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狂妃》第331章 為他人做嫁衣
慕千兮明白安子仁為什麼對自己沒什麼好臉色。如果元楚帝當真什麼任務都沒有給他和章遊敏安排的話,那相當於他和章遊敏兩個現在就是在豐明郡坐著冷板凳,京都的什麼事情不能辦,豐明郡的事情也插不進去手,畢竟名不正言不順。
再這樣尷尬的情況下,時間一長,說不準都會被元楚帝給忘記了,是她她也會想回京。
「那你們回去吧,帶著吳大人他們一起。」慕千兮又道:「記得去領幾包預防傳染病的藥材,路上煎了喝,以免在路上感染了。」
章遊敏心中一暖,動了動嘴唇道:「那你呢?我們帶著吳大人走了,你怎麼辦?」
「我到時候和北霄寒他們一同回去。」慕千兮道。
章遊敏目光再次黯淡下來,頗為失落地道:「也是,跟著三皇子殿下一起,比跟著我們也要安全得多。」
安子仁卻覺得心中怎麼也不得勁,譏笑一聲陰陽怪氣地道:「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在豐明郡這地方,到處亂糟糟的,只有三皇子的院子適合落腳,慕小姐你在這裏住著不打眼,但要是回去還與三皇子殿下同行……」
安子仁拉長了聲音,本就是一副看不起人的高傲樣子,現在斜睨著眼睛,看上去更加的傲氣。
慕千兮笑了笑,艷若桃李的面容看上去極為淡然出塵,但是說出的話卻和她整個人一樣鋒芒畢露。
「安大人是當屆時路上的護衛是死人?」
安子仁臉色一黑,冷哼道:「本大人是擔心慕小姐被京都貴女的唾沫淹死!慕小姐不聽便算了!」安子仁覺得慕千兮這女人實在是不知趣,煩躁地喝了一口茶,壓了壓火氣。
「原來如此。」慕千兮勉強接受這人勉強的關心,語氣也沒有之前那就話那麼沖了,「多謝安大人關心,我留在豐明郡是奉了陛下聖旨,相信京都的貴女還是會手下留情的。」
說到這裏,慕千兮忍不住笑了一下。
其實她在來的路上想過這個問題。
她和北霄寒雖然兩情相悅,但是在這個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他們兩個其實還是沒名沒分,她這麼巴巴地從京都跑過來,指不定外人會怎麼說她。
相比前朝,元楚國對女子的束縛和要求少了不少,但是對女子仍然苛求,至少一旦慕千兮追尋北霄寒來到豐明郡的事情傳了出去,眾人首先譴責的只會是慕千兮,說她不安於室不守婦道等等。
而若是慕千兮和北霄寒換了個位置,變成北霄寒追尋慕千兮來豐明郡,那估計又會變成慕千兮是個紅顏禍水什麼的。
那些跟著一同說三道四的人當中,還會有不少和慕千兮同齡的貴女……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慕千兮勾了勾唇,桃花眼中光芒瀲灧,總不能因為這些不相乾的人就放棄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
安子仁看著慕千兮近乎耀眼的笑容,也不知道剛剛說的哪裏讓她覺得好笑了,他本能的覺得她的笑容和三皇子有關,心中越發煩躁地清了清嗓子。
「慕小姐是奉旨留下來?」安子仁垂了垂眸,「畢竟慕小姐只是女子,就算是費再多的功夫,也是為他人做嫁衣。」
安子仁說的這話是實話,能夠讓慕千兮做女太醫就已經讓眾人十分震驚了,元楚帝不可能再讓慕千兮一個女人往上面升了,所以慕千兮做得再好也沒有什麼用。
這一次藥方的事情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要是元楚帝當真還想要獎勵慕千兮,那麼在豐明郡藥方的消息報上去之後,按理來說,朝廷的賞賜就應該緊接著發下來。
但是沒有。
沒有任何的賞賜。
安子仁這話也不乏挑撥慕千兮與北霄寒關係的意思。
只是慕千兮沒有放在心上,全部當成了這人怪裏怪氣的關心之言。
「陛下下了口諭。」更多的,慕千兮卻是不再多說,也是不便多說。
其實一開始慕千兮也不解元楚帝是什麼意思,不過她倒是不怎麼著急,該是她的早晚都會是她的,不是她的她也不強求,反正她研製藥方一開始也不是為了元楚帝的賞賜。
不過慕千兮這麼想,她身邊的顧白芙等人卻不是這麼想,等到傳旨的人一走,顧白芙就念叨了出來,恰好被北霄寒聽了個正著。
北霄寒隻道了一句:「老頭子就喜歡故弄玄虛,慕慕你別著急,估摸著他要等你回去之後一起賞。」
但是這些安子仁和章遊敏都是不知道的。
他們倆也不如北霄寒了解元楚帝,聞言俱是皺了皺眉,覺得當今聖上這事情做得有些不地道,既不給糧草,還想馬兒跑。
安子仁到底實在官場上混了多年,就算是察覺到了這些,也知道這些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便不再多說。
章遊敏卻是猶猶豫豫地張口問道:「陛下,陛下這也……」話一出口便覺得不對,他訕訕搖了搖頭,生硬地轉變了話題,「那慕小姐打算什麼時候回京?陛下的壽辰就在兩個月後,能趕得上嗎?」
慕千兮也不知道。
「傳染病更加重要,到時候再說吧。」慕千兮道,她對那些宴會不怎麼感興趣,反倒是這場傳染病的源頭來自哪裏讓她比較好奇。
「還有什麼事嗎?」慕千兮抿了口茶,急著回去給北霄寒回信,不怎麼隱晦地開始趕人了。
章遊敏和安子仁顯然都是聽懂了。
安子仁沒好氣的輕哼一聲一甩衣袖站起身來。
章遊敏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不好意思地道:「沒……沒什麼了,慕小姐保重。」說著,鄭重地沖慕千兮拱手行了行禮。不管怎麼樣,慕千兮敢繼續待在傳染病區,甚至為傳染病區做了這麼多事情,這些就值得他敬佩。
「你們倆也多保重。」慕千兮認真地回了一禮,親自將兩個人送到了門口。
雖然這兩個人來找她多少有點私心,可是至少沒有害她的心思,她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就沖著這一點她也得以禮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