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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一百七十八章 煉藥(中)
崔時敏有些不耐煩的將今日審案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些。

在聽說今日並沒有審理另外三人的案子之後,金承滿似乎更加擔心了。

因為從金雲舟被關進大牢到現在,金承滿就一直沒有見過他。

時間拖的越長,他的心裏就覺得越懸。

崔時敏見他依舊一臉擔憂,心中倒也有些不忍。

便又告訴了他一些他們之前的安排,同時,也告訴了金承滿這個案子會在三日後重新審理,到時候金雲舟便能開釋了。

只不過,到那個時候,金承滿還得花些銀子。

其實,只要能將金雲舟救出來,花上一些銀子對於金承滿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大事。

在聽完崔時敏的「解釋」之後,金承滿依舊將信將疑。

他也知道這次所謂的三司會審,其實主要審理的是單修的案子。

後來雖然也加上了單修他們幾人宿娼的案子,可金府上下並沒有官員,所以,在金承滿看來,這三司會審應該跟金雲舟無關才是。

而且,對於金承滿來說,他自然是希望金雲舟越早出來越好。

於是,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崔時敏,看看能不能提前想辦法將金雲舟開釋。

並表示若是崔時敏在這件事中幫了忙,金承滿必有重謝!

聽到金承滿的承諾,崔時敏倒是有些心動了。

他雖貴為刑部尚書,但論油水,刑部根本就比不上吏部、戶部甚至工部這些衙門。

所以,對於金承滿的這個請求,崔時敏有些心動。

其實,若是放在以前,別說是放一個像金雲舟這樣的「倒霉孩子」,就算是放一個殺人兇手,對於崔時敏來說,也並不是難事。

可如今,整個京城的百姓都已經知道了這件案子,而且李文棟也十分重視。

最重要的是,現在他連順天府大牢都進不去,更不要說是去放人了。

崔時敏看了看金承滿,在他那刑部衙門裏來回走了幾步之後,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

如今若是想要將金雲舟提前放出來,崔時敏能做的自然是來找李文棟。

否則,再去順天府大牢時候,他必定又會被那些侍衛以及李文棟下的那道聖旨給攔回來。

於是這才有了崔時敏街頭下轎直奔吳王府的場景。

只是等他跑到吳王府大門口的時候,李文棟和陳安晏早就進去了。

崔時敏連忙讓吳王府的家丁前去通報,可他為了想要金承滿的好處,卻忘記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李文棟在回府之後,就不會再見客!

不過,崔時敏顯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

在吃了李文棟的這道閉門羹之後,崔時敏又改稱有事要找陳安晏。

可他沒想到,那個家丁直接告訴他,陳安晏擔心驚擾了王爺的清凈,所以也不見客!

崔時敏自然知道這是陳安晏的借口,不過,他還是不死心,想要將陳安晏約到街頭的那家龍頭井茶鋪。

可這次那個家丁的答覆差點讓他的鼻子都氣歪了!

那個家丁對著崔時敏說道:「陳大人說了,他睡著了,所以不見客!」

「睡著了還能說話?」

崔時敏雖然憤怒,卻沒有辦法!

他可不敢在吳王府撒野。

因為崔時敏的心裏很清楚,就算日後李承順利登基,這位王爺的地位恐怕也無人能夠撼動。

無奈之下,崔時敏只能離開。

而他,也因為這件事,對陳安晏的怨恨也更加深了!

李文棟好奇的問道:「你為何不見崔尚書?」

此刻的兩人正準備用晚膳,家丁通報的時候李文棟自然也都聽到了。

陳安晏無奈說道:「這位崔尚書到了王府先求見的是王爺,想必此事有些棘手,這才讓他忘記了王府的規矩,既然是棘手之事,臣又何必去自找麻煩呢?」

其實兩人都猜到了,崔時敏在這個時候前來必定是因為李文棟下的那道聖旨!

只不過如今,陳安晏還不想見這位刑部尚書。

因為在他看來,越是如此,自己的那個計劃,到時候成功的機會就越大。

在用過晚膳之後,陳安晏也很早就回到了和薛神醫的小院。

因為算算日子,這寒症也應該要發作了。

果然,當天夜裏,陳安晏的寒症又發作了。

折騰了大半夜後,陳安晏和薛啟堂兩人都幾乎精疲力盡。

到了第二天,雖說陳安晏已經恢復了體力,可李文棟還是吩咐,讓陳安晏留在瓦努休息。

陳安晏知道拗不過李文棟,只能答應。

雖說,陳安晏還想著去會同館看看那些探子傳回來的奇聞異事。

不過,留在王府,對如今的他來說,倒也算是一箭三雕之舉。

首先,這王府中的侍衛在李義的單排下,分批次的保護自己。

如此一來,那些想要對自己不利的刺客,恐怕在短時間內難再有機會對自己下手。

其次,這吳王府十分清靜,適合如今的自己休養。

再者,就是可以躲避崔時敏,將這個燙手山芋拋給李文棟。

因為陳安晏很清楚,崔時敏必然會因為那道聖旨再來糾纏。

以他在刑部任職多年的經歷來說,崔時敏必然能夠猜到,雖然是李文棟下了這道聖旨,但也是因為受到了自己「挑唆」!

他若是無法改變李文棟的想法,就必定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就算崔時敏的心裏很清楚,他這麼做,對於這個結果根本就於事無補。

但他還是會不遺餘力的去做。

因為第二次三司會審是在三日之後,崔時敏為了阻止自己去找別的線索,必然會在這段時間裏,對自己全方位的「打壓」!

只要自己躲在王府閉門不出,那這位刑部尚書就只能去找李文棟理論。

可李文棟封閉順天府大牢的理由十分充足,就算崔時敏有再多的借口,也必然無法在第二次三司會審之前踏進那順天府大牢一步。

不過在吳王府休養的陳安晏道也沒有閑著,他知道李文棟有些無法顧及內務府的事務,所以他便在府中,跟李義一起,為李文棟處理內務府的事物。

雖說兩人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李義在王府任總管多年。

這王府總管跟內務府總管道還有些相通之處。

至於陳安晏,他也借鑒史書上記載的一些對策來處理如今的內務府事務。

兩人配合起來,到也十分順暢。

只是如今待在王府,對於陳安晏來說,唯一有些不便的是,無法跟萬通鏢局的人取得聯繫。

雖說他們之間有著暗號,在以如今的形勢來說,陳安晏確實不太敢冒這個險。

之前在順天府大堂上的那支箭他還心有餘悸。

至於薛神醫,因為陳安晏沒有出門,所以也留在了王府。

之前在宮裏的時候,他也教了楊雄一些辨別毒藥的方法!

所以,只要不是太過罕見的毒藥,楊雄應該也能辨別一二。

其實,有不少毒藥就算是薛啟堂或是陳安晏在場,也不一定能分辨出來。

因此,薛啟堂倒也不必時時刻刻盯在那裏!

更何況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陳安晏的病。

如今的他,也算是為薛家恢復了往日的榮光——再進太醫院!

不過他心裏想的是,有了那位高人在背後「撐腰」,這太醫院對於他來說,更多的只是為了薛家的那些先祖而已!

在處理了近日內務府的事務之後,陳安晏原本打算休息一會兒。

不過在見到薛啟堂在看醫書,也湊了過去!

薛啟堂一見上他,倒也沒有在意。

陳安晏看著薛啟堂,眼珠一轉,倒是生出了一個主意!

只見他笑盈盈的看著薛啟堂說道:「薛神醫,之前您給我吃的暖陽丹還有多少?」

薛啟堂聽了有些奇怪,因為在過去,陳安晏從來都不管這些。

不過既然他問起,薛啟堂從懷裏摸出一個藥瓶,打開看了看之後,說道:「約摸還有十多粒,你問這個做什麼?」

陳安晏沒有回答,而是皺了皺眉接著問道:「那以後還要用別的什麼丹藥嗎?」

薛啟堂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說道:「那是自然!」隨後又算了算接著說道:「不過,那也得看你恢復的情況,如今看來怎麼說也得一年以後吧!」

陳安晏的神情看起來對薛啟堂的這個說法有些不滿意。

只見他眼珠一轉又接著問道:「那我還用不用吃些什麼別的葯?」

薛啟堂白了他一眼說道:「以你的身體,再吃什麼別的葯也於事無補!」薛啟堂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而且,不論是暖陽丹還是之後的其他葯,都只是輔助之用,真正能治你病的,還是得那個葯!」

他指的自然是那個神秘人給的葯!

不過,陳安晏就好像沒有聽懂薛啟堂說的話一般,只見他走近了兩步,緩緩說道:「我覺得,我應該再吃一些別的葯!」

薛啟堂看上去有些不悅,冷聲說道:「別的葯?按照你那家丁的說法,這些年裏你吃過的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都是些無用之葯?」

陳安晏又湊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說道:「薛神醫,我還是覺得得吃一些別的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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