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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七百零六章 戒尺
聽到那花掌櫃這麼說,陳安晏卻是看著何文軒淡淡問道:「大人,您說呢?」

何文軒卻好像根本不認識花掌櫃一般,他

只見他指了指陳安晏對著花掌櫃說道:「他是原告,你是被告。本官乃是杭州知府,上堂之後自然要參拜!」

其實,何文軒的這番話故意說的有些含糊。

而按照大梁律法,不論是原告還是被告,只要沒有功名在身,上堂之後都要向堂上的官員參拜。

不過,也有一些官員體恤百姓,見到老弱或是病殘之人,也會免其跪拜之禮。

而且,衙門對於原告還是會多一分寬容。

因為對於那些鬧上衙門的原告,要麼是一些權貴,要麼是受了極大冤屈的百姓,畢竟如今的百姓,很少會為了一些雞毛蒜皮之事鬧上衙門。

因此,在各地有一些衙門在公堂上不會強求原告行跪拜之禮。

何文軒故意這麼說,也是不想讓這花掌櫃抓住把柄。

而在聽到何文軒這麼說,那花掌櫃似乎有些意外。

很快,他也反應過來了。

他以為這何文軒根本不認識自己。

畢竟,不論說對於侯玉成還是對於何文軒來說,自己不過是一個小角色。

因此,儘管何文軒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但那花掌櫃還是朝著何文軒的方向走了兩步,似乎是想要告訴何文軒,自己說侯玉成得手下。

就在他剛走了兩步,口中說道:「大人,小的是……」

「站住!」

只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陳安晏打斷了。

只見陳安晏指著花掌櫃厲聲斥道:「你想要做什麼?莫不是想要行刺大人?」

「行刺?」

還沒等花掌櫃反應過來,陳安晏又對著旁邊的那些官差喝道:「此人想要行刺大人,你們還不趕緊將此人拿下?」

聽到陳安晏這麼說,旁邊的那些官差也沒有猶豫,立刻上前將花掌櫃按在了地上。

這些官差的手上沒有留力,因此這花掌櫃立刻疼的哇哇大叫。

這時候,堂上的何文軒輕咳了一聲,那些官差聽到了,這才鬆開了花掌櫃。

而這時候,那花掌櫃但口中還不斷地喊著冤枉。

陳安晏看著花掌櫃,卻只是淡淡說道:「上堂之後不參拜大人,卻鬼鬼祟祟但想要靠近大人,你若不是想要行刺大人但話,為何要這麼做?」

「我……」

被陳安晏這麼一問,那花掌櫃到是也有些語塞。

畢竟他也不好說自己是為了告訴何文軒自己是侯玉成但手下,想讓何文軒偏袒自己。

不過很快,這花掌櫃倒是也反應過來了,他在掙扎著起身之後,看著陳安晏說道:「我做什麼關你何事?你憑什麼讓他們抓我?」

花掌櫃口中但他們,自然指的是兩邊的官差。

其實,陳安晏在上次來的時候,便已經通過馬飛給了這些官差一些好處。

何文軒儘管沒有告訴這些官差陳安晏的身份,但何文軒也曾隱晦的告訴他們,寧可得罪侯玉成,也不能得罪陳安晏。

所以,儘管有兩個官差認出了堂下的是西湖客棧的花掌櫃,是侯玉成但手下,但一想到何文軒跟他們說過的話,於是在陳安晏的「一聲令下」,他們立刻就朝著花掌櫃撲了上去。

而他們在聽到花掌櫃這麼說之後,臉上也有些不悅。

花掌櫃見了,擔心這些官差會再次向自己動手,不由自主的退開了兩步。

不過,因為擔心自己還會受到「不公正」的待遇,這花掌櫃還是想著將自己但靠山抬出來。

因此,他冷眼看了看陳安晏之後,又看向了何文軒說道:「大人,小的是侯爺的手下……」

「猴爺?」

陳安晏聽了,卻是笑出了聲來:「那是不是還有豬爺、狗爺?」

「你……」

聽到陳安晏這般羞辱,那花掌櫃卻是又驚又怕!

對於花掌櫃來說,他跟隨侯玉成多年,自然是知道侯玉成的手段。

所以,他在聽到陳安晏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以他對侯玉成的了解,這話若是被侯玉成聽到了,陳安晏必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過,這時候在堂上他也不願跟陳安晏多糾纏,他也擔心陳安晏又會出什麼麽蛾子,鼓動那些官差對自己下手。

而且,在他看來,自己既然已經抬出了侯玉成,那何文軒也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

特別是何文軒在聽到自己是侯玉成得手下之後,並沒有繼續讓自己跪下參拜,這也給了花掌櫃更多的底氣。

陳安晏自然早就猜到了花掌櫃得心思。

而他也有心故意搓一搓這花掌櫃的銳氣,只見他看著那花掌櫃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這花掌櫃還是不願下跪,看樣子,他根本就沒有把你們放在眼裏!」

陳安晏在說完之後,又看向了兩邊的官差。

顯然,他的這番話是說給這些官差聽的。

這些官差聽了之後,臉色也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很快,便有四個官差手持水火棍,逼向了花掌櫃。

這花掌櫃見狀,也有些擔心了起來。

他沒想到這些官差在聽到侯玉成的名號之後,還敢對自己動手。

因此,他看著這四個越來越近的官差,咽了咽口水後立刻說道:「你們……你們想要做什麼,我可是侯爺的手下!」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四個官差就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繼續朝著他逼了過來。

這四個官差四個方向,直接將花掌櫃圍在了中間,這花掌櫃根本就逃不開。

眼看著四個官差已經將自己圍住,這時候花掌櫃也只能向何文軒求助,只見他連忙朝著何文軒拱了拱手說道:「大人,小的是侯爺的手下,您看……」

只不過,還沒等何文軒說話,這四個官差卻一邊用水火棍敲著地,一邊低聲喝道!

「跪!」

「跪!」

「跪!」

對於這樣的堂威,其實花掌櫃過去也見過,但是遠遠的看跟自己親身經歷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

因此,等花掌櫃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自己跪了下來。

發現自己的「失態」後,花掌櫃還想立刻起身,只不過,旁邊的那些官差又將水火棍重重的一敲,花掌櫃立刻又軟了下來。

其實,對於花掌櫃來說,他原本並不介意給何文軒行禮。

畢竟他也知道,自己可不是侯玉成。

侯玉成可是帝師之後,自己不過是侯玉成的手下而已。

而他之所以不願意下跪,是因為他知道,陳安晏站著,自己跪著,無疑會讓自己矮了幾分。

而且,若是被侯玉成知道了,說不定也會怪罪自己丟了他的臉面。

只不過,到了這個時候,花掌櫃再也硬氣不起來了。

而陳安晏見著花掌櫃不說話了,只見他冷笑了兩聲對著何文軒說道:「大人,狀紙和字據已經呈上,還請大人替在下做主,要回這三萬兩銀子!」

這時候的花掌櫃儘管跪著,但他看上去似乎並不著急。

雖然他不知道何文軒為何會對自己如此冷淡,但他相信,只要等到侯玉成出面,何文軒必定不敢違抗他的意思。

因此,花掌櫃這時候看向陳安晏的神情,就好像是在看戲一般。

只不過,這一次花掌櫃還是失算了。

只見何文軒再次將那狀紙和字據拿起看了看,隨後又看向了花掌櫃,問道:「花掌櫃,現在這位公子要你歸還這三萬兩銀子,字據在此,你有何話說?」

這花掌櫃聽了卻是皺了皺眉,說道:「大人,小的根本就沒有欠他銀子,還請大人明察!」

何文軒聽了,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如今字據就在本官手裏,上面分明有你簽字畫押!」

這花掌櫃隱隱之中似乎覺得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不過,他還是冷聲說道:「小的說沒欠就是沒欠,大人不妨等小的東家到了之後再問!」

何文軒聽了卻是皺起了眉。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一旁的陳安晏卻搶先說道:「是你立下字據欠我的銀子,關你東家何事?我勸你還是趕緊還銀子,免得受皮肉之苦?」

「皮肉之苦?」

那花掌櫃聽了卻是冷笑著說道:「這裏可是公堂,難道你還敢當著大人的面對我動手不成?」

陳安晏聽了卻是攤了攤手,隨後又笑著說道:「要打你的不是我,是他們!」

陳安晏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旁邊的那些官差。

那花掌櫃卻是有些不解,說道:「他們為何要打我?」

陳安晏嘿嘿一笑,說道:「從你進來之後,一直都對衙門、對大人不敬,如今大人問話,你卻還一直在推脫,自然是要挨一頓板子的!」

聽到陳安晏這般「暗示」,那些官差也都看向了何文軒,似乎都在等何文軒的意思。

而何文軒在聽了之後,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隨後隻說了一個字——「打」!

那些官差聽了之後,立刻上前將那花掌櫃再次壓在地上。

就在那花掌櫃還在愣神的功夫,那水火棍就像雨水一般直接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花掌櫃頓時疼的哇哇大叫了起來。

打了二十下板子之後,那些官差又退了回去。

花掌櫃根本沒有想到這些官差真的會打他,而且還下了這麼重的手。

只見他喘著粗氣對著一旁的陳安晏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侯爺他不會放過你的!」

陳安晏似乎並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問道:「他放不放過我跟你沒關係,你還是想想怎麼還我那三萬兩銀子!」

「呸!」

聽到陳安晏還在提那三萬兩銀子,花掌櫃忍不住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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