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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有詭》46、陌上如玉少郎花
葉輪手拿宣紙慢慢品讀,白清與袁軒相互對望一眼,含目微笑。

「添知兄讀了好久,看來這必是一首好詩。」白清含笑著打破長廊裡的安靜,葉輪抬起頭來看著兩人笑道:「慧之兄與仲姬兄來的正好,快,來看看這首詩。」

「看來我們兩來的真是時候。」白清與袁軒興緻勃勃的來到長廊內,其他人紛紛向二人行禮。

二人回禮後,才接過葉輪手中的宣紙,讀了一遍後,忍不住誇讚,「好詩,果真好詩。」

「是吧?」葉輪接過對二人道,「二人可是真難得來我詩會,怎樣,求一幅墨寶,可沒問題吧?」

「添知兄這是啥意思,我兩才剛剛來,難道不是你這個主人先來一幅?」袁軒不服,人群中有一位書生說道,「三位也不要推來推去,如果我們詩會能留下葉世子,白世子,袁二郎的墨寶那才是真正的幸事。」

「對,對,正是如此。」其他的書生紛紛附和,三人才知道彼此把彼此給坑了。

「怎麼樣,來一首吧!」眾書生怎麼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起鬨不斷。

「來就來,還怕不成!」看著不斷起鬨的書生,葉輪先表態,白清與袁軒謙虛拱手,「那我們獻醜了。」

二人說完,馬上有書生擺好書案,三人拿起狼嚎,在宣紙上下筆。

其他書生紛紛過來圍觀,大概一刻鐘後,三人紛紛落筆,眾人拿起來品讀一番,忍不住連連誇讚,「好,好,好!」

三個人,三種書法,三種不同的風格,引得各位書生們議論不已。

「哈哈,」長廊裡的三個人看到各自的詩後都不禁笑了起來,原來三人都引用了同一詞體,所贊都是這美如畫的江南。

袁軒詩曰:

「江南美,景如詩;自有瓊花遍地是,才子佳人數風流。天不善,雷電至;一夜風雨殘敗余,熱兒弱女志家還。再盛昔日好風光!」

天下九王之中,要論歷史悠久,當數福王府。

二百年前,久王朝發生七龍爭儲的慘案,後袁王慘死無子,帝重賜姓袁,以其子繼之,開立福王府。

福王府誕生後,雖然與皇室已沒有了關係,但其忠心不二,一心輔助君王,近兩百年的歷史中,不但出過兩相,還出過一後,因此儘管已隔兩百餘年,世人乃把福王府認為是皇室旁枝。

袁軒自小生長在福王府,自小受到的教導就是忠君愛國,替李家守護這萬裡江山。

他生於亂世,慢慢懂事後,發現這個多疑的久帝開始猜疑福王府,因此福王府更加的小心翼翼,也因此福王對他的教育堪稱嚴厲。

袁家就處在既要守護這天下又要遭受皇帝猜疑的日子裏,說如履薄冰並不為過。

或許是深受其父影響,他的字是正楷體,端端正正,雖然少了幾分藝術,但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葉輪與白清自是了解福王府的處境,兩人相看一眼,瞭然如心。

眾人看完袁軒詩後,再品評白清的詩。

白清詩曰:

「江南雨,寒如冰;花草嫩葉盡數藏,青年老少恐出門。臨窗盼,太陽出;一掃千裡陰霾散,百花果樹遍地開。又到一年春光時!」

越王府能開立,只能說真是要感謝這個亂世。

十二年前,那個時候的久帝還未登基,先帝病逝,皇十子與皇十二子欲篡改先帝懿旨,白沙那個時候,還是宮裏一個小小侍衛。

他知道後並沒有揭發此事,而是聰慧的將這事告知久帝,並且在一片廝殺中保護了久帝,最後簇擁他登基。

由此,白沙步步高升,先為宮廷總侍衛,後為將軍,最後娶了蘇皇后的表妹沈氏。

十年前,皇宮發生叛亂,白沙再次立功,最後冊封為越王,封地為資聃。

按理來說,白沙為久帝的心腹,應該深得信任,可久帝性格多疑,又出生亂世,經歷無數效忠與背叛,如今眼見越王府在朝廷的勢力越來越深,加之他又想撤藩王,正朝堂,自然會拿白沙下手。

白清就在這樣的環境中生長,可以說他六歲之前,那個時候的父親深得久帝信任,倒也過得無憂無慮;然,隨著久帝對白沙的猜忌越來越深,再加上這段時間頻頻對越王府下手,他心裏怎麼會好過。

袁阡陌之於袁軒與白玉瑩之於白清可謂有天然之別。

或許世人不知,但白清在王府的時候聽母親說過,在趙氏與沈氏還是福王隨身侍女時,為了爭鬥孺人之位,趙氏在周氏懷孕的時候,故意裝鬼,使周氏受到驚嚇,差點難產。

如今,袁軒還能在這個時候為袁阡陌奔走,白清是真真佩服他們母子的氣度,同時也為白玉瑩未來有這樣的夫君與婆婆感到高興。

然,白玉瑩是他的胞妹,如果她出了任何事,那他是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這就是他與袁軒的最大不同!

白清的字自稱一體,遒勁有力,端正中更有著一絲飄逸,可以看出他堅忍且總是心懷希望的性格。

葉輪的詩:

「江南冬,風瑟瑟;千裡冰封路死骨,孕春之萬紫千紅。江南春,美如畫;一年之計始開端,種秋之無數希望。一年四季逐風流。」

莫王府,久帝最為忌憚的一個王府,他開府五十年,既不是越王府根基不深,也不需像福王府那樣如履薄冰。

最令人稱羨的越王府處於江南蘇杭一帶,是天下除京城最為繁華的地方。

且蘇杭一帶與永安不同,京城永安經歷幾次叛亂,早已經搖搖欲墜,而蘇杭一帶在莫王的治理下井井有條,欣欣向榮。

所以用民間一句最簡單的話來說,莫王府之於久帝,理你是還把你這個皇帝放在眼中;不想理你時,憑莫王府的威望與財力,振臂一呼,必定天下響應。

沒有了那麼多的小心,葉輪的字龍飛鳳舞,恣意猖狂。

然不管怎樣,他們依舊是人中龍鳳,自小受到的教育和王府的熏陶,使他們有著世人無法觸及的瀟灑風流與意氣風發!

儘管三人各有心事,然而依舊與各位書生鬧了一個下午才回!

三人回到莫王府吃了晚膳,葉輪才看著袁軒道:「仲姬兄的信我看了,我真好奇,璃家到底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事還須慢慢再查,現在我們最先要解決的是四個女孩為和平之燈獻祭的問題。」白清看向葉輪滿是憂心,「我來的時候,妹妹已經準備上路了。」

「嗯,落兒也是明天出發。」葉輪點頭,「首先我們得想過辦法一起陪送過去,才有機會與璃家講條件。」

「實在不行的話,我莫王府也不怕。」這就是莫王府的底氣,葉輪不斷的玩弄手中的杯蓋,白清看向袁軒,「仲姬兄怎麼看?」

「我出來的時候與娘說過,能救就救,儘力而為。」袁軒說完看向白清,「但,這裏面還有我的未婚妻,所以不到最後我絕不會放棄,然而,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拖累王府,這點還請慧之兄理解。」

「我明白。」白清一臉的苦笑,葉輪知道他憂心妹妹,出聲安慰她,「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莫王府也不會做驚天動地的事來。」

葉輪說完看向袁軒,袁軒沒說什麼,隻對二人道,「所以看來其實我們的處境差不多,我覺得我們還是要集中討論有關於救人的問題。」

「嗯。」兩人點頭同意,白清想了一會道,「我看我們可以先找十娘子談談,但這個女人好像不大好對付。」

「嗯。」葉輪與袁軒相互看了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

次日,便是四位女孩前往百層塔的日子。

四位女孩白玉瑩,月公主,袁阡陌三人在京城,這天清晨天剛微亮,璃家就派了馬車來越王府。

白玉瑩剛起床,就聽見侍衛來報,白沙滿是擔憂,白玉瑩拉著他的手道:「父王放心,哥哥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嗎,孩兒相信他。」

「自然,父王也相信。」白沙點頭,白玉瑩囑咐一句,「父王要想辦法將母妃接出宮。」

「放心,這事福王王妃和兩位孺人都會暗中周旋,相信等你的問題解決的時候,你母妃也就回來了。」

「嗯。」白玉瑩點頭,一翻梳洗打扮後,上了馬車。

璃家被安排在驛館,三輛馬車載著三個女孩到達,有人將她們接進內房。

十娘子正在用早點,待到下人將早點撤去,她才懶懶地抬起頭來看她們。

不再是初次見面時的冰冷,她笑了,迷人的微笑裡卻是深深恨意和狠辣。

是的,她的眼神使人感到害怕,從沒見過世面的袁阡陌膽怯地退了幾步,低著頭,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嗯。」的一聲,十娘子收起那迷人的微笑,又恢復了平時的冰冷。

「好好安排一下,我們馬上出發,只是不知莫家那位女孩準備的怎麼樣了?」

「莫王府來信,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我們到來。」侍衛躬身報到。

「好。」十娘子滿意點頭,大概一個時辰後,一眾人馬踏上了去百層塔的路。

永安成最東邊,通往百層塔的必經之路,美麗多情的江南,令十娘子做夢都沒想到的是送行的人中除了莫王府的家眷外,還有兩個外人,那便是白清與袁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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