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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八百五十六章 對質(四)
司馬寧聽了,卻是冷笑了兩聲,隨後又朝著秦穆安說道:「項少安,你剛才所言,可有什麼證據?」

秦穆安聽了,卻是告訴司馬寧,自己剛才已經將他所見到的都已經說了出來,至於司馬寧會對他們如何處置,自己絕無怨言。

司馬寧點了點頭,隨後再次回到了座位,淡淡說道:「你們沒有證據,但本官卻是有證據!」

兩人聽了都是一驚,特別是韓守禮,他立刻面露喜色,說道:「大人若是有證據,不妨拿出來讓屬下跟他對質,到底是誰在說謊,一看便知!」

在韓守禮看來,既然秦穆安所言,自己根本就沒有做過,那司馬寧手上的證據一定對自己有利。

畢竟,司馬寧絕對不可能跟那項少安聯合起來對付自己。

而司馬寧聽了,卻是再次冷笑了起來,朝著韓守禮問道:「你真的要本官把證據拿出來?」

韓守禮立刻點了點頭說道:「大人,屬下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有那些做過虧心事的人才會擔心證據!」

這韓守禮一邊說著,一邊卻是看向了一旁的秦穆安。

顯然,在他看來,此刻要擔心的應該是那項少安。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在聽到司馬寧說他手上有證據的時候,那項少安看起來似乎一臉鎮定,並沒有自己預想的那般驚慌失措。

但是,韓守禮還是很有自信,認為司馬寧受傷的證據根本不可能對自己不利。

司馬寧一邊用手指輕敲桌面,一邊卻是看向了下方的兩人。

很快,他又輕咳了一聲,朝著這兩人問道:「你們兩個跟隨本官多少年了?」

「七年,屬下跟隨大人已經六年了!」

聽到司馬寧這麼問,那韓守禮立刻搶先說道。

他可是在司馬寧還沒有當上知縣的時候,就已經跟隨司馬寧了。

後來,司馬寧在升任石樓縣的知縣時,便將這韓守禮一同帶了過去。

這時候,一旁的秦穆安也借著說道:「回大人的話,屬下跟隨大人已經有將近五年!」

而在秦穆安說完之後,一旁的韓守禮卻是面露得色。

其實,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跟隨司馬寧的年頭。

而在韓守禮看來,這時候司馬寧這麼問,顯然是對自己有利。

畢竟,在衙門裡,自己應該算是跟隨司馬寧時間最長了,比那項少安跟丁武的時間都要長一些。

司馬寧在聽了之後,先是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們都跟隨本官多年……」

這司馬寧說到此處,卻是輕咳了一聲,隨後才接著說道:「那你們倒是告訴本官,你們每年能賺多少銀子?」

聽到司馬寧這麼問,他們的面色都有些尷尬。

因為他們的心理很清楚,他們這些年,已經從司馬寧這裡得了不少銀子。

而按照大梁俸銀,司馬寧這樣的七品知縣,一年也不過是四五十兩俸祿而已。

至於他們這些未入品級的官差就更少了,若是富裕一些的地方,或許能有個十幾兩,若是窮苦一些的地方,一年恐怕連十兩銀子都沒有。

就拿濟寧縣的這些官差來說,他們每年也就差不多十四五兩的樣子。

但是秦穆安他們這三個親信不同,過去在石樓縣的時候,他們每年便能從司馬寧這裡拿到三四十兩,而到了濟寧縣後,他們一年更是有七八十兩之多。

這個數目,已經能比肩一位五品官員的俸祿了。

因此,儘管不知道司馬寧這麼問是什麼目的,那韓守禮想了想之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屬下跟隨大人這些年,一共得了大概有不到三百兩!」

司馬寧聽了點了點頭,說道:「那這些年,你攢下了多少銀子?」

那韓守禮聽了,卻是有些尷尬的說道:「回大人的話,屬下……屬下的花銷大,沒攢下多少銀子。」

這韓守禮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計較了一番之後,又接著說道:「應該還有個二三十兩!」

其實,這韓守禮並沒有說實話。

因為在這些年裡,他每年從除了從司馬寧這裡得到七八十兩銀子之外,還有城裡城外不少商販以及衙門裡那些手下的孝敬。

畢竟,在整個濟寧縣,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司馬寧的心腹,誰都不敢得罪他。

所以,實際上他每年能得到銀子,差不多還能翻上一番,有差不多一百五十兩左右。

不過,有一件事他說的不錯,這韓守禮的開銷極大。

因為有司馬寧罩著,每年又有這麼多銀子,所以他這吃喝嫖賭幾乎是樣樣精通。

雖說有的地方賣他的面子,有時候不用他付銀子,可是他去的次數多了,人家也要做買賣。

而且,能開青樓賭場的,大多也都有些背景。

所以,就算是韓守禮,也不便次次吃白食。

雖說韓守禮每次去這些地方的時候,那些掌櫃都給他打了折,但架不住他去的次數太多了,因此,韓守禮每年這一百多兩銀子,幾乎都能用個精光!

其實,這韓守禮也不是沒有想過賴帳。

可是有一次在賭場一夜輸了幾十兩之後,他便想要賴帳,拿回自己的本錢,後來還鬧到了衙門。

原本這韓守禮以為這賭場會顧忌自己有司馬寧這個靠山,可是到了衙門升了堂之後才知道,原來這賭坊的東家竟然是知府大人的一個遠親。

只不過,於安通他們這些官員都知道,雖說像這樣的遠親做賭場買賣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但是自己畢竟是朝廷官員,若是傳揚出去多少還是有些不妥。

因此,於安通才會讓他這個親戚來濟寧開賭坊。

這樣一來,自己既能罩著他,但又隔了一段距離,也能堵住一些人的嘴,就跟他安排自己的外甥去濟寧縣的河泊所一樣。

而於安通的這個親戚也知道,自己要靠著於安通,所以他平日裡行事素來低調,盡量避免給於安通惹麻煩。

不過,這一次畢竟是他們佔理,所以就算是去了衙門,他們也不懼。

在得知這賭坊的東家是知府大人的親戚後,司馬寧也是立刻將韓守禮訓斥了一頓。

而那個東家倒是也賣了司馬寧這個面子,將韓守禮的本錢還給了他。

自那之後,那韓守禮倒是也收斂了一陣。

不過,沒過多久,他的那些病又犯了。

但是,他也吸取了教訓,不敢再隨意賴帳了。

就如他自己所說,如今他總共的積蓄也不過是二三十兩而已。

司馬寧也知道他這個毛病,因此,他聽了之後卻是冷「哼」了一聲。

隨後,他又看向了秦穆安,問道:「那你呢?」

秦穆安這時候也盤算了一下,說道:「回大人的話,屬下跟隨大人之後,這些年一共得了差不多有三百兩!」

聽到秦穆安這麼說,司馬寧卻是饒有興緻的看著他,說道:「韓守禮他跟隨本官六年多,總共也不過得了三百兩,你跟隨本官不到五年,為何也能有三百兩?」

那秦穆安聽了,卻是立刻跪下說道:「回大人的話,屬下得的這三百兩,其中有二百四十兩是屬下的俸銀以及大人的賞賜,另外五十多兩是那些商販跟手下的孝敬!」

跟韓守禮一樣,既然有人孝敬韓守禮,同為司馬寧親信的秦穆安自然也有人孝敬。

只不過,跟韓守禮不同的是,秦穆安從不主動去索要。

但是對於那些人主動孝敬,他便也就收下了。

所以,相比韓守禮來說,他得到的孝敬可就少多了。

聽到秦穆安這般實誠,那韓守禮也是臉色一變。

他沒想打秦穆安竟然將這些也說了出來。

司馬寧聽了,卻是冷笑著說道:「想不到,你們這些差役竟然都有人孝敬了,這孝敬的銀子,都快趕上朝廷發的俸銀了!」

秦穆安這時候連忙說道:「之所以有人會孝敬屬下,全是因為大人,若是沒有大人栽培,自然不會有人來孝敬!」

司馬寧聽了,倒是十分受用。

只見他點了點頭之後,又接著問道:「那你攢下了多少銀子?」

秦穆安大概盤算了一下,說道:「回大人的話,大概還有二百兩!」

秦穆安這些年都在籌劃救出秦婉兒,所以平日裡最多也就是跟孟子玉見面的時候喝點酒,至於嫖跟賭,他卻是從未沾染。

因此,儘管他每個月都會給孟子玉一些銀子,但是並沒有太多的其他的花銷。

算下來,他每年也就用個二十兩左右。

雖說大部分尋常百姓家裡,一年也用不了這麼多,但是秦穆安可是司馬寧的親信,所以一年二十兩已經算少的了。

而在聽了秦穆安所言之後,司馬寧跟韓守禮都十分詫異。

司馬寧更是直接問道:「你這五年竟然一共隻用了一百兩銀子?」

秦穆安聽了卻是苦笑道:「大人,一年二十兩已經不少了,不少百姓家裡一年也就用個幾兩銀子而已。」

只見他說著,又輕嘆了一聲,說道:「屬下爹娘已經逝,也沒有其他的親戚,所以這銀子權當攢著養老!」

「是麽……」

這時候司馬寧卻眯了眯眼睛,看上去似乎還是有些懷疑。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又有官差前來。

進來之後發現,此人正是之前的來過的那個官差。

跟之前一樣,這個官差進來之後,直接來到了司馬寧的身邊,小聲說了兩句什麼之後,便又放下了幾樣東西,隨後便再次離開了書房。

這司馬寧看著桌上的這兩份東西,卻是再次冷「哼」了一聲。

隨後,只見他再次看了看外面之後,卻是站起了身。

其實,直到現在位置,韓守禮跟秦穆安都還不知道那個官差究竟拿了什麼東西進來。

因為在司馬寧的桌前還擺了一些東西,再加上因為角度的問題,所以他們看不到桌上的是什麼。

這時候,司馬寧卻是讓兩人上前,來到自己的桌前。

兩人上前之後,都下意識的看向了司馬寧的桌子。

讓他們吃驚的是,在司馬寧的桌上,放的都是銀票以及一些飾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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