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願你長生心不古》117.因為強大,所以從容?
光靠想是得不到答案的,我與古羲又再翻找了一陣,沒有所獲就走出了房子。

踏著水晶蘭而走時,莫名地我回了下頭,不知道是否是心境改變了的原因,剛剛進去前我看著這棟房子只會覺得困惑與驚異,而這時卻覺沉重。有一種滅頂的絕望在心頭升起,我知道那不是我的,而是曾經住在這個房子裡的人,也或者,就是我的那位筆友。

又走了近約半小時,我們再沒看到有別的房屋,這個地方假如是在地面就是一個十分荒蕪的地方。當那堵城牆再次出現時,不由愕然,明明一直都是往前而行,途中從未轉彎或者繞轉,可是怎麼我們又回到起點了?

耳邊古羲低喃了句什麼,我去看他,「你說什麼?」

他的臉上也有疑色,對我重複:「鬼打牆。」

我知道「鬼打牆」的意思,就是有人夜晚出行到一墓地,突然就分不清方向了,怎麼走都是在原地打轉,後來天亮後他卻能走出那片墓地了。於是有人就稱他被鬼迷了眼,亂了心智才會導致走不出墓地,所以也叫鬼打牆。

但其實這只是民間的一種抽象說法,確切的已經有理論依據了。就是說人的兩條腿邁出的步子會有長短差異和力量差別,於是總有一條腿的邁出距離會比另一條腿的短,以此走下來,在視界無法對環境辨別時就會必然走出圓周來。

那為什麼在正常情況下又會走出直線呢,那是因為我們的眼睛會不斷與大腦修正方向,作出定位。這個環境因黑光礦石的原因而昏暗無比,即使我們有手電筒光照明,也只是有限範圍。這時候我們的人眼就會去依賴周旁的標誌物來與大腦溝通定位,卻也恰恰會陷入一種連自己也無法判斷準確的境地裡。

假如這個空間有困龍陣,那麼相信這裡的主人也會製造一下足以擾亂人視線的標誌物來讓闖入者迷失其中。

上前試圖去推開那扇石門,但是發現它紋絲不動。

「不用推了,那是自守機制的機刮,靠空氣迴流而形成的,現在外邊的氣壓比裡邊強,人力是推不開的。」

我微微愕然,可是...「謝福他們進來後是怎麼出去的?」

「是從另一邊的門出去的。整個空間就像是橫放過來的水層,第一層氣壓最大,壓製這扇門閉緊,而另一頭則在底層,會被中間這層氣壓給推開。」

道理很好懂,但我總覺有哪裡不對。

只聽古羲道:「我們回頭再走一遍,這次不開燈,你就跟著我走。」

我點了點頭,手電筒光一暗頓時就眼前全黑了,尤其是從明到暗的眼睛完全不能視物,連身旁的人都看不見了。不過很快手就被他溫暖的掌給抓握,牽著走時那一絲不安全都消褪了,覺著只要跟著他就什麼都不怕。

他沒有再特意收了自己走路的聲音,軍靴的敲擊地面聲是這空間唯一的音符。聽著沉穩而有力,並且從沒有過絲毫遲疑的停頓,我又忍不住問:「你是不是能看得見?」

靜了一瞬,他回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看不見。」

「可是你為什麼能像睜眼看到般從容?」

我話一問出來就聽到他的一聲輕笑,舒緩的嗓音抵入耳膜:「小願,你這是在誇我嗎?你要能學會我的本事,就也能在無論何時都從容了。」

是因為強大,所以從容?

我姑且這般以為,而他要我學會他的本事,也實在是太難為我了。首先論心機,我連他皮毛都不及,就別說其它的了。

怕他因為說話而分心,後面我也不敢再多去詢問,隻放心地跟著他一路走。

然而,當古羲突然停住時,我蹙起了眉。

即使看不見,也能感覺到前方的空氣不流通,與之前行進隱隱微風之感不同。果然,啪的一聲古羲把燈照亮起來,那堵城牆近在眼前。

我們又走回到了原處。

同樣的城牆與石門,同樣是推不開。

我見古羲的臉色有些沉,剛想去勸,卻眼前一暗,「再來!」

默了聲,已經聽出了他語中的惱意,可能他覺得不該受困於這空間。其實我本想說就算回到原地,那就走回頭路好了,至多再走一次那個困龍局而已。只不過石盤邊的那三人是個麻煩,不知道要怎麼......

我的思緒突然頓住,一直忽略了個重要的事,從城牆到石盤不過百米,可以說它是一個非常明確的標識物。可我們兩次都沒有再經過石盤,第一次是開著手電筒光的燈,第二次是滅燈後由古羲拉著走的。開著燈光走,我們或許會被一些標識物給誤導,那關了燈後走......

我似乎想到為何古羲要滅燈而行,以及他在困龍陣中能夠避開險處的原因了。

他說是憑藉感覺,那不過是一種他隨口而說的,真正的原因是......他會計算步伐!

剛剛我分析「鬼打牆」的原理是因為我們的兩條腿邁出的步子間距無法達到完全一致而所致的,但是古羲能夠。

記得那次他帶我去拍賣會,他在台上時把我也喊上了台,是為了讓我去度量那隻青銅馬的尺寸。可我對標尺只有大概概念,而無法達到精確,是他暗中比了一個尺度給我,然後通過那尺度將青銅馬的具體尺寸精確掉小數點後。台下的人驚嘆我的神奇,但我卻明白真正神奇的人是他!相信這世上沒有人能隨意一比,就能比出比測量工具還要精確的尺度了。

這件事足以證明他的心中有把堪比測量儀器的尺,看似他隨意的邁出步子,其實每一步都是精準相同的距離。能夠讓我作出這個判斷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童英。

在顧山之上,我是親眼看到童英這般走路的,她上山的每一步都很輕,步與步之間的間距都幾乎相同。在當時我隻覺得一個連自己步伐都在計算的人,那她的心思必然也深不見底。所以胖婦梅九姑頭上冒汗並不作假,她是真的感受到了來自身後的壓力。殊不知童英的計算步伐是因為我身前正在行走的這個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將古羲的計算步伐與放輕腳步都學了去,只是還沒到他的境界。

至於那個困龍陣,或許並不是走的直線,但他是能夠將自己氣息都斂去的人,對空氣迴流一定特別敏銳。所以即使困龍陣裡有再多兇險之處在等著他,也都會被他提前感應到。這也就是他回答的所謂「感覺」的原因,從這一層而言,他並沒撒謊,只是講了句實話。

而實話往往卻讓人無法相信,試問誰能像他這樣將腳步收放自如,想要同樣步距就同樣步距,想要無聲就無聲,想斂去氣息就斂去,想要感應空間氣流就能感應的?而這些他不會表現在平時,因為他已經足夠鋒芒畢露了,若再讓人察覺到他這些,恐怕但凡只要跟他在一起的人,都會覺著害怕。

不過此刻,我倒是沒覺得害怕。只是想不通既然以古羲的能力,能夠確保我們行走在直線而非圓周,為何還會回到城牆原地,又為何還會連石盤也沒碰到?

感覺到古羲拉著我在加快速度,幾乎我都快追不上他步伐了,只能小跑著。這時候我是真的不能去打擾他,因為別小看了這步距的計算,慢走時還不算什麼,當速度加快時就是一個腦筋高度計算的過程,而且我相信他的所有步伐都是相同的,沒有一絲差異。甚至在前一次的過程中,他已經丈量出了一共是多少步回走到原處的。

比之剛才,幾乎快了一倍的時間,但又回到了城牆前。

假如說能找到石盤,或許還能讓謝福三人來帶路,可問題是我們現在連石盤都找不到了,好似完全錯亂迷失在了這個空間。

古羲沒有開手電筒的燈,沉鶩的氣息在外散,握著我的手在漸漸收緊,到後來我甚至感覺到了疼。從他另一隻手裡抽出手電筒打開,我不是他,不能單靠感覺與計算來衡量形勢,我需要用眼睛來看!假如確定過程沒有問題,那麼就一定是我們有什麼地方忽略了。

目光搜掠於城牆與石門之上,即使古羲甩脫了我的手走去了旁邊也沒理會,突然我的視線凝在某個點上。數分鐘後,我若有所思地回頭而看,在那瞬間,有萬千思緒在紛湧而來。

「古羲。」我輕喚。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