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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第131章 親近的人
太學

臨近正午之時,蘇白到來,直接趕向了席韻的小院。

年關將至,太學的大部分學子也相繼離開太學,各自回家。

偌大的太學宮,如今顯得空蕩蕩的,異常安靜。

「蘇先生。」

太學內,零星還能看到幾個貧寒家庭的學子,因為離家太遠,並沒有回去。

蘇白一一頷首致意,在西北的邊陲小城生活了這麼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貧苦人家的孩子,想要來到太學是如何的不易,所以,這些寒門學子,更加令人尊重。

太學東邊,安靜的小院中,蘇白走來,看著正在院中修剪梅花的席韻,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上次來,席先生便在修剪這些梅花,這一次,還是如此。

看到,席先生對梅花還真的情有獨鍾。

梅花樹下,席韻也看到了小院前的蘇白,開口道,「進來幫忙。」

「我能做些什麼?」蘇白走入小院,問道。

席韻指了指地上掉落的梅花枝,道,「沒看到這些花枝嗎,都清掃乾淨。」

「好。」

蘇白點頭應下,走到院角,拿過掃帚,開始清理地上的落花和梅花枝。

「我教你的劍,練的怎麼樣了?」席韻一邊修剪花枝,一邊問道。

「初窺門徑。」蘇白回答道。

席韻聽過,眉頭輕皺,道,「你還真不謙虛,這才練了幾天,都敢說初窺門徑。」

蘇白輕笑,道,「席先生若不信,可以親自檢驗。」

席韻聞言,抬手摘下一根梅花枝,身如閃電,一劍刺出。

早已在太學之前的一出好戲中,見識過席韻出手對付離恨天暗樁的蘇白,對於席韻驚人的身法速度,多少已有了一些了解。

下意識地,蘇白腳下一踏,瞬退半步,旋即同樣抬手摘下一根梅花枝,提劍反擊。

極快的攻防,照目之間,蘇白左手的梅花枝已掠至席韻胸口前。

兩人的速度相加,只是一個瞬間,攻防互換之時,席韻便已感受到了胸前的威脅。

不及思考,依靠武者的本能反應,席韻後折,避開攻勢。

然而,以有心算無心,蘇白手中梅花枝下劈,攻勢連綿,毫無停頓。

攻勢再至,席韻左手拍地,借力騰空而起,右腳點過攻至身前的梅花枝,持劍反攻。

蘇白嘴角微彎,不退反進,咫尺之間,以一肩為代價,劍勢刺向前者心口。

還在空中的席韻,神色微變,然而,已無借力之處,變招不及。

呲啦!

衣帛裂開的聲音響起,兩人手中的梅花枝,同時點到了對方,只是,勝負已分。

蘇白右肩,衣衫被梅花枝撕開,鮮血隱現。

而席韻心口前,梅花枝卻停了下來,一寸的距離,搏命之時,便是生死。

「我收回剛才的話。」

席韻看著心口前的梅花枝,心中波瀾難掩,開口道。

「僥倖而已。」

蘇白微笑道,「只是有心算無心罷了,若再來一次,我毫無機會。」

「生死之戰,不會有人讓你再來一次。」

席韻平靜道,「輸了就是輸了,蘇白,我看你的氣息,應該快要破境了。」

「最近的確有打通沖脈的跡象,不過,應該還需要一些日子。」

蘇白沒有隱瞞,點頭應道,跟隨席韻重新學劍,他的武道修為倒是受益不淺。

「前不久,你方才通了第五脈,沒想到,這麼快第六脈也要通了。」

席韻感慨道,武道的分水嶺,其實就在於這兩脈,這個世間,能打陰蹺、陽蹺又或者陰維、陽維這四脈的多不勝數,一些軍中的老兵,甚至都能達到這個境界。

然而,武道到了第四脈之後,突破便不是那麼容易,縱然陳國最精銳的禁軍中,能打通第五脈又或者第六脈之人,也絕對算得上是佼佼者。

「多虧了席先生的教導。」蘇白恭敬道。

「蘇白。」

席韻看著眼前少年,微笑道,「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便會超越我。」

從前,她並沒有這個想法,不過,今日之後,她真的這麼認為。

武道之路,天賦、悟性、努力,同樣重要,但是,能真正三者都兼備之人,少之又少。

眼前的少年,卻是全都具備了。

就在蘇白到太學,跟隨席先生繼續學武時,長孫府,內堂,床榻前,嵇嶽為長孫殷德再度施針解毒。

「甄娘,葯。」

施針之後,嵇嶽轉身,看著身後頭戴輕紗鬥笠的女子,開口道。

甄娘聞言,從藥箱中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了一粒丹藥。

「大夫,這是?」

一旁,長孫炯見狀,不解道。

「為公子調配的解毒之葯。」嵇嶽回答道。

長孫炯聽過,神色微凝,開口問道,「會有效果嗎,若是解毒失敗,對犬子的身體是否有什麼影響。」

「六成可能。」

嵇嶽沒有把話說死,應道,「若是失敗,大公子最多受點罪,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聽到老人的話,長孫炯心中鬆了一口氣,說道,「讓這臭小子受些罪也好,省得他天天結交一些不三不四之人。」

嵇嶽沒有回應,接過甄娘手中的丹藥,塞入了長孫殷德嘴裏。

床榻旁,長孫炯站在那裏,安靜地等著,縱然歷經了無數風雨,這一刻,心中也難免有些緊張。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即便再不爭氣,他也不想看到他出事。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內堂中,三個人的目光全都注視著身前的長孫殷德,神色都十分凝重。

「呃!」

就在這時,床榻上,長孫殷德口中,一聲痛苦的悶哼響起,身子劇烈顫抖起來。

「母親!」

昏迷中,長孫殷德喊了母親,讓一旁的長孫炯身子一顫。

「母親!」

劇烈的痛苦,蝕心跗骨,長孫殷德口中再次喊了一聲母親,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想到的永遠都是自己最親近之人。

然而,縱然如此,長孫殷德口中,一次父親也沒有喊過。

床榻前,長孫炯神色微黯,心中沉沉一嘆,這些年,他一直忙於政事,對這個兒子的關懷,或許真的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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