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傻子。這些只是暫時的，你現在的腿好了，就可以去參加鄉試。不過鄉試，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

最近楊彥文很刻苦。

每天起早貪黑，十分用功。

要說她去縣裏吃苦，但是楊彥文讀書也不容易。所以江青檸雖然提到鄉試也不想給楊彥文施加壓力。

「娘子，你真好。」

江青檸處處替他著想，他們成親以來，她都能將方方面面考慮的周全。

包括現在的體貼。

「你放心，到時候該怎麼考就怎麼考，我不會給自己太多壓力的。不過我真的希望哪一天能快點到來。」

三月份。

還有兩個多月，但楊彥文卻覺得度日如年。

「我倒是希望來的晚一些，這樣你還能有更多的時間去充分準備。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得去做飯了。」

「我給你燒火。」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你還是趁著這時間在屋裏多看兩頁書吧。」

江青檸拒絕了楊彥文要燒火的打算，她肚子一人去了廚房。

年前蒸的饅頭還沒有吃完，還有一些鹵的五花肉，切了一碗，跟饅頭一塊餾在鍋裡。

之後，江青檸切了半個蘿蔔，炒了一盤蘿蔔絲。

吃過晚飯，江青檸端來水，兩人先洗漱完。她就上了炕，坐在炕角裁春天的衣裳。去年的衣裳，是不能穿的。

再說了，以前的春裝全是補丁，穿出去也不體面。楊彥文三月份還要參加鄉試，不管是他，還是她自己，都需要兩件替換的春裝。

江青檸裁衣，楊彥文看書。

看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見時間差不多了，兩人方便一下，就都上了炕。

一上炕，吹滅蠟燭，楊彥文就不老實起來。

「娘子，今天我在上面吧。」

……

「好。」

楊彥文的腿已經能走路了，早就想在上面的他終於壓倒了江青檸。

一夜無夢。

第二天起來滿地的風雪。

江青檸本來就渾身酸痛，見外面下這麼大的雪，又刮這麼大的風，她終於有借口偷懶了。

熱了熱昨天晚上的飯，打了兩碗蛋花湯，吃過早飯，她就鑽進了剛添了柴火暖和和的被窩裏。

楊彥文精力很好，拿著一本書，坐在炕上，一邊看著江青檸，一邊看著書，一心二用。

這場雪斷斷續續下了三天。

等天晴起來，已經是初九了。

天氣暖和了一點點，雪一化，一地的泥濘。每天去縣裏，江青檸基本上都是光著腳丫子去，幾天下來，她的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

也好在，天氣一直維持著晴朗，沒過幾天，路就幹了。

等路一乾，轉眼也就到了十五。

要是擱在往年，十五在村子裏也是很熱鬧的，但是今年比往年要冷清許多。一番過年，村子裏大多數人家都沒有多少存糧了，日子過得艱難，哪裏還有心思過十五了。

也就江青檸，從縣裏買回來兩隻紅燈籠，在當晚掛在了門口。

當然除了紅燈籠，江青檸還從縣裏買了二十四個湯圓。她不喜歡吃湯圓，楊彥文也不怎麼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