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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權謀妻》388,分開審問,查找真相
慕戎徵抱住蔚鴦,轉身走向祁皋,一臉肅殺,開出口來聲音冰冷徹骨,「姨丈,麻煩你把相關人員看管住,我先把蔚鴦安置好,再來處理接下去的事。」

「好。」

祁皋點頭,並在這小子臉孔停頓了幾秒鐘,寒氣逼人的目光足以表明,他動了真怒。

說來,這些年他已經學會了情緒收斂,不再像兒時那時喜怒於色,今天他很不一樣:蔚鴦那丫頭,是他心頭肉啊,有人想生生拆散他們,也難怪他會生氣。

可是對方好奇怪,為什麼要當著所有媒體的面,逼蔚鴦和他一刀兩斷呢——他(她)應該在背後暗搓搓地搞破壞,讓蔚鴦來個不告而別,不是更有攻擊性嗎?

人前這麼威逼,就算蔚鴦說了,大家也都知道她是被逼的,最多就是讓外頭的人覺得:這對小夫妻關係一般般,因為一個外人,就能一拍兩散。

又或者會給他人留下這樣一個不錯的印象:這個蔚小姐為了救一個外人,肯這麼的奮不顧身,實在是一個有愛心的人。

祁皋凝神想了想,想不明白對方究竟想幹什麼。

等慕戎徵走開了,他沖裴淵走了過去,雖然現在慕戎徵有一定的說話權,但是,南江的主子到底還是裴淵,行動之前必須得到他的首肯。

「總司令,請指示。」

「按老四的意思行事。封鎖第一大酒店,把可疑人員過濾一下。」

「是。」

*

輕輕地把蔚鴦放到床上,給蓋上薄毯,慕戎徵轉頭看向身後之人,「蘇冉姐,麻煩你守著小鴦,我去外頭處理一下事情。」

「好。」

蘇冉應聲。

慕戎徵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坐在床上又深深地凝睇了一會兒蔚鴦,雖然睡著,可是她眉頭卻是深鎖的。

他伸出手撫平了她的眉心,心沉沉的,很壓抑,關身她的身世,唉……

「小慕,小鴦真的不是蔚武先生的親生女兒嗎?」

剛剛聽到那個消息,蘇冉也很震驚,她見慕戎徵反應很平靜,覺得他可能一早知道了,忍不住發問。

「這重要嗎?」

在他眼裏,這一點也不重要,重要是她真正的身份,以及其身份背後那一堆複雜的問題,那才是致命的。

「對,不重要,只要你們彼此喜歡,其他都不重要。」

蘇冉應和,她想得比較簡單,管他是誰呢,反正兩個人相愛就好了。

慕戎徵沉默,內心覺得這話不對:也不能說其他都不重要,婚姻不是兩個人簡單的結合,而是兩個家族複雜的融合,如果裴家真做過對不起酈家的事……

唉,他真得不敢想像啊,將來這路該怎麼走?

*

南宮第一大酒店六樓會議廳。

何歡和孟鵑被帶進了這裏,門口警衛讓人給她們泡了茶水,說:「請二位稍等片刻,四少等一下會接見你們。」

「多謝。」

何歡環望著這個大氣的商務會議,雙手抱胸,來回看著,腦子裏全是慕戎徵抱著蔚鴦離開時那英氣逼人的臉孔,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在不斷膨脹,再膨脹,攪得她很是不舒服——對,只要看到那個人男親近蔚鴦,她就像身上爬了一隻跳蚤,它不斷的咬她,她想趕走,卻有心無力,無計可施。

「謝謝。」

門突然開了,有個女人輕聲道著謝。

何歡轉頭望著,跟著咬著唇,望著慢慢走進來的女人,面色蒼白,眼神複雜,唇片微顫。

這是她的親生母親,一個將她生生遺棄,聯合他人將她送出國外的女人。她的記憶當中,已經完全找不到這個人的印象,如果不是養母說起,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原來她的人生本不該是這樣的,原來她可以活得更好的。

「小歡,之前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見你媽麽?現在你媽就在面前,快叫人啊!」

孟鵑把何歡推上去,催她叫人,臉上陪著笑。

何歡卻咬緊牙關不叫,只是眼淚汪汪地望著,心頭憋著說不出來的委屈,就這樣對峙了好一會,才啞著聲音叫了出來:

「小時候的事我不記得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所有的記憶都是在跟了我現在的媽媽之後才有的。但我想,您是十月懷胎孕育的我,並且將我生下來親手照看著長大的,在我們失散之前,我們應該是親密的一家人,可我不明白,這麼些年,您怎麼沒來找我?哪怕後來找到了,也沒有和我相認,寧可把一個沒有來歷的孩子當作親生女兒養在身邊,卻要把我們流放到國外,您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嗎?」

滿帶受傷的語氣,越說越激動,到最後透出了滿滿的憤怒。

如果她過得一切如意,是被養父養母寵在手心上的寶貝,親生母親希望看到她幸福,不來相認,不想破壞她平靜的生活,這樣一個做法,倒是值得諒解的。

偏偏不是,她過得那是怎樣黑暗的日子,若不是裴四少來搭救,只怕她早被那個黑心的養父給害死了。

怪不得那天這個女人會突然出現在醫院,說什麼巧遇,原來是刻意來見她的——見了不相認,還把她送出了國?

呵!

試問,這是一個親生母親在見到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之後該有的反應嗎?

這個女人與她,哪有什麼母女親情啊!

只要一想到這些,她就整個人發冷。

「對不起,那個時候,我……我不能認你!」

程蒽捂著嘴,任由眼淚簌簌落下,她內心的難以害舍,根本無法與人傾訴。

「不能認?為什麼不能認?因為蔚鴦嗎?你把蔚鴦當作親生女兒,許她入南江第一家族,卻把我送走,您眼裏有把我當女兒嗎?」

這是她最最想不通的。

明明她才是蔚武的親生女兒,明明她才有資格嫁入南宮,可她的母親,卻把這些好處全給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這與她情何以堪?

「我……」

程蒽想解釋,吐出一個字,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能言善辯之人,何況,這件事沒法解釋。

這時,門開了,廳內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往門外望去,是慕戎徵帶著副官走了進來,何歡連忙收起那一臉的懷緒,一抹眼淚,撲過去抱住了程蒽,溫聲哽咽道:「媽,不管怎樣,能找回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事。您也別著急,關於弟弟,我們總會找回來的。」

前後態度360度大轉變,令程蒽一臉蒙,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慕戎徵淡淡看著——這裏這間會客廳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剛剛他讓人把程蒽送進來之後,就躲在門口聽,所以,她們剛剛說了什麼,他都有聽到,這個何歡,變臉變起來還真是快。

「抱歉,打擾你們母女相認,有些事我得和你們確定一下。現在你們一個一個來……程姨,麻煩您先跟我過來一下……」

扔下一句,他調頭出去,沒正眼瞧何歡一眼。

程蒽隻得跟了出去。

何歡暗暗咬牙,這個男人,她喜歡極了,和他們裴家有婚約的人可是她……可他卻對她視若不見,這種無視,令她心頭那團憤憤的情緒再次噴薄出來。

蔚鴦只是一個冒牌貨,她才是正牌蔚小姐,裴禦洲,我才該你的未婚妻,你怎麼可以這麼待我?

*

小會客廳。

慕戎徵坐著,看著程蒽,她的情緒幾乎全寫在臉上,此刻的她,不安而無措,不敢抬頭,也不敢正視。

「程姨,關於您今天會來溫市的真正原因,您是不是應該和我說明一下?在我知道霍岩的真正身份之後,您缺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很刻意地緩下語氣,不想讓自己的冰冷嚇到這位長輩。

程蒽低著頭,靜默良久,才抬起了頭,努力定了定神,「四少,在你想讓我向你坦白之前,你該做的是去把霍岩指控的事情查清楚。這件事太重要了。」

「我會去查清楚的。」慕戎徵承諾的同時,提了一個要求:「現在請您回答我一個問題。有些事,我必須調查清楚。」

程蒽見他態度強硬,情知今天什麼也不說是不可能的,隻得應道:「好,你說。」

「您來溫市是因為蔚鴦,還是因為霍岩?您先回答我這個問題,至於您為什麼要隱藏蔚鴦身份這件事,我今天暫時不追問。但以後,我總是要向您問一個究竟的。就算不為我自己,也得為蔚鴦問個清楚。」

程蒽深吸一口氣,沒有多作掩飾,直接道:「為霍岩。」

「您是什麼時候知道霍岩身份的?」

「來之前。」

「怎麼知道的?」

「有一個神秘男人把我約了出去,給了一張霍岩小時候的照片,告訴我,如果我不來溫市,照片上的人就會被裴淵處死。」

慕戎徵目光一動,果然是有人在暗中攪動時局。

「那人是誰?」

「不知道,對方矇著臉,我看不到長相。」

可見,對方做事很小心翼翼。

他想了想,好一會兒,逼視過去,問道:「你相信霍岩所說嗎?」

程蒽躲開目光,「外頭一直有謠傳前總統之死和你們裴家有關,我沒地方了解真相。但是,酈家的小少爺從小不會撒謊。」

也就是說,她是相信霍岩的說法。

這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如果霍岩說的是真的,你也會像霍岩一樣要來拆散我和小鴦嗎?」

懷著莫名的擔憂,他低低問出這個問題。

「如果你的父母全死在酈家人手上,從小家破人亡,本該富貴顯赫,最後卻落得艱難求生,熬了十幾年才在苦難中長大成人,你是想報仇雪恨,還是摒棄前嫌,和仇人的女兒結兩姓之好?」

犀利的反問,令慕戎徵面色越來越凝重。

將心比心,這的確是一個難以面對的心結。

深深地,他籲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臉後,繼續發問:「程姨不是在休息嗎?怎麼跑來了這裏?」

「客房的電話突然響了,我接過來聽,有個男人讓我來這裏,要不然我的親生女兒可能會被清理掉。」

呵,對方在南宮也有眼線,甚至於知道程蒽住在哪個房間。

「好,我知道了,您先下休息……」他起身,親自給這位長輩開門,送她出去,看著她被警衛帶進另一間房間,「張副官,把何歡帶進來……」

「是。」

張副官去了。

慕戎徵坐到剛剛那張座位上。

沒一會兒,張副官帶著何歡進來了,讓她坐到慕戎徵對面的位置,而他則在邊上站著。

何歡悄悄地窺視這個她無比仰慕的男子——之前就覺得他是一個救人於危難的英雄,現在越看越喜歡,只要一想到,她與他是有婚約在身的,內心就無比興奮,同時又是忐忑的,只要一想到蔚鴦已經代替她得了他的喜歡,她就會打心眼裏生出各種壞情緒。

自從知道這件事之後,她一直在想,未來她要怎樣做,才能得到這個男人的喜歡——這是她應得的,蔚鴦根本沒那資格霸佔別人的幸福。

「四少好……」她喚了一聲,怯生生說道:「上次多虧您搭救,否則我只怕早死在那個地下室了。一直沒機會謝你,今天我必須對您說一聲,謝謝……」

說話音,她站起恭恭敬敬鞠了一個躬。

「如果我知道救你會給蔚鴦惹來這麼大的麻煩,當時我肯定不會救你。」

慕戎徵這個人一向冷酷無情,他的所有溫情隻對他喜歡的女人展開,這不,一句話就把這個何歡懟得面色慘白,泫然淚下。

但他說得是大實話。

今天,當這個女人出現在大禮堂時,他真的後悔那時多管閑事,為了幫蔚鴦向程蒽報恩而攪盡腦汁去救下何歡——她要是死了,也算是絕了一條禍根,也不至於發生今天這種事。

「我……我做錯什麼了?」

何歡委屈極了,滿眼淒淒之色。

「在學校的時候就曾陷害過蔚鴦,你當我不知道?」

他的態度一徑是淡漠的。

這項指控令何歡咬緊牙關,什麼也辯說不得。

「再有,把你們送出門時,我好像讓人給我傳話,讓你們本本份份在那邊待著,結果,你們卻偷偷回了國。何歡,你回國的目的是什麼?想找回自己的身份,想嫁入南宮是不是?」他灼灼逼問著:「還有,是誰把你帶回南江的?那人是什麼職務,才能做到瞞天過海,把你帶回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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