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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一百三十章 回府
史蘇平一怔,臉色立刻又沉了下去,冷冷說道:「陳公子,你是在跟本官開玩笑?」

他這才意識到,陳安晏根本沒有放過單修的打算!

史蘇平身為左都禦史,自然知道這寧古塔的可怕之處。

寧古塔位於大梁的東北,距離京城長達三千多裡!

過去被流放的犯人披枷帶鎖,每日不過行五十裡路。

縱然能買通押送的差役,但依舊有不少犯人連這路上的兩三個月都熬不過去。

雖說相比於京城的這些大牢來說,寧古塔似乎活動的範圍要大了不少。

不過這裏廣闊無邊的冰封之地對於發配到這裏的犯人來說,就是一座天然的牢房!

在這裏,只有每年的五月是暖和的,在八月以後便已經開始過冬!

而被發配到這裏的犯人,每天都只能開荒種地、挖山鑿石,根本沒有半刻空閑的日子。

不過儘管如此,卻很少有人會逃跑!

一來,流放至此的,大多都是身犯重罪的要犯,一旦逃走,等待他的就是全國通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在官府的追捕之下,這些逃犯很難有棲身之地!

二來這裏雖然沒有大牢的束縛,但卻要比京城的那些大牢危險千倍萬倍!

在寧古塔這一帶,有不少森林和沼澤,稍有不慎就會陷入絕境!

而這還不是最危險的!

在這裏,有著不少凶禽猛獸!

這些只有農具的犯人,在面對巨熊猛虎的時候,根本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所以這裏的官兵根本不會嚴密的看守犯人,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若是沒有他們這些官兵的保護,那些犯人根本無法離開這裏!

以單修這麼多年嬌生慣養的習性,若是被發配到了寧古塔,莫說是六年,恐怕在那裏都撐不了六天!

所以,在史蘇平看來,陳安晏這麼說,就是要單修去死!

此刻的他,心中已是十分憤怒!

他沒想到,自己一個堂堂左都禦史,在這裏廢了半天唇舌,卻讓一個小小的九品小官給戲耍了!

這麼多年以來,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陳安晏看到史蘇平發怒,卻根本不以為意,只是淡淡說道:「是大人先跟下官開玩笑的!」

單文柏作為齊太后的左膀右臂,陳安晏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打擊他的機會!

按照目前來看,單文柏對自己這個獨子頗為寵愛,否則在這麼多年裏也不會一直都這麼放縱他!

不過,這也給了陳安晏這次將單修拿下的機會。

其實,陳安晏如此堅持也有一定的風險。

對於單文柏來說,他極有可能會為了保住這個兒子讓齊太后提前行事!

如今李彧還沒有大權,如果齊太后在這個時候發難,必定難以抵擋!

不過陳安晏也猜測,齊太后他們應該還沒有萬全的準備!

否則以齊太后急切的心情,早就光明正大的對付李彧了。

所以這就要看,單文柏在齊太后心裏的分量,以及單文柏對齊太后的忠心程度了!

不過,縱然如此,如今的陳安晏手中還是有著一絲底氣!

因為李文棟是站在李彧這邊的!

如今李彧雖無大權,但李文棟不同。

作為如今大梁最有權勢的人,只要他幫著李彧,那李彧的勝算要比齊太后他們大的多!

所以此刻的陳安晏才有底氣這麼跟史蘇平說話。

在聽到了陳安晏話之後,史蘇平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只見他站起了身,來到了陳安晏的身側,緩緩說道:「從前有兄弟二人,他們的父親每天回來都會給他們帶一大一小兩個水梨,哥哥吃大的,弟弟吃小的。但是有一天,弟弟也想吃大的水梨,可是哥哥不願意,弟弟便一直纏著哥哥,哥哥最後生氣了,把弟弟的水梨也吃了!陳公子,你若是這弟弟,你會如何?」

如今他的意思很明顯,他把陳安晏比作了故事裏的弟弟,無非就是想要告訴陳安晏,如今他這般低聲下氣已經給足了面子,若是再得寸進尺,那到時候陳安晏什麼都得不到!

陳安晏自然不懼,他笑了笑,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隨後說道:「我若是這弟弟,那第二天就會出門去迎父親,將兩個梨都吃了!」

他毫不退讓的迎向了史蘇平的眼神,帶著一絲冷笑說道:「還有,史大人莫要忘了,不論是大梨還是小梨,都是父親的!只要這父親樂意,他可以每天都把梨給弟弟。分配的權利是在父親的手裏,而不是在哥哥的手裏!」

說到此處,陳安晏「嘿嘿」笑了兩聲接著說道:「若是哥哥不聽話,做父親的,完全可以讓他餓肚子,甚至是趕出家門!」

史蘇平聽了,臉上青一塊紅一塊!

陳安晏口中的父親,自然指的是皇上!

而他的意思也很明顯。

如今史蘇平他們擁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的,若是將皇上惹惱了,必定會把這一切都收回去!

這時候史蘇平怒極反笑:「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好大的口氣!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說完之後只見拿起桌上的茶杯,「啪」的一聲直接摔在了地上,陳安晏立刻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而這間雅座的大門「砰」的一聲就被砸開了!

立刻從外面闖進了幾個官差!

看其服飾,正是都察院的官差!

而史蘇平早已退到那些官差的身後。

他知道陳安晏會些功夫,擔心他會突然出手,把自己製住。

這幾個官差在進來之後立刻就把陳安晏圍了起來。

這時候,陳安晏也站起了身,不過卻沒有動手。

而是取過了茶壺,往自己的茶杯裡添了些水。

看他的架勢,似乎根本不把這些官差放在眼裏。

陳安晏自然有自己的倚仗,此刻的他背靠窗戶,就算不敵,以他的輕身功夫從二樓跳下去,那些官差必定追不上。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史蘇平竟然會惱羞成怒,直接對自己動手。

因為如此一來,他們也算是正式的撕破了臉皮。

若是陳安晏真的跟都察院大打出手,以李文棟如今的處境,他極有可能會「偏袒」史蘇平!

畢竟不管怎麼說,這位史蘇平也是先皇親封的顧命大臣。

陳安晏一旦出手,就是以下犯上!

但若是不出手,恐怕今日就要受些皮肉之苦了!

陳安晏清楚的知道,今天這都察院的官差,肯定跟順天府的官差不一樣,不對會自己手下留情。

不過,他卻沒有逃走也沒有動手,反而是在添過水之後,繼續大喇喇的坐了下來,甚至還拿起茶蓋撇了撇茶葉,看起來十分悠哉!

這倒是讓史蘇平有些意外,他實在看不出,此刻的陳安晏除了逃跑之外,還有什麼伎倆!

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行禮的聲音!

「參見王爺!」

原來陳安晏在剛才起身的時候,從窗口見到了不遠處王府的轎子!

其實以他的聽力,原本應該能聽到那些轎夫的腳步聲。

不過他聽說給李文棟抬轎的,正是那十二個護衛!

其中八人抬轎,另外四人守在四周。

他們每個人的功夫都不弱,所以陳安晏沒有聽到他們的腳步聲也說得過去。

王府的馬車就在下面,那車夫和薛啟堂也在樓下等候陳安晏。

陳安晏知道李文棟見了馬車必會起疑,所以陳安晏根本就不擔心。

果然,史蘇平在得知李文棟到了的消息,臉色也有些變化,立刻擺了擺手,讓那些官差都離開了!

他再次來到桌前,看上去有些懊惱。

史蘇平看著陳安晏冷冷說道:「陳公子,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之後,他便準備離開了。

既然李文棟來了,史蘇平知道已經沒有繼續「威脅」陳安晏的必要了!

倒是不擔心陳安晏會臣李文棟告自己的狀,畢竟空口無憑。

陳安晏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見到史蘇平想要離開,並沒有起身阻攔,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史大人,彼此彼此!」

史蘇平聽了重重的「哼」了一聲,正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李文棟已經來到了門口。

史蘇平只能上前行禮,而陳安晏也跟著上前行禮。

李文棟讓兩人平身之後,卻是笑道:「想不到史大人也在?」

史蘇平剛要說話,陳安晏卻搶先說道:「王爺今日將那祁門紅袍帶去了議事房,史大人來找臣,也想托臣採辦一些!」

李文棟一聽似乎眼前一亮,笑道:「想不到史大人也好這一口?」

史蘇平堆笑道:「王爺說笑了,與王爺相比,臣不過是附庸風雅而已!」

他一邊說,一邊看了看陳安晏。

他突然發覺自己有點看不透這個少年。

史蘇平實在有些想不明白,陳安晏為何會主動為他開脫。

如果這個時候陳安晏向李文棟告狀,自己帶的那些官差就躲藏在隔壁,一搜便知!

李文棟縱然不會懲處自己,也必然會對自己不滿!

因此,陳安晏此舉讓他十分不解。

這時候,李文棟也注意到了地上那個摔碎的茶杯,微微收起了笑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史蘇平盤算著借口,一時之間有些慌張,卻沒想到陳安晏再次為他解圍,笑著說道:「史大人見識過了王爺的茶,再品這裏的茶,覺得十分失望,顧有此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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