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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七百三十四章 驗屍(五)
而在那個官差說完之後,何文軒卻是看向了朱福同。

顯然,這兩人的說辭有一定的出入。

何文軒想了想,立刻將那三位大夫一起傳到了堂上。

而在被問及此事的時候,那三位大夫也承認了確有此事。

而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之所以一開始沒有聲張,還是擔心薛家會派人報復。

後來在見到朱福同之後,又動了惻隱之心,這才將此事告訴了朱福同。

這三人都說的頗為真切,到時讓何文軒十分不解。

可是,在問及薛家所派何人前去當說客的時候,三人卻說那人以鬥笠遮面,所以並沒有看清此人面容。

何文軒聽了,卻是皺起了眉。

就這三位大夫所說,對薛家頗為不利。

儘管三人都沒有看清那人的容貌,可是在如今的杭州城裏,恐怕也只有薛家會這麼做。

想到此處,那何文軒卻是心中一動。

在如今的杭州城,除了那薛家之外,還有陳安晏能輕鬆辦到。

陳安晏的身邊可是有著不少侍衛,以那些侍衛的身手,想要在不驚動官差的情況下去跟那三位大夫見面,並不是什麼難事。

因此,這時候何文軒也不由得看向了陳安晏。

而陳安晏在拽下了兩根頭髮之後,指了指跪在一旁的那個官差,朝著金不二問道:「金捕頭,這位差官平日裏辦差如何?」

雖然不知道陳安晏突然這麼問是何用意,不過,那金不二還是想了想,說道:「他辦差還算規矩,大人與我的吩咐,平日裏他不敢偷懶!」

陳安晏聽了點了點頭,隨後又緩緩說道:「可是,昨晚辦差的時候,他卻睡著了!」

金不二聽了,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不管怎麼說,這個官差畢竟是自己的手下,而在這些年裏,自己對手下的管教從未懈怠。

如今此人在當差的時候睡著,的確讓自己有些顏面無光。

因此,這時候聽到陳安晏這麼說,金不二也覺得有些難堪。

隨即,他便朝著那個官差冷聲問道:「你前天也是夜間當差,那天你並無異樣,為何昨晚會睡著了?」

這時候,那朱福同似乎想說些什麼,只不過,一想到剛才何文軒的話,還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而一旁的溫友生這時候卻是上前說道:「大人,金捕頭,如今不是追究此事的時候,大人若是將薛家眾人傳上堂來,一問便知。」

那朱福同聽了卻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顯然,他剛才想說的就是這些。

只不過,他害怕何文軒會對自己動刑,這才忍住了沒有開口。

如今有溫友生替他將這番話說了出來,朱福同立刻冷笑著看向了何文軒。

不過,這一次何文軒並沒有理會溫友生,而是讓三人都站立一旁。

那個官差想了想,最後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按照他的說法,昨晚除了溫友生來給自己送了一包藥茶之外,並沒有發生其他什麼事。

這時候,就連金不二都懷疑,此人會不會真的是因為太過勞累,這才會睡著了。

就在他想著如何處置此人的時候,陳安晏卻來到了那個官差的身前,說道:「你說昨日溫大夫送了你兩包藥茶,這些藥茶如今何在?」

聽到陳安晏這麼問,一旁的溫友生卻是忍不住朝著何文軒說道:「大人,此事只需將那回春堂的人傳來一問便知,大人為何要容此人在此攪亂公堂?」

陳安晏見他如此,對自己的猜測卻是更有信心了。

不等何文軒說話,他看著那溫友生,淡淡說道:「溫大夫想必弄錯了,現在並未升堂!」

隨後,陳安晏又指了指一旁的朱福同接著說道:「大人是因為聽到此人在衙門外面喧嘩,這才暫時中止了上一堂案子。」

「這……」

聽到陳安晏這麼說,那溫友生似乎有些意外。

這時候,陳安晏又接著說道:「所以,現在大人想問什麼就問什麼。」

隨後,他卻是話鋒一轉,看著那溫友生說道:「不過,若是溫大夫對何大人此舉有異議,而不願再為此案旁觀薛家驗屍的話,我相信大人應該不會介意!」

這時候,堂上的何文軒也十分配合的說道:「溫大夫,你可有什麼意見?若是你不願幫忙,本官也不強求!」

「我……」

聽到何文軒都這麼說,那溫友生卻是猶豫了起來。

只見他下意識的看向了另外兩位大夫。

而另外兩位大夫卻是十分隱晦的搖了搖頭。

溫友生見了,卻是輕咳了一聲說道:「草民沒有意見。」

聽到他這麼說,何文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他們卻是再次看向了那個官差。

聽到陳安晏索要那兩包藥茶,那個官差說是在今日一早,換班之後他便將那兩包藥茶帶回了衙門。

像他們這些官差,大多都是住在府衙裏面。

他們得家大多都是在城外一帶。

而這些官差的俸銀都不高,杭州城裏的宅子又大多價值不菲,以他們的俸銀自然無力承擔。

與其每日進城出城,倒不如直接住在府衙。

而這個官差在回到府衙之後,便準備休息了。

至於那兩包藥茶,他覺得頗為難得,擔心放在外面會被其他官差拿去喝了,所以他特意藏在了櫃子裏。

很快,金不二便跟著他去將這兩包藥茶帶到了公堂。

這兩包藥茶,一包還很完整,外面用線扎著。

另外一包則是已經打開了。

不過,這個官差擔心會受潮,倒是也包的十分嚴實。

陳安晏接過這兩包藥茶,仔細檢查了一遍。

以他對藥理的了解,這兩包藥茶的確有提神醒腦之效。

陳安晏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

那溫友生見了,卻是冷笑了起來。

隨後,陳安晏又對著那個官差問道:「你確定昨日溫大夫給你的,就是這兩包藥茶?」

那個官差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溫大夫送給我的,就是兩包藥茶。」

這官差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指著其中一包已經開過的藥茶說道:「昨晚我開的就是這包!」

看得出來,他對於這兩包藥茶頗為珍惜,雖說一包已經打開了,但是他包的十分仔細。

原本,陳安晏以為這個官差之所以會睡著,是因為喝了這藥茶的緣故,可如今看來,自己好像猜錯了。

陳安晏皺著眉,又仔細看了一遍那包藥茶,還是沒能看出裏面有哪種藥材能讓人昏迷。

隨後,他也有些無奈的微微一嘆,朝著那個官差說道:「好了,你將這兩包藥茶收起來吧!」

聽到陳安晏這麼說,那官差卻是下意識的看向了金捕頭。

在金捕頭的手下,他們幾乎從來不收百姓的東西。

而如今,他卻收下了兩包比尋常茶葉要貴了數倍的藥茶,他很清楚自己這次必定會受到責罰。

這個時候,他自然也不能再將這兩包藥茶收回去了。

因此,他立刻朝著何文軒他們說道:「大人,是屬下失職,這藥茶屬下不敢收了,還請大人責罰!」

聽到他這麼說,何文軒的臉色倒是緩和了一些。

只見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既是如此,還不將他們還給溫大夫!」

這個官差聽了,立刻上前,從陳安晏的手下接過了那兩包藥茶,準備還給溫友生。

「等等!」

陳安晏想了想,還是將叫住了這個官差。

隨後,他又朝著那溫友生問道:「溫大夫,這兩包藥茶在百草堂要多少銀子?」

聽到陳安晏詢問這藥茶,那溫友生的臉色倒是也有幾分得意。

這也難怪。

這種藥茶在整個杭州城也只有百草堂出售,不少達官顯貴對這種藥茶讚不絕口。

而在這之前,那侯玉成也是百草堂的常客。

其實,說起來這也算不上是什麼稀罕物。

過去他們在雲南種草藥的時候,因為經常要下地幹活,所以經常隨身帶著茶水。

據說有一次,有個葯農不小心將兩種藥材掉進了茶水。

將藥材撈出之後,他沒有把茶水倒掉,而是繼續喝了幾口。

沒想到,在喝了之後,整個人都似乎變得精神了。

自那之後,那裏的葯農便開始嘗試用藥材跟茶葉混合泡水喝。

溫家到了杭州之後,便也將這種茶帶了過來。

其實,對於另外三家藥鋪來說,他們也買過百草堂的藥茶,裏面的東西他們也都自己琢磨了一遍。

可是,在深思熟慮之後,他們還是沒有嘗試。

因為凡涉及藥材,其比例十分重要,稍有變化,其藥性也會有很大的變化。

所以,直到現在,在杭州城也只有百草堂有這種藥茶。

聽到陳安晏詢問價格,那溫友生立刻笑著說道:「這兩包可是上好的藥材,在百草堂得十兩銀子一包!」

堂上的那些官差們聽了,無不咂舌。

要知道,尋常百姓喝的茶,大多都只有十幾文一包。

而在衙門裏,他們這些官差喝的高碎,價格就更低了。

而且,這兩包藥茶就得二十兩銀子,這可抵得上他們一年多的俸銀了。

因此,就連那何文軒都十分吃驚。

不過,堂上還是有一人似乎並不意外。

其實這也難怪。

要知道,論喝茶,普天之下最會品茶的,恐怕就是京城裏的那位攝政王了。

他喝的茶葉可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就算有銀子也未必能買得到。

所以,這區區二十兩,陳安晏並沒有放在眼裏。

更何況,自己手上如今可是有著十幾萬了銀子了。

只見他點了點頭之後,從馬飛哪裏取來了二十兩銀子,交給了那個官差,說是自己買下了!

那溫友生有些詫異,隨即立刻說道:「這是我送給這位差官的,怎可再收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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