓人覺得她這是刻意這麼做的,似想讓某人聽到。

蔚鴦笑了笑,這明明就是一種心虛的表現,但她不揭破,隻道:

「既然沒感情,你幹嘛怕同處一個園子?

「蘇冉姐,如果你想證明,你對他除卻姐弟之情外,再沒有其他感情,那就試著在我家待上一陣子。用你的實際行動讓他徹底絕了念頭,到時他才好另外去尋一個志同道合的人,去經營他們的下半輩子。

「我是這麼認為的,蘇冉姐,你的確有那個權力守著你和佟學的愛情過一輩子,但是其他人不該陪著你一起虛度時光……你和陸經年都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了,不能再耽誤彼此……」

蘇冉很想叱責這個小破孩,真的是太愛多管閑事,但偏偏她說的話,真的挺有道理,想要出去的腳丫子,生生又被拉了回來,悶悶道:「現在不餓,今天逛了一個下午,我先回房休息一下。你們吃吧!」

「哦!那我給你留飯。回頭記得吃飯。」

蔚鴦暗暗一笑:成功挽留住了這個想落跑的小逃兵。

她跑回了餐廳。

「蘇蘇呢?」陸經年不見蘇冉,立刻問了一句。

「躲房間裡去了……」蔚鴦把人給拉了出來,低聲問:「哎,你是不是另外做了什麼壞事,惹怒蘇冉姐了,要不然她怎麼一見你就跑,明明今天她知道我去見你時表現得還很平靜的,這會兒反應這麼大……」

「其實也沒什麼啊……」

他抓了抓頭皮。

「那就是有什麼了,說來聽聽,我給你分析分析……」

陸經年瞅著,讓一個小不點來解決自己的感情,想想有點發神經,但她看上去還真的挺有經驗的樣子,算了,活馬當死馬了,「就是……就是中午她突然跑來時,我……我吻了她……」

「……」

蔚鴦瞪大眼,隨即對齊了貝齒,吃吃一笑。

這傢夥動起手來還真是火箭速度啊!

「老陸,你還真是情場高手啊……怪不得蘇冉姐要跑……肯定是被你嚇著了……」

「現在怎麼辦?」

這一刻陸經年就像一個純純的黃毛小子,面對自己闖的禍有點束手無策了。

「大哥,慢慢哄吧!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你行的……」

拍拍他的肩,蔚鴦低笑,閃人。

*

晚上,蔚鴦在房間裡一邊計劃著明天該乾的事,一邊聽著音樂,一邊算計著,今晚上會不會還會有什麼事發生。

八點,窗外傳來了蘇冉姐的尖叫聲:

「啊啊啊……陸經年,誰讓你進我房間的,誰讓的?蔚鴦,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讓這臭小子住在我隔壁是不是?」

蔚鴦聽到了,卻當作沒聽到。

對啊,她把他們的房間安排在一處,就是為了他們有更多時間見面,吵架,去認清自己的心。

嗯,她覺得,未來,家裏的日子會越來越有趣的——陸經年在她家住的時間,肯定不會很久,而這段回憶,會是一段絕妙的人生記憶。

晚上十點時,她嘻嘻笑得把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給慕戎徵聽了。

那傢夥一直靜靜地聽完,滿是羨慕地說:「真想馬上飛溫市和你們住一起,一定很熱鬧,可惜啊,我還有好多事要做。」

「和平山的政治協定不是已經簽好了嗎?」

「這件事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是三地共治第二次會議,明天我得去東原代表父親調查民意……完事後,得去北江,最後,三地得選一個地方,正式選舉第一屆領導班子……等忙完這些事,估計得一兩個人月,本來說好的,這兩個月放我假,可昨天我爸胃疼,醫生建議休養,他就趁機把工作上的事全撂給了我。你是不知道,我連推的機會都沒有,現在想偷偷跑去見你一趟都排不出時間……」

就政治上的事,她一句話也不插,就她所了解的,和眼前在發展的,在悄悄變化,不說是最好的。

「沒事,你忙,我也有得忙,接下去,我要忙功課,忙項目,忙著當紅娘……會忙到沒空想你的……」

她的人生,沒有他,也是多姿多彩的,只是光憑電話傳情,多少會有點遺憾。

「小沒良心的,沒空想我,你就這麼高興。」

他悶悶咕噥了一句,語氣很是不滿。

她只是嘻嘻笑:「放心,放心回頭做夢時一定全是你。」

「哼,倒是越來越會哄人了。」

「哄到你了沒有?」

「哄到了,想把你按在懷裏狠狠的親嘴。」

蔚鴦頓時眉開眼笑,「行,做夢的時候好好親。」

「壞丫頭。」雖然抱怨,但是,滿嘴儘是甜蜜,「哎,要不我現在飛過去陪你幾個小時?」

「你瘋了嗎?你趕到我這邊天都要亮了……」

「但我可以陪你吃早餐啊!」

「就為了吃頓早餐,你讓幾十個人跟著你沒法好好睡,然後再屁顛屁顛趕回去,傳出去我成什麼了?」

「那你飛過來。」

「明後天還有事忙,走不開。乖啦,我一有空就過去看你!」

「唉……」

他在那邊長噓短嘆,心有不甘。

半夜,她又做夢了,夢裏的過去很不幸,醒來,人生正在往一個全新的方向走著,她的身邊,有疼愛自己的母親,有寵愛她的男友,有各有喜怒哀樂的朋友們,有一個失而復得的女兒,有一個能力高深莫測的「女婿」,她在享受的同時,不知道最後自己到底會有怎樣一個結局,心裏總覺得有些惴惴不安,就怕有一天,這一切又會盡數失去……

清晨,她站在園子裏,望著東升的太陽,想著了這浮生若夢,有時竟分不清這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中。

也不知站了多久,大門那邊開了門,一輛車駛了進來。

她瞄了一眼,從車上下來的是陸經年,手上提著一拎食盒,喜滋滋地往蘇冉住的房間走去,敲了敲門,喊道:「蘇蘇,開門,我給你買了牛肉煎餃配大骨牛肉湯,剛出鍋,煎餃又香又脆,牛肉湯又鮮又美,我排了大半天才排上的,涼了就不好吃了……」

原來這一大早的,他竟去給蘇冉姐買吃的了,還真是殷勤。

呵,陷入愛情裡的男人,總會想方設法的討女人歡心。

「不吃!你起開,我不想見到你!」

房內傳來蘇冉姐的拒絕聲。

「那我把早餐放門口了。我出去辦事去了……」

門突然就開了,蘇冉一臉怒氣,「你這破身子,還要辦什麼事,給我回屋休息去……喂……」

陸經年趁機閃進了房。

蘇冉大怒,追了進去,「你……你竟敢騙我……」

「別趕別趕,我就想陪你吃頓早餐……你想想啊,我們一起吃早餐,那得多少年前的事了……吃完早餐,我就回房休息,保證不去辦事……快快快……去洗漱……」

「陸經年,我……我不和你一起吃……」

「可我想和你一起吃……呀,你別推我,疼,疼呢!」

「拿——走。」

「不拿。我就在這裏吃。」

「那我走。」

「你要是敢走出這道門,就說明你心虛,你心裏有我,所以連和我吃一頓早餐都不敢。」

「吃就吃,有什麼不敢的。」

房內傳來這對冤家杠上的對話。

蔚鴦聽著直笑,陸經年仗著自己身上動了手術,動不動就喊疼,蘇冉一身武力,卻不能往他身上使,所以說啊,這世上的人,都是一物降一物:若論打架,陸經年這人肯定上打不過蘇冉姐,但是論扮病弱,蘇冉根本拿陸經年沒轍,一個女人心裏若有一個男人,怎捨得在這個男人生病時,痛下殺手?

這一刻,她真心祈禱未來的每一天都可以這麼的平靜、圓滿,每個人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好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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