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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七百七十六章 認罪(二)
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過了沒幾天他們就得到了消息,那些先離開的商販在離開杭州後不久,竟然都遇到了劫匪。

別說是身上的銀子了,就連性命都沒能保住。

剩下的那些商販原本也打算在這兩天離開,可是在聽說此事後,一個個都嚇得不敢走了。

這下正合那人之意。

又過了幾天,那人突然找到了他們這些商販。

他們起初還以為那人是要準備帶他們回高麗了,一個個都很高興。

可是那人卻告訴他們,在短時間內恐怕還不能回高麗,所以他給他們找了個住處,要比這客棧便宜的多。

那些商販聽了,也隻好如此。

畢竟,他們也不想將賺的銀子都送到客棧裡。

而後來的事情就超出了他們的控制。

等他們都出了城之後,他們發現,那人將他們分成了三組每組三個人,在每一組,那人都安排了兩個手下跟著。

隨後,這些人便被帶到了那三個村子。

到了村子後,那人的手下卻是告訴他們,因為如今大梁和高麗的關係緊張,因此,若是被那些百姓得知他們是高麗人,那些百姓一定會對他們不利。

因此,那人的手下警告他們,平日都留在屋裏不許出去,更加不許跟那些百姓說話,以免讓他們聽出他們的口音。

那些商販也隻好照辦。

於是,在那段時間裏,那人的兩個手下,一個在白天出去,一個在晚上出去。

他們回來的時候,都會給他們帶些吃的。

後來有一次,卻是還帶了筆墨紙硯,說是既然在短時間內無法回高麗,那就先寫封家書回去。

那些商販雖然覺得好像有些可疑,但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照辦。

如此一直到了昨天下午的時候,那人那個原本白天出去的手下突然回來告訴他們,說是大梁的朝廷發現了他們這些高麗商販賣完了貨物之後並沒有立刻返回高麗,而是一直在大梁逗留,因此認定他們都是高麗的姦細,要將他們都抓起來。

所以,那人的那個手下讓他們都立刻跟著離開。

他們聽了之後,其實心裏也有些懷疑,但是他們都不敢冒險,於是都跟著那人的手下離開了。

至於眼前此人,按照他的說法,是因為發現落下了兩件換洗的衣服在這裏,在他看來,大梁的官兵應該已經搜過了,所以想要回來把衣服帶走。

於是,他趁著那人的手下沒有留意,偷偷溜了回來。

卻沒想到,他剛到那裏,就被那裏的百姓逮個正著。

此人連普通的拳腳功夫都沒有,自然無法從那些百姓的手中逃走。

聽完此人所說,范懷信卻是皺起了眉看向了陳安晏。

顯然,他一時之間也無法分辨此人所說到底是真是假。

相比之下,陳安晏倒是覺得此人所說應該是真的。

此人是高麗人而不是倭國人,雖說高麗人也有可能是姦細,但是陳安晏卻是從此人的雙手的繭子能夠看出,此人的確應該是個商販。

而且,就算此人是高麗姦細,卻不應該跟倭國人混在一起。

陳安晏可以肯定,之前在西湖客棧見到的一定是倭國忍者,所以,除非是高麗跟倭國勾結,一起偷偷潛伏在大梁。

但若是如此的話,眼前此人既然已經離開了,根本就沒有回來的必要,除非他落下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可是范懷信的手下已經裡裏外外仔細搜過了,屋子裏除了幾件衣服以及筆墨紙硯之外,並沒有什麼可疑之物。

而且,想要知道此人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只要讓何文軒去查一查他們進城出城的記錄就行。

他們都是外來的商販,在進城出城的時候一定會用到路引,所以只要此人所說是真的,那就一定能查到。

而事實上,何文軒在聽了此人所說之後,已經派人去查了。

沒過多久,何文軒的手下便將幾本帳冊送了過來,而且,他還在何文軒的耳邊小聲說了兩句什麼。

何文軒聽了之後,微微點了點頭。

隨後,告訴范懷信和陳安晏,從之前的記錄來看,在數月之前的確有一支高麗商隊進了杭州,還繳了稅。

而且,過了數日之後,在離杭州不遠的地方,也的確發生了幾件命案,聽說死的都是高麗人。

只不過因為不是在杭州地界,所以何文軒他們並沒有重視。

聽到何文軒所說,眼前此人的應該說的都是真話。

可是,那個倭國人把這些高麗商販留在這裏究竟想要做什麼,陳安晏他們一時之間都想不明白。

就在這個時候,何文軒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問了他們在離開村子之後的落腳處。

得知此人離開的時候,他們剛剛到了杭州城西面的約摸十裡左右的一處荒山上,於是何文軒立刻派人前去,想要將那些人找出來。

不過,陳安晏卻並不樂觀,在他看來,這個高麗商販已經被抓來這麼久,那些人恐怕早就離開了。

隨後,陳安晏卻是讓何文軒直接將這個高麗人關押起來,等查明此事後再做打算。

在其他人都退下之後,范懷信也問起了陳安晏的看法。

這時候陳安晏卻只能微微搖了搖頭。

在他看來,想要知道這其中的原委,恐怕只能抓住那個高麗商販口中的那個人了。

不過,陳安晏想了想,還是讓何文軒派人去找那個高麗商販以及那三個村子的百姓,請他們幫忙將那些人的畫像畫出來,再找些附近的獵戶,一起去山上搜。

這時候,范懷信也只能苦笑。

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要寄希望於眼前的這個少年。

既然暫時沒有下文,也只能等何文軒和自己的手下搜了之後再做打算了。

只不過,既然知道杭州一帶有倭國忍者出沒,他也得小心戒備。

隨後,陳安晏跟范懷信並沒有再去柳家,而是直接去了薛家。

在路上的時候,陳安晏倒是想到了一個試探薛正定的辦法。

到了薛家之後,他們發現,柳世安他們也來到了薛家。

其實,原本正常來說,應該是在柳家設宴。

不過,薛家卻是讓柳世安盛情難卻,他們直接將柳世安以及柳家的賓客都請到了薛家。

在薛啟明和薛啟堂的安排下,他們請了杭州城最好的廚子,這頓酒宴,所有人都很滿意,只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薛正定。

薛正定的所作所為,薛啟明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因此,他今晚並沒有能享用到酒宴,隻吃到了一些殘羹冷炙。

等酒宴結束,賓客們也漸漸散了。

不過,柳世安並沒有離開。

他先是跟薛同光他們說了會話,隨後才拉著薛正航的手來到了薛家的後院,看樣子似乎有話囑咐。

他們來到了一處偏僻之地,看了看附近並沒有旁人後,柳世安才對著薛正航說道:「正航,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同意收你為徒嗎?」

薛正航想了想,說道:「想必師傅是見到徒兒蒙冤,動了惻隱之心!」

柳世安聽了卻是大笑了起來,只見他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有這方面的原因,但卻不是主要的!」

柳世安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又接著說道:「師傅之所以收你為徒,主要還是你診治那朱文星的手法!」

原來,按照柳世安的說法,他在替朱文星驗屍之後,發現薛正航替朱文星診治的方式十分新穎,特別是在給朱文星用的葯。

他先將診治癇症的常見用藥說了一遍,隨後卻是誇讚薛正航在用藥的時候膽大心細。

顯然,柳世安已經看出了薛正航用藥的不同。

而一旁的薛正航聽了,卻是立刻說道:「多謝老師誇讚!」

柳世安這時候也點了點頭說道:「為師正是看中了你這一點,若是醫術從來都是一成不變,那永遠都不會進步!」

隨後,柳世安也告訴薛正航,他在太醫院裏的那麼多年裏,除了定期給先皇檢查身體之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鑽研醫術。

實際上,他們並非只是鑽研那些疑難雜症,他們對於一些已經有了診治方法的病症,也會繼續研究新的診治辦法,從而達到改良,或是降低成本的目的。

薛正航聽了點了點頭,再次寫過柳世安的垂青。

可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卻傳來了一個聲音!

「住口!你這個騙子!」

這個聲音倒是讓他們都嚇了一跳。

他們定睛一看,說話的正是薛正定。

原來,薛正定正是被關押在旁邊。

其實,從兩人開始說話的時候,薛正定就已經聽到了。

原本他對於薛正航的這次拜師嗤之以鼻。

可是,他在聽到柳世安所說的收徒的理由後,他的心裏卻是產生了變化。

因為薛正定知道,之前薛正航給朱文星開的,之不過是普通診治癇症的葯,而他在拿到藥房之後,卻是在裏面添加了一些薛啟堂註明的禁忌添加在了其中。

他這麼做,為的就是讓薛正航身敗名裂。

如此一來,他自己便能有「上位」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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