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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長生心不古》343.陰陽道
是何知許救了我,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真正意義上的動手打架,之前領略過他多次的算謀以及見識過他使用神木之力的幻術,但像現在這般實打實的對打從沒見過。不過我依舊看不清他們的實際情況,只在數秒之間兩人就分開了。

劉長元捂著心口處劇痛浮於臉,而何知許退到了我身前看著像似無礙,卻見他垂落在身側的右手指尖在有血珠滴落。

只聽他清冷的聲音道:「假如你想就在這法鏡門前拚死的話我沒有意見。」

我聽得一怔,覺著他話中似含了發狠之意。

劉長元突的一口血吐出,比剛才氣弱了不少地開口:「你竟然不惜傷元與我相抗!」何知許沒作聲,隻沉冷地盯著他。這時候我忽然覺得他某些時候與古羲有些像,就如此刻,那種從骨子裏散出來的獸性。只是古羲要比他更張揚,而他相對要內斂許多。

劉長元重哼出聲:「你們以為把我再次拉進法鏡就能製衡於我?我在這空間待了千年,再進來比你們更知道要如何避忌風險,比如,這條道上最強的陰司。」

說完他竟不再管我們轉身而走,何知許立即壓低聲對我道:「跟緊我。」

這種時候我沒得選,哪怕不久之前被他坑了一把差一點身陷醫院,後又在俱樂部底下他與古羲高手過招我成為炮灰,但相比那劉長元我還是偏向於他的。

畢竟很久之前我當他是伯樂良友,即便揭開了這層偽善的面紗後也因為有古羲的關係,我並沒有受到實質傷害,而剛才劉長元欲置我於死地時他又替我擋了那一擊。

到這時才有空餘來觀察這個法鏡背後的空間,原本該是通道的,而這時是個空曠的地方。它並不太暗,頭頂上是灰濛濛的,像烏雲罩頂的那種情景。我們腳下能走的只有一條寬約五米左右的黑壓壓的道路,兩旁則是幽黑的深淵。

所以暫時不用去緊盯著劉長元,因為他除非是躍下那深淵,否則一時間是不可能脫出我們的視界。而且他似乎很忌憚兩側的深淵,幾乎就是一直線地走在最中間,盡量不走到路側。

隱約感覺有股陰冷之氣從兩旁彌散向道,劉長元腳下一頓,他警惕地環視一圈後丟下一句:「不陪你們玩了。」就撒腿而跑,並且眨眼就不見了蹤影,是又用了忍術?

耳邊傳來何知許的低語:「不能讓他跑了。」就覺右手胳膊被抓住,他拽了我朝前疾奔。不過不知是否剛才他與那劉長元相鬥受傷了的原因,除了衝出去的一霎速度飛快,後面就漸漸有氣力不繼的勢態。我沒有猶豫地反帶他向前追,似乎前方的道在發生變化逐漸變寬了,我們在脫離那兩旁都是深淵的長道。

不過還沒鬆口氣我就覺被何知許用力朝後拖拽而住,驚異地回眸看他,卻見他的目光越過我凝於前方。「他在故意誘我們來這,現在已經藏起來了。」

其實我也察覺到異常了,穿過那條兩旁是深淵的道後此處一片廣闊,偶有石頭扎堆處,確實是個可以隱匿的地方。跟劉長元相比我們確實很吃虧,他對此處的地形太過熟悉了。突的何知許湊近到我耳旁:「他在右邊那塊巨石之後。」

我立即側轉頭去看,見那黑影疊重的石頭形狀很怪異,嶙峋的稜角與天然的窟窿洞就像一頭醜陋而恐怖的石獸。何知許已經悄然上前,我自覺隨在他身後。

應該剛才劉長元傷的也不清,所以那凝重的氣息怎麼也斂藏不住。但當我隨何知許繞過怪石看清那後面的情形時,不由一愣。

劉長元陰惻惻地對我們道:「去那外面,否則我立即震碎他的天靈蓋。」

我的瞳孔一縮,有些不敢置信地瞪著那處。劉長元是靠在怪石上的,他的腳邊坐了一個人,而他的掌就覆在那個人的頭頂。

讓我懷疑自己眼睛的是被劉長元用來脅迫我們的是,古羲。

之前他說先一步把古羲給送進來時我還不信,以古羲的能力不可能會輸給他。甚至在我跟何知許也都遁入法鏡後心中還留存了一絲希望,只要古羲在外面就還有可能獲救。

但現在......他居然當真已經在這裏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的樣子有些不對。雙膝彎曲而拱坐在地,兩手垂落於旁,長睫下垂並未閉眼卻對外界一臉無動於衷狀。

聽到何知許在問:「他怎麼了?」

劉長元到這時已經很得意了:「還能怎麼?他是第一個被我送進來的人,生魂到了這地還不引得眾生怨靈來糾纏?如今他這副狀態麽必然是被陰司拘走了魂了。」

我猛的向後一個趔趄,震駭地瞪著坐於地上的古羲,怎麼都不敢去相信那劉長元的話。他說古羲現在是沒了魂的人?

下意識就要衝上前,但被何知許從旁拽住。我如抓到了救命草繩般緊緊揪住他問:「他說得不是真的對嗎?」何知許的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眉宇卻已蹙起。

這時的默然讓我心慌到不行,手指無意識地去抓串珠,突的一僵,隨後全身血液都逐漸變冷。之前在法鏡之外,串珠與衣領裡的玉哨子突然發熱,我以此來判斷它們可能與古羲的王印產生共鳴,懷疑他在法鏡之後的那間石室內。但事實否然,他先一步遁入了這個法鏡空間,而且我到這刻才發現無論是串珠還是玉哨子都沒了暖熱,甚至冰涼透進皮膚。

這時耳邊突的傳來何知許的低語:「我剛才有嘗試感應他的魂氣,但,確實感覺不到了。」

有些麻木地抬眼,盯了那剛才開口說話的嘴唇片刻後就目光轉向那處。

聽到自己在問:「劉長元,你要怎樣才能放開他?」

劉長元哈哈狂笑之後道:「陰陽道,一半是陽路,一半是陰路,剛剛已經走完了最後的陽路,此處是極陰之界,很快陰司會去而復返來揪魂。假如不想我立刻震碎他天靈蓋的話,那就去外面等陰司來......你!」話沒落他就凸瞪了眼死死盯著我,因為我乘著他說話分神時出手如電將細絲纏繞在了他脖子上,這可能是我第一次有這般快的速度,快到連身旁的何知許都沒反應過來,此時也是驚愕地看著我。

但我的目光緊緊盯在劉長元的那隻手上,但凡他用力一分那我不會有任何猶疑——殺生涯中的第一個人。

不等劉長元再出威脅之詞,我已冷聲道:「既然進了這裏面橫豎都是一死,也不在乎誰先誰後了。你可以賭一賭,是你的手快還是我這根銀絲鋒利?」

不用去看也知道劉長元的臉色很不好,他鼻子裏呼著重氣怒道:「你敢威脅本侯?」

「與其說是威脅,不如說談判。即便是你曾進過一次陰陽道,也還是千年都沒逃脫得出去,若非我們將法鏡破碎了,你不過是在這裏飄蕩的一縷孤魂。或者再飄個千年,或者下一刻就被陰司抓到而魂飛魄散。這次我們進來一共有四個人,為何不大家一起想辦法看有沒有可能逃出去,至於恩怨等到真的出去了再了結也不遲。否則,即使你現在掙得了一刻時間也不過是先死晚死的結局而已。」

在我說完後空間陷入了沉滯,沒人開口,也沒人動一分。

雖然我的神態很沉冷,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心臟在以不可壓抑的速度胡亂碰撞,並且不斷抽緊至鈍痛。說是賭,其實我完全沒有資本,利害分析再透徹,可劉長元這個古人會如何衡量局勢根本就沒把握。

我能抓住的就是那一點點他對生的渴望,否則不至於在這裏沉浮千年。

終於聽到他再開口:「那我要怎麼相信在放開他後你們不會反悔先殺了我?」

這時我才抬起了眼,沖他輕勾嘴角譏諷了道:「侯爺是吧,如果我說與他交換是否能夠讓你會覺得心安一些?」劉長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何知許,露出了殘忍的笑容:「那再好不過了,你先過來,然後在你收了這根線後我就放手。」

我失笑了下回道:「還是同時放手吧,你不放心我焉能叫我對你放心?」

劉長元還在遲疑我卻抬起了腳,邁出去一步時扭頭給何知許遞了個眼色,他如此機敏定然能夠及時作出判斷救下古羲的。可我被他再次拽住,目光從我臉上劃過後凝向:「讓你忌憚的人是我,我與他交換。」

不由我分說的何知許先一步走向了劉長元,我邁出去的腳不得不收回,凝著那逐漸走離的背影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前後兩次,他都擋在了我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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