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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十二章 包袱(下)
陳文錦嚇了一跳,轉身一看,說話的正是在後院伺候的丫鬟喜兒。

「沒事沒事。」陳文錦擺擺手,「許是多喝了兩杯,有些犯暈。」

一陣冷風吹過,背脊冰涼,陳文錦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他自然不能跟喜兒多說什麼,吩咐了兩聲便踉踉蹌蹌的回屋去了。

陳文錦一進屋倒頭便睡了,就連夫人喊他都沒有聽見。

而夫人見他這副神情還以為是喝多了,抱怨了兩句便接著哄安辰入睡。

再說丁堅。

丁堅的屋子就在陳安晏的隔壁。

與陳文錦倒頭就睡不同,丁堅回屋之後卻再也睡不著了。

因為他一回屋就發現桌上放著一個包袱。

那個他和陳安晏倉皇逃走時落在觀潮亭的包袱。

丁堅清楚的記得,今晚他在將陳安晏安頓好之後,曾經回房小憩了片刻才去拆的馬車,那時候還沒有這個包裹。

也就是說這個包裹是在丁堅開始拆馬車之後才放進來的。

從他開始拆車到回屋前後其實也就一盞茶的功夫,而丁堅也隻去過那一牆之隔的柴房片刻,以他的聽力竟然沒有發覺,顯然對方的輕功造詣遠在他之上。

而且對方必定是一路從杭州府跟到了蘇州府,否則斷然不會這麼快就能知道自己和陳安晏的下落,這樣的功夫更是讓丁堅望塵莫及。

而丁堅一路上所用的那個唬人的伎倆顯然是沒能讓對方上當。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去了隔壁陳安晏的房間。

見到陳安晏安然無恙,丁堅才算是鬆了口氣。

他現在也有些奇怪,為什麼那個鬥笠男子為什麼會對陳安晏如此感興趣。

如果此人是那個人派來的,那這人根本不用費這般功夫,以他的身手,想必在觀潮亭就能將兩人留下,而不必一路跟至蘇州。

莫非是想要斬草除根?

丁堅想到此處也是心頭一涼。

可如今的他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

以他的江湖經驗,一路又耍了那麼多「花招」,依舊沒能擺脫這個神秘男子,如今他可算是黔驢技窮了。

返回屋內,丁堅依舊沒能想出什麼辦法。

瞧著桌上的包袱,心中一動。

稍稍翻查了一遍包裹,裡面除了兩人離開蘇州時所帶的那些衣服銀兩,還有一個藥瓶,一封信箋。

丁堅拆開一看,寥寥數字。

「此葯,三日一粒,疾重則二粒,切記不可超過三粒!」

而最下面的落款,卻讓丁堅有些坐不住了。

那裡沒有名字,只有一個簡單的「玄」字。

「玄」不是一個人名字,而是代表了一座道觀——玄極觀!

一直以來大梁興武,所以有著許多大大小小的幫派。

只是這些幫派,要麼佔據一方,做些買賣,要麼是開枝散葉,收徒傳道授業。

總之,只要不是為非作歹、作姦犯科,朝廷對於這些幫派,並沒有太多乾預。

但玄極觀與這些幫派不同。

沒人知道這玄極觀在哪,也沒人知道玄極觀到底有多少人,更沒有知道它究竟有多少實力。

然而這天下,東邊的高麗、東南的倭國、北邊的大周、西面的夏國,包括如今最強盛的大梁,都對這玄極觀極為忌憚。

而這份忌憚都源於多年前發生的一件事。

據說數百年前,在大梁以南,曾經有個越國。

而這個國家的國王殘暴至極,不但經常屠殺鄰國的平民百姓,就連自己國家的百姓稍有不合,也一併殺之。

民間數次起義,皆被其派大軍鎮壓,涉事之人,其族無一不被株連,死傷數十萬。

萬民皆敢怒而不敢言,只是迫於無奈,都只能忍氣吞聲。

可這個國家卻突然被襲擊了,從國王到那些助紂為虐的大臣兵卒,全都被悄無聲息的殺了。

在皇宮內,這國王的寶座之後,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玄字。

自那之後,玄極觀名揚天下。

只是這盛名之下,難掩諸國的畏懼之意。

雖說越國國力較弱,也就大梁一個行省的大小,但是玄極觀能滅越國,那必然也有能力讓其他諸國陷入混亂之中。

特別是倭國和高麗,這兩國的國力和面積跟越國相差不多,玄極觀對他們來說,自然就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其實以大梁的國力,想要滅掉越國這樣的小國並不困難,但是絕不可能這般悄無聲息的大軍壓境,況且這也需要很長時間的部署,其中需要花費的銀兩、糧草是也是一個極大的數目。

而這些年來大梁一直在北周和西夏屯了重兵,這兩國一直對中原虎視眈眈。

畢竟不論是北方還是西方,土地都頗為貧瘠,遠不如中原的土壤肥沃。

所以大梁雖有這樣的實力,卻也根本不可能去入侵越國。

而且多年之前,越國便已經對大梁稱臣,年年進貢歲歲來朝,大梁更加不可能分兵侵越。

而在國王被殺之後,大家很快便推選了一位德高望重的的人出來當這個國王。

新國王仁愛寬厚,深得百姓愛戴。

大家為了維護越國聲譽,也都絕口不提前事,久而久之大家便將這件事淡忘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事後那些越國的百姓竟然都不知道是誰殺了國王和那些大臣。

大梁曾經先後三次派了使臣前去問詢,但都沒有結果。

不論是這個新國王還是百姓,對此事都毫無記憶,彷彿之前的那個暴君和那些奸臣都是在一夜之間紛紛暴斃一般。

久尋不獲之下,大梁便也不再追查了。

此事發生後不久,高麗、倭國、北周還有西夏都派了使臣來到了大梁京城,商議這玄極觀之事。

畢竟玄極觀有這樣的實力,對於幾國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可幾國商議月余,卻始終沒能商議出具體的對策。

之前大梁出使越國的幾個使臣也都沒能帶回來什麼有用的信息,大家連這無極觀在哪,有多少人都不知道,根本就無從下手。

就在諸國一籌莫展的時候,這幾國卻同時收到了一封信箋,上面只有四個字,仁者不懼。

底下便是一個玄字!

大梁和幾國使臣再次商討數日,猜想這玄極觀想必是沒有雄霸天下的野心,應該只是不忍見到越國百姓身處水火,所以才出手相助。

只是此番玄極觀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驚了世人。

沒過多久,幾國使臣回國。

之後他們又收到玄極觀的一封信箋。

裡面只是表明了玄極觀的立場。

玄極觀永遠不會參合到幾國的爭鬥之中,但是如果這些國家的君主太過殘暴屠殺百姓的話,玄極觀便會出手。

這時候幾國才稍稍寬心。

之後幾國雖有摩擦,也有不少兵卒死傷,但玄極觀也始終沒有出手。

所以這些年來,玄極觀在這天下百姓心中就如同神明一般。

丁堅看到這個「玄」字之後心中稍寬。

這麼多年以來,從未聽說過玄極觀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只是他卻想不通為何玄極觀會對陳安晏如此感興趣。

丁堅放下信箋,又取出了那個藥瓶。

拿在手裡,卻隱隱有一絲暖意,這讓丁堅嘖嘖稱奇。

稍稍猶豫之後,丁堅還是打開了藥瓶。

裡面是將近百粒橙色的藥丸,丁堅取出一粒竟然有些燙手。

尋常藥丸在煉製之後除了本身的藥材味道之外還會有一絲的丹香,但是這藥丸的藥味很淡,反而有淡淡的花香。

丁堅擅長的乃是毒,對著這瓶葯卻是有些束手無策。

將這藥瓶信箋收好之後,丁堅猶豫再三,又從這藥瓶之中取出一粒藥丸,用紙包好之後放入懷中,出門縱身一躍翻過了院牆。

而隔壁房間的陳安晏卻是微微睜開雙眼,嘆了口氣之後接著睡了。

第二天清早,陳安晏便早早的起來。

在見過老爺夫人之後,陳文錦到丁堅屋子一看,卻發現他還沒有回來,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自從陳安晏在水缸裡睡著那次之後,丁堅每次半夜出去,天亮之前必回。

他也猜到丁堅此番出去,必定是為了那個神秘的鬥笠男子和自己的病。

因為最近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

過去一次還能活動一兩個時辰,可現在站上一炷香的功夫便吃不消了。

大夫見了不少,卻沒有一絲好轉。

雖說這麼多年以來自己也勉強看透了生死,可昨日聽那男子所言,自己似乎還有救,心中不免也暗生竊喜。

若是自己的病真能治癒,他倒是想在這天下人的面前,顯一顯自己的本事。

他可不想這蘇州城的風頭都被那李員外家的公子搶去。

這時候,前廳的夥計來報,說是有一位客人,自稱是大少爺的相熟,特來請他前去相見。

陳安晏有些奇怪,自己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別說是來找自己了,甚至城裡很多人都快忘了太白居還有他這麼一位大公子了。

雖說心中疑惑,陳安晏還是跟著這個夥計去了前廳。

定睛一看,陳安晏喜道:「您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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