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書生有點凶》第八百五十九章 帳本
不過,讓他有些失望的是,直到自己再次派出的官差又回來了,這兩人雖說有些爭執,但還是跟之前在書房裏所說的那些話相差無幾,言語之家並沒有暴露什麼。而那些官差在回來之後,立刻稟報了司馬寧,說是的確就如丁武所言,虎頭幫上下已經沒有活口,而且,在他們的庫房裏,還有不少金銀珠寶。
因此,那個官差留下了一部分人在那裏看守,他則是立刻回來報信。
而且,按照他的估計,虎頭幫的銀子大概有差不多十萬兩。
那個官差在報信的時候都是滿面春風。
顯然,之前他也見到了司馬寧派人通緝秦穆安的告示。
再加上今日一早,這個官差也得知了那城門官已經將秦穆安押送了回來。
所以,他心中肯定,秦穆安這個心腹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而在這些年裏,司馬寧一直都是有三個親信,如今少了一個,說不定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過去的時候,他可是對於韓守禮他們三人羨慕的很。
這次司馬寧先是派了丁武前去虎頭幫,隨後又讓自己帶一些人前去核查,在這個官差看來,司馬寧似乎是有意要提拔自己。
如今,自己又在虎頭幫發現了這麼多銀子,所以,這個官差心中也十分興奮,在他看來,就算在短時間內無法成為司馬寧的心腹,可按慣例,想來這次應該也能分到不少賞賜。
所以,這個官差在回衙門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春風得意。
只不過,他卻是沒有想到,司馬寧聽了,只是說了一句知道了,便讓他退下了。
如今,既然這些官差又確認了一遍,司馬寧也終於可以肯定,秦穆安跟那個男子都沒有說謊。
而且,還有一件事他剛才沒有告訴他們兩人,那竹筒裡的那張紙上還提到,說是虎頭幫有著十萬兩銀子左右,所以,司馬寧要做的,是將那虎頭幫的金銀珠寶換成了銀票之後,再準備十萬兩銀子,一共湊滿二十萬兩交給他,那他便會將帳本送回。
到了這個時候,司馬寧甚至覺得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陰謀。
因為照如今的形勢來看,那天晚上那個男子告訴自己,他要對虎頭幫下手的話,需要做許多準備。
可現在看來,那人完全就對付虎頭幫的實力,而他之所以沒有出手,想來是無法處置虎頭幫的那些金銀珠寶。
甚至,此人恐怕早就覬覦虎頭幫的那些銀子,而他之所以找上自己,並不是真的要幫自己的忙,而是想讓自己幫他的忙。
一想到此,司馬寧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起來。
這時候,他又想起之前韓守禮跟秦穆安出的兩個主意。
韓守禮主和,秦穆安主戰。
這卻是讓司馬寧加深了對韓守禮的懷疑。
他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後,他卻是再次將韓守禮跟秦穆安喚了過來。
司馬寧告訴這兩個人,自己準備出銀子,「買」回那本帳本。
兩人聽了之後,韓守禮卻是鬆了口氣,而那秦穆安雖說還想反對,但是見到司馬寧堅持,他也隻好如此。
按照紙條上所寫,那人會給司馬寧兩日的時間處理那些金銀珠寶,等兩日之後,他會將交易的地點告訴司馬寧。
隨後,司馬寧便讓他的這三個「心腹」帶著衙門的官差去查抄那虎頭幫。
同時,他也下令,在虎頭幫發現銀子一事,不許傳揚出去。
對於衙門裏的這些官差,他們自然都不會亂說。
因為他們都心照不宣,知道若是這些銀子落入司馬寧的手裏,司馬寧一定不會虧待他們。
可若是落到朝廷的手裏,那他們恐怕連湯都喝不到了。
不過,這些金銀珠寶不是個小數目,若是全都在濟寧縣兌換銀票,恐怕那些錢莊一時半會還拿不出這麼多用銀子。
而且,司馬寧也沒有打算在濟寧兌換,而是派人去汶上縣兌換。
畢竟,如今於安通還在濟寧,若是一下子兌付這麼多銀子,恐怕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好在他還有兩日的時間,這一次,他將三個親信全都派了出去,而且,他還另外讓官差在暗中監視三人,以確保萬無一失。
而司馬寧則是在濟寧做好交易的準備。
很快兩天便過去了,而韓守禮他們倒是也及時帶著銀票回來了。
在仔細清點之後,總共倒是有十萬四千多兩,比他們估計的都要多一些。
而在這段時間,司馬寧也另外在一個偏僻之所給秦婉兒找了一個住處。
在他看來,後來找的那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
而且,司馬寧也對秦婉兒有些厭倦了。
雖說後來發生的重重都能證實項少安所言不假,但是之前韓守禮所說的項少安跟秦婉兒有染,這對於司馬寧來說,就好像是在心裏扎了一根刺。
因此,與其繼續留在這裏,承受被夫人發現的危險,倒不如直接將她賣到別處,倒是還能得些銀子。
不過,對於司馬寧來說,這只是一件小事,還是得等拿回帳本之後再做打算。
很快就到了傍晚,近日已經是那個男子所定下的時間了。
因此,司馬寧也無暇處理公務,只是在書房等著消息。
沒過多久,便有人直接將這竹筒從書房的窗戶扔了進來。
這倒是嚇了司馬寧一跳。
因為在這之前,那人每次要傳消息,都會將這竹筒丟在衙門口,可是這次,他卻是直接進了衙門,將那竹筒扔進了書房。
在司馬寧看來,這是那個男子在向自己示威。
按照竹筒裡的紙條所寫,讓司馬寧今晚在碼頭交易。
這倒是大大出乎了司馬寧的預料。
原本,司馬寧以為此人必然還是會跟之前一樣,將交易的地點定在城裏。
所以,司馬寧已經在城裏安排了不少人手。
因為按照秦穆安之前所言,這個男子是通過要挾他才在夜裏出的城,想來,若是城門關閉的話,此人就逃不出去了。
而按照司馬寧的猜測,此人極有可能會將交易的地點定在秦婉兒之前的住處,所以,他不光在秦婉兒之前住處的附近安排了不少人手,還在秦婉兒現在的住處那裏也安排了不少人手。
如此一來,只要在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就能讓自己的手下對付此人。
可是,此人的這個安排,卻是讓司馬寧有些為難。
且不說於安通在這段時間都住在碼頭,就算是於安通不在,若是自己要在碼頭動手的話,恐怕也瞞不住於安通的那個外甥。
而此人知道之後,必然會告訴於安通,到時候還是會被於安通知曉。
而且,司馬寧也知道,在於安通來到濟寧之後,一直沒有進城。
除了在那位郡主欽差路過濟寧的時候曾在城外紮營,等那位郡主欽差離開濟寧之後,於安通便住到了碼頭。
雖然表面上他的說法是擔心那位郡主欽差去而復返,所以他便直接住在了碼頭。
可是實際上司馬寧卻是知道,這於安通是在查帳,想要看看每日來往商船的數量,以及所收得稅銀跟之前相比,可有什麼不同之處。
因此,司馬寧的心裏很清楚,那個男子將交易的地點選在了碼頭,就是絕了自己想要動手的念頭。
而且,這還不是司馬寧最頭疼的。
而最讓他頭疼的,是那人要求跟韓守禮交易。
因此,司馬寧在看完那竹筒裡的紙條之後,立刻喚來了韓守禮問話。
可是,不管他怎麼問,韓守禮都說自己也不知道那個男子為何會選中自己。
眼看這一時半會也問不出什麼,司馬寧也治好按照那個男子的要求,先準備了起來。
一直到戌時三刻的時候,司馬寧這才陰沉著臉,拿著一個盒子走了出來。
只見他將盒子放在桌上之後,告訴那韓守禮,說是這裏面是二十萬兩銀子,讓他一定要好生看著。
韓守禮聽了自然一口應下。
隨後,他倒是想打開看看,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一旁的司馬寧製止了。
那司馬寧卻是冷聲告訴韓守禮,一定要等到了碼頭,將帳本帶回來之後才能打開交給對方!
按照他的說法,一旦打開了這個盒子,看到裏面那麼多銀子,說不定他們這些官差會心生歪念。
雖說這個說法聽起來倒是還算合理,但韓守禮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妥。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及細想,便帶著這個盒子離開了衙門。
雖說按照紙條上的要求,是讓韓守禮一人帶著銀票前去。
但是對於司馬寧來說,自然不會放心。
所以,實際上他已經在碼頭附近安排了人手,同時,他也在韓守禮的不遠處暗中跟著。
一直到了碼頭,都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今日於安通和周永安他們都不在碼頭。
而這裏的其他官差在見到韓守禮之後,雖說有些意外,但還是將他請了進去。
畢竟,在過去這些年,韓守禮經常會替司馬寧來這裏巡查,雖說今日的時辰有些晚,但過去韓守禮倒是也曾在半夜的時候來過碼頭。
每年朝廷都會對各地的官員考績,因此,每到那個時候,城裏的那些風月場所以及賭坊自然都不便太過張揚。
而對於韓守禮來說,那般畏首畏尾又似乎有些不太進行,所以他也經常回來城外尋歡作樂。
有時候玩的太晚,他擔心被司馬寧知道,就直接來碼頭睡一晚,還可以借口說是來碼頭尋常,因為時間太晚就直接睡在了碼頭,還能博個勤勉之名。
在將韓守禮請進去之後,司馬寧也漸漸開始緊張了起來。
很快,又有一人來到了碼頭,指名要找韓守禮。
這韓守禮畢竟是司馬寧的親信,因此,這裏的官差便立刻前去通報了。
很快,前去通報的官差又回到了這裏,將這個人帶了進去。
雖說看不到此人的樣貌,但是從身材來看,司馬寧倒是有七八分把握此人是正是那個男子。
就在他準備跟手下商議,等那人離開碼頭之後,便遠遠地跟著,等到了他安排埋伏的地方便直接動手,將那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