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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權謀妻》366,他的女孩,是遺孤?
「不能了不能了……」

程蒽哭是越發凶了,整張臉被痛苦撕裂了。

這種痛苦,令蔚鴦突然很心虛:自己這麼套話挖母親的痛處實在不該,可是如果不套,那些秘密,怎麼查出來?都這麼多年了,她一直不知道母親心裏竟藏著這麼多事,關鍵是,母親從不在她面前提過隻字片言,為什麼呀?

是覺得她是女孩子,沒辦法幫到她嗎?

這件事若放在之前,也可以理解,回到溫市以來,她和母親的生活的確不如意,蔚園明明是她們的家,可她總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有裴家這樣一個大靠山,她為什麼還是咬緊牙關把這件事悶在肚子裏呢?

「怎麼不能了?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事。媽,說吧,把那個人說出來,我們一起想法辦法收拾了他(她),如果我沒本事,還有慕戎徵呢,他本事很大的,完全可以幫到我們……」

她低低地想哄她說實話。

程蒽雙手緊緊地撫著臉抹著眼淚,好一會兒才喃喃了一句,「不能了不能了……要不回來了……我要保護你,我不能讓你受到傷害……我不能把你交出去……我不能……」

典型的答非所問。

蔚鴦聽不明白:她和弟弟被抱走能有什麼關係啊?

還有,最後這句是什麼意思?

難道當年她和弟弟,其中一個必須做人質,媽媽選擇了她,而放棄了弟弟?

是這個意思嗎?

可為什麼非要有人做人質呢?

「媽,您說清楚一點……」

她的問話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程蒽呢,突然往沙發上一倒,一下子就醉得不省人世。

「媽,媽……」

沒反應。

喝太多,完全趴下了。

蔚鴦突然很後悔,不該灌這麼多酒的。

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唉,現在已經沒辦法了。

她深深吐出一口氣,轉身去開門。

「我在屋裏熱,出來納涼,聽到哭聲,怎麼了?媽怎麼哭了?」

這邊的四合院沒裝空調,晚上只有電扇,慕戎徵洗了澡,隻穿了一件黑背心,出來吹夜,一徑就聽到了這裏的哭鬧聲,怕出事,這才敲得門。

「沒事,是我把媽灌醉了,本想套點話的,結果她醉實在了……哎,你過來一下,幫我把媽扶上床。」

她招呼他進去,兩個人把程蒽扶了過去。

程蒽躺好後,又突然坐了起來,眼淚簌簌直淌地大叫一聲:「武哥,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武哥……」聲音是何等的淒厲,叫完,倒下,又睡沉了,臉上全是淚水。

這光景,看得蔚鴦心上一疼,轉頭看慕戎徵,低低道:「我媽心裏憋著太多苦水了……」她不由得輕輕一嘆,「可她從來不和我說……你說,這是為什麼呀?」

慕戎徵不吱聲,好一會兒才道:「出去吧!」

把電風扇開了,兩個人退了出去,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慕戎徵勾過陷入沉思的蔚鴦,問:「剛剛,你想套程姨什麼話?」

「你不是說你在查我弟弟的事嗎?我媽一喝醉酒,就特別好說話。」

「那你套到什麼了沒?」

慕戎徵盯著,有點怕她套到不該知道的事。

「我媽說,弟弟是人質,還說要不回來了,因為要保護我,哎,我就不明白了,我和弟弟被抱走能有什麼關係?」

吐著氣,她心頭滿是不解。

「把你們說的話給我複述一遍,我來幫你分析分析。」

蔚鴦就把和母親的話細細地全給說了。

慕戎徵聽著擰眉,覺得程姨這句「我要保護你」太有玄機了;還有,救親生子,就必須得把蔚鴦交出去,這也很詭異——為了保護一個撿來的孩子,可以不要女兒,更把唯一的兒子置於危險當中,為什麼?

究竟蔚鴦的來歷有多麼的特別,才能讓她做出如此大的犧牲,要把一切好的、安全的留給這個撿來的女兒?

他聚精會神地梳理起來:

何昆手上的鑰匙是前總統夫人手上弄過去的,也就是說,何昆和前總統夫人見過面;何歡是何昆擄去的,因為他知道程蒽手上有玉鑰匙,這個消息應該是前總統夫人說的吧;刺殺之後,前總統夫人就失了蹤,而失蹤之前,她帶著她的一兒一女去某處做慈善活動,緊跟著這母子三人平空消失——那一年,前總統的兒子應該八歲左右,女兒的歲數應該在……

一聯想這個歲數,他渾身一顫。

一個不可思議的認知一下子就衝進大腦,信息量太大,一下就把他的大腦思緒全給沖成了。

下一刻,他豁地轉頭盯視起身邊這個精緻的小姑娘:她不光美,而且聰明,這種基因,蔚家哪來。倒是那位安寧夫人,天生的高智商,是可以遺傳的。

「哎,你這是分析出什麼了?快說快說……」

她看向他,見他神情有異,連忙追問。

「沒有,我隻突然覺得夜深了,我們是不是應該睡了去?」勾著她的肩,他突然就變得色眯眯的,「我想抱著你睡……」

蔚鴦忙躲開,「別鬧,回自己屋睡,我們這裏沒空調,天氣這麼熱,兩個人睡一張小床,會整出痱子的……」

「保證不鬧,就睡覺……來吧,睡覺去了……」

一把抱起,直接回屋。

慕戎徵最守信用,當真沒有鬧她。

可能是酒精的緣故,蔚鴦洗了澡,沒一會兒就睡了去,久久不入眠的人是慕戎徵,他躺坐在床上,望著身邊這個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的小女人,心情複雜極了。

是這樣的嗎?

是這樣的嗎?

他的女孩,是前總統的遺孤?

這就是程姨心中懷著的最大秘密?

輕輕柔柔地,他撫她滑滑的頭髮,心頭泛起一個又一個疑問。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程姨要把前總統的女兒養在身邊?

又是誰在威脅程姨?

那個人應該是知道蔚鴦身份的吧……

把蔚家幼子扣為人質的目地又是什麼?

這一刻,他心裏湧現無數疑問,然而這些問題,一個個都無法解答。

或者,明天他該找程姨好好聊聊才行……

可天一亮,吃過早飯,慕戎徵就被蔚鴦拉了出來,目的地是司宅,他根本沒機會私下去問程姨。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的車抵達司家。

司小北得到報告,說蔚小姐和慕先先到訪時,立刻帶著小乖迎了出來,看到他們後,微微一笑,說道:「恭喜啊,不光考上了第一大,還要訂婚了,蔚同學,裴四少,我在此恭祝你們喜結連理,永結同心……」

「謝謝。」

蔚鴦笑著接受祝福。

慕戎徵則深深盯了這帥小子幾眼,對他,他懷著太多疑問,但再見的第一時間,小乖從司小北懷裏飛過來,一把就抱住了他大腿,「小爸爸,小爸爸,你終於來看我了,小乖要想死你了……抱抱,小爸爸,抱抱……」

面對這個瘦到驚人的孩子,他收回了對司小北的關注,更沒辦法拒絕她的央求,一把將這個可憐的孩子抱起,並在她瘦成長長瓜子臉的小臉上親了親,「小乖,對不起啊,小爸爸事忙,一直擠不出時間來。」

「沒關係,沒關係……只要小爸爸過來看我就行了……小爸爸,我聽說你要和小媽媽結婚了?是不是真的呀?」

勾住爸爸的脖子,小乖貪婪地望著,眼底的歡喜,是那麼的明顯。

「是訂婚,不是結婚。」

「小爸爸,你和小媽媽可不可以馬上結婚啊……」

小乖忍不住提了一個小小的請求。

「為什麼呀?」

「我想做你們的花童。」

「這個嘛……」慕戎徵看著站在邊上的蔚鴦,「等小乖身體好了,等你小媽媽大學畢業了,你就來給我們做花童,你說好不好?」

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但是,他不能為了滿足的心願,就去打亂蔚鴦的人生計劃,這世上,他只在乎蔚鴦,對於小乖,只是愛烏及烏而已。

小乖皺了皺眉頭,卻還是眉開眼笑了,「好,那我要努力多吃飯,讓自己快快長大,到時我一定要做你們的花童,見證你們的婚禮。」

說著就把抱緊了他,一臉的心滿意足。

蔚鴦看著卻心酸之極,慕戎徵在哄她,小乖何嘗不是在哄慕戎徵,這孩子明知自己來日無多,卻沒有以此多作文章。

中午,蔚鴦和慕戎徵在小司家吃了午飯。

飯後,慕戎徵陪小乖睡午覺,給她講故事,蔚鴦也在邊上陪著,司小北從外頭進來,微微一笑,又悄悄地就退了出去。

「走,去書房,有事問你。」

蔚鴦追了出去,低低說了一句。

司小北沒意外地看到慕戎徵淡淡的瞄了一眼,悄悄跟了出去,待進了書房,合上了門才說道:「蔚同學,你這樣當著慕戎徵的面把我叫出來,就不怕他誤會——你家這位,醋勁可大著……」

「我都和他表白過了,要是沒半點信任,這種男人要來幹嘛?乾脆丟了另找……」

她覺得他應該不會再亂吃醋的。

「別,我隻盼你們可以和和美美的,千萬千萬別丟。」司小北笑著接話,「說吧,找我什麼事?」

「有件事我挺好奇,想問問你知不知一些情況……就是東原是不是有一張藏寶圖的?」

蔚鴦靠在窗口,一邊吹著夜風,一邊望著優雅倚坐在沙發上的司小北。

「有。那是皇家寶藏,百年前就有了。最近我聽說,有很多人都在打這張藏寶圖的主意。東原皇族當然想尋回家族寶藏,要是能找回,可以緩和東原的財政壓力;紅樓分兩派,不管哪一派都在找它;南江和北江,也想染指它……簡單來說,皇家寶藏,那是香饃饃,誰都想得到它。」

不得不說,司小北知道的事情還真多。

「那你知道藏寶圖在哪嗎?」

她故意壓低了聲音問。

「喲,這可真把我難倒了。關於那藏寶圖,自前總統被刺殺之後就成了迷。申明一下,前總統被刺殺時,我沒幾歲,所以,當時的政治勢力是怎麼樣的,藏寶圖落到了誰手上,我還真不知道。」

大實話。

那時,她都沒多大,何況是這個比她小的「女婿」,唉,一想到這個詞,她隻想嘆氣。

「昨晚上我媽喝酒醉了,我問出了一點事,本來,我還有個弟弟,總統遇刺時,她為了救了我,我弟弟被拿作了人質……她還說,這件事和藏寶藏有關。你本事大,回頭去幫我調查一下,我想知道哪路神仙在為難我媽……」

司小北站了起來,心裏起了一些疑雲,有一道靈光一閃而過,可惜他沒抓住,半晌後問了一句,「這件事你和慕戎徵說了沒?」

「說了,你這邊也說一下,雙管齊下的查,我想儘快查清楚我弟弟到底落在誰手上……」

既然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骨肉,作為姐姐,她無論如何都要把他給找回來的。

「行,記下了。回頭我讓人去查……」

司小北點下頭,心下生出了濃濃好奇——程蒽,一個在前世早早死掉的小角色,看上去平凡無奇的,怎麼現在變得越來越神秘了呢,居然會和藏寶圖扯上了關係……

「哎,有關你和紅樓的事,什麼時候詳詳細細交代給我知道啊……」

自己想要讓他幫的忙說完了,這會兒,她對他的事再次生了窺探之心。

「這事啊,別外找個合適的機會吧……今天四少在這裏,隨時隨地都會衝進來的……反正那件事,蔚同學現在知不知道不是特別重要,重要的是小乖……」

他含蓄一笑,稍稍點了點。

蔚鴦明白的,他在盼著她可以儘早懷孕,撩了撩頭髮,她笑著轉開了話題。

晚上七點,慕戎徵帶著蔚鴦離開時,小乖就賴在司小北懷裏,小臉上全是依依不捨,雖然慕戎徵答應小乖了,只要一有空就會回來看她,可是她知道的,他一旦恢復工作,滿滿的行程,沒事的話,不太可能跑來溫市來看一個小丫頭片子。

可這是沒法的事。

她唯一能做的是,自己得空多多來陪。

坐上車,蔚鴦看到慕戎徵一直在瞟她,一欲言又止。

車子沒駛回家去,而是去了一處風景秀麗的街心花園——他帶她下車出去轉轉,留張副官守著車。

「你這是有話要和我說?」

「嗯。」

「想說什麼說唄,欲言又止的?一點也不像你。」

慕戎徵想想,的確。

他呀,脾氣一上來時,橫衝直撞,不管不顧的,現在說話變得顧忌了,原因很簡單,他知道自己脾氣不好,三兩句就能把人懟死。懟別人,他不怕,懟她,真把她惹生氣了,倒霉的還是他自己。

「你和司小北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

這句話散發著濃濃的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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