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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以權謀妻》321,他說:喜歡是沒理由的
「慕戎徵,你胸口上的刀疤是怎麼回事呀?」

扣子一解,襯衣一松,胸口那道傷疤就落到了她眼簾。

這是一道很平整的疤,歲月已經將它養得糊模不清,但總歸是有痕跡可尋的,沒錯,那是被利器刺傷後留下的。

「小時候挨了一刀。」

慕戎徵低頭也瞄到了自己身上的刀疤,一些敏感的記憶翻入腦海,忙把衣服給扣了起來,不再玩鬧,隻低低道:「快點洗,不鬧你了。我在外頭等你。」

好奇怪,他居然生生就退了出去,不再胡攪蠻纏。

蔚鴦趁機淋了一下浴,套上浴袍,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出去。

洗澡之前那些胡思亂想,以及那些不安感,全散了,只要有他在,她的心,好像就會變得特別踏實。

慕戎徵在開紅酒,倒了一小杯,喝了一口,看到她出來了,放下杯子,去找來吹風機。

「過來,坐好,我給你吹。」

他把她拉到邊上,給她吹頭。

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笨拙,可是,蔚鴦的心裏卻很甜——上一次吹頭髮時,她可害怕了,就怕他非禮自己,現在呢,聽著吹風機嗡嗡嗡的聲音,整個人懶洋洋的,想睡。

這人,好奇怪,怎麼這麼打理她的頭髮?

她哪裏能知道,他在給她吹頭髮時竟在追憶似水年華。

嗯,那是N年前的事了,在她治好了他的傷後,有過好幾個月時間,她那頭細細軟軟的頭髮,就是他給打理的。

那個時候在山上,沒什麼洗髮用品,他就找木槿葉搓成汁,給她洗,卻把她的頭髮養護得可柔順了。

想到那個時候,慕戎徵神思有點恍惚,暗暗生嘆:回憶永遠是美好的,哪怕當時條件那麼艱苦,沒好吃的,沒好穿的,沒好住的,卻是他失去母親之後,最開心的時光,也是他一輩子都想追回的力量源頭。

後來,分開了,他就再沒有給人洗過頭髮,如今重新給她打理頭髮,時隔那麼多年,卻依舊覺得別有情趣,那如絲如緞的長發,能讓他整顆心寧靜下來。

這一刻,世上的一切,都不及給她吹頭髮來得重要。

「你剛剛那麼急幹什麼?」

四周太過安靜,一睜眼,看到的竟是他的柔光俊眸,閃著別樣的情絲。

「找不到你,我怕出事。」

慕戎徵回神,低低地回答:

「我父親下起狠手起來,親兒子也不會手軟……」

她卻撲哧笑了,那姿態嬌憨之極,柔亮的唇角上揚,翹著迷人的光華。

「這笑是什麼意思?」

唉,她是一味蝕魂的毒,在他迷上後,他就變得不像自己——這味毒,已迷失了她的魂魄。

「都說裴家的四公子,是頂頂聰明的一角,原來急起來也會丟了智商?」

現在的她,膽可肥了,知道取笑他了。

斜以一眼,他低低道:「裴家四公子現在還是一個不見報的隱形存在,你這『都說』是從哪聽來的?」

呃,好吧,「都說」一詞,的確不能用在這個時候。

「說錯了,應該說是,都說慕營長是頂頂聰明的一角……」

「知道我聰明的人全是熟人,你根本沒地方聽來我的事……」

哎呀,這人這是要和她抬上杠了麽?

「反正就是這個意思,你呀,厲害的時候是真厲害,這個時候反倒是急沒主意了……」

慕戎微總覺得這小姑娘知道他很多事似的,可她知道的肯定不是他告訴她的,否則她也不會說「都說」,不過現在,他也不打算盤根究,隻淡淡應下話去道:「怎麼說?」

「如果你父親真想沖我下手,就不會把我帶來南宮了,完全可以不著痕跡地幹掉我,不是嗎?」

南江的統帥,不可有是個無害之人,這種人想要讓一個普通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太容易,如果他要這麼做,慕戎徵就不可能知道帶走她的人是他父親。

既然他沒有掩飾,就說明他沒有加害的意思,甚至可以說,那隻老狐狸這是用她在釣慕戎徵回瑞都。

這份見解,不覺令慕戎徵目光微一閃,手上動作一頓,好一會兒才應道:

「嗯,這個道理,我知道。」

「知道還著急?」

這人還真是稀奇。

「我是害怕有個萬一。」

別的事上,他可以託大,她的事,他不敢託大,就怕出一丁丁的意料之外。

「咦,你從來自信。現在怎麼變得不自信了?」

她好奇。

頭髮幹了,慕戎徵給她梳了梳頭髮,關了電吹風,擱在邊上,而後將她的頭枕到自己的大腿上了,手上則纏上一撮她的頭髮,四目相對時,他說道:

「不是我不自信,只因為你是我現在唯一在乎的人。」

這話,絕對比任何情話更能打動人心。

「蔚鴦,這些年,我吃也在部隊,睡也在部隊,所有時間都花在部隊,我牽掛的都是部隊裡的人。可他們有幾斤幾兩,我清楚,我再怎麼牽掛我的兄弟們,也不會急得恨不得瞬移。今天,我想就特別想練就這個特異功能,咻地一下就能瞬移到你身邊去,直接守在你身邊,這樣我才能放心。

「蔚鴦,我和我父親關係不大好,我父親又想干涉我的婚事,之前,我和他說過,我有女朋友了,他也答應不會查你,等我主動把你帶回家。今天他突然連夜把你弄回瑞都,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如果他真做了一些傷害你的事,蔚鴦,我會悔青腸子。」

當冷峻的眸光變成瀲灧的春光,當剛硬的言辭化作繾倦的秋水,當虎狼一樣的身軀卸下偽裝,露出少年人特有的溫柔單純,蔚鴦的心裏,被漲滿了一種纏纏綿綿的柔情,感慨曾經的自己怎麼就沒發現他這一面:款款情深隻為她。

「慕戎徵,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素指纖纖,點上他的鼻樑。

「因為,你招我喜歡!」

他回答得理直氣壯。

「可你之前都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那不是因為我沒喜歡過女人麽!」

「沒喜歡過女人,認得了我就千方百計把我拐到手,你那是什麼想法呀?」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你離開我。除了娶你,好像沒其他法子了。」

有時,蔚鴦是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又或得他根本不想讓她知道。

「可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喜歡是沒理由的。」

這句話是誰說的,他不記得了,但是用在這裏剛剛好。

「慕戎徵,我總覺得你有事瞞我。像你這樣的人,不可能沒頭沒腦喜歡一個人的。」她眯了眯眼,故意露出幾絲危險的神情,點著他的下巴,故作兇惡地逼問起來:「說,你心裏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男人翹了翹那線條優美的唇角,一寸一寸低下頭來,低低道:

「好啊,如果你願意把你的秘密說出來,我們同意進行秘密交換,怎麼樣,你要不要交易?」

「呃……」

這人,還真是不肯吃虧!

「算了,我不想追問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還有,你身上真的好臭啊……」

她笑著啄了一口他的唇後,猛得坐起,逃開:

「快回去洗澡……難聞死了……我要忍不了了……」

淘氣鬼。

果然心裏有鬼,瞧瞧,一說到秘密,她就不敢追問他的秘密,還急巴巴的想把她打發走。

慕戎徵撫了撫唇,沖她勾了勾手指頭,「今天我已經連著兩回被你嚇到了,必須好好撫慰我受傷的心靈才能,回來,讓我好好親一口,我就回去洗澡。」

「不要,好臭。」

她抿嘴笑,嫌他,還做了一個俏皮的鬼臉,淘氣一如兒時。

嗯,兒時的她,是個頑劣的小娃娃,做鬼臉,是可愛;現在的她,是個漂亮的美少女,做鬼臉,露出了小女子特有的嬌媚。

而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被撩了,是不是該表現一個男性的本能?

慕戎徵站了起來,環望這個小小的客廳,神情飛揚,早沒了剛剛的緊張,語氣懶懶道:

「這地兒就這麼大,你要是不滿足我,你覺得你逃得了?」

說話間,他一步一步逼了過去,一副不一飽口福就絕不走的模樣。

「哎,你可別亂來,外頭有人呢……趕緊離開……」

蔚鴦步步往後退。

怎麼辦,她躲不開了。

「不走,親不到我就不走。」

冰冷的臉,變得溫柔款款,他把她逼到了牆角,將她壓在牆角,在她欲迎還拒間,要到了自己想到了吻。

離開時,他是滿面春風的,隻仍下一句:「我就睡隔壁,有事就叫我……」

其實,他更想留在房裏,但是,不行,他不能在老頭子眼皮底下毀她清譽,眼下,還是先應付父親的突然行動再說。

就這樣,他走了,而蔚鴦暈陶陶地倒在床上,心下暗嘆:自己對他的吻好像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總有一天她會被他啊嗚一口吃掉還甘之若飴,唉,太丟人了。

*

慕戎徵走出來時,看到了蘇賀守在門外,那兩個看守的警衛就在附近。

「四少,你認得裏面這位?」

蘇賀和他的關係還算熟,認得很多年了,相對來說,比起自家幾個兄弟姐弟,他和蘇家兄妹的關係更鐵一些,因此,蘇賀問得比較隨意。

「嗯。」不作解釋,他敲了敲隔壁那道門,問:「這裏沒人吧!」

「沒人。四樓就住了一位。」

「把門開了,我今晚就住這裏。」他擰著脖子。

「……」

慕戎徵的腦迴路是怎麼長得,南宮主屋那邊,一幢五層高的華屋,除了五樓是總司令和夫人的地盤,四樓和三樓以樓中樓的格局佈置了六個房間,裴家六個兒女一人一套,面積一樣,佈局各不相同,當初以抓鬮的方式確定了房間位置,每一套房間皆打造得極其精緻華美,這位四少,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南宮,自己的房間不睡,跑來睡客房,蘇賀真是沒法理解。

「四少,你不回房睡嗎?」

「不回。」

蘇賀隻得去找人把隔壁門給開了。

關門之前,慕戎徵隻扔下一句話:「蘇大哥,煩你給我的兄弟們尋一個地方住……謝了。」

門合上。

「蘇長官,這什麼情況啊?」

那兩個警衛,摸著頭,不解地問蘇賀。

「我又不是人家肚子裏的蛔蟲,四少在想什麼,我怎麼知道?」

蘇賀三步一回頭,暗暗瞄了又瞄那比鄰而居的兩間客房,心下稀罕無比。

別人不認得慕戎徵,他認得:這小子就是一混世小魔王,心氣高,脾氣大,能力強,本事了得,這樣一個人,再配上那樣一個牛叉哄哄的家世,這麼多年以來,走到哪,都有出色的姑娘喜歡他,可是他呢,眼睛就像長在了頭頂上,沒瞧上過任何人,今兒個這是怎麼了,因為一個小姑娘,鬧出這麼大動靜?

不是說裴家要和梅家聯姻嗎?

「哎,阿蘇,四少演的這是哪一出呀?」

蘇賀問名義上的乾弟弟蘇喆,他覺得這位一直相隨在四少身邊,應該會知道一些什麼。

「蔚小姐是四少的女朋友。」

這話一出,蘇賀目瞪口呆:

「……」

鐵樹開花,天下紅雨,奇跡啊!

*

關於裴家,蔚鴦了解的不是很多,她只知道這個家族崛起得非常之快,只知道裴淵生了三兒兩女,另外收養了一個養子,只知道他們內鬥的厲害,只知道嫡子死是早,五子始終沒找到……

因為不關心,上輩子裴家的故事,她知道的少之又少。

這天晚上,蔚鴦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對裴家的記憶,最後想到臨死之前,那個頭戴貝雷帽的女軍官所說的話:「新少帥是不可能允許慕戎徵的孽種存活於世的。厲柏川,解決了他……」

誰是新少帥,是她當時心頭最最困惑的事。

還有,最後從正殿門外狂奔進來的人,抱著她怒喊「軍醫,快叫軍醫」的人又是誰?

時光可以改變一個的輪廓,時光也可以讓一個熟人的聲音變得陌生。

天亮時間,她終於辨出來了,並且從夢中驚醒,面色慘白,心亂如麻。

沒錯。

那個人是:柳瀚笙,是被慕戎徵打瘸了腿、後來神秘失蹤的「前意中人」,重生之後,她才知道人家是裴家五少裴元宸。

在南江,裴淵是總司令,後來他讓出了總司令之位,所有人都尊其為「老帥」,再後來繼任總司令的慕戎徵成為了新領袖,人前,很多人都稱其「少帥」,那麼,前世製造了那場政變的人,應該就是:柳瀚笙,也就是裴元宸。

這麼一想,蔚鴦身上的寒毛根根就豎了起來。

太可怕了,一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小嘍嘍,最後竟致令她和慕戎徵死於非命。

那麼,這一世,這個人還會成為慕戎徵最終的勁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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