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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長生心不古》150.路險(1)
我從側後角看了眼謝澤,只見他神情冷漠之極,好似祝可的事與他完全無關。不過怎麼看他半邊臉好像有點腫,還烏青了一片呢?

空氣中仍然散著飯菜的味道,只見秦舟回過頭來朝車廂底板瞥了一眼,笑著說:「把這清理一下唄。」我看看古羲像大爺似的沒有動的意思,心說只能我來弄了,但還沒起身就見秦舟突的一腳踹向了謝澤,面上帶笑眼神卻蕭冷而道:「耳朵聾了嗎?」

謝澤這才抬起眼皮盯了他一眼,又再看看腳邊,啞聲說:「沒有工具。」

秦舟失笑了下,「那要不要我幫你去找一把?」

謝澤的眼中懼意一閃而過,下一秒就彎下腰直接用手捧起飯菜走下了車,看著他走向垃圾桶的背影,我回看了車內兩人,現在反正也無外人,直接問:「不怕他這樣逃跑了嗎?」

古羲寡淡地諷笑了下沒開口,倒是秦舟笑著說:「逃跑?他有那個膽嗎?」

我想及謝澤臉上的淤青直言問:「剛才他是不是被打過?」還是秦舟回我話:「不老實麽就拳頭伺候了,他以為弄那些貓膩很高明呢,小角色一個,懶得理會他。」

一聽這話就察覺出了問題,「他做了什麼?」

然而這時謝澤已經手上油膩著回過來了,車板上還剩了一點沒清理完,他走到車前誰也沒看就又用手當掃帚把餘下的都捧著走了。秦舟譏嘲地牽牽嘴角,回我剛才的問題:「剛那女的發作第二回了,第一回在這求著,這小子擺出一副高冷的樣子。我啊比你家阿羲憐香惜玉多了,看不過眼就上拳頭嘍。」

古羲吐槽:「就你還憐香惜玉?」

「怎麼著?不服啊,沒看我對我家如意多溫柔,哪裡像你一天到晚擺著張臭臉。」

「滾犢子。」

兩個男人之間的笑罵使氣氛緩和了不少,這時童英也帶著祝可回來了。看祝可兩邊頭髮有些濕漉漉的,臉色蒼白無生氣,我看著心中難免生出同情。

不過,我無能為力。或者說,此趟雲南之行也是在盡我最大所能來解開這個結吧,希望能夠一切順利。

回頭謝澤也回來了,身上有些水漬,應當是剛洗過手。但是秦舟沒讓他上車,丟了一瓶礦泉水在地上命令他把車板沖洗完再擦乾淨。謝澤隻定立在那一秒就彎下了腰,默默地用水洗著車,直到車廂底板都乾淨了車內也沒味道後才抬起頭去看秦舟。

整個過程祝可都怔怔地看著,眼中難掩情意,卻咬緊了嘴唇泫然欲泣狀。

車子重新開上路,又回到之前那種各自沉默的狀態。長途漫漫,枯坐也是一種煎熬,不過沒有人開口提出意見,童英一直把車開到傍晚時分才拐下高速,但我看她下的並不是九江匝道,拿手機查了查,是下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城,離九江還有兩三百公裡的。

應該是古羲安排的,既然如此,自有他的道理。

下了高速路就不太好了,搖搖晃晃顛得人都想吐,一個高低起伏很大的坡童英沒來得及踩剎車,直接把一車人都顛的拋起又再回座。我給滾到古羲身上去了,幸而有他把手扶住我的腰才沒滾落到車廂板上。

只聽前方秦舟在低咒:「Shit!英子你是故意的嗎?」

我抬頭見古羲也黑臉了,因為即便是他又與我坐在後座,被顛的是最厲害的。果然聽到他不耐的語聲:「童英,怎麼開車的?」而坐在中間的謝澤與祝可也沒好到哪去,都紛紛摔下了椅子,正在狼狽地爬起來。

童英在前小聲道歉:「對不起,剛才是我走神了。」

走神?我看是開了一整天累了吧。剛這麼想,就聽到古羲在道:「秦舟,你換手開一會。」

「啊?」秦舟一愣,「我這還跟如意連著線呢。」

古羲似笑非笑了問:「那要不要幫你聊一會呢?」秦舟一副敬謝不敏的表情,把手機揣進兜裡讓童英靠邊停車。我沒想到的是古羲竟然也跟著換座位到副駕駛座上去了,而讓童英與我坐在後排。

童英對他自然言聽計從,二話沒說坐在了我身側。以為已過傍晚下了高速就是為了找旅館停靠,沒想到開到天黑了也沒有在一家旅店門前停車。

我有些不明動向,不知道古羲是作何安排的。由於坐在後座,對前面的人可以都看到,本是目光向古羲看去,卻見謝澤在時不時地挪動著屁股,好像很煩躁似的。

自上車以來儘管車內沉悶,又在之前遭受秦舟的打壓,他都表現的很陰沉。沒有像現在這般浮躁過,而且看他過個一瞬就去看窗外。我的視線也轉向車窗外,樹影婆娑沒有路燈,黑沉夜幕下很難再分辨地形了。

忽然想到什麼,我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果然見信號消失了。想了想,或許這就是古羲所要達到的目的。在明知羽隨時掌控我們行蹤的前提下,要想脫離他的視線,首先就得讓通訊工具失靈。假如是這樣,那麼我估計不會再上高速公路行駛了,現在走的這條路一定是古羲早前就與秦舟他們商量了規劃好的。

中途有再停過一次車,從車後備箱裡拿出水和食物充饑。這種長途不在服務區停靠,最不方便的是女人,即便是有先見之明沒喝多少水,但一天下來總歸會有尿意,早知道前一次服務站是唯一會進的地方就先去廁所一趟了。

童英與我,還有祝可三個女的只能結伴往較遠處的暗樹林裡走,這種情形難免尷尬,我很快就走了出來在路邊等。童英應該速度不慢,但是她留在了原地等祝可。

靜謐中蛙蟲鳴聲陣陣,祝可的尖叫聲來得很突兀,我被嚇了一跳。轉而就往裡衝進去,只見一個黑影正在彎著腰拉拽著什麼,心中一沉,怕不是祝可那蠱毒又發作吧。

可等我走近時卻驚愕的發現那個站著的人是祝可,反而是童英癱軟在地上。我連忙問:「怎麼回事?」祝可驚惶地回頭看我,指著樹上說:「有蛇,她被蛇咬了。」

我抬頭去看,卻因太黑什麼也看不見。

不去細究原因了,幫著祝可一同把童英給搬出了黑樹林到馬路上。我讓祝可去喊人,等她一走就先翻找童英受傷的傷口在哪,可等到祝可帶著秦舟走來也沒找到。

秦舟的手上拿著一手電筒,他先將童英照了照看她臉色發青,又朝樹林子裡照了下。隨後把手電筒遞給了我,然後彎腰去拉起童英將人給扛在了肩上,嘴裡嘀咕著埋怨:「你們女人真是麻煩,跑這黑嘎子地方小解能不遇到蛇蟲嗎?」

回走到車邊時,古羲正靠在車門邊抽著煙,而謝澤已經回到了座位上老實坐著。看著秦舟把人送進車後座上躺下,我給古羲解釋說是被蛇咬了,一下就致昏應當是很毒的蛇。

古羲不置可否,走到車後打開後蓋,從一個箱子裡拿出了一隻醫用藥箱。只見他動作嫻熟地取出針管和藥劑,在快速調配完後就遞給了在車廂裡面的秦舟,我的角度依稀看到秦舟將針頭打進了童英的手臂。

這時聽到古羲吩咐:「前面找戶人家休息一晚再啟程。」

秦舟輕應了聲就把針管遞還給了古羲,隨後走至駕駛座上。由於後座要給童英躺著,我隻得坐在了祝可身側,出了這事我忍不住傾身向前問:「這樣打一針就沒事了嗎?」

古羲回眸看了我一眼,答道:「打的是抗蛇毒血清。」

頓時心頭一松,抗蛇毒血清是專門針對蛇毒的一種抗體,會在快速之間中和掉人體內的毒素。看來在來之前這些可能會發生的意外都已經打算好了,所以古羲說此行需要準備呢。

車子又開了半小時發現前方有一農家樂的牌子,於是秦舟把車開上了那小道。只是開著開著就覺不對勁,路黑道窄且不說,怎麼看著前頭一點燈光都沒有,哪裡像是有農家樂的樣子。正在疑惑中突的古羲輕喝:「停車。」我的心頭一驚,秦舟也是一腳剎車踩到底。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秦舟身體往前探了探後苦笑著說:「這別怪我,按著路牌開進來的,哪裡知道會這樣?」

等到下車後才明白怎麼回事,秦舟竟然差點把車開進田裡去了!這條道是條死路,盡頭是菜田,因為天黑無光而看不清前路,若非古羲喊那一聲,估計這會整輛麵包車都開下去了,離了田埂不到半米的距離。

問題是道窄還沒法掉頭,只能旁人看好了讓秦舟在內倒車出去。

等回到大路上著實出一身的汗,再看那小道與這路口的指路牌,頓覺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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