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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以權謀妻》295,死裡逃生,能力非凡
彼時,權珍被綁成粽子,正縮在地下室一角落。

她不能求救,嘴裏被堵著一團臟布,布上泛著一陣陣怪味,會讓人覺得特別噁心——可她已經習慣了這樣一個味道,作為一個人該有的感官,正在一步一步退化:看不清,聽不清,也辨不出什麼味道了。

她也沒法逃,那日,她被敲昏,被鎖進了房裏,後來醒了,想從二樓窗戶想逃走,不幸滾落,腳折了,現在一動就疼,身體是冰冰冷的,潛意識已經分不清楚這是白天還是黑夜——這是地下室,伸手不見五指。

哭過,鬧過,掙扎過,沒用。

父親不在,保姆怕事,那個女人為了掩飾其不可告人的醜事,她這條小命,怕是要休矣。

可是,她才十六歲,大好的人生才開始,難道就要這樣匆匆結束了嗎?

她不甘心。

她真的不甘心。

可是,逃又逃不走,消息又送不出去,她除了等死,還能做什麼?

眼睛已經哭腫,人,渾渾噩噩的,明明活著,卻好像已經死了,可若是死了,為什麼渾身難受?

什麼叫生不如死?

她總算知道了。

這些日子,她深刻地意識到,這活著,比死更讓人絕望。

門突然開了,很輕,不像是那個姦夫的行事風格,難道是保姆來了?

又要吃飯了?

最近,她每天隻吃一頓,只在晚上吃,其他時候,她就只能蜷縮在地上,在可怕的黑暗中和恐懼為伍。

門開直後,有光被折射了進來。

一道影子呈於地上,被拉得很長。

過了一會兒,啪,燈被打亮了。

強烈的燈光刺痛她的眼。

她眯了一下,等適應了光線,她睜開眼,翹起頭,努力往外頭張望,門口處,一個高大的男人輕手輕腳走了進來,她努力辨識著。

模糊的視線當中,出現了一張有點熟悉的陌生臉孔——那是蔚鴦身邊那個奇怪的朋友:蘇喆。

對,是的,沒錯。

真是那個蘇喆!

她沒看花眼。

這麼說,昨晚上她對保姆說的話起作用了。

「章姨,救救我,也救救你自己吧!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的。我被關著,動不得,可是你可以啊!麻煩你給我一個朋友打個電話,讓我朋友把我爸找來。報警可能只會自尋死路,只有我爸來了,我才能活,你才能從這些麻煩中脫身出去,否則,早晚你也會被他們弄死的……」

平常時候,保姆喂她進食時,那個看管她的人會一直守在門口,昨晚上,那人沒守,她趁機遊說保姆,想不到保姆真的幫她打了電話。

雖然說的時候,她不確定蔚鴦能不能幫到她,但她覺得:蔚鴦是她最後唯一一點希望了,必須賭一下。

結果,她賭贏了。

一剎那間,她幾乎熱淚盈眶,嘴裏嗚嗚嗚了幾下。

與此同時,蘇喆一眼看到了蜷縮在冰涼地面上的小姑娘,光線有點暗,看不清楚她現在是怎麼一個狀況,只看到她被梆得很結實。

「權小姐。」

他上前,給她鬆綁,挖掉了她嘴裏的抹布。

繩子很粗,綁得她身上一片青青紫紫,藉著昏暗的燈光,他可以看到她臉上紅腫一片,額頭滲出來的血水已經凝結,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哪還有他初見她時那水靈靈的模樣?

「蘇先生……」

三個字暗啞吐出時,她已經是淚水漣漣。

蘇喆看著小女生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有點不知所措,他不大喜歡和女人打交道——特別是這種一碰就能壞的嬌小姐,瓷娃娃似的,動不動就會掉眼淚,很讓人頭疼。

「別哭,沒事了。」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擠出這麼一句乾澀的話來:「怎麼樣,能動嗎?」

「我小腿骨折了,動不了……」

雙手終於得了自由,權珍哆嗦著,先撫了撫左小腿,這一條已經上過石膏,而右小腿,昨晚上也被打折了,現在疼得完全碰不得。

蘇喆檢查了一下,左小腿包在石膏內,右小腿上有血水,腫得可怕,裏面肯定已經骨折:「我抱你出去,等一下再好好處理一下……得罪了……」

說罷,一把將她起,大步往外走了出去。

權珍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精神被吊起來之後,視覺漸漸在恢復,望著這張近在咫尺的剛毅臉孔,她的心砰砰砰狂跳起來。

一股濃烈的男人味侵入她的鼻腔,她覺得有點暈。

今年她十六歲,長這麼大,從沒和男人這麼親近過呢!

這是第一次被一個男子抱。

原來,被一個男人抱著的感覺,竟會這麼的踏實,這麼的羞澀。

昏昏沉沉中,她那顆慌亂的心突然就沉定了下來,就好像一葉被風雨吹打得找不到方向的小舟,忽然就被帶進了平靜的港灣。

蘇喆其實也有點小不自在——小姑娘的身子軟得不可思議,貼在身上時,差點令他打了個激靈——他突然意識到有可能是自己太久沒睡過女人了,忽然心上起了一些波瀾。

沒一會兒,她被抱出了地下室。

庭院中間停了一輛警車,她被放進了後座。

「開車。」

蘇喆吩咐了一句。

引擎立刻被發動了,車子就這樣大搖大擺駛出了副局長別墅的大門,緊跟著,大門緩緩合上,誰也不知道,不過幾分鐘時間,被關押著的權珍,就被帶出了權家。

同時被帶著走的還有保姆,以及一個看守權珍的男子。

*

中途換掉了警車,沒過多久,車在一幢半新不舊的四合院前停下,權珍眯著眼,努力提著精神,往外望,這裏環境清幽,四周顯得極為安靜,卻是一處陌生的居所。

當權珍再次被蘇喆從車裏抱出來時,她看到蔚鴦一臉急切從院門口跑了出來。

「權珍,你還好嗎?」

待蘇喆把權珍放到臥室床上,蔚鴦坐到她身邊,問得緊張,手輕輕觸到她那裂了一道口子的額頭,雪白的肌膚上,血跡斑斑的,入目所及,儘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淤青。

「幸好有你,要是你不來救我,我恐怕會被他們害死。」

權珍忍著疼痛,迫不及待伸手抱住了蔚鴦,心仍有餘悸,整個人止不住地在發顫。

她沒有要好的朋友,父親不在,無人護她,這個時候,那個女人想要毀掉她太容易了。

「好了好了,現在沒事了……」蔚鴦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低低安撫著,「這裏很安全,沒有人能再傷害你了……你只要安心留在這裏,今天晚上你父親就會回來,到時就可以讓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滾出你家了……」

「你……你知道我遇到什麼事了?」

權珍愣了愣,推開她急問。

蔚鴦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嗯。」

她怎麼可能會生她的氣。

「之前我不是讓人查過你嗎?蘇喆辦事很周到,把你父親的生平,還有權太太的背景全給查了一遍,所以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權太太和警局副局長年輕時候曾是戀人,後來被人為分開,幾年前,那個副局長被調來了這裏,你父親又時常外派,一來兩往,這兩個人就有了曖昧關係,時不時會私下偷情。我想你出事,應該是撞破了這件事,權太太為了保全自己,才會對你痛下殺手的吧……」

最後一句是蔚鴦的猜想,她覺得真相估計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

權珍呆了呆,末了苦笑,原來蔚鴦已經知道這樁醜事了。

「對不起啊,權珍,我不該查你們的。」

蔚鴦見她不說話,忙道了一聲歉。

「我不怪你。」

權珍輕輕回答。

「其實我們家醜聞不止這麼一件。」

她垂著頭澀嘆。

蔚鴦想了想,「你大哥吸毒的事被你發現了?」

權珍又苦笑了一聲,這查得也太徹底了吧!

「對,那天我本來應該待在市區的套房的,那裏離學校近,我一直睡在那裏。但因為第二天是我媽媽生日,我想給媽媽買禮物,手上零花錢不夠,就回了別墅想拿點錢。回到家後,我先是瞧見大哥在吸毒品,和他女朋友,在我房間裡亂搞。我很生氣,知道那女人也在家,就跑去父親房間,想和那個女人說:希望她好好管管大哥……我爸對大哥期望很大的,一直以為他有在政府機關好好上班,這種事一旦爆發出來,我爸就顏面無存了。結果,撞到她正和那個副局長苟且……」

說著說著,眼睛全紅了,嘴唇氣得直哆嗦,恨意一點一點逼了出來,神情有點失控地直叫道:

「我……我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我叫了十餘年的大媽媽,居然想害死我——那天晚上她本來想弄死我了,是那個副局長攔住了,說:要弄死她,得神不知鬼不覺,不能讓人抓到把柄,所以,他們給我注射毒品,想給我營造一個吸毒的醜聞,這樣一來,如果我出了事,全是因為吸毒造成的,沒有人會懷疑到他們頭上……」

小命之所以能留下,多虧了那個副局長怕擔上嫌疑。

蔚鴦凝神細想了前事:前世,權珍會在年底被害死,大概就是因為撞破了這事,最後一點一點被折磨致死的吧!這一世她的命運會改變的,一定會。

「好了好了,沒事了……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她給她抹眼淚,檢查起她的傷勢來:「來,讓我看看……」

「嘶,疼……」

蔚鴦一碰,她就呼疼。

「斷了。我得給你接上……」

蔚鴦看向蘇喆:「阿蘇,你去找些接骨時必需要用的藥物和器械過來,抗生素也需要,我已經和楚驍遙打過招呼,你可以直接去他那裏拿。」

「你確定你行?不用上醫院?」

對此,蘇喆微有質疑。

「不用。我可以。」

上醫院太麻煩,對方可是副局長,一旦發現權珍被人救了出來,他要是全城搜捕,太容易被找到,一切還是等權部長回來後再說,不急的——她的醫術,整個溫市不見得有人能比她更牛。

蔚鴦去找了一張紙,把自己需要的東西一一寫出來,遞給了他。

他瞄了一眼上面所列出的醫學用品,心下暗暗吃驚:這丫頭懂得醫理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

一個小時之後,蔚鴦給權珍順順利利接上了骨,吊起了鹽水,另外燒了水,給權珍擦子擦身子,換上乾淨的衣裳——她現在兩隻腿都受了傷,根本不能洗澡。

清洗乾淨後,蔚鴦給權珍餵食了一些湯水——那是她讓蘇冉煮的。

在歷經生死之後,被人這麼關心著,權珍心裏感激泣零,含糊不清地說了很多感激的話,後來,沉沉睡了過去。

蔚鴦坐在邊上,看著她傷痕纍纍的睡顏,整個人終於松馳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抬頭望了望牆上的鐘,已經下午四點,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她悄悄走出了房間。

蘇喆和蘇冉就坐在外間的藤椅上,見到她出來,兩個人紛紛站了起來。

「權小姐還好嗎?」

蘇冉問。

經過今天的事,蘇冉對蔚鴦又多了幾分欣賞:這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姑娘,本事還不小,居然會接骨,會開方,會打點滴……這個過程,她有親眼見證,二十幾年的人生閱歷告訴她:蔚鴦絕非新手。

好神奇,她怎麼會如此精通醫理?

之前是幫姚家祖孫治病,上午是給楊夫人治頭疼,下午給權珍接骨,這樁樁件件做得如此出色,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得不說,她的能力真是太非凡了。

「沒問題了,骨折問題我處理好了……等權伯伯來了,再把蔚鴦送去醫院做進一步治療……唉,好累……」蔚鴦擰了擰脖子,看向蘇喆,「阿蘇,我讓你給楊參謀長打電話,你打了吧……」

「打了!」

「他怎麼說?」

「他說沒問題。」

「有回話說權伯伯什麼時候回溫市麽?」

她拜託楊翦打電話,請權項伯伯馬上回來。

說來,警車的事,就算沒有楊翦幫忙,她和蘇喆一樣能搞定,但是,請權項回來這件事卻不是他們能辦到的,也不是雲弦能做到的,只有楊翦才有那個能力把人調回。

這正是她今天這般大費周章去拜會楊翦、示好楊夫人的原因之一。

「最遲晚上八點。」

這和她預估得差不多。

「哦,那我可以休息一下了。蘇冉姐,麻煩你看著點權珍的鹽水……」

邊上有一張沙發,蔚鴦倒在那裏眯起眼。

現在,她只需靜待權珍父親回來,欺負權珍的人,不需要她出手,自會有權部長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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