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以權謀妻》155,來歷詭異,再起爭執
「……」蔚鴦說不得話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先是得死而復生,回到了十六歲,然後蹦出一個小丫頭認娘——如果她現在是三十歲的身子,認這樣一個小娃娃做女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現在她才十六歲啊……
「這樣啊……好吧……那我們一言為定。人前叫姐姐,人後叫小媽媽……」
憐其病弱,又無雙親,她怎好惹她傷心落淚,左右不過是一個稱呼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張小心翼翼、刻意想討好的小臉,頓時陽光燦爛,「我就知道小媽媽是最好的……」
張開手臂,這孩子一下子就撲住了她。
蔚鴦看著輕笑,摸摸她那頭軟軟的頭髮。
「現在開心了?」
「嗯,開心……」
仰起的小臉可美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小爸爸不讓我住你們家……小媽媽,你說這事,該怎麼辦呀?」
說罷,那小臉又愁了起來。
裝小可憐,那是她最在行的。
「嗯,這事,我去和你小爸爸說,小乖等我消息好不好?」
慕戎徵會拒絕,她一點也不意外,那傢夥為人謹慎,自不會留陌生人在身邊的——如果真留這對兄妹在家,就等於讓他們知道了她和慕戎徵的關係,嗯,這件事,到時一定要和他們約定好:不能泄密。
「好……」
小乖乖巧點頭。
「那你乖乖在這裡和小司哥哥玩,我去和你小爸爸商量?」
「嗯。小媽媽再見!」
小乖揮揮手。
「再見!」
蔚鴦去了。
張副官跟了過去,臨走,目光深深睇了他們一眼,眼底有防備。
司小北看得分明,卻只是淡淡一笑。
小乖癡癡望著,把頭靠在他身上,待他們走遠後輕輕嘆著氣:「媽媽真是好說話,爸爸太討厭了!」
「太討厭了?我看是喜歡的不要不要的吧!我都要生嫉妒了。」
司小北開著玩笑,逗她。
小乖嘻嘻笑,回頭抱住這個大男生說:「那是我爸爸,我當然喜歡,這叫血濃於水……」
「好好好,你喜歡就好……」
司小北捏捏她的小俏鼻。
他這一生,願傾盡一切,得她笑靨如花——如此時光,一日少一日,他自是倍加珍惜的。
*
蔚鴦才走近,正在琢磨怎麼和慕戎徵說那事呢。
本來坐著的男人突然站起,幾步跨來,將她拉上,淡淡道了一句:「回房。」
走得飛快。
快到就好像有人在後面追他們似的。
「哎,你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離那對兄妹遠一點。」
他不等她說完,就扔下這麼一句。
「為什麼呀?他們哪得罪你了?」
蔚鴦和他爭辯。
「乖乖聽我話就是。」
什麼叫乖乖聽話?
「哎,你能不能別這麼蠻不講理?」
「到底是我蠻不講理,還是他們當真有問題,等蘇喆回來就能知道!」
「你真去調查他們了?」
「對。」
「喂,走慢點……我跟不上……」
他終於放緩了步子,又叮嚀了一句:
「總之,以後不準和他們走得太近。這是為你好。我瞧著那個小司,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
「……」
這個人又專橫不講道理了。
蔚鴦被拉回了總統套房。
張副官緊跟其後。
至於陸經年,雖然很想跟來做電燈泡,基於某人現在心情有點不爽,想了想,跑去找小娃娃玩了,那孩子的眼睛長得真的太像慕戎徵,像極了私生女。
一行人才進總統套房,房內就傳來電話鈴聲。
張副官忙去接,「喂,哪位?稍等……」他看向正要坐上沙發的慕戎徵:「四少,是阿蘇,他讓你聽電話。」
他走了過去:「喂,我是慕戎徵……你說……」
蔚鴦在邊上看著。
沒一會兒,他掛下電話,轉頭看她,一臉的高深莫測。
「阿蘇都說什麼了?」
她好奇。
這是查到什麼了嗎?
「那個司小北的確有問題。」
他先下了這樣一個定論。
「什麼問題。」
她耐著性子追問。
慕戎徵坐下說,「阿蘇今天上午飛得江市,然後去了江縣,找到了司家,根據織布王司贏的所說,這個司小北五歲時就掛在他名下,是司家老太爺讓這麼過繼的,但之後那些年,他從來沒有見過司小北。」
竟有這種事?
蔚鴦詫異,「一個五歲的孩子,沒有大人養著,那他後來是怎麼長大的?」
這事的確好奇怪。
「司贏說,司小北一直由司老太爺教養著。而司老太爺並不住江縣,所以,這個孩子後來那些年,住在哪裡,在哪裡讀書,家裡還有誰,他一無所知,也從來不過問……」
「……」
「可不久之前,司小北親自去了一趟江縣,將一個名叫司小希的孩子過繼到了他名下。」
「……」
「司贏還說,這些年,他從來沒在這個孩子身花過一分錢,可是這個司小北卻很有錢,不但有錢,還有車還隨從……而且,那些隨從身手個個了得……」
總之,越說越玄。
蔚鴦不由得乍舌,背上一陣陣發涼,半晌道:「應該是司家老太爺的錢吧……」
這是一慣的思維方式,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能有什麼作為,他所享有的一切必然是承了祖蔭。
「問題是司老太爺並沒有錢。」
「……」
這太詭異了。
說到這裡,慕戎徵看向蔚鴦:「聽到沒有,在沒有把這個人的來歷查清楚之前,以後盡量不要和他們往來。這兩個人有古怪,你居然還想把人收留到家裡。不準。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記住了沒。」
那份專斷獨裁,果然長在他骨子裡,隨時隨地都能冒出來為他減分。
聽罷,蔚鴦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四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可這並不影響我和他們做朋友……」
慕戎徵見她如此固執,心下也挺無奈的,將她一把拉過來,又想戳她額頭,卻被瞪了回去,他隻得收了手指,沒好氣地叫了一聲:「你到底是天真呢,還是蠢笨?」
「我怎麼蠢笨了?」
她覺得好無辜。
「他們接近你別有動機,你沒看出來?」
是嗎?
是嗎?
其實她隱約也有點感覺,但她樂意裝傻,更不想和他們保持距離:
「我還真沒看出來。一個得了絕症的小女娃,一個是疼愛妹妹的好哥哥,請問,我身上有什麼是他們想圖謀的。哦,對了,忘了說了,那小女娃的病,我治不了,且活不過今年年冬,請問,我們英名神武的四少,他們能在你我身上圖到什麼好處?」
她攤著手問,問得神情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