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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權謀妻》364,不肯同居,四少生氣……
門外小餐廳,備了三菜一湯,聞到香味,蔚鴦的肚子就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再不顧上抱怨其他,抓起筷子咂巴咂巴吃起來。

這會兒,她的眼裏全是好吃的,男色已經完全失去誘惑力了。

慕戎徵在邊上瞅著,慢悠悠地吃著,覺得整個人都餵飽了,眉舒展目,心曠神怡,高興啊,高興得眉毛都飛起來了。

「明天上午,我們回裴園,下午回溫市,你看怎麼樣?」

他開始安排起明天的行程。

「哦……」

是該回去了,在瑞都已經待了有好些天,母親肯定要擔憂了。

「奶奶說,要和你們蔚家老太太見個面把親訂下來。」

「我不想讓他們一家子和老太太有接觸。他們就是想從你們那邊揩便宜去。還有,蔚虎差點害死我媽,你忘了嗎?」

這件事,她不贊成。

「忘不了,我知道你會反對。但奶奶讓我問,我就問一下。回頭我和奶奶說一下,訂婚日子什麼的就找程姨談。明天奶奶也會過去,代替我母親和程姨見見面,我爸就不過去了。他一走動,容易引起轟動,你不喜歡鬧得人盡皆知對吧……其實我倒是挺樂意的……」

他給她盛湯,看她吃得歡,他看著也歡——居然餓成這樣,是剛剛運動過量了?

為此,他暗暗一笑。

「不行不行。總司令別親自去。就奶奶去和我媽媽商量也不錯。不過奶奶年紀大了,這麼遠跑去,會不會有點太折騰她了?要麼,回頭讓我媽過來吧……」

蔚鴦直搖筷子,小嘴油光發亮的。

「嗯,這樣也好。我也擔憂奶奶趕來趕去會吃力。」

慕戎徵知道她一向孝順。

「那你想什麼時候訂婚?給個大致的時間,好回奶奶挑日子。」

「嗯,你有什麼想法?」

「我都聽你的。」

「我還沒想好。」

這是實話,他們之間發展太快了。

趁這個時候,她考慮了一下,試探著道:「要不過年時候?」

「不好,我想早點。」

他立刻反對,惹來她吃吃笑,「那還說聽我的,假客氣。」

慕戎徵看明白了,這小呢子在逗自己呢,那就再哄哄她高興?

「求早點,求正身份。」

雙手合什,他拜託著。

堂堂慕四少,在她面前,就是一個「妻管炎」,說出去,估計沒人信吧!

這份哄,又令蔚鴦嘻嘻一笑。

「要是我不同意呢?」

她故意為難,那小神情壞壞的,媚態橫生,春色無邊,撩人之極。

慕戎徵很嚴肅地想了想,然後擦了擦嘴,霍霍生風地過來奪了她的筷子,一把將她抱起。

「喂喂喂,你又要耍什麼無賴啊?」

光著腳丫子,她亂踢著,有點頭疼——這個現在變得好會作的,不能逗。

「既然你不給我名份,行,那我另外尋個辦法,掙名分。」

「什麼辦法?」

「在你肚子裏種個小慕,或是小蔚。」

他在她耳邊吹著氣,又往房間去了,那言下之意很明顯。

她傻眼,急了:「喂,別鬧別鬧……」

「我沒鬧,這事很嚴肅的,名份的事關係終身幸福。」

「行行行,我們訂婚,提早訂婚,10月底怎麼樣?」眼見得床在眼前,她忙改口,「我現在隻想吃飯。你就讓我安安穩穩吃頓飯吧……拜託了,真得好餓了,你怎麼能虐待我?」

可憐兮兮的小眼神,頓時逗樂了慕戎徵,其實,他就是在逗她玩。

「好,說好了,就在10月份裡找一天。」

那嗓音一下子柔了。

「不能太早。」

「知道了,回去吃飯。」

抱著她歸位。

他沒怎麼吃,就顧著欣賞她了。

過了一會兒。

「哎,我說小怪物……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唉,她又多了一個小名。

「別這麼叫,我現在都這麼大了,你還叫我小怪物,讓人聽到了會笑話我的。」

「放心,我只在家裏叫,只在床上叫……」

「……」

唰的一下,某人的俏臉一下就紅透了,咬牙將手邊的毛巾扔了過去,腦子想到了歡好時,他曾不斷地叫她小怪物,哎,她怎能想到,當初被自己救活過來的人,最終成了她男人,還這麼愛「欺負」她。

「慕戎徵,你鬧夠沒?」

男人一手接住,一手托著腮,一邊微笑,喜歡看她臉紅生臊,馬上以一種無比曖昧的語氣接了一句:「沒,準備待會兒繼續好好鬧。」

蔚鴦翻白眼,唉,這傢夥不正經起來還真是沒完沒了啊……

「你再鬧,我立馬回溫市。」

「忘了告訴你,你的身份證我沒收了。看你怎麼回?」

他對齊著牙齒,露齒笑。

壞壞滴。

無他,他得教訓了,沒了身份證,她根本別想溜回溫市。

「到底要和我說什麼事?」

還是轉移話題吧!。

「我還有兩天假期,我陪你回去後,明天送你回去,後天傍晚,你跟我回來。以後你在第一大讀書,就在住這邊吧。我給你另外配輛車。蘇喆和蘇冉繼續陪著你。我每天走完行程就回家裏。有空就帶你去軍部訓練……你看如何?」

聽這調調,是想和她同居?

「我不住這裏。學校有宿舍樓。我幹嘛住這裏?」

想都沒想,一口拒絕。

就像當頭被澆了一盆冷水,他的神情頓時凝凍住了,「你要住學校?」

「嗯。」

「為什麼?」

「又沒結婚,一直住一起不合適,而且很容易讓人發現。我的重心是讀書,你的重心是工作。分開住比較好。各不打擾。」

她說得不假思索。

某人的眉心一下就皺起來了。

這小表情……

「哎,生氣了?」

揮了揮手,她問。

「我不同意。」

他直接道出心裏話。

「為什麼不同意?」

「我想天天見到你。」

「你覺得可能嗎?你那麼忙,南宮和白堤小築又相隔那麼遠,你每天來來回回把時間浪費在路上,合適嗎?」

雖然同在一座城市,但是,瑞都現在是A國最大的城市,從東到西,從南到北,那路程不近。

「沒事,我可以路上的時候處理掉很多事……」

他從來不覺得距離是多大問題。

「停,你先聽把話說完,戎徵,我們還有大好的將來,現階段我們就把十年後才應該做的事全做完了,那我想問你,那十年後,我們的日子得有多枯躁?

「人生得一步一步,一個階段做一個階段的事,它是有去無回的,該讀書的時讀書;該談戀愛時就戀愛;該做事業時做事業;該成家時成家;該生孩子時生孩子……別著急一次性做完……慢慢享受那個過程,個中的酸甜苦辣都得嘗一嘗,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接受短暫的分居兩地……」

在蔚鴦看來,男女關係需要保持新鮮感,熱戀期是男女對彼此最最著迷的時候,不光迷戀身體,情感上也最是彼此依賴的時候,新鮮感讓他們有說不完的話,做不完的親密動作。一旦過了這個時期,對方身上的缺點就會一點一點放大,一旦有分歧,就很容易產生矛盾。

距離會產生美。

她不想跳過了戀愛期,直接進入同居生活——同居和婚姻生活,就少了一張證的事,她既然不想結婚,當然就不想同居了。

說來,同居比結婚更容易崩掉:長久黏在一起,很容易生出厭煩的,保持一定的神秘感,能讓關係更好地維持下去。畢竟,他們的未來,是一輩子,這個期限,既短又漫長,長年累月的平淡生活很容易磨掉激情。她不想同住,只是想讓兩個人感情的保險期,更長久一些。

同居會結婚後該享受的一切全部享受了,然後呢,因為沒有領證,一拍兩散越發容易。

所以,她不想同居——嗯,現在,她暫時不考慮萬一懷孕了怎麼辦?這事還沒發生,拒絕去考慮。

慕戎徵還是很不樂意,調頭出了屋子。

完了,真生氣了!

蔚鴦吃下一口菜,眨巴眨巴眼睛,有點愁,怎麼哄?

再哄,也不能失了原則的。

她赤著腳去趿拖鞋,跟了過去。

園內亮著路燈,九月初,天還熱著,雖入了夜,氣溫還是很高,鞦韆上,他坐在那裏搖著——四處蚊子挺多的,他這是來喂蚊子的嗎?

她走了過去。

他也不拿正眼瞅,舉頭望天——問題是天上沒月亮,今天晚上陰天。

路燈下,他的臉拉得老長老長的,臭得不行。

「不理我了?」

又走近兩步。

他轉開了頭,表情酷酷的。

「不會吧,這麼小氣?」

她逼過去。

結果他又把頭調到另一頭了。

「做男人得大氣。」

她跟過去,還捧住了他的臉——那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孔。

「你再這樣板著臉,我馬上回家。我數到三……1……2……2.5……呀……」

被摟進了懷,坐到了她膝蓋上。

「唉……我根本拿你沒辦法……」

長長一嘆。

他認輸。

「住學校也可以,但是周六和周日回這邊住。」

「不行,我得回家看我媽。」

「你的意思是說,不管我了?」

那張臭臉一下又沉了下來。

怒啊!

他這個男朋友算什麼了呀?

「不會,大一學習任務應該不是很重要。你要是得空了,可以給我打電話,你說過的,學校宿舍樓那邊是有電話的對吧。到時我們可以出去吃飯看電影什麼的。只是我覺得不管是在婚前還是婚後,有自己一定的個人生活,也是可以的。

「慕戎徵,我可能和普通女孩子不太一樣,可能更看重獨立一點,不想依賴男人。我覺得,讀書的過程,不光是知識積累的過程,也是獨立精神培養的過程。我想做一個獨立女性,只有這樣才更配得上你。我希望你能明白。」

點點他的鼻子,她輕輕地表述著,希望能得到他的理解。

這個時代,女性的地位是越來越高了,但是,她相信,世上大多數男人還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把自己視作全部。

其實不是了,未來,女人的能力,會越來越強悍,她們在接受了高等教育之後,能在社會中發揮的作用,也將越來越大。未來的世界,不是男人說了算的,女人也可以撐起半天邊。

而與她來說,未來,得一個好男人相伴一生固然完美,好好讀書,獨立去面前人生,更是必須要經歷的事。她的目標不是沉迷於家庭,而是活出自己的價值。

慕戎徵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伸手擼了擼她的頭髮,忽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羞愧。

她還是個大孩子,可能是因為她太過優秀,太過能幹了,所以,他很想早早劃到自己的名下,想享有她的依賴,以及她年輕的身子。

另外,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恐懼一直長在心頭,他害怕她鋒芒太露,會吸引來更優秀的競爭對手,他怕她太過出色,太過獨立,有一天會捨棄他,卻忽略了她這麼努力,是想從最底層掙紮上來,想站在同等的高度,和他一起面對生活,是因為愛他。

就算有一天她光芒萬丈,不再愛他,至少他曾擁有過她。

當然,這個假設,他是不會讓它成真的。

他的小怪物,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後,都隻屬於她。而想讓她真真切切的心裏有他,就得給予她全部的尊重。

「好,你的生活,不管你想怎麼安排都可以。我等你學成歸來,等你覺得是時候了,願意真正給我一個家了,我們再住在一起。」

態度突然就變了。

蔚鴦抱住他的脖子,很欣慰,雖然他的思想有點大男人主義,但是他同時又是懂得變通的,也懂得尊重女性。

「既然認同了,那就笑笑唄,別不開心了。來嘛……」

她逗他。

他抱緊她,悶悶道:「笑不出來,你打亂了我的計劃。」

「笑不笑,不笑我呵癢癢了。」

「我不怕癢癢。」

「你確定?我記得小時候你怕的。」

「那是裝的,逗你的。」

「那我呵了。」

「喂……不準動手動腳。」

蔚鴦往他腋下呵,他夾著不讓,那綳著的臉皮破出了笑容。

「你能對我動手動腳,我為什麼不能?我就動了。」

「哈哈哈……」他笑出來了,「別鬧別鬧……」

對哦對哦,慕戎徵竟怕癢癢,為了躲過她的進攻,忙捉住她的雙手控制在胸前,然後整個兒將她抱緊。

「看你還怎麼鬧?」

「他們說,怕癢癢的,都怕老婆,你怕不怕?」

「怕。我最怕你不理我了。」

那調調,哎,蔚鴦輕輕一笑,「我還不是你老婆。」

「實質上是就是了。」

靠在他懷裏,她彎了彎唇角,心下暗暗一嘆:是啊,實質上,她已經是他女人了……

過了一會兒。

「哎,你想在外頭再喂多久蚊子?」

她有點受不了了。

「要不,陪我去白堤那邊走走?」

「我還沒吃飽。先吃飯。」

她拉他回去。

「你還沒吃飽?」

「沒有。」

「回頭必須好好訓練你。自衛術好好練,那天在酒店多危險。」

「我那是被人冷不伶仃打暈的,要不然憑我跑起來的速度,燕金庭不見得是我的對手好不好。」

這話收住慕戎徵的步子,面色變得凝重:「誰所你打暈的?」

他本以為是她找不過燕金庭,才被他帶走的。

「外頭一團黑,沒看到。但肯定不是和燕金庭一夥的。」

「你怎麼這麼確定?」

「我往外跑是臨時起意,燕金庭又不能未卜先知,怎麼可能在外頭設伏?肯定是其他人。我在想,會不會是那個殺死了趙志堂的人乾的?打暈我的人,肯定是想讓南江和北江生出是非來。」

之前,他們倆一直沒提到這事,現要一說起,慕戎徵背上依舊是一片發涼。

忽然抱住她,「我會把那個人找出來的。」

南江藏著這樣一個可怕的內鬼,要是不找出來,南江肯定還得出大事。

*

吃了飯,慕戎徵拉著蔚鴦去散步,兩個人一起回憶了過往曾經,關於十年前發生在慕戎徵身上的人質事件,蔚鴦有了更多的了解,才知道她和母親離開平津後,他曾瘋狂的找過她,可惜一直沒找到。

「戎徵,我早上遇上裴司令了,本來,我以為他是個嚴厲的長輩,但今天我發現他更是一個有深度的人,我從裴園跑出來之後,裴司令沒怪我,還一直陪著我,想知道我和你之間出了什麼問題,最後開導我,很慈愛。」

她對裴淵的印象已經完全改觀。

「我從小沒有父親,父親應該是怎樣一個形象,我沒法想像,但今天,我突然覺得裴司令很有父親的感覺。我還問了他,當初他為什麼選你為做人質,你猜他怎麼說?」

這件事,慕戎徵從來沒問過裴淵,更是他心頭的一根刺,本來是不願提的,但因為對方是蔚鴦,雖然他有一些排斥,但到底還是應了一聲:

「他怎麼說?」

「裴司令說,人質不是他選的。是對方直接下手擄的。等到他們通知他時,你已經在他們手上成為人質。為了救你,他派出了身邊所有的精銳。」

一字不差,她把裴淵說過的話給重複了一遍,「他還說,你是沫蓮留給他唯一的血脈,他寧願自己作人質,也不會拿你冒風險。」

夜色裡,慕戎徵的神情變得怔忡了,是這樣的嗎?那當初,錢實為什麼告訴他:他是南江丟棄的棋子,這輩子,他都別想逃出去。卻又沒殺他,為什麼?

如今看來,錢實這麼做,應該是受人指使。

這是想要離間他和裴淵的關係?

可那時,他只是一個孩子,沒那能力撼動裴淵什麼的呀!

「那個錢實,已經被我斃了。」

突然,他嘴裏迸出這麼一句。

「錢實是誰?」

「屠寺帶頭那個。」他說:「我找了他這麼多年,之前,我跑去東原,遇上了,直接斃了。」早在道就不斃了,也許這底下還有不為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嗯,錢實是紅樓的人,說不定,他可以尋個機會找上紅樓,找楊啟山問清楚明白。

說真的,他挺好奇的,楊啟山背後那人會是誰?

「真的。太好了。」

大仇得報,廟中無辜枉死的叔伯姐妹們,還有她最最敬愛的婆婆們,應該會很欣慰。

「謝謝你為他們報仇了。」

「別謝我,這一切因我而起。你說謝,我會無地自容。」

他重重吐著氣,一提這事,他的心情就會格外壓抑。

「不是因為你,是東原內部的政治鬥爭引發的這一切,你也只是其中一個受害者而已。戎徵,我不再是那個不解世事的小丫頭了。當年,是我太不懂事了。」

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希望可以持慰他受傷的心靈。

慕戎徵將她環住,聞著她身上的暗香,「能再這樣抱著你,是老天對我的恩賜。我再不怨老天不公了。」

滿足的嘆息,令她心疼,無法想像前世的自己,曾給深愛自己的他造成過多麼可怕的傷害——還好,還好,一切有了全新發展。

「小怪物。」

「別這麼叫。」

「沒人的時候就讓我這麼叫叫吧!我很懷念那個名字。」

「好吧!」

看在他求得那麼有誠意的份上。

「你想說什麼?」

他低頭看她,兩個人的手一直牽著,雖然有點熱,但是,兩個人都沒有甩開對方,「你還記得小時候認得我之前的事嗎?」

「記得一些!」

「那你記得你是怎麼和程姨失散被上養在神醫廟的嗎?」

「這我不記得了……」

「我聽你說起過,你爸媽不讓你和外人說你叫什麼名字對吧……蔚鴦,你當時為什麼不肯跟我說你叫蔚鴦?」

他問得很含蓄,關於她的身世,他真的很好奇——程姨對她的好,好得有點不合常情。

「這個,我也不記得了。那時年紀太小,隔得時間長了,記不住。」對些慕戎徵提的這些問題,她腦子裏一片空白,「你為什麼突然問我這些?」

很刻意地提到這些,這些事當中肯定什麼問題存在,他才會如此盤根究底。

「沒什麼。」

「喂,你是不是另外有事瞞著我?」一把抓住他的胸襟,以手指指著她的胸,故作危險地逼著:「說實話,不許編謊話騙我,要是再敢騙我,我就和你絕交……」

那眼神,可認真可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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