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蘇渺做好了心理各種心裏準備，聽到這個答案也不禁覺得荒唐又可笑，「你缺女人？」

「不缺。」

帝北羽收回了手指，低低淡淡的道：「想要和缺是兩碼事——朕來北狄一個多月了，算上路上花費的時間，兩個多月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沒碰過女人，解決需求很稀奇麽？」

蘇渺猛地站了起來。

或許是她站得太快，以至於腦袋立時眩暈了一下。她用力的甩了一下頭，可是那股詭異的眩暈卻愈演愈烈，她臉色倏地變了變，「你給我喝的什麼？」

「酒是乾淨的酒，葯在火裡。」

言下之意，就算她剛才不喝酒也沒用。

蘇渺睜大眼睛，「你給我下yao？」

男人勾了勾唇角，「這麼驚訝幹什麼——下個葯而已，跟你做的那些比起來，這算什麼？」

她的呼吸猛然滯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不是說，我就連讓你厭惡的資格也沒有了？你不是說，我出了皇宮，你永遠不會抓我捕我，一如這五年來你做的這樣嗎？」

「現在朕抓你捕你了？」他挑了下眉，「不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好，好！」

蘇渺驀地就笑了出來，眼眶裏猝不及防的酸澀席捲，「所以你就沒打算把永生花給我是嗎？」

帝北羽微微的眯起眼睛，伸手拂去她睫毛上沾染的淚珠，「哭什麼，朕又沒強迫你。」近乎溫柔的動作和嗓音，「過了今晚，或許朕會把永生花給你也不一定呢。」

明明是溫柔至極的聲音，可她的心臟卻似被狠狠掐住了似的。

恰如她離開他又失去孩子孩子的那個夜晚。

恰如她聽說他立後的那一天。

恰如這五年間，無數個日日夜夜中想起他卻輾轉難眠的深夜。

明明此刻他已經近在眼前，可又好像遠在天邊。

蘇渺閉了閉眼，死死攥住了手心，「帝北羽，我再問一次，你肯不肯把永生花給我？」

「需要朕再重複一次，陪我睡一晚？」

「………」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小半。」

蘇渺取出懷裏的半生蓮，看著面前神情微滯的男人，像是在笑卻又笑得比哭還難看，「帝北羽，你不要怪我。」她神色複雜，「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這樣。」

她帶著蠱惑人心的半生蓮，只是以防萬一。

雖然她對永生花勢在必得，可是她真的想過好商好量，只要他的要求不那麼過分……不，哪怕很過分，她也會儘力完成。

可是打死她也沒有想到，他會給她下yao。

蘇渺看著他被蠱惑的雙眼，一如既往的深邃俊朗，墨色的瞳仁正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

「告訴我，永生花在哪裏？」

「書房。」

「帶我去。」

男人頷首，緩緩轉身。

蘇渺起初只是覺得眩暈，可是漸漸的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下的不是迷藥，而是……

蘇渺驀地咬了咬牙。

不缺女人，只是想要。

去你娘的只是想要！

她盯著他的背影，如果不是正好有下人經過，她恨不得一腳踹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