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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長生心不古》213.從未被控
這時古羲朝我輕踱了兩步,祝可立即眼色一厲喝止:「古少,你最好與願願保持安全距離吧。」古羲冷麵諷笑:「如果我不呢?」他果真又在朝我走來,秦舟沒有閑著而從腰後抽出了他的那把尖刀,大有準備大打一場的勢態。

祝可一個眼色,謝澤從旁沖了過來,而道非與格木也擋在了我前面,頓然間局勢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秦舟眯了眯眼笑著問古羲:「阿羲,兩個老頭交給你,年輕的留給我?」

古羲飄了他一眼,「你要一對幾十這麼英勇?」

秦舟嘴角抽搐了下,無奈而道:「這還不是為了你女人。」

古羲:「誰說要打來著?」

秦舟錯愕,祝可也蹙了蹙眉,沒明白古羲要作什麼。

而我心跳卻在猛烈加速,當古羲輕描淡寫地飄來一句:「根本也不需要我動手。」他話一落脖子上的手就鬆了,我如離弦的箭一般掠了出去!

風雲突變,當我扣住格木的同時回過頭,始終「神志不清」的童英已然製住了祝可。

場上氣氛頓然轉變,墨族人都面有驚怒可不敢上前來,謝澤也是大怒:「你們......」但秦舟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也讓他把到嘴邊的話給吞咽了回去。

道非是唯一獨立在場中沒有動的人,而古羲剛走近的那兩步是為了離他更近。所以,即使道非這時想出手,也受到了古羲的挾製。

祝可的眼神是震驚和不敢置信的,別說她,就連餘光裡岑璽與小悠她們也都驚愕地不知該作何反應。唯有秦舟依舊笑罵:「你爺爺的,這麼刺激的事能不能預先知會下我啊,害我反應慢半拍差點跟不上你節奏,錯,是你們三節奏!」

古羲扯了下唇角不無嘲諷地反擊回去:「連這點臨場應變能力都沒有,不成草包了?」

秦舟怒目,「你才草包的,英子那邊竟然一點風聲也不透露給我。」

這兩人......我的額頭在冒著黑線,揪著機會就鬥嘴,也沒誰了。

整件事的核心其實不是我,而是童英。

我發現其中端倪是祝可用笛音下令童英來扣住我時,心中對古羲的袖手旁觀而震驚,與他對視的那數秒時間裡,明明依然看不懂那深眸中的涵義,卻感覺到他神色中帶了篤定。

於情於理,他都不會對我置之不理,而且即使童英出手如電,但以他的反應速度不可能會慢過她。當時我很快垂了眸,是為了不讓眼神裡的情緒被祝可捕捉,也是沉念深思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想著肯定是有一件我不知道的事讓古羲能夠篤定,即使我被祝可給控制住也可在即刻之間能翻轉回來局面的。不太可能是指望我出其不意地出手,因為我能考慮到的可能性與不安定因素他一定也考慮到了。本還百思不得其解,是突然喉間被指劃過的一瞬,我驀然而醒。

我犯了一個先入為主的通病,在看到祝可用笛曲操控胖婦梅九姑時,就已經信了她在音控方面的超常能力。所以之後她把童英引出來,加上童英一系列的反常行為讓我立刻深信她已被祝可操控,可是我到底是對童英不夠了解。

其實到這刻,我仍然沒想通為何童英沒有中招,但是她那輕微的提示就像給了我一劑定心丸吃,當然原本對古羲的些微失望也煙消雲散了。

剛才古羲向前走那兩步說著挑釁的話時,我就嗅出了他要翻盤的意思了,所以心跳會控制不住加速。配合的剛剛好,不光是我與他,其實更有默契的是童英和他。

一個眼神、一句話,童英就已經知道該如何做了。

這時的童英已然不像剛才的麻木,回到了我初見她時的冷清模樣,眼神凌厲而骨子裡透著於身俱來的冷意。

祝可的神色從最初的震驚到這刻變得陰婺,她一字一句問:「你是如何破我音控術的?」

童英面無表情地回:「從沒被控制,何來破?」

祝可倒吸了一口涼氣,而我也暗暗為這答案吃驚。意思是童英從頭至尾都是清醒的,然後當祝可與她獨處時突然吹出能控人心的音調時,她就將計就計假裝被控。其實卻是深入敵營,打頭陣摸底來了。

無疑這是古羲的決策,也就難怪他如此篤定了,他早已明目張膽的把一顆棋子安插到了祝可身邊,尤其是這顆棋子還讓祝可深信已為她所用。

當真是若論心機沉浮,無人能及得上他古羲,除了......羽。

我飄了眼道非,至今仍無法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羽,可此刻無形中與古羲相對峙的氣息卻很凌人,而他還沒有任何動作,就隻很平常地站在那。

祝可冷靜下來後再問童英:「你為什麼能抵禦我的聲控?」

童英的答案使我震愕在原地:「因為我聽不見。」我懷疑自己幻聽了,祝可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甚至連秦舟都在吃驚而問:「阿羲,她不是在開玩笑吧?」

古羲但笑不語,而秦舟的腦子似乎有些轉不過彎來,「那她平常是怎麼來聽我們說話的?」我倒是已經大概猜到了,是......讀唇語。

若不是這刻提及,平常還真沒有特別留意,但回念細思過往就有很多蛛絲馬跡。

首先,童英一定不是完全聽不見,因為有幾次無論是我還是古羲,都沒有在她正面說話,但她還是能夠給出回應;其次,大多數時候,她的眼睛都是在盯著古羲的,以前以為是她對他專註,甚至一度在不知道他倆關係時還以為是有情,現在想來,其實她是要看古羲的每一個眼神,聽他說的每一句話。這也就難怪了她與古羲之間那超常的默契了,那是隨著時間潛移默化中漸漸形成並且成為了她的習慣。

祝可顯然也已經想到了,盯著童英慢慢問:「你會唇語?」

童英略頓之後點頭,而這時古羲也給了肯定答覆:「她確實聽力不行,正常的分貝能傳到她耳內的只有10%。所以即使在氣味輔助下,想通過音波來控制腦電波的效果也降低到了一成,以她的自製力足以能夠抵禦這微弱的效力了。」

他這一開口要道出了祝可使用笛聲來操縱人的控術玄機,誠如秦舟之前用不屑的口吻所講的那般,其實這是一種改良後的催眠術。先用氣味使人的神智感到昏眩,再用音頻干擾腦電波,當達到一定程度時就能使人的頭腦變成空白,從而成為傀儡聽憑她辦事。

古羲在頓了頓後又道:「你以為用千尋葉香可在瞬間散於無形,殊不知我一踏上車就聞出來了。」祝可搖了搖頭,不太信地問:「千尋葉是最直接通往大腦而又能在最短時間裡消散的氣味,你怎麼可能聞的出?」

我在心中暗嘆了口氣,祝可對上古羲只能說是完敗。她以為轉動的心機神不知鬼不覺,可沒有一次能逃得過他的眼睛,並且被反過來設局。那千尋葉我是沒聽說過,不過卻明白為何已經無色無味了古羲還能聞出來,因為他是連空氣中再細微的氣流浮動都能感應得到的人,氣味也是屬於一種空氣中的介質,自然會被他察覺了。

更何況,他對這類東西似乎都了如指掌。

祝可的臉色已經變得很不好了,當轉眸來看我時,眸光明明滅滅,最終黯然而道:「願願,我到底還是沒有看透你。」

她在意指什麼我清楚,扣在我指下的格木長老顯得很萎靡,他定然心中懊惱明明局勢本掌握在他們手中,卻突然間風雲急轉改變了格局,他們反而成了受製的一方。

默了片刻,我直視祝可的眼睛,然後將話挑明:「你真的是直到現在才得知嗎?」那雙眼就在我的視線鎖定裡,再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我眼,那一瞬的閃爍代表的涵義不言自明。但隨之心頭也沉了沉,之前我的顧慮是正確的,從她剛才反應確實已然知曉我留有一手,然後我就不由心中暗想此刻的局面當真是她不及防還是......另有後盾?

我在心中隱隱感到了不安。

祝可在沉眸之後選擇轉移了話題:「那現在古少到底是打算上去還是走呢?」

古羲勾了唇角眼神邪冷,「來了自然是要上了,否則我又何必等到這時才製動?」

也是,既然童英一直都沒被控制,那如果古羲早想翻盤的話在那邊村莊裡就可以動手了,卻等到了這裡也將大致事情都了解清楚後他才對童英與我用眼神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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