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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隱婚》第128章 至於婚禮,蕭家可以不給
這一頓飯,吃的還算融洽。

蘇老爺子和靳恆遠頗有話題,談到了一些法律上的事;蘇老太太則和靳恆遠提到了他母親靳媛的近況。

蘇錦不說話,低著頭,聽了之後這才知道:奶奶和她那個還沒見過面的婆婆是認得的,曾幾次在慈善義拍上見過面,還一起吃過飯。

「當年蘇家遇上經濟窘境時,靳女士曾出手幫過一把。至今我還記在心上。」蘇老太太委婉的表示了一下感激之情。

靳恆遠微微一笑,接話道:

「我母親脾氣比較直爽,不是死板之人,懂得變通之道,若非她是女人,想過幾天簡單的相夫教子的小日子,她的作為,在商場上,應該比蕭家人來得的更大。」

這句話,明顯敬著母親,心也是向著母親的——在蕭家,只有他父親蕭至東是經商的。

是的,聊天的時候,靳恆遠提到了他母親的豪爽,提到了他外祖父外祖母的寬厚,就是閉口不談蕭家任何人。

這是為什麼呢?

蘇錦不得而知,隻覺得裏頭的原因,怕是極其複雜的。

飯後,蘇老爺子聽了一個電話,就帶著蘇老太太離開了。

這當中,這對老夫妻,也是絕口未提蘇暮白的事。

可見,他們此來,不是來拆姻緣的,而是來表關心的。

臨走,靳恆遠一身恭敬,給了一個承諾:

「爺爺奶奶,出孝之後,我一定請上長輩登門拜候。」

蘇老爺子頗為欣慰:

「好,我一定在家敬候!」

車子駛離,靳恆遠、蘇錦、蘇暮笙在路邊揮手目送。

「我……去商城買點東西。姐夫,你帶姐去好好談談吧!」

蘇暮笙識趣的走開,很快在人來人往的步行街上隱沒不見。

城市是這麼的繁華。

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忙碌。

悲傷離合,喜怒哀樂。

每個人都在忙碌中寫著屬於自己的宿命似的人生故事。

有人幸,有人不幸。

機緣無處不在。

有人峰迴路轉,人生再現一片精彩。

有人樂極生悲,生命只剩一抷白灰。

有人平平淡淡,至死庸庸碌碌。

有人生於富貴,遊刃於名利之間,一生風光無限……

世有萬萬人,萬萬人的境遭皆不會相同。

這就是生活。

陽光有點發燙。

靳恆遠環視了一圈人流、車流綿綿不息的街道之後,轉頭看靜立身邊的蘇錦。

以後,她就是他生活的中心。

他凝睇著她。

雖畫了妝,可臉上的紅腫還是看得分明的,爺爺奶奶大約是老眼昏黃了,所以才沒有留心到。

真要看到了,恐怕又是另一番擔憂。

此刻,她的臉色無比平靜,可心底呢?

可像她臉色這樣毫無波瀾?

「我……」

「我……」

兩人不約而同開了口。

靳恆遠笑容溫溫的:

「太太先說。」

這句話燙到了蘇錦的心。

「我想一個人走走。」

她低聲說:

「今天,我們就到這裏吧!我想一個人冷靜的想一想。」

「你確定?懷著一肚子的疑問,不和我說說話,你就能自個兒想清楚?」

靳恆遠挑眉反問,語氣沒有半點不快。

「是,我確定。

「我想獨自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緒,更需要時間壓驚。

「靳恆遠,你帶給我的這些讓我意想不到的真相,不是我一下子說消化就能消化,說接受就可全盤接收的,你知道嗎?」

她抬頭,目光輕盈,帶著請求之色:

「想當初,我和你相親時,我要的只是一個簡單的婚姻,一份簡單的生活。

「可你已經把它複雜化了。

「而那份複雜,已經超出了我本來對於未來的預算。

「現在,我得重新考慮一切已經定型的情況。

「冷靜的思考,有助於我迅速從現在這個狀況走出來。」

目光交接時,她沒閃躲:

「有些事,我的確需要和你溝通,但不是現在。

「最大的杴,不在你,在我心裏。

「心結不是你可以解開的。

「它需要我自己想透想通。」

說到這裏,她又深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光想透,也沒用,還得有足夠的勇氣去接受以後可能面臨的一切。

「那才是最難的。」

靳恆遠聽明白了:她指的是蕭家的態度。

「需要多久?」

「不會很久。」

她輕輕說:

「到時我會聯繫你。然後,我們再好好談談。用比較理智的心態說說話。我現在的情緒,其實還是很不穩定的。也許現在,我們談著談著就能談崩。」

她垂下了頭。

他雙手插袋,定定看她:

「好。那我等你電話。你走吧!我看著你走。」

「再見。」

蘇錦抓著包,投入了茫茫人海。

靳恆遠看著,眼中是滿滿的包容。

她從來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小的時候如此,長大後,還如此。

他記得她還是小書的時候,曾說過那麼一句話:

「二斤哥哥,人身上怎麼就沒殼呢?就像田螺。要是有殼,被人欺負了,我可以躲在裏頭。就不用怕挨打,也不用擔心被罰著淋雨生病了……」

長大後的她,因為在感情上受了嚴重的傷,她真的為自己造了一個保護殼。一感應到可能會危及她未來安寧的事要發生,她就會進行自我保護。

她在害怕受到傷害。

因為有前車之鑒。

更因為,在她的世界,與她來說,誰也靠不住。

所以,她已習慣了凡事靠自己,哪怕遇上可能是自己力不能及的事,她也要冒險靠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

要是實在解決不了,就只能忍氣吞聲。

可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常常去忍氣吞聲,怎麼辦呢?

只能防患於未然。

在可能發生傷害前,進行自我保護。

其實,活在世上的人,誰又沒受過氣,受過委屈呢?

只是有些人強勢,會有後來的揚眉吐氣;有些人弱勢,日子常過的戰戰兢兢,過的窩囊;有些人很努力的做著本份的工作,但求無過:不張揚,也不低聲下氣,努力經營生活的同時,把自己嚴嚴密密的保護著。

她是第三種。

求著平淡,求著安穩,求著不受傷害。

所以,她才會抗拒。

這丫頭啊,真是太讓他心疼了。

蘇錦漫無目的在街上逛了一圈,隻買了一束鮮花——養母最愛的白色鬱金香。

一輛計程車,將她帶去了育才小區。

開門進房,蘇錦很驚訝。

「暮笙,你怎麼回來了?」

那個從來不知道要整理的蘇暮笙,竟在養母的遺像前擦著枱面,正目光深深的睇著照片上的人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得叫,回頭也驚怪的叫了起來:

「姐?你也來了?不對,你怎麼一個人啊?」

他往外頭張望著:

「姐夫沒跟過來嗎?」

「沒有!」

蘇錦去找玻璃花瓶,裝水,把花插了進去,送到養母遺像前。

「談的怎麼樣?」

蘇暮笙像跟屁蟲一樣,追著問。

「沒談!」

「為毛?」

蘇暮笙眨眼,滿面不解。

蘇錦靜靜看著遺像:

「我需要……想一想。」

她給養母上了一柱香,去擰了一瓶水,一邊喝一邊往房裏走。

「想什麼啊?」

蘇暮笙繼續追著。

這光景,就像小時候一樣,這孩子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追著她,打破沙鍋問到底。

養母看了,常常發笑。

現在,她依舊在笑,只是掛在牆上了。

蘇錦沒答,進了自己的房,先是把房間整理了一下,暮笙懂事的幫忙,然後,她從床底下拉出整整齊齊一大包。

「這是什麼?」

暮笙的注意力轉移掉了,看著蘇錦仔仔細細的把捆在上面的繩解開,展開外頭那一層牛皮紙,全是畫——她的畫。

最上面的那張,被裱了起來,裏頭是一對年輕男女。

嫻靜如水的女子,笑臉若芙蓉,清雅之極,那是她畫筆下的姑姑;英俊不凡的男子,笑得明亮,溫潤如東升之旭日,那是她畫筆下的蕭至誠……

事隔多年,他們的音容笑貌宛似還在耳邊在眼前,可他們,到底已經不在了。

「姐姐,你別難受了。姑姑和至誠叔叔都過世那麼多年了……你要這麼想,害死姑姑的不是蕭家,是那個該死的傅世淳。全是那混蛋,毀了姑姑,第一次婚姻報銷在他手上不說,還毀了姑姑另找幸福……」

蘇錦坐在地上,撫著那張畫兒,似水流年,好像又在眼前重演了一遍似的,經過了那麼多年,記憶不是模糊了,而是越發清楚了。

輕嘆,自嘴裏幽幽飄出來:

「是啊,全是傅世淳害的。

「那場錯誤的婚姻,姑姑早不想要了。

「一直想離,離不了。

「我進蘇家的第二年年底,姑姑就在動那心思了。

「那時,傅世淳早在外頭養人了。只是保密工作做的相當好,根本讓人查不到養的是誰?

「既然都有了其他人,就該把姑姑放了。

「可他為了錢,為了姑姑陪嫁的那些股份,拖著死命的不肯離婚。

「姑姑和他談離婚,他就要全部的股份,你知道那是一個怎麼樣的概念嗎?

「要是讓步了,就等於把半個蘇家全給了傅世淳。

「姑姑哪能把蘇家的股份給了那敗家子。只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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