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來了,小奴快跑》第140章 解決 挑拔
「哼!」鄭伯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晉公子能還回多少卒,怎麼平下這場風波?」公子興說道:「這場戰事,無論楚、晉,還是我們,損失都極其慘重,十之軍卒,去之四、五,有的甚至五、六。」
南陽君和鄭伯紛紛點頭,「看看春風得意的晉國小兒如何解決?」
在曹國邊做生意邊等待薑美初的山老頭等人,聽說晉公子勝了楚人,不知為何沒像其他人一樣顯得激動、高興,甚至他們內心生出隱憂。
「山叔,要不我去鄭都看看?」陸五一臉擔憂。
鄭好也同意,「山叔,我也想過去,主人身邊沒個人照顧,真讓人不放心。」
山老頭長長嘆了口氣,他想說,他比誰都擔心,已經多少天沒有睡個囫圇覺了,立起身,對眾人說道:「既然楚人已敗,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走,咱們去鄭都。」
「好。」
「真是太好了!」
路四等人沒想到山老頭會同意去鄭都,都高興極了。幾人說乾就乾,馬上就收拾準備,沒一會兒功夫就收拾齊整出發去鄭都了,沒想到在城門口遇到了進城的團兒。
「團兒……你不是去莒國了嗎?」鄭好吃驚的問。
團兒尷尬笑笑,「我也不懂,反正就來曹國了。」
鄭好看了看團兒身後的馬車,薛姬正揭著簾布對著他們微笑,她上前行禮,「夫人……」
「你們這是?」
「我們去鄭國,你們怎麼來曹國了?」鄭好感覺奇怪,他們明明去莒國的呀!
薛姬尷尬的笑笑,公子呂來曹國,準備隨時復國的,不管結果怎麼樣,她其實是贊成男人這樣做的,畢竟那樣流浪是下下之策。
見薛姬也不知如何回自己,鄭好笑笑看向寒喧的男人們。
雪良朝路四等人拱了拱手,「原本打算去找你們的,沒想到你們要去鄭都,見到你家主人,請代吾問聲好。」
「卿士客氣了。」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兩拔人在城門口分開了,一進一出,進行著各自的人生。
陸五好奇的問向路四,「公子呂來曹國幹嘛?」
路四說道:「衛卿身邊多了個人,估計跟這個人有關。」
壯三從後面上前:「我已經打聽到了,此人是衛國大夫,人緣極好,衛卿好像是遇到他才來曹國的。」
路四道:「我明白了,楚人敗了,衛候代叔的靠山不牢了,他們想復國。」
「能成?」陸五轉頭看了看曹國城門。
「這就不知道了!」路四搖頭頭:「咱們趕咱要緊。」
本以為自己會睡上個一天一夜,結果大半夜時,薑美初就在惡夢連連中渴醒過來,撐起手準備起身去喝水,床外卻被人佔了,除了公子還會有誰呢?
她搖搖頭,不是說古人很遵禮守節的麽,怎麼這傢夥一有空就鑽到自己床上呼呼大睡,真拿他沒辦法,輕輕爬起來,繞過他,下了床,拿起水罐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
喝完後,她沒有上床,而是坐在蒲團上,胳膊抻在幾上發獃。
跳動的小火苗映著薑美初出神的小臉,難道真是這段時間太累了,為何一到睡覺,就會惡夢連連,就會出現真得許國美姬!
許國美姬她究竟想幹什麼呢?記得上次,自己讓她進到身體,她又不幹,卻是為何呢?想來想去,她想不通,雙手捋了一把臉,立起身繼續爬上床去睡覺。
可能是太累了,自己爬上爬下這麼大動靜,公子也沒有醒過來,朦朧的油燈下,薑美初伸手撫了撫公子俊美無雙的臉龐,手指沿著他朗逸的輪廓輕輕滑動,從眉毛到鼻端,從薄唇到下額,每一處都是這麼完美無可挑剔。
公子啊公子,這麼美的你,可一定要屬於我啊!
輕輕親了一口公子薄唇,薑美初雙手抱上公子健碩有力的腰肢,安心極了,就這樣抱著你到天荒地老吧!
已經數月沒有睡好的楚王,此刻照樣沒有睡好,斬殺了幾個小將領之後,差點在盛怒之下幹掉大宰令尹,被右尹勸了下來。
「王上,左尹的糧食帶還沒有搶回來了呢?」
是啊,通兒被捉,這樣大的事都讓他忽略了,「趕緊派人去增援。」
「下官已經派人去支援了。」
「如何?」
「消息一直沒有回來。」
「怎麼會這樣?」楚王大驚失色,兒子被捉,他處於被動之中,如果再沒有糧食,這是逼著自己投降啊!
漫漫夜色中,楚人左尹不停的驅驅著戰車,「快……快……快追……」
一夜大雨之後,河水猛漲,河道開闊,幾十艘船,在石予的指揮下,順流而下,竟比楚人的戰車還快。
「將軍,楚人一直這樣追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如何把糧食運回到軍營啊!」
石予也在愁,這可是楚人的口糧,如果在天亮之前不處理好,楚人的援軍就會到,就會再次把糧食奪回去。
該如何是好呢?石予習慣性拿出地圖,突然問道:「我們現在在前鄧國境內。」
「怎麼啦?」屬下小將看向石將軍,意思是說我們都知道鄧國是你的家鄉。
「我知道怎麼辦了!」
「將軍,你想到辦法了?」
「諾。」石予高興極了,連忙順著桅杆爬了上去,在夜色中朝前看,「竟然離得這麼近,真是天助我也。」
「石將軍,想到什麼辦法了嗎,快對我們講講啊!」
帶著近二十個小吏,陳陽整理了一夜,終於把五十國諸候的軍卒在職數、死亡率、撫恤金全部算出來。
「快,素,帶著數據趕緊跟上我。」
「唯,大夫!」素連忙抱起一堆冊子,跟著陳陽小跑著去了營地。
到營地時,崔嶺和眾將軍們已經在等了。
「公子呢?」
崔嶺道:「公子應當馬上就到。」
「好!」陳陽連忙讓素把每個軍、師、部曲的花名冊給了主將,「趕緊把餘下的三萬軍卒從我軍營中分出,等下公子來了,就給他們發金幣。」
「諾,大夫。」
「素和我幫石將軍的那部分軍卒分離出來。」
「諾,大夫!」
靜靜的黎明中,聽到要出列回歸到本國,許多諸候國的軍卒竟不肯出列,他們悄悄的立在人群中,不聽命令。
韓武道:「楚人已敗,爾等主公要回你們,這是人之常情,還請眾位趕緊出列,各歸其位,不要讓我們一個個點名,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韓武的話說完後,若大的營陣內,沒有一絲絲動靜。
伍咎吐口氣,站在陳大夫身邊,「看來只能以金幣誘之了。」
「公子還沒有來!」陳陽朝鄭都城門看了看,怎麼還不出來,自己可是跟公子約好的,難道出了什麼變故。
大軍一直宿營在外,沒有跟進城的。
變故有,但對於敗楚的晉公子算什麼呢,站在城門口,十竹用劍抵著閽人的喉嚨,讓他指揮人開了城門。
不開?那就去死。阻晉公子者死。
睡過頭的晉公子一路平治終於到了營地,「怎麼樣?」下了馬車,陳陽等人馬上迎了上來。
「公子,他們不願歸國。」
「問了嗎,為何不願歸國?」
伍咎回道:「不需要問了,他們早就在私下說了,在晉營打仗,軍營不僅提供衣食住行、兵械馬匹,而且還發軍餉,他們捨不得離開。」
晉公子不置可否的笑笑,走到營陣,跳上主事台,跳眼看過去,七萬軍卒,少了一萬七、八千,自己和眾諸候借卒各損軍近八千人,收拾戰場,死屍堆如小山,真是讓人痛徹心菲。
脫盔默哀,公子無夏與五萬多軍卒一起向死去的軍卒致敬。
致敬完,公子無夏直接說道:「讓他們站在這裏,不願走的,屬於他們的金幣直接交接給各諸候負責交接的將軍,我想他們巴不得金幣過手。」
「諾,公子!」
「不要——」人群中,有兵卒悲傷的叫道。
「那不何不自動按諸候國歸隊?」晉公子冷然問道。
「我……我們想在晉國為卒!」
晉公子悠然而道:「沒有誰能改變自己的出生,你屬於那國,就要為那國效力,除非自願放棄你的國家,你們能做到嗎?」
眾卒被公子無夏說得低下頭,是啊,誰能放棄自己的家國,為別人出生入死。
黯然間,陣營中的借卒紛紛出列,站到陣營另一側。
崔嶺連忙上前說道:「為了大家能親自領上屬於自己的金幣,我們這些人整夜未眠,就是為了趕在太陽升起之前,把金幣發到大家手,也不枉大家為我晉人儘力一場。
「謝晉太子,晉太子千歲千千歲!」分離陣營的各國諸候軍卒齊齊呼道,他們明白,這個晉大夫沒有說假話,一旦由將軍來交接軍卒,那這些金幣肯定由他們接手,等他們接過手,再到他們手中,可就不是金幣民,只能是一些布幣。所以他們的謝聲是真誠的。
崔嶺連忙拔出人手分成組,迅速把金幣分發到每個士卒手中。
太陽升起之時,幾千鎰金幣終於都分完了。
在晉營呆了大半個月,嚴格的訓練,讓這些軍卒,那怕是隨意站立或是圍成一團,都顯得井然有序,
俗話說,嚴師出高徒,強將手下無弱兵。信然!
鄭都城內,一大早上,館舍內借卒的諸候們再次一起到了華庭院,結果正門口貼了一張告示:諸候,本公子已經出城,已調出各國借卒,請速速出城辦交接事宜。晉公子無夏。
「竟……竟已經調拔好了?」
「莫不是在說謊?」
「晉公子可不像個說謊之人。」
……
大家疑疑惑惑,門口守衛說道:「貴人們何必在這裏猜測呢,出了城不就一切明了?」
「說得也是喲!」
眾諸候主公、公子們紛紛帶著將領出城。
周天子卿士祭公正坐在鄭伯邊上,捋須悠悠看向鄭伯:「聽說晉公子一大早就出城拔出所借兵卒了?」
「諾,公卿!」鄭伯笑面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雖說公子通在我們手中,可楚人隨時都有可能反戈,這麼快就把借卒還回來,要是楚來了,打個措手不及可如何是好?」
昨天還覺得晉公子不會這麼快還回軍卒,等著看笑話,今天鄭伯說話的方向又成了楚人會攻過來。
真是『欲加其罪,何患無辭』!
祭公眯眯眼,微微笑道:「如果楚人打過來,其他諸候跟一個月前一樣,逃回的逃回,散了的散去,最後受難的還不是鄭國?」
「公……公卿……」
祭公一句話把鄭伯剝得啞口無言。
祭公暗道,搞得老夫差點逃走,鬧出有失身份之事,現在居然還敢說晉公子壞話,「你也不要說這些了,趕緊準備準備,老夫等晉公子一進城,就找他商討如何處理公子通之事。」
「諾……諾……」鄭伯連忙起身行禮,「那某就先下去準備了。」
「去吧!」
走到外面門口,鄭伯感覺自己的心口堵得慌,鄭國有事,那天子的成周能逃得過,鄭伯真想罵人。
五十多個諸候出城,館舍裡顯得有些冷清,公子呈眯著眼到了晉館。
「表哥,聽說你受傷了,怎麼樣?」公子季連忙把懷中的女人推了出去,理了理衣袍迎上前。
公子呈看了眼跪趴在地上整理衣衫的女奴,雙眼寡刮。
雀兒嚇得連忙滾爬出了房間。
「表哥,你生氣啦!」公子季看著綳著白帛的手臂,嬉皮笑臉的說道。
「有去拜見過祭公嗎?」
「別提了!」聽到這話,公子季氣得吊兒朗當的坐到蒲團上。
「祭公不見你?」
「然。」
公子呈眉頭緊凝,「這可不好。」
「我當然知道不好了!」公子季堵氣說道,「可現在,誰都知道,是他姬無夏打敗了楚人。」
公子呈冷哼,「縛住公子通的可是公子嘉與南陽君,怎麼就成了他公子無夏的功勞了。」
「啊……」公子季八卦般挪到表哥身邊,「你親眼看到的?」
「那是自然。」
「那到底是誰喊出晉公子敗楚的話?」
公子呈瞄了眼公子季,「你無事時,多和眾諸候走動走動,別整天在這裏醉生夢死。」
「我要回國了,表哥你什麼時候走?」
「等祭公走了再走。」
「那他什麼時候走。」
「也許快了吧!」
「這破爛的鄭都我一天都不想呆了,我就想回去。」公子季發著牢騷。
門外,整理好衣裳、雲鬢的雀兒躬身彎腰準備回夷姬之處,在館舍小道上遇到了老巫婆,不知為何,每次看到她,雀兒都忍不住犯怵,悄悄避到邊上,準備繞道走過去。
「雀兒……雀兒……」老巫婆一臉悲愴的看向避開她的僕人。
「我……你怎麼出來了!」雀兒又往後面避了避。
「那老東西把我趕出來了。」正真的夷姬傷心極了,「雀兒……雀兒……你要幫我……」
雀兒並沒有聽懂老巫婆在說什麼,她找到機會轉身就跑了,跑了很遠,腦子中閃過一個念頭,這老太婆怎麼有些像落魄時的夷姬?
看到曾經的僕人避鬼般避著自己,夷姬堅起如老枯樹般的手,「啊……啊……」她抱著頭髮瘋似的大吼大叫。
巡卒見到館內居然有髒亂不堪的老婆子,連忙端著戈,把她拖了出去。
公子韶僕從認出了老太婆,「公子,那人找過你。」
公子韶轉頭看了眼,冷哼一聲,「不過是個下流的巫人。」
「唯。」僕人不敢再說了。
公子韶找到了公子清與公子嘉,笑著揖禮,「不好意思,打擾二位了!」
「子韶,稀客,請坐。」
「謝子清。」
公子清的僕人遞上一碗美漿給他。
「子清,聽說祭公要跟楚人會談?」
公子清點點頭,「聽說是這樣。」
「那會談什麼呢?」
公子清搖頭,「這個我還不真道。」
公子韶笑笑,「你跟晉公子走得近,我還以為你們道。」
公子清笑了,「從昨天進城到現在,我還沒有見過子夏呢。」
「哦……哦……」公子韶乾笑幾聲。
公子嘉說道:「晉公子一大早就出城了,說是去還借卒。」
「動作這麼快,要是楚人再來偷襲怎麼辦?」公子韶驚訝的反問。
「這……」公子嘉根本沒想到這麼多,是啊,要是楚人偷襲怎麼辦?
楚國營地,楚王也亦打探到了眾諸候要晉公子還卒之事,「愛卿,我們去偷襲鄭都。」
令尹搖頭,「王上,我們已經失去先機了。」
「你……」聽到反對的聲音,楚王面露厲色,「寡人不怕,真好趁著晉國小兒還回借卒,我們殺將回去,打他個措手不及。」
「王上,不妥!」令尹苦口勸道。
「有何不妥?」
「王上,下官派人打聽了,那晉國公子,可散了千鎰。」
「那又如何?」
「王上,要是你再次攻上去,能用千鎰散卒,他亦能用千鎰收回借卒。」
聽到這裏,楚人沉默了,「難道寡人就這樣任人宰割?」
「王上,這仗打了三年了,損耗的不僅是中原各諸候國,還有我們楚國。」
「我大楚國國富民強……」
「王上——」令尹打斷了楚王自欺欺人的話語,「你年富力強,休養三年再來打中原,我想到那時,一定會比現在更快的橫掃各諸候國。」
楚王看向令尹,自己就是在他的輔佐下,才讓楚國走上了國富民強之道,他的話一向有道理,可……楚王不甘心!
自己輔佐的君王,自己了解,令尹連忙出聲勸慰,「王上,退一步講,沒有糧草,你拿什麼去打晉人或是其他中原盟國呢?」
「糧草,寡人的糧草……」思慮再三,楚王藉著糧草的借口歇偷襲攻打的心思。
戰後的鄭國大街,顯得蕭條、衰敗,更子帶著自家公子當了一塊玉佩,換得鄭國人常服換上,又找了個小客棧住了進去。
休息了一天之後,他們開始打聽消息,首先想到的是鄧人石門,坐在客棧正堂角落,更子小聲的對主人說道:「主人,聽說祭公住在鄭宮,那些賢士也跟著住在鄭宮,輕易見不到呢?」
「那可如何是好?」
「主人,你別急,只要有一國以復國,我們就有機會復國。」
「可是吾一兵一卒都沒有!」
「公子,這個也不要急,到時,我們跟晉公子一樣可以用幣借卒甚至買卒。」
「這……這也可以?」
更子點頭,「然,只要有金幣,當然可以。」
公子禧嘆了口氣。
太陽慢慢升起,大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小小客棧門口,不停有人路過,不停有人蹲在門口閑聊八卦,更子感興趣的蹲到門口,聽了他們聊天。
「晉公了厲害啊!」
「可不就是厲害嘛,前年他打走了楚人,想不到今年又要打走楚人。」
「然,晉國果然是大國,晉太子有大國風範。」
「只是聽人說晉公子好男風,這似乎有損他的聲名。」
「胡說八道,晉公子不好男風。」
「可別人都是這樣說。」
「我有朋友在館舍內做事,他親眼所見,晉公子身邊小兒是女扮男裝。」
「什麼,女扮男裝?」
「所以讓人誤會他好男風,其實根本沒有的事。」
「那……什麼婦人會女扮男裝,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哈哈,的確認人匪夷所思,聽說是許國美姬……」
……
後面的話,更子一句也沒有聽進耳朵,激動的他連忙進了客棧內,「主……主人……」他壓著聲音叫道。
「出了什麼事麽?」公子禧緊惕的看向外面,除了閑聊的人,沒有其他呀。
「公……公子……有美姬的消息了。」更子貼在公子耳邊說道。
「在……在那裏?」公子禧驚喜萬分。
「在……好像他們剛才說在晉公子身邊。」
「晉……晉公子,就是那個打敗楚人的晉公子。」
「然,主人!」更子的雙眼跟公子禧一樣晶亮,太好了,有了美姬,公子就不會感到孤單了。
屠狗亦換上了屠狗之服,在坊間幫人殺狗,坐在坊間石柱旁邊,從早上到現在,一單生意都沒有接到,正午過後,來了一對中年婦夫,「我們有狗,你殺不殺?」
「當然殺。」
「這可是隻不好殺的狗,你也敢殺麽?」
一直微微閉眼的屠狗突然睜開眼,「是你們?」
「老弟,好久不見呀!」西賈笑眯眯的問候道。
屠狗朝周圍看了看,發現沒什麼人注意到這裏,輕聲問:「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鄭都的。」
「我家主人來信告訴我們的。」
屠狗嗤嗤一笑,「我家主人跟你家主人現在可連在一條繩上。」
「那是自然,要不然我家主人也不可能告訴我們你的行蹤。」
「我沒能殺掉他。」屠狗沮喪陰沉的說道。
西賈哼道:「那人要是隨便能讓你殺了,那還要我們做什麼。」
屠狗想諷刺一句,想想也罷,自己確實沒能殺了對方,「你們想怎麼乾?」
西婆子放哨,西賈湊到屠狗跟前,在他耳邊說道:「想要得手,只能把黃臉小兒與公子分開,只有這樣才有機會。」
屠狗不屑的說道:「聽說他身邊的十竹,身手亦不差。」
西賈道:「這世上除了梁人禾弦,黃臉小兒沒有對手,必須把他與公子分開。」
「那你們想怎麼乾?」
西賈笑笑:「這不是跟你商量來了!」
屠狗點點頭,立起身,「這裏不方便,到我租住的地方。」
「好咧,兄弟,咱們走。」
鄭都城外,薑美初立在公子無夏身後,看著各個諸候在公子面前跳腳,她感覺腦袋都被這些人給吵炸了,公子還能面不改色,果然公子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
「姬無夏,你什麼意思,為何越過我們,直接把金幣發給士卒?」
「這是吾對他們的承諾。」
「你……你……」虢候伸手指向晉國小兒,「你賠我軍卒!」
陳陽上前一步,拿出虢國軍卒花名冊,說道:「虢公,所有借卒,都在與你約定的範圍內,死去士卒的撫恤金幣在這裏,請你交給這些兵卒的家人。」
「放肆,本候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虢候怒罵。
「諾,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