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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長生心不古》172.必有自持
斟酌了下,聽著身後的腳步聲離得還有些距離,於是壓低聲音說:「有些事等我們出去了再和你解釋好嗎?」

「你不是已經猜中了我的心思,還解釋什麼?」

我愣了愣,轉過頭看他,心思電光閃過頓然明白他在說什麼,「你真的早就知道我......」古羲黑眸湛然鎖定我,「你覺得你那點小伎倆瞞得過我?」

雖然他如此說,也知道他觀察力敏銳,可我仍然不信,因為在今天之前我一次都沒有出過手。我眼中的狐疑被他看了去,只聽他譏諷而道:「你不是第一次有過念頭要反擊,每次當你握拳時就是在隱忍與剋製,而且一個人可以隱藏自己的身手,但隱藏不了從心理到生理的本能反應。不過你確實藏得很深,起初我也沒想到過,知道是什麼時候露出馬腳的嗎?」

我恍然搖頭,他淺淺一笑:「你被謝家父子抓了後欲滅口時。」

那次......確實我想要自保了,因為謝家父子是真的對我動了殺意,而我又不知古羲在哪,若不反擊就只有等死一條路。但當時可能有所顧忌還是留了一手,只是撞開了謝天元並且逃出危險範圍,即使古羲當時隱藏在那雜物下面,在看不到的情形下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氣息。」古羲說了兩字,「一個女人即使聰明如你,在面對兩個窮凶極惡之徒是不可能全無懼意的。既然不恐懼,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噙著笑一字一句:「必有自持。」

聞後,我......無言以對。

或許真如他所說,人在危險時有些本能想隱藏也隱藏不了。就像學會了游泳,哪怕十幾二十年都沒遊過,當突然意外落水時,本能的手腳就會劃動。

古羲終於斂了眸,清冷語調聲聲入耳:「等這裡事了是得跟你好好溝通一下的。」

他那「溝通」兩字說得極輕,就像有個爪子在心頭撓了下,暗暗苦笑,回頭鐵定不好過。

之後他不再多言,肅穆著神色往前走,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一個橫躺在地的人。從那不見起伏的胸口看應該已經死了,可這兩人完全面目全非,只能依稀從襤褸的衣衫辨認出是莊主帶進來的手下之一。

無疑這人是被飛蛾給咬死的,可看這種慘狀得有多少飛蛾對他們噬咬?如果飛出來攻擊我們的只是一部分飛蛾,那麼剩餘的飛去了哪裡?

這個疑問相信誰都會在心中犯疑,突聽身後一驚呼,但瞬間被扼製。我回過頭,就見何知許用力捂著小悠的嘴,而小悠則眼神驚恐,何知許的視線對上我,用手指了指上方。

我抬起頭,若不是有了心理準備,恐怕也會和小悠一般被驚嚇到。

就在我們頭頂的幽暗正上方,一個人雙腳騰空被懸掛在那,但那頂上既不是樹也沒空處,要如何把這人給懸掛到頂上呢?隨著手電筒光往最幽暗之地照射而去,眾人驚駭,密密麻麻的剛才攻擊我們的飛蛾全都貼服在我們頭頂上方的頂壁之上。而那個人是怎麼懸掛在那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從頭到頸部都被黑色大飛蛾給棲滿了,看不到本來面目。

從這人的身長不像是莊主,很可能是剛剛進來的另一個手下。

突聽古羲一聲沉令:「把燈弄暗。」手持電筒的秦舟立即反應極快地照做,飛蛾撲火的道理相信在場的人都明白,但確定還能點著燈嗎?靜窒片刻,不見頂上有任何動靜,稍稍安了些心。但每個人基本上連呼吸都不敢太重,這裡飛蛾的數量比之剛才攻擊我們的簡直多了數倍,若真的驚動了它們,那會是件極可怕的事。

所有人中屬古羲最冷靜,他抬頭淡掃過一眼後就一拽我往前走,不過腳下也放輕了。我知道他有那種穿著軍靴,在必要時能將走路聲放輕到無聲的本事,我也暗提了氣不讓鞋底與地面擦出聲響。

氣氛已然不是緊張可用來形容,而是提心弔膽,也耳朵豎起了全神戒備。我暗想柳葉刀還在古羲那,等會要是真打起來就沒有稱手的武器了。

但直到我們走到另一扇石門前,頂上的飛蛾都沒有來攻擊我們。這扇石門是半開著的,要比外面進來的那扇宏偉多了,刻著一些雕龍的花紋。

瞥及古羲在側著耳細聽裡面動靜,我大氣都不敢出,怕干擾了他。

身後秦舟諸人也都到了當下,看我們矗立在石門前卻不進倒是沒人催促,都很有耐心地等著。片刻之後古羲丟下一句:「你們先留在這。」

這話不光是對他們說,也是對我,他鬆了我的手抬腳鑽入那半開的門內。

會有這決定必然是因為剛才他細聽裡頭動靜時覺得情況有異,但他一人單槍匹馬進去也實在太過託大了吧。心中惴惴不安著,耳朵不敢有絲毫懈怠凝神去細聽,只可惜我有雙與常人不同的眼睛,但耳力卻很是不好。

可能就是上天賦予你一項天賦,必然也會剝奪你一項。當然不至於到失聰的地步,正常的聲音也是能聽到,但就是聽的時候都很難集中精力從而無法精準判斷。

這時短瞬的分心都有可能是致命的,當我察覺到頭頂勁風傳來時已經來不及做任何避讓的動作。心沉了沉,暗道不好!然而下一秒我的身體被從後面衝撞了出去,直接將石門給撞開了跌趴在地,也恰恰格開了那兇猛一擊。

身上略沉,是有人磕壓在我身上,一回眸就看到滿臉痛楚的何知許。

這一突變來得太突然了,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見他那原本還透著清明的眼睛漸漸闔上了,整個人卸了支撐的力,將全部重量都壓在了我背上。

被壓住無法看到後面,卻能聽見秦舟在急喝:「都進來,用石門擋住它們!」

其餘雜亂的聲此起彼伏:「有幾隻飛進來了。」「快殺了!」「知許,你怎麼樣?」

終於小悠撲了過來在拽動伏在我背上的何知許,我乘機將他翻下從他身底下爬起來,剛好見古羲聞聲趕出來。他目光掃了我一眼,冷聲質問:「出了什麼事?」

秦舟立即答:「有一隻超大的飛蛾突然從頭頂上方掠下要攻擊站在門口的常小願,我由於隔著人站在後,想施救也來不及。那姓何的倒是不怕死,居然就這麼撲上去了,替常小願擋了那一擊,應該是被咬到了。」

古羲冷聲再問:「你們碰了什麼?」

秦舟茫然搖頭:「沒有啊,你讓我們等在那,就誰都沒有進去。」

卻聽小悠突然小聲道:「我看石門上龍眼處鑲了顆玉石很特別,就忍不住摸了下......」在古羲淡冷的雙眸掃向她時,她懾縮著不敢再有後話。

聽到這裡大致明白怎麼回事了,垂眸去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何知許,只見他的臉瞬間就變黑了。剛剛手臂上被咬古羲是讓他們割破了擠出毒汁,現在這樣要如何?難不成要把臉都劃花了來驅毒?

「能想辦法救救他嗎?」我對古羲要求。

他陰婺地盯著我,眼神危險。

我不懂這些,唯有去看古羲,明知開這口會讓他生氣,可沒有辦法見死不救,尤其是何知許是為了救我才為我擋了那一擊。

卻聽他森冷而道:「救不了,他必死無疑了。」

心驀的一沉,耳邊傳來小悠不敢置信地驚呼:「不可能,剛才我們也有被飛蛾咬,將毒汁擠出來就好了。我看到那東西是撞在他耳後的,只要依法炮製不就可以救他了嗎?」

但古羲牽了牽嘴角,眼底是無盡諷意:「普通飛蛾的毒性能與飛蛾王比嗎?」

一句話讓所有人臉色都變了變,飛蛾王!

就連秦舟也後怕地問:「阿羲,怎麼還有飛蛾王?」

「飛蛾大多數是無意識動物,它們除了對火有敏感度外,就是能接收同伴的訊號。如此多的飛蛾聚集於此,又要對人發出攻擊,沒有王號令如何能成殺人武器?」

在古羲清冷而述時,我走近一步伸手去拽他的手,眼露祈求。

黑眸盯我半晌,期間我就如熱鍋上的螞蟻煎熬的很,聽到他蕭冷而道:「小願,你還真知道怎麼來惹我。居然為了他來求我?行,那來說說條件,你願意拿什麼來交換?」

這下我真犯難了,依他這刻越見呈露的乖張脾性是真的動怒了,假若我許諾什麼重要的那豈不是火上澆油,可假若我隨口說一個估計也不可能哄得了他。

我被他用話堵在那,一時間答不上來。

卻在這時清淺的聲音間歇傳來:「Alice,不要求,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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