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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長生心不古》223.死中求生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略有些淺。想到什麼去拉開他的褲管,紗布一片素白,並沒如幻象中那般傷口崩裂,那就不知到底是什麼原因致使他昏迷不醒了。

正要幫他拉上褲管,可突然手上一頓,目光再度落在那綁縛著紗布的位置。

他在懸崖把棺木砸落而下,之前又從這上面摔下來,幾番折騰傷口而裂乃是正常,為何會一點都沒事?我去輕解傷處的繃帶,然後再一圈一圈解開,當他的腿呈露於視線之中時,我完全呆住了。

傷呢?眼前這腿皮膚平整,別說傷口了,連條劃痕都沒有。可在幻洞之中是我親眼見他腿被石塊割裂,有一條極長的血口,之後還特意包紮敷藥了的。

我甚至又去拉他另一條褲腿,仔細看了又看,同樣沒有任何傷口。

其實記得很清楚,他傷的是左腿,也正是這隻包紮了紗布的,但,紗布之下卻一片平坦。

目光上移,落至他的手腕,剛剛被我細絲割裂的地方痕跡還在,只是沒再出血了。我不知道想得對不對,在他口袋摸了摸,找出我的柳葉刀在他腕間的血口處又再輕輕一劃,然後將他的手腕放至鼻前讓他聞這血氣。

剛才是血氣讓看起來像已發狂的他突然昏迷,不知是否也能讓他醒來。

靜等好長一會,古羲都完全沒有反應,顯然這個想法是錯誤的。嘆了口氣,所有的疑惑與不解都沒有比他來得重要,不管那些事到底是什麼原因,目前最重要的是我們離開這裏。

雖然這時不確定到底是否他是身中了幻象變成這樣,但只要在這陣中一刻就有可能迷失自己。我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絕望的感受了。

所以替他整理好衣衫就把他扶著坐起來,然後走至他跟前蹲下身將他身體壓在我的背上,猛一使力撐地站起卻也踉蹌搖晃了兩下。待腳下穩住後才起步而走,幽暗的空間只剩自己沉重的呼吸聲與腳步聲,這些倒沒什麼,主要是我得時時留意並且用血氣讓自己清醒,不能再次墮入幻象空間。

而且我之前的一些推斷都得到了證實,嚴格說起來這個陣法的佈置就是按照青銅門上紋路所列,但是每到一幻層隔斷處它的選擇都是左與右,左邊用氣流寫著生,右邊寫著死,也都是古漢字,只是在看過兩次秦文的「生死」兩字後,自然也認識了。

我全部選了右邊,即死門。

寧可死中求生,不願生中度死劫。這是之前在幻象中通過臆造的古羲嘴中得知的答案,無論如何,哪怕不是真的他的判斷,那也是我依照了他的思維模式在理智分析後得出的結論。

到目前為止一共經歷了三次選擇,我都選的是右,也沒有遇上機關或者危險動物。到了第四次選擇時,我定眸看了看那兩道無形的氣流門以及那用氣流形成的字,正要再次邁向右邊,卻聽耳旁幽然傳來語聲:「第四次你再選死門,那就必死無疑了。」

我的心一咯噔,一寸一寸扭轉脖子,目光觸及之處,幽亮的黑瞳正牢牢鎖定我。

「你......醒了?」怔然而問後,鼻間忽然就酸了。

早就意識到一件事,他不在身邊時我會彷徨、會害怕、也會絕望,可這些情緒過後總還是爬起來去面對,因為自己不面對就沒有人能幫得了自己,這是自小而成的心性;可當他在時,那些脆弱的情緒就會湧出,剛剛是屏著一口氣在拚死也要帶他離開,所以還能摒棄雜念埋頭而行。而這時,對視著那雙眼,一下子心弦就散了。

腳下一軟整個人往地上栽去,眼看就要咕咚摔倒,但覺身體騰空翻轉,落至地面時卻摔在了他身上,而且雙肩被他環抱住。

我怔怔看著身底下的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卻有淚從眼眶滑落滴在了他臉上。

他用手指拭了下,忽然將我的頭壓下,唇重重落在他的唇上並且被用力含住。隻遲疑了一秒,我也回吻過去,有些脆弱的情緒需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宣洩。

當感覺到他放由自己掌握主動權時,我的理智漸漸回歸,一點一點抹平激越的心情,然後唇舌退開氣息卻仍遊離在他跟前。

不知道是腰間的手電筒光因為使用久了快沒電的原因,使得空間格外的幽暗,卻也反而突顯了他的眸光格外的程亮。他伸手輕撫在我頭上,幽聲開口:「怎麼?迫不及待想成為我的人了?」這樣的話他不止說第一遍了,我已經不會像第一次那般羞澀面燒,尤其這刻情緒還有不穩,不經大腦就沖了回去:「想又怎麼了?你能把我怎樣?」

一出口就知道話錯了,撫在我頭上的掌一使力就將我壓迫而下,只聽他用危險的語調說:「我能把你怎樣?我能就在這裏把你辦了你信不信?」

唇再次被覆住,這次不像剛才,他完全掌控了主動權並且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唇舌沒有繼續攻佔,卻是沿著我的脖頸一路吸吮下遊,我穿得是襯衣,領口的扣子被他直接扯落,露出了鎖骨,他的唇流連於那處。身下的掌也不客氣,從衣服底下鑽了進來一把握住,帶著野蠻的力量,我真的全身僵硬了。

這是第一次他這般肆無忌憚地對我侵略,也將口頭的話付諸行動,使我相信他絕不是在威脅,是真能在這裏要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僵硬之後在他的手掌輕撫之下又開始變軟,而且並不排斥這件事發生,知道他是真的想,身下的堅硬已經說明了一切。

隨著他的唇從鎖骨離開並下移時,我的身體都開始輕輕顫抖。

這時他突然抬起頭,幽暗的眸光看向我,那裏面的情緒再明顯不過,也在告示著我這時想反悔都沒用了。心頭一發狠,不反悔就不反悔吧,閉了眼任由他為之。

可靜等片刻,原本呼在鎖骨處的氣息突的一收,壓迫的身體鬆開了我。

奇怪的睜眼見他一臉肅色在環看四周,剛剛的曖昧氣息已然斂去。我蹙起了眉,第一反應是整理被他扯壞的衣領,而當他的掌從那處縮回時有些令我赧然。

雖然我沒感應到周遭有何異樣,但從他的表情來看也知道應當是發生了什麼事。

果然他伸手將我從地上拽起後沉聲道:「陣形變了,生門變死門,繼續走右邊!」

其實不用我決定,儼然這時已經由他操控局面,帶了我一腳邁向了右邊那道幻層之門。

突的眼前一亮,我驚詫地抬頭看四周。

本來以為這次選擇後會像之前一般,不過是從一個昏暗的洞層走入另一個。可沒想這次卻是到了一間石室,頭頂四周懸壁有燈盞將此處照得十分明亮,而石室中間有個圓形石台,在四周一共有四道門洞。

並且在周圍的石壁上都有雕紋刻畫,對於圖案我屬於本能地就會變得專註,可當一細看那些壁畫時不由震驚。這......不就是我在地下圍城裏的城牆內看到的場景嗎?後來我還將之都畫在了牆上,為什麼在這雲南之地的懸崖秘洞之中,也會有這?

轉念一想覺得可以解釋,首先我們會去布林鎮是因為追查筆友,然後從中得知羽的存在,其實也可以反過來說是羽在引我們去布林鎮窺探那地下圍城的秘密;現在這趟雲南之行,也是羽威脅著我們過來,其目的由祝可那處表述的很清楚,就是這個懸棺秘洞!

所以,羽的真正目的我不知道,但一定與這些壁畫脫不了關係。

想及羊皮畫卷上那畫中幾個人的衣裝,我觀察了下發現好似與這壁畫中的人有所不同,那站在岸上登高者應該是領兵的將軍之類的,底下的士兵將他簇擁,而輪船上為首之人依舊與城牆景象裡一般也是個背影,不過看這氣度應該在那艘船上以他為尊。

這應該是將軍在送行的畫面,我看不出什麼端倪了,就去詢問古羲:「你看看這些人的衣著是不是也是宋朝的?」有此結論是洞主人推測出來是宋代的人,幾處地方都由他一手布劃,估摸著這刻畫者也是他了。

可是等了片刻也沒聽到古羲回答,轉首一看,竟見他背對著我立在中間那圓台前。

我走過去一看不由怔住,剛剛進來此處第一直覺就被牆上的壁畫給吸引了注意,其餘的都沒留心。這時才發現這並不是什麼圓台,而是與地下圍城類似的石盤祭台。

只是這上面的八卦鮮紅刻印,並且八卦之內的石塊被分割成了很多塊,看著好似能將之按下去。我看古羲肅穆的神色就心知這一定是件棘手的事,可當他抬起頭眯起眼環看四周的那四道門後,他突然說了句:「剛剛有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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