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城懂了。

恰恰是因為國戰棋社的成員都太優秀了，所以假期才不留校。

像格鬥社的那些輪迴者，只有極少數格鬥技巧頂尖的才有資格在假期加入「晨星之盾」類似的軍方組織實習。

一般的輪迴者戰力根本不夠看，自然無法獲得這樣的機會，假期就只能留在學院裏蹭各種訓練設施，或者在社團的道場裡切磋提升。

但國戰棋社的成員，全都是最優秀的主神，而且掌握了因果法則。

因果法則在追蹤物品、罪犯方面有天然優勢，所以「晨星之盾」類似的組織在裡世界執法的時候，需要懂得因果法則的主神來幫忙。

這些主神實習，對他們來說也可以進一步提升因果法則感悟，同時跟官方搞好關係，畢業後說不定還能包分配啥的。

這是一種雙贏。

所以，最優秀的一批人假期是不留校的，他們不稀罕蹭學院中的這點福利，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說起來，這是件好事，這說明薑城來對地方了，加入了一個精英主神才能加入的社團。

但是，薑城的目的落空了。

他來這裏是想提升自己法則感悟的！

結果來了之後發現，最優秀的一批人都不在，剩下的都跟伍軒差不多，因果法則才掌握了第一層，根本沒法給自己任何指導。

國戰棋社並不大，很快就轉完了。

伍軒和薑城回到大廳，重新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伍軒說道。

薑城考慮片刻，問道：「我想知道，除了創造虛擬世界、練習精神念力的操控、冥想提升精神力等手段，主神還有什麼其他的方式可以提升戰力？」

伍軒一愣，這限定條件可挺多的。

一般而言，主神的可提升方案很多，選不過來。

對大部分主神而言，最主要的提升方案就兩個，第一是冥想提升精神力儘快達到精神力閾值，抓緊晉陞序列；第二就是創造虛擬世界、武器等等。

但薑城問的是，除了這些常規手段之外，有沒有其他的提升方法。

比如，提升因果法則感悟。

「這個……呃。」伍軒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有的，但學院裏不好大張旗鼓地討論，你懂吧？」

薑城點點頭：「沒關係，我就隨便一問，你就隨便一說。」

「對，是這個意思，我就隨口這麼一說，你別到處宣揚。」伍軒壓低聲音說道，「如果你問的是其他的法則能力，不太好辦。幾乎所有的法則能力，都要有人帶你入門，幫你開啟。」

「比較基礎的元素法則、主僕法則，比較複雜的因果法則、時間法則等，都需要有人幫你開啟。元素法則這種，一般是導師負責幫忙開啟，現在剛放假，導師們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忙，不在學院，很難找到願意幫忙開啟的主神。」

「不過嘛，有個萬能的地方，就是地下世界的黑市。但是我強調一下啊，學院對這個地方的態度是不鼓勵、不支持、不宣傳，當然，也沒有明確的禁止和反對。」

薑城立刻點頭：「嗯，我也就是比較好奇，隨口問問。這個地下世界的黑市，具體是什麼地方？」

「嗯，這該從何說起呢……」伍軒陷入短暫的思考。

薑城本來是隨口一問，結果沒想到還真問出點東西來。

地下世界的黑市，光是這個信息，就讓薑城非常感興趣了。

章嵐為什麼沒有跟薑城提過這個事情？

很簡單，因為學院對這個地方的態度是不鼓勵、不支持、不宣傳，但也沒有明令禁止。章嵐是學院選拔出來的助教，肯定是以學院的規定為準，不可能向薑城私下介紹黑市這種地方。

但伍軒就不同了，在這種很私人的場合跟薑城透露一點信息，也什麼關係。

而且，伍軒也是心存一些結交的意思，畢竟薑城對因果法則的感悟都到了第二層，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伍軒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關於地下世界黑市的事情，在學院裏其實不是什麼秘密，很多學生都會去，不過還是那句話，最好別擺到枱面上大張旗鼓地宣傳。」

「所謂的地下世界，其實並不是某個和裡世界同級的世界，而是依附於裡世界的一個特殊區域，你可以理解為，平行空間。」

「據說，梁安先生在創造裡世界的時候，進行過一些前期準備工作，產生了大量『邊角料』和『殘次品』。在裡世界創造完成之後，這些『邊角料』也不能浪費，於是以特殊的方式塞入了裡世界中，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地下世界』。」

「『地下』只是一個比喻的概念，並不是真的在地下。只是說這片區域因為是最初的試驗品、邊角料，所以跟房子的地下室類似，所以被稱為『地下世界』。」

「地下世界的環境複雜，居住條件惡劣，所以魚龍混雜，『晨星之盾』對地下世界的管理困難。但因此，也催生了特殊的黑市，進行一些灰色地帶的交易。」

「黑市的交易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比如你想找高序列主神幫你開啟法則能力，可以；你想購買一些能加速提升精神力、加快世界樹樹枝恢復的特殊材料，可以；甚至購買武器、購買輪迴者僕從、購買虛擬世界方案等等，都可以。當然，前提是你要有足夠的輪迴點。」

「不過，黑市的東西很貴，輪迴點與學分的兌換大致比例是1:10，學分拿來使用校內設施會更劃算一些。」

薑城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信息：「黑市有提升精神力、加快世界樹樹枝恢復的特殊材料？」

伍軒點點頭：「有，這也是黑市中最受歡迎的商品，有不少高年級的主神會去購買，學院對此是默許態度，不支持，也不禁止。」

「有副作用嗎？」薑城問道。

「你還真謹慎啊，第一反應不是問價格，而是問是否安全。」伍軒笑了笑，「沒有副作用，從本質上來說，它和我們的序列晉陞藥劑是差不多的東西。」

薑城有些疑惑：「但為什麼這東西學院不提供，只能去黑市買呢？」

「因為稀缺。」伍軒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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