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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長生心不古》168.再現八卦
到這時秦舟轉過頭來用異樣的眼神看我,上下打量之後往下飄了眼水渠,隨後出來的話已變得諷涼:「身手不錯嘛,不過,這演技更行,回頭讓阿羲給你搬個影后獎吧。」

他的態度在意料之中,只不過聽著心裏還會膈應。不過我沒有放在面上,隻一直沉沉盯著那重複播放的畫面,剛剛古羲說這不是監控,那會是什麼原因導致了場景圖像呈現在這圓台上?腦中很自然就想起地下圍城的祭盤,當時那沙盤之上也是能看到人影投射於上的。只是眼前的這塊石更大,囊括的場景就不單單是人了。

所以如若不是監控裝置在起作用,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空間存在類似於地下圍城的那種能折射倒影的礦石。以這圓台為中心,所有地方的空間圖像都會通過遍佈在四周的礦石反饋回到這裏,可是我有留意過,這許多場景裡唯獨少了那條從深潭出來走的漆黑暗道。或者,準確地說,這裏呈現的都是有光能視物的地方。所以這礦石折射反饋,是需要在光亮條件之下才可行的。

我必須要確定一些事再作判斷,所以略一遲疑抬步走上圓盤,幾乎擦著古羲的肩膀而過。

沒有人來阻止我繞走在圓台,中間似有人要開口,但只出來了一個音就嘎然而止了。我沒有去留意這些,全神貫注在腳下。

在繞走幾圈後漸漸的我看出了點明堂。其實若從初見這奇特平台的驚愕中脫開出來,會發現其實它是一張形象到每一幅場景都齊全的地圖。如以我為起點,深潭是在左上角,它下面那塊黑應該就是代表從深潭出來後的暗道,看其面積不小,我估計它是有幾個岸。這是從秦舟所出現的畫面位置來作判斷的,如果我是從左下上岸,那他就是右上上岸的。

另外,發現似乎只要有人出沒的地方,如果有燈的話,那在這範圍裡所做的一切活動就會被記錄下來,直到人走出那空間,然後開始重複迴轉這畫面。所以錄取到的不光是我的影像,還有秦舟的,還有小悠與何知許的,也還有岑璽與古羲的,但是卻沒有坐在正中間老人與那些散佈在下的打手的。

這並不難解釋,證明只有我們幾人是從山上那個口墜落進深潭的,而其餘的人是從另一條道來到這裏。這條道,我推斷為是在山底下。

「看了這麼久,有看出什麼了嗎?」

思緒突的被打斷,我怔愣著抬起頭,凝目之後反應過來是古羲在問我話。他看過來的眼神很淡漠,卻又像含著深意,我不自禁地將剛才發現的幾點說了出來。

等我講到最後時,旁邊傳來沙沉的嗓音:「有意思,難怪古先生堅持要等小姐來到才肯開始,原來也是個有本事的人。」

循聲扭轉過頭,是那自我進門後從始至終都沒開過口的老人,此時他正目露精光盯著我。

古羲淺笑著走至了我身旁,用一種貌似寵溺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後對那老人道:「那你要不要讓她猜猜你的身份?」

老人搖頭,「不用了,既然她推斷出我是從山下上來的,定然已經知道我是誰。」

我不置可否,事實上在進門時看到他以長者之姿坐在這裏時就已經猜到了他身份。一個能夠將這片山頭都買下來視為禁地的人,除了這農莊的莊主還能有誰。

老人也不多在這問題上盤問,對我又道:「小姑娘,那你來說說為什麼你們行動的影像會不斷重復出現?」

這是個最難解的疑惑,剛才我就正是在想的時候被古羲給打斷了。現在又被老人提出來,一時間卻不知要如何答。這時坐在台階下的小悠突然輕咳了聲,可能她是無意識的,卻著實提醒了我。

說起來,我還是被她給引到這來的。

她那段剛好在缺口之下說的話被傳至了迴音圓石內,以至於不斷重複那段相同頻率的話,由於是隔著水層的,所以並不清晰。有什麼在要冒出水面,卻還被壓製著,我開始在圓台上邊走邊想,腳下速度越來越快。

當我置身在思緒中時,周遭的人與物就都形同虛設,這時候的我就像個瘋子一般暴走在圓台上,中間一度感覺有人影在眼前晃動,可很快那人影就消失了。

腦中有個大膽的想法,既然這個山腹之中有類似於迴音壁的迴音石能截取到小悠的一段語聲反覆重播,那麼光影成像是否也是這個原理?這裏的石頭能夠將影像匯聚到這塊圓石上,那極可能也有一種方式讓那些影像滯留不去,重複倒帶。

我的眼睛一亮,從沉思的世界清醒過來,也不去看什麼莊主或岑璽,隻灼灼盯著古羲的眼睛說:「是光。」

成像是光,滯留存影也是光。我終於明白為何在燈盞上點了火還要有一顆珠子,那珠子就是聚存影像的載體。至於我們摔落的深潭,那個地方也一定有類似的珠子存在,可能在荷葉之下,可能水底也有,所以我們的影像被存儲,反射到這塊圓石上。

我想那黑色如餅狀的燃料一定能夠點很長久,因為一旦它們熄滅了,那麼影像存儲也就消失,只有等到下一次點亮燈光,再有人進來重新存儲。

古羲的嘴角隱隱有了笑意,他伸手碰了碰我的額頭說:「總算還不是太笨。」我讀不懂他眼神的寒意,也吃不準他笑容與看起來寵溺的背後可還噙著冷意。

而那邊老人卻驚異之極地道:「小姑娘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我老頭子來這幾乎大半輩子了,也只知道點上火就能在這裏看到整個山洞各處場景。好好好,看來今天是真的能夠解開這個陣了,快開始吧,我已經等不及下去看看了。」

我狐疑地看過去,他說下去?

低頭看了看腳下,我踩的位置剛好是撿到老爸煙鬥的那個空間,驀的靈光一閃,難道這下面......另有乾坤?

只聽古羲平靜無緒地道:「既然等不及,那麼尊駕也該挪挪位置了。」

他的話指向性很明顯,這圓台之上除了岑璽和我們三人外,就只剩莊主了。而在那一瞬間,原本顯得興奮又激動的老人頓時沉靜下來,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而眼角的笑紋細細蔓延:「古先生是如何看出來的?」

古羲負手而立眼神迥然,神態從容地徐徐而道:「這間石室以八根-人面柱代表八門,四扇石門分指陰陽首尾,本身就是一奇門陣的佈局。而無論什麼陣都必有陣眼,此處以圓台層層而上為心,絕大多數人或許會以為它的陣眼是在圓台中心,但是這些人一定不懂八門之上龍戲龍珠的排法,將這八顆珠子以直線射掠光匯聚其上,恰恰正是你此刻坐的點。」

老人聞後不由鼓掌,「精彩精彩,看來你真是懂行之人。古先生還請不要在意,老頭子我年年都在等有志者來破這陣,可等來的不是徒有虛名之輩就是渾水摸魚之人。」說話間他從石座上站了起來,並且走到了圓台邊上向下落了一個台階,大有將地盤讓出來任由發揮的意思。

老實說剛剛那一番言從古羲口中說出來,大有指點江山的從容不迫之勢。就如此刻他下令:「秦舟,把那石頭搬開。」秦舟即毫不猶豫地走上前推動那塊石頭,還果真是活絡可動的,但畢竟有半人那麼高的石座又怎可能不沉。此時秦舟才反應過來,嘴上嚷嚷著:「為嘛隻叫我來搬啊,你的女人可都不是柔弱之輩。」

他用了個「都」字!

我沒有動,繼續保持面無表情,而岑璽則是婉柔而問:「需要幫忙嗎?」

秦舟瞥了她一眼,煞有介事道:「需要,不過是請你像那位老人家一樣挪步站在台階下面,免得等下......」他話說一半就頓住了,目光瞪住圓台表面。

我也看到了,圓台上猶如鏡面的場景顯露在以我們肉眼看得到的速度一點一點消失。

本身我就推斷它們成像的原因是燈光,而此刻消失的可能也只有一個,就是那每個地方的燃料都點盡火開始熄滅了。只是這實在是有些巧,難道這些燃料都是定量給加上去的?

當圓台上畫面全部消失時我以為它會就成為一塊普通的石塊,至多透明而已。可奇怪的一幕再度發生,有一些線條與圖案在逐漸浮現,我越看越驚愕,忍不住抬頭環看周圍人的表情,發現除了莊主與古羲外,岑璽和秦舟也都和我一樣不敢置信地瞪著圓台上的變化。

不止如此,除了圓台上有東西在浮現出來,周遭環境也在改變。

古羲與我一般也在抬頭看四周,目光在空中交匯的一瞬,我看到他眼中沉浮的精光。

當圓台圖案全部形成後,我沉默了。

居然又是一張八卦圖!剛剛莊主要讓古羲來破陣,難道也是奇門遁甲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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