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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七百五十章 利用
其實在那個時候,侯玉成的確是想要告訴所有人,儘管自己父親去世了,還自己還有范懷信這個靠山。

因為在侯玉成看來,自己也不能總是靠著父親留給自己的那把戒尺來「威脅」杭州的這些官員。

其實,按照侯玉成的想法,他並不需要范懷信承諾自己任何東西。

對於侯玉成來說,只要范懷信能來,其他鄉紳百姓便會相信自己范懷信是自己的靠山。

所以,那天在范懷信到了侯家之後,侯玉成並沒有一直纏著范懷信,在他看來,自己這麼做,反倒是會讓人覺得自己跟范懷信的關係非同一般。

不過,他這麼做到時給了其他鄉紳親近這位巡撫大人的機會。

其中就包括了水小藍。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平日裏根本不可能見到范懷信這樣的封疆大吏。

有這樣的機會,他們自然想要好好親近親近。

而事實上,在范懷信到了侯家,便已經看出了侯玉成的目的。

只不過,那次侯玉成聲稱是他父親的生辰,范懷信這才前來。

而他在見到那些鄉紳之後,其實心中多少也有些厭煩。

因此,范懷信並沒有在侯家待多久,便離開了。

這時候,范懷信在得知這水小藍竟然聲稱跟自己相熟,心中自然十分不滿。

因為他很清楚,會這麼做得人,必然是有著其他的目的。

因此,范懷信看著那水小藍冷聲說道:「你倒是說說看,本官與你是如何相熟的?」

見到范懷信面色不善,水小藍倒也不敢再辯解,而是直接跪下求饒:「草民之前跟大人有過一面之緣,本是想炫耀一番,還請大人恕罪!」

「哦?」

聽到水小藍這麼說,范懷信冷笑了一番之後,朝著何文軒問道:「何大人,可是如此?」

不過,還不等何文軒說話,陳安晏卻是淡淡說道:「水大夫,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時候的水小藍已經冷汗直流。

陳安晏卻只是瞥了他一眼,接著說道:「剛才水大夫可是讓何大人看在撫台大人的面子上,饒了你!」

這時候,范懷信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本官與此人並無交情。」

這范懷信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又接著說道:「不過,就算此人真扥跟本官有交情,若是此人作姦犯科的話,何大人也不必在意,按照大量律法判罪便是!」

聽到范懷信這麼說,水小藍卻是有些著急了,只見他立刻上前,朝著范懷信跪下說道:「巡撫大人,草民冤枉,草民願望!」

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陳安晏說道:「此人形跡可疑,何大人卻偏聽偏信,還請大人做主!」

到了這個時候,這水小藍眼看無計可施,也只能隨意攀咬。

在他看來,只要能先離開衙門,其他的事都能想辦法解決。

不過,他卻是忘記了。

再范懷信進府衙的時候,他跟陳安晏相談甚歡,看起來,這位撫台大人應該知道陳安晏的底細。

只不過,這時候范懷信情急之下,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這時候,范懷信也皺起了眉。

因為按照水小藍的說法,他已經有民告官的嫌疑了。

按照大量律法,以民告官,需先受杖刑。

這時候,水小藍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只見他又立刻上前說道:「此人曾數次冒犯了候老爺,大人一問便知!」

這水小藍的反應倒是極快,在他看來,這范懷信既然是侯玉成的靠山,那自己這時候只能利用陳安晏跟侯玉成之間的矛盾來為自己脫身了。

果然,范懷信聽了之後,再次皺起了眉。

隨後,他卻是問起了此事。

這時候,何文軒卻是有些為難。

畢竟按照大梁律法來說,這侯玉成已經犯下了滔天之罪。

可是,現在外面還有不少圍觀的百姓。

雖說侯玉成並未得手,但終究可能會影響到李琳的名聲。

見到何文軒猶猶豫豫,范懷信卻是有些不悅。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陳安晏卻是直接上前,再范懷信的耳邊小聲說了兩句話。

范懷信聽了立刻面色一沉。

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跟著陳安晏直接去了後衙,留下了愁眉苦臉的何文軒以及水小藍。

對於何文軒來說,其實,他一開始還想壓下侯玉成的案子。

因為在何文軒看來,在他的轄下發生這樣的事,別說是朝廷必然會大為震怒,就是那位韓王爺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他也想從中周旋。

但是,何文軒也很清楚,這一切還是得看李琳和陳安晏的意思。

可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自己想瞞也瞞不住了。

至於水小藍。

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低估了陳安晏的身份。

如今看來,陳安晏在跟侯玉成的「交鋒」之中,似乎還是佔了上風。

因此,如今對於水小藍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脫身。

只不過,陳安晏跟金不二強行將他留在了大堂,自己想要利用范懷信來脫身,反倒是弄巧成拙。

也就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范懷信便跟陳安晏再次回到了堂上。

這時候的范懷信面沉似水,顯然,他已經知道了昨晚在侯家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在范懷信剛到府衙的時候,原本是想先去後衙見李琳的。

不過,陳安晏知道在自己的授意下,李琳正在後衙大發脾氣。

為了避免誤傷這位浙江巡撫,陳安晏這才請范懷信先留在堂上聽審。

而在他得知了侯玉成的所作所為之後,范懷信恨不得直接將侯玉成治罪。

不過,陳安晏倒是提醒了他,眼下還是先不要暴露李琳的身份。

而且,侯玉成雖說罪不可赦,但他的父親畢竟是先皇之師,因此,這件案子還是要慎重一些,最好是跟李文棟商議之後再做定奪。

一想到這侯玉成在自己的轄下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范懷信便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候,他瞥見堂下的水小藍,又想起這水小藍竟然敢打著自己的名號招搖撞騙,這范懷信竟然直接上前,將水小藍一腳踢翻在地,大聲呵斥道:「你到底做過什麼,還不從實招來!」

水小藍做夢都沒有想到,這范懷信竟然會說翻臉就翻臉。

看到一旁面無表情的陳安晏,水小藍馬上猜測,一定是陳安晏搞的鬼。

因此,他立刻跪下說道:「大人冤枉,冤枉!」

其實,剛才在後衙的時候,陳安晏只是跟范懷信說了侯玉成的所作所為,並沒有提及薛家的案子。

所以,范懷信這時候也只是拿水小藍出氣而已,聽到水小藍喊冤,范懷信卻是冷「哼」了一聲,隨後便讓何文軒繼續審案。

而且,他還催促何文軒儘快審理,不許拖延。

何文軒這時候有苦說不出。

就之前審理的情況來看,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審理,因此,他也只能看向了陳安晏。

這時候,陳安晏輕咳了一聲,先是看了看水小藍,隨後又看了看譚白玉和溫友生兩人。

只見他微微一笑,又將薛家案子的卷宗交給了范懷信,請他過目。

隨後,陳安晏才上前說道:「水大夫,這時候你們若是認罪,我倒是能在范達人以及何大人的面前替你們求情,儘管你們犯下大罪,但在這些年來,也算是救了不少百姓,想必兩位大人也會法外開恩!」

「我們……」

水小藍聽了立刻想要說話。

可是,他剛一開口,就被陳安晏打斷了。

只見陳安晏朝著范懷信和何文軒拱了拱手,繼續說道:「可是,若是你們還不肯認罪,到時候就不要怪律法無情了!」

陳安晏說完之後,卻是看向了溫友生。

在陳安晏看來,在這三人之中,水小藍的心思縝密,譚白玉最為鎮定,而溫友生卻是有些衝動,卻又有些膽小。

陳安晏沒有給三人眼神交流的機會,而是逼向了溫友生,接著說道:「溫大夫,我有沒有冤枉你們,想必你心裏很清楚。你們溫家好不容易在杭州扎穩了腳跟,想必你也不想毀於一旦!」

聽到陳安晏這麼說,那溫友生卻是一臉擔憂。

這時候,何文軒也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若是坦白交代……」

不過,何文軒的話還沒有說完,跪在地上的水小藍卻是冷笑著說道:「想不到,你們果真是官官相護!」

隨後,只見他回頭朝著那溫友生說道:「溫大夫,你不要相信他們,你若是認下了那莫須有的罪名,他們必定會抄了薛家!」

聽到水小藍這麼說,那溫友生卻是又猶豫了起來。

顯然,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如今跟水小藍他們同坐一條船。

不過,這時候那范懷信卻是冷冷說道:「你們若是再有隱瞞,本官現在就去抄了你們的家!」

這時候,陳安晏也只能攤了攤手,說道:「既然幾位不肯領情,那就只能勞煩范大人了!」

范懷信點了點頭,喚來了自己的手下。

隨後,他當著三人的面,讓他們前去抄家!

水小藍這時候連忙說道:「大人,我們並未判罪,為何要抄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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