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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來了,小奴快跑》第97章 俠客 動手
聽到此人,陳陽冷笑一聲:「想他死的人可不指我們主人。」

十竹冷眼:「其他人小的不管,可他對公子不敬,就該死上百次、千次。」

陳陽問:「公子打算如何殺了他?」

「原本想讓暗衛直接動手,後來改變主意了。」

陳陽看向十竹:「為何改變主意?」

「小的也不知道,不過明天就應當知道了。」

陳陽點點頭:「那就等明天。」

公子無夏在宮內的事情這時也到了宗老府,到了宗老手上,他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門客道:「主人,公子季眼看就要弱冠,邢夫人怕是急了,竟然把他送到了北營,這可如何是好。」

宗老老眼動了動,道:「北營……北營……」突然緊湊起老眼,「就算是公子那又怎樣,且莫急燥。」

門客想了想又道:「主人,小的不明白,公子都答應給八千兵卒了,為何那公子季還要打主公近軍的主意?」

宗老老眼倏一下看向門客,半晌未響半吱聲,突然叫道:「來人……」

「唯,主人……」

「去查查,邢夫人為何這麼快讓公子季接觸北營。」

「唯,主人。」

門客道:「主人懷疑什麼嗎?」

宗老道:「那邢姬雖是女流之輩,可是揣測人心不下於男人,她整日和主公在一起,不可能不了解主公對北營的態度,居然這麼快讓公子季接觸北營,這是要犯主公的忌。」

「主人……犯主公的忌,豈不是對公子有利。」

「話雖這樣說,可如果是主公主動呢?」宗老擔心的說道。

「這……小的們沒有打聽到這樣的消息。」

「所以才要緊懼。」

「主人所慮的是。」

寒冷的冬夜,一對年輕人在銅油燈下,吃著熱乎乎的火鍋,真是不亦樂乎。

薑美初笑意盈盈:「公子,今天的羊肉誰切的,你要打賞!」

公子無夏別了眼小女人,繼續吃自己的。

「公子,你不會小氣的連個賞都不打吧。」薑美初故意說道。

公子無夏再次別了眼小女人:「鬧騰。」

「嘻嘻,公子,不要食不言寢不語嘛,這樣多沒意思。」

「吾說得話還少麽。」

「多謝公子。」

公子無夏伸出另一隻手,給了一個爆栗子,「食都堵不住你的嘴。」

「公子,好吃嘛,肯定要感嘆一下啦。」

公子無夏眉心跳了幾下。

「知道了,公子,我不說話了。」薑美初連忙夾菜吃。

薑美初不說話了,公子無夏悠悠的開了口,「上次賣履,你為公子清宣揚的不錯。」

呃……薑美初的思維都沒有轉過來,「公子清……公子你怎麼想起他了。」

「小兒多狡。」

薑美初眨眼:「公子突如其來提這事做什麼?」

公子無夏深深的看了眼小女人後繼續吃自己的火鍋。

薑美初一眼不眨的說道:「公子,兒歌被我改了呀!」

「嗯,我知道了。」

「那你……」薑美初不解了,美玉這件事,他的聲名德行沒有受損啊,為何要提賣履之事?難道也幫他賣一次履,讓他的德行更高一層?

公子無夏見小女人愣愣的,火鍋也不曉得吃了,夾了一塊肉牛塞到她嘴裏。

「唔……唔……」薑美初嚼了牛肉,「公子何意啊,你不說,我飯都吃不好了。」

公子無夏輕輕笑了笑,「吾要殺人。」

薑美初被嚇的趕緊動腦子:「你要殺壞人?」

「嗯!」

薑美初明白了,「你既要殺人,又不想讓人抓住把柄?」

「嗯!」

薑美初撇嘴:「公子想用我的『歪門邪道』?」

「小兒聰慧!」

「不是『多狡』、『狡黠』了?」薑美初鼓嘴撇眼。

公子無夏被小女人逗得哈哈大笑。

壯三有時混跡在市井之地,有時靠近貴人活動的地方,但貴人活動的地方多半只能在外圍打聽一二,如果真想打聽什麼,需要本地的地頭蛇幫助才能獲得更有價值的消息。

主人喜歡俠客的事,也不是一兩天了,壯三也曾遇到過俠客,但是接觸下來,像主人喜歡的那種俠客好像沒有,或者有,自己還沒有遇到。

這天壯三像往常一樣,抄著手,帶著兔毛瓜帽晃蕩在市井裏,看似一副二流子閑人模樣,實際眼觀八方,耳聽四方,過濾著他需要的信息。

突然,有一個人入了他的眼,是誰呢?只見他不慌不忙的挪到了這人身邊,同他一道倚在一個破舊的鋪坊南牆邊,眯眼看了看天,順嘴就道:「這地方曬太陽好,避風暖和。」

少年低頭看著自己腳打圈,聽到有人說話,抬頭看了眼,抄起手就走人。

「咦,小兄弟,別走啊,這地是你先佔的,讓給你。」壯三邊說邊離開了。

此時的壯三跟昨天晚上的造型略有不同,或許他就是入了那個中年人的眼,也或許少年人的社會閱歷不夠,總之昨天晚上差點撞上馬車的少年並沒有認出他。

少年看著壯三走了,想了想繼續立在牆邊,不一會兒,他的人三三兩兩都到了,漸漸的竟有一大群。

壯三在暗處數了數,怕是有上百人,這是要幹嘛,他隨著圍觀之人悄悄的靠了上去。

沒要多大功夫,壯三打聽到了自己要的消息,他有些驚訝,這些竟然正在商議如何雇傭俠客殺人,而要殺的人來頭可不小,他再次看了看這些處於社會最低層的平民,就憑他們能殺得了那貴人嗎?

壯三想了想,找了個一直跟著自己的小弟,「你盯著些,我去有些事。」

小叫化子高興的點頭,「三哥,你去忙,我保證盯得妥妥的。」

壯三回到了公子府。太陽剛升沒多久,他就回來了,那一定是有事,薑美初連忙出了院子見了他。

「壯三哥,何事?」

「昨天遇到的兩個男人正在和人商議雇俠客殺人。」壯三笑回。

薑美初好奇:「他們準備雇誰?」

「當然是梁國著名的俠客弦。」

薑美初笑笑:「怎麼可能!」

「唯,世人只聽說過弦,但很少人見過他。」

「除了他,他們還準備請誰?」

壯三無奈的笑笑,「四大俠客被他們說了遍。」

薑美初搖頭,「不可能成事的。」

壯三又道:「我離開時,他們好像也知道請四大俠客是不可能的事,最後提到了個叫黃巷裏的義士,小的打聽到他就是晉國人,有一身好功夫,為人仗義,估計能成。」

「那他們準備殺誰?」薑美初問。

「大夫烏同。」

薑美初的雙眼瞪的溜圓,「誰?」

「晉候、邢夫人的寵臣烏同。」壯三回道。

薑美初想起昨天晚上公子對自己說的話,要笑不笑:,「難道連老天都看不過他了,要滅了他。」

「主人,怎麼啦?」

薑美初招了招手,壯三靠近了主人:「公子要解決此人。」

「……」壯三捂嘴。

「我正準備找你,跟你商議如何解決此人,沒想到你就來了。」

「主……主人,你要親自出手?」

薑美初連忙叫道:「不是。」

「那……」

薑美初道:「殺一個人容易,但如何殺一個人有些難。」

「啊……」壯三被主人饒暈了,「主人,小人聽不懂。」

薑美初笑道:「公子不僅僅想殺人,還想讓殺人變得……變得正義。」政客的彎彎繞繞她一起也對他說不清楚,乾脆說得簡單些。

「原來是這樣。」壯三有些懂又有些不懂,但他知道烏同惡行,此人仗著受寵,在翼都橫著走,簡直惡貫滿盈。

晉國大街上,似乎跟往常一樣,似乎又不一樣了,至少煙花妓館少了一個『貴人』的身影,誰呢?不要說,大家都知道,那就是晉候身邊炙手可熱的寵臣——烏同,他像烏龜一樣縮在殼裏一動不動,讓想殺他的人急了。

晉義士黃巷裏在烏臼巷徘徊好幾天了,都沒有機會得手。

十竹把消息帶進公子書房時,公子正在和薑美初喝茶下棋,「公子,我們還等下去嗎?」

公子無夏正捏著棋啪一下放了下去,「等。」

「公子,催大夫帶著八千卒也快到了。」

公子無夏抬起頭眯起眼,「該來的都來了。」

「公子……」十竹道:「邢夫人的貼心心腹快馬駕鞭去了一趟邢國——她的娘家,據我們的人探到,公子呈好像為邢夫人請了頂尖刺客,怕是到了。」

「又是刺客?」公子無夏勾嘴。

薑美初撇嘴,「又是這一招?」

公子無夏笑笑,「讓他來。」

十竹嘆氣,「公子,聽說請得是齊國人長虹。」

「他……」薑美初去齊國行過商,「那可是四大俠客之一。」

公子無夏冷然,「在我眼裏,俠客和刺客沒有區別。」

「呃……」薑美初眨眼,好像是呢!

「公子,小人怕不是他的對手。」十竹直接說道。

公子無夏順著十竹的目光看向薑美初。

「公子,我沒有和他交過手,不知如何。」

公子無夏微微一笑,「就算你沒有身手,吾亦不懼。」

「公子……」薑美初有些感動,他的話明明確確告訴她,他不靠她。

「我們下棋。」

「對,我們下棋。」薑美初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說得好。」公子無夏喝彩。

「嘻嘻……」薑美初甜甜一笑。

十竹眉心直跳,你們兩個不懼了,可我們做人奴才、臣子的不能不懼啊,他悄悄退了出去,全面慎對名俠刺客的到來。

壯三除了幫路四打探買賣上的事,對那群刺殺烏同的人更上心了,他已經不知不覺打入到那群人中間了,並且跟著他們一起出謀劃策。

此時,他們圍坐某個破巷某個破棚前,有人道,「那賊人除了早朝門都不出了,該何如?」

「那就利用他早朝的時間擊殺他。」

「談何容易。」

「然,那賊子早朝時,跟著的衛卒有近五百人,把他裹得密不透風,黃義士以一已之力如何才能得手。」眾人沉默。

突然,有人舉出手,「我幫黃義士一起殺那賊子。」

眾人目光齊齊匯向那精瘦的中年男人。

「我願助黃義士一臂之力。」

「請問閣下是……」那個帶頭的少年人問。

「小人是遊俠兒。」

「遊俠兒?」

何謂遊俠兒,自恃勇武、講義氣而輕視生命的人,這樣的人在東周屢見不鮮,主人很鄙視這樣的人,壯三暗暗想道,說是對自己、對家庭不負責,交朋友可以,但她絕對不會用這樣的人,惹事生非,不想給他們擦屁股。

眾人相互看了看。

少年抿嘴,「俠士要多少幣呢?」

遊俠兒搖頭,「吾身為人,替天行道,不在錢幣。」

「哇,真俠士,令人欽佩!」眾人嘆。

少年感激的點頭,「請問俠士高姓大名——」

「西賈。」

「原來是西俠士,那就多謝了。」

「小兒客氣了。」

眾人相互看了看,默默的等待,期待更多的遊俠兒出現,但卻再也沒有,眾人哀嘆。

義士黃巷裏道,「何必哀嘆,吾不懼生死,明天早上就殺向那賊人,好替你們討一個公道。」

「義士,請算上西賈。」

遊俠兒西賈的話剛落,一個婦人撲向人群,「殺千刀的冤家,你去送死了,讓妾何以立身?」

「你這婦人來做怎?」正準備慷慨激昂的西賈瞬間怒形於色。

婦人哀切:「冤家,你可不能不要妾,你死了,妾如何自處。」

西賈罵道:「趕緊給我滾回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也阻止我替天行道。」

婦人怒問:「那是貴人,你替什麼天,行什麼道?」

西賈譏笑道:「那算什麼貴人,靠投機取巧立到貴人身邊,最多算是奴才。」

「然……俠士說得對。」少年悲憤說道:「他搶我們鋪子,奪我們幣,還要把我們變身為奴,此仇不共戴天。」

「對,不共戴天,我要替天行道,殺了這個只會討好貴人的狗。」

「殺了他,殺了他……」

「殺了他……」

眾人齊齊呼叫。

壯三眉心直跳,悄悄擠出了人群,剛想透一口氣,發現巷子口站著一個身高八尺的昂然大丈夫,抱著一把劍,雙腳微開,直直的朝這邊看過來。

不知為何,腦中馬上出現了齊人俠士長虹的身影,實際上他一次也沒有見過,就算是傳聞,也是了了幾次。

壯三迅速出了人群,從另一邊出了破巷,連忙讓人把消息帶到了公子府。

「什麼,長虹已經到了?」薑美初驚道。

「然!」送消息的暗衛點頭。

公子無夏的暗衛和壯三已經聯上線了。

「公子——」薑美初看向公子。

公子無夏看向十竹,意思是刺殺我的人為何去破巷,難道是為了保護烏同,準備殺了殺烏同的人?

「小的馬上就去查。」十竹快速出了門。

暗衛再次說道:「稟公子,黃義士和一個自告奮勇的遊俠準備明天一早擊殺烏同。」

明天早上也是公子無夏進宮朝殿的日子,薑美初和公子相互一眼,看來事情真的來了。

晉宮內殿內,邢夫人和公子季坐得很近,他悄聲問,「母親,這次能成嗎?」

邢夫人陰狠道:「不成也得成。」

公子季點點頭,「希望如此。」

「我兒不必急,人已經到了,就看明天早上了,就算明天早上不成,母親還準備了後手。」邢夫人篤定的說道。

「母親……」

邢夫人譏笑一聲,低頭看了看美甲:「人啊,除了比狠勁,還要比手段,更要……」

「更要什麼,母親?」公子好奇的問。

邢夫人抬頭,朝兒子親昵一笑,「耐心。」

「可我沒耐心等,母親,我被北營的人擠出來,你可得替我出這口氣。」公子季蠻橫道。

邢夫人臉色一沉,「兒啊,別急,這些都將是你的。」

「母親,可我現在就想呆在北營。」

「兒啊,老大的八千卒馬上就要到了,任你搓扁揉圓。」邢夫人耐心對兒子說道,難道她就不想讓兒子呆在北營嗎,可那是晉候的近軍,就算是她,也不敢亂動。

公子季根本不管,就是叫道:「可我就是想北營。」

「別任性。」邢夫人突然冷冷的喝道。

「母親,你訓我?」

「這是為你好。」

公子季猛得立起身,手指邢夫人,「你整天就知道為我好,為何到現在,我什麼都沒有。」說完甩著衣袖跑了。

「給我回來,回來……」邢夫人頭、肝俱疼,「這……這孩子怎麼這樣?」她喃喃自語,「我可為他操碎了心,為何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呢。」

薑美初跟著暗衛來到了壯三所在的地方,「人呢?」

壯三回道:「不見了。」

薑美初眉頭凝起,壯三可是這方面的老手,居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見了,果然是名不虛傳的俠客,她看了看破巷,一群人擁在一起,仍在嘰嘰喳喳的議論個不停。

「主人……」

「回去吧。」

「唯,主人!」

回到公子府,薑美初沒讓裡二叫就去了公子房間,拉開移門,「公子……」又是熱氣騰騰的火鍋,輕移幾步到了矮幾邊。

「見到了?」

薑美初搖搖頭。

公子無夏伸手夾了塊肉到她面前的小碗裏,「吃吧!」

「公子,你不擔心?」

公子直起身,夾起生肉往火鍋裡燙,直到肉熟,繼續放到她小碗裏:「我曾面對過無數次。」

「公子……」不知為何,這一刻,薑美初感覺很難過,眼淚想往下掉。

「吃吧,我的小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公子溫柔而語。

「公子……」薑美初低下頭吸吸鼻子,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再次抬起頭時,她面帶微笑,世事雖艱難,但胃和心,不可辜負。艱難和面對先讓美食去抵擋!攜所愛之人,赴一場美食之約,又有何不可。

數九天,朔風吹,寒氣逼人,遍佈每個角落,晴朗無風天乾冷乾冷的。光禿禿的樹木立在大街兩旁像一個個禿頂老頭兒,受不住西北風的襲擊,在寒風中搖曳。

薑美初今天的裝扮異於常日,她穿著胡服,腰間別著一把短劍,這劍同樣來自胡人,是她在市集與狄人交換的。

公子無夏腰間佩著吳越之地的長劍,除了製作精美華貴、顯示出鑄劍師的卓越技藝外,此劍還寒氣逼人、鋒利無比,殺人於眨眼之間。

薑美初走在街道邊沿,悄悄跟著公子的馬車,暗暗保護著公子。

凜冽的北風呼呼地刮著,怒嚎著,如咆哮的獅子,更像一把刀,無情的割在人們的臉上。

翼都另一條通往晉殿的大街上,一輛華貴的馬車緩緩而行,馬車周圍衛卒有近五百人,把華貴馬車圍得密不透風,一隻鳥都沒辦法飛進來。

黃義士避在某個街道角,耳聽著馬車滾滾而動的聲音,眼瞄著漸漸要靠近的馬車隊,手中的劍慢慢拔出,蓄勢待發。

立在他身邊的是遊俠西賈,只見他低語,「義士,我引開那些衛卒,你找準機會殺到馬車裏。」

黃義士點了點頭,「嗯!」

少年立在他們身後,聽到兩位俠士的話,抱拳揖禮,「全仗二位俠士了。」

「小兒放心,我們一定會替天行道。」

另一街道,薑美初跟著馬車緩緩而行,邊行邊又把各種可能發生的事想了一遍,並且重點拉出了那個關鍵人物——邢夫人!

多麼不簡單的女人啊,在晉候如此好色的情況下能站穩后宮,牢牢把握晉國政權命脈,她是憑什麼做到的呢?

難道僅僅是討好男人?可站在權力頂端的晉候再怎麼無能也不會讓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吧,如果是,那麼他轄下的臣子早就把他給辦了,還能讓他安穩的坐在候位上?

那只能說明一點,邢夫人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厲害,可厲害就是一次又一次派出刺客麽?薑美初的腦子中有什麼閃過,她想死命的抓住。

另一街道,黃義士的雙腿已經呈備跑狀,西賈同時也抓緊了他那把看上去有些生鏽的鑄劍。

近了……近了……

烏同的馬車終於靠近了十字路口的街角,說時遲那時快,黃義士一個拔步躍出,手出的劍青銅劍跟著出鞘,在晨光中寒意滲人。

「烏那賊子,納命來!」

「烏賊,納命來!」西賈跟著飛了出來。

「擋住刺客、殺無阻!」

「擋住刺客、殺無阻……」

……

刀槍劍戟相撞,迸出火光,落到地上,瞬間不見。

人聲卻在殺戮中沸騰起來。

「大家上啊,殺了狗賊,討回我們的鋪子,搶回我們的血汗錢。」近百民眾從巷子裏納喊著跑了出來。

「殺啊,殺啊,還我鋪子,還我妻兒……」

……

少年帶著街鄰坊居拿著木棒一起沖向了大街,他們的木棒在戈戟下不堪一擊。

壯三也在打鬥的人群中,他有身手,很快打倒了幾個衛卒,本來膽怯的平民瞬間被他鼓舞,後退的腳步繼續向前。

「吭……」

「噗嗤……」

……

「救命啊……」

……

馬車內,烏同抖著手大叫,「反了,反了,給我殺……」一直害怕太子出手的他,沒想到等來的竟是平民,伸出頭,大聲叫道。

賊人終於露頭了。

黃義士一喜,乍喜之後,卻發現自己被衛卒纏上了,根本近不了那狗賊的身,急得雙眼怒曝,身中數戈,卻依然不倒,作為俠士,他還沒有幫人實現願望呢。

西賈大叫,「殺死你個狗賊……殺死你個狗賊……」生鏽的鑄鐵劍竟連砍數人。

少年見兩位俠士都不能靠近,急得兩眼通紅,大聲叫喚:「狗賊……狗賊……」

此時此景,就算他上,怕也是殺不了烏同,就在壯三想悄悄撤退時,突然一道寒光刺目,有影從眼際掠過,直朝那狗賊刺去。

誰,是誰……

壯三快速揮動棒子想看清楚是誰時,又有一道寒光飛過,比先前一道更快更疾。

誰,又是誰……

「吭……」

不是兩劍同刺的聲音,卻是兩劍相撞的聲音。

「咣……」

有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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