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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長生心不古》290.飾物
門打開後果然是嘴角勾著笑的秦輔,他穿著一件灰色大衣眼睛上還戴著墨鏡沒摘,可謂酷帥俊挺。低頭垂眸,見他左右手上各拎著一隻行李箱以及一個紙袋。

這幅場景有些似曾相似,而秦輔也沒跟我有半點客氣地直接抬腳而進,箱子和紙袋隨意地往門旁一丟,他摘下墨鏡回眸問我:「阿羲呢?」無用我回答,因為主臥那邊就傳來了他的聲音:「把東西拿進來。」

秦輔沒好氣地道:「我說你能不把我當小弟一樣指使不?」他口中雖埋怨,但還是彎腰拎了行李箱走過去,剛走至門內就聽他笑開了道:「喲,你這速度真是賊快,一晚上就把常小願搞定了?」

我眼角抽了抽,他們在我屋裡無論是舉動還是說話都毫無顧忌。跟著到臥室門邊往內一瞥我就頓足了,也立即明白了秦輔那笑言的意思。

古羲就坐在床上神情慵懶以對,而他上半身光裸著隻穿了一條長褲,身後那床鋪不用說也亂作一堆。是人走進來都能誤會我跟他怎麼了,在他目光掃來時我別轉過頭卻也並沒移步。

秦輔見狀又調侃:「要不要我把地騰一騰讓你倆繼續,回頭我再上來說事?」

古羲收了射向我這處的目光淡淡道:「說吧。」

不自覺地我豎起了耳朵,在秦輔進門一刻就想不會又將這層樓上的公寓都給買下來了吧,但卻聽秦輔道:「已經弄到邀請卡了,時間是下午三點。」

我下意識地去看牆上的掛鐘,上面指針已經指在了一點鐘的位置。

「林東那邊什麼情況?」

秦輔嗤笑了聲道:「這個世界沒有收買不了的人心,有人重權,有人好色,有人貪財。林東三者都不上心,因為當有了第一樣其餘的都能得到,只是有一樣他卻求之不得。」

空間靜默了下來,反應慢了半拍才意識到秦輔的目光轉向了我。什麼意思?我連他們口中的林東是誰都不知道,與我何乾?

卻聽秦輔緩緩道:「林東,你見過的。」他頓了頓,「兩次。」

唐裝男人?秦輔打開手機調出照片反轉向我,裡面的男人面色沉冷一身的中山裝,不正是那位唐裝男人,果真就是他們口中的林東。

只聽秦輔道:「據說那天他在時光飯店花一萬買了你一幅畫。」

我眯了眯眼,「那不是......你們授意的?」秦輔失笑了道:「反正我沒那麼無聊,你可以問問他會幹這事不?」我朝床上之人匆匆一瞥,他的嘴角噙了抹淺淡的笑,但那笑意卻不及眼底。原本我真以為這林東是授命於他們,可看現在情形似乎並不是,那他為何會獨獨親睞我的畫呢?

這時秦輔又道:「再給你說個事吧,你三十萬賣給羅少洋的那幅《富春山居圖》現在也在林東那,他是真的對你『情有獨鍾』。」

「你們就攤開來說吧,需要我怎麼做?」

秦輔看了眼古羲,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隻得還是他來說:「常小願,林東已經把目標對向了你,即便我們不出面也會找上你。」

我冷了聲:「直接說重點!」

「重點就是現在你有半小時的時間換衣服打扮,一會一塊去個地方。」

就算我百般不願,半小時後還是換上了秦輔帶來的那條白色長裙,並且將頭髮挽起在腦後梳了個髻。待我從洗手間走出來時,兩道目光都射向了我,秦輔的那道也就罷了,古羲看過來的眼神讓我心神不寧。目光在我脖頸處掃過,輕描淡寫地問:「玉哨呢?」

我迎上那視線,口齒清晰而答:「扔了。」

氣氛在那瞬間沉滯下來,秦輔有感而起丟下一句:「我在樓下等你們。」就快步走向大門,卻又在門邊頓停:「動作別太大,時間不等人。」

秦輔離開後屋內就剩了我和他,雖然他從臥室移步到了客廳,但仍然沒見他有穿戴整齊,只是在身上披了件黑色襯衫紐扣隻隨意扣了兩粒,胸膛半露半隱著。我不想承認這樣的他其實是性感的,而空氣中沉散出來的氣息透露了危險,所以秦輔很明智地先跑了。

只見古羲的右手食指在桌面輕敲了兩下,淡淡吩咐:「去把它找出來。」

「沒有。」

「小願,我不介意缺席一小時後的活動,如果你堅持要挑戰我的耐心的話。」

我垂眸直直盯視著自己的鞋尖,這雙銀白色的皮鞋也是秦輔帶來的,碼數剛剛好。嘴角揚起了諷刺的弧度,轉身走進了臥室,拉開床頭的抽屜從最底層找出了玉哨子快速走到桌前將之扔在桌上。穿慣了運動鞋,再華麗的鞋穿在腳上都覺得它硌腳,可是有時候卻不得不穿。

古羲撚起穿在玉哨上的鏈子,問:「為什麼不戴?」

我回以冷笑,而他下一句話卻是:「怕睹物思人?」一下就將我原本已經壓下的怒火又激了起來:「我是怕帶著它夜夜噩夢!」他聽我這麼說後反而笑了,很理所當然地道:「那也不錯,人之執念越深噩夢也就纏繞不去,你這反應挺得我心的。」

他在說到最後一字時,突的那指間的鏈子碎成一段一段。我有些不敢置信,這鏈子當初在取下來時我是費了很長時間才打開那個迴路介面的,也曾試圖用暴力,可無論什麼工具都夾不斷它,此時卻在眨眼之間全碎斷在古羲的指間了。

突然想起三年前與他在青銅室內,青銅盒下孔口狹小不可能容人鑽入,而他卻生生將那青銅底板給撕開。那會我沒多餘的心思去想,這時見著剛才那幕才想起,恍如昨日。

古羲從褲兜裡又摸出一條鏈子來,隔了這麼遠我都能看到晶光閃閃的。他將玉哨穿過那鏈子後就對我下令:「過來。」我沒有選擇地走過去,到得跟前時他頭也沒抬地道:「坐下。」

我沉滯了一秒後想去拉旁邊的椅子,可卻覺腰上一緊被攬下了身側坐在他腿上。剛一掙動,他的手就從側旁將我環住,微涼的金屬鏈子滑過脖頸不及那久未佩戴的玉哨子讓我感到心悸。有時候真的是我在自欺欺人,哪裡是夜夜噩夢,根本就是習慣成自然不自覺地去撫摸它,然後夜夜輾轉不眠。是在把它拿下後,才終於能夠好好的睡上一覺。

垂落的眸定在近處他手腕上的金絲楠木手串上,之前我以為是同一串,近了才發現珠子的紋路不同。忍住到嘴邊的疑問,在項鏈戴好後他的指尖在我脖上輕劃而過,引得我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但覺右腕間一涼,我低頭去看,古羲正在為我戴上一條手鏈。

那手鏈很特別,方形的翠玉裡面鑲嵌木珠,翠玉的色澤與我胸前玉哨相同的帝王綠,而木珠則像他腕間戴的金絲楠木所製。這種玉鑲珠不止一塊,而是用與我脖頸上相同的鏈子串了近約十個,並在介面處有一半圓翠玉接合著銀白的細鏈挽垂。

我正在發怔,聽到他說:「之前手串適合男人戴,所以我後來收走了把那珠子切割成了小珠給你重新做了一條,機關還與原來一樣。」

有些震驚,這翠玉中鑲嵌的珠子就是原來那隻手串?那這玉......無需張口問,從我驚異的神色他洞察了我心思:「玉是取材玉牌和鑰匙。」

我呆住了:「你說什麼?」

他瞥了我一眼,輕描淡寫地道:「既然沒了用場自然拿來加工了。至於王印,等日後沒用了也一併給你加工做些小玩意。今後這鏈子和手鏈你就一直戴著吧,不準再取下來。」

我沉掃了眼腕上那手鏈,介面處就像一把細鎖環繞成結,恐怕也就他知道要怎麼解開。不用說我脖頸裡的鏈子環扣也是如此,不是他不準,根本就是我取不下來了。

他這般態度讓我錯覺曖昧,想從他腿上起來,但他的手擱在腰處看似隨意實則卻將我圈禁在他身前,隻覺耳旁輕薄的呼吸抵著,淺沉的語聲鑽進耳膜:「幫我穿衣服。」

我掃過一眼他半露的胸口,諷涼地問:「你什麼時候手殘到需要別人幫你穿衣服了?」

逞口舌之能的結果是唇被突然覆蓋,鋪天蓋地帶著強勢的深吻將我席捲,不費吹灰之力就探入了口舌。而我反抗的動作也以雙手被反絞在後為宣告結束,身體被他強力貼緊感受那噴張的肌理,而他的另一掌緊扣在我的後腦上,不容我有半點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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