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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八百六十九章 罪證
這卻是讓韓守禮跟丁武他們嚇了一跳。

顯然,他們沒有想到陳安晏會說動手就動手。

而且,在那些官兵將秦穆安抬起來的時候,他們清楚的看到,秦穆安同樣是被綁著手腳。

除此之外,他們似乎還看到,在秦穆安的腳上,似乎還綁著一塊大石頭。

雖說他們都是生活在水邊,而且還經常要去碼頭,所以他們的水性都還不錯。

可是,如今手腳被綁,身上還綁著這麼一塊大石頭,就這麼被丟下水的話,恐怕水性再好也無濟於事。

很快,他們就聽到了「噗通」一聲,隨後就沒有動靜了。

想來,因為被綁住了手腳,根本就沒有掙扎的可能。

不過,這還不是讓韓守禮他們兩人害怕的,因為很快,他們就見到了陳安晏朝著他們指了指。

同時,他們還見到了在陳安晏他們的面前,還有幾塊石頭。

這時候韓守禮跟丁武他們才意識到,這些官兵之所以用繩子將他們綁起來,並不是擔心他們會逃跑,而是能讓他們都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裏。

很快,那些官兵便直接上前,先將韓守禮帶到了陳安晏的面前。

不過,陳安晏倒是沒有立刻問話,而是朝著那些官兵點了點頭。

隨後,那些官兵卻是直接將他帶到了圍欄處。

那韓守禮一開始還有些發懵,顯然他沒有想到陳安晏連問都不問,就要將他丟下去。

就在他剛要準備求饒的時候,那個官兵卻只是將韓守禮的頭探出去。

這時候水中早就沒有了秦穆安的身影,只剩下一條一條的水紋,而且,還時不時的冒出一兩個氣泡。

韓守禮見了有些腿腳發軟。

很快,那官兵又將他帶到了陳安晏的面前。

陳安晏看著他,淡淡說道:「你們一共三個人,你和項少安運氣不好,你若是跟他一樣,不願說實話的話,那下場也只能跟他一樣了!」

而按照陳安晏的說法,就算殺了他們兩人,那在他的手上還有一個丁武,他可以將丁武帶到京城之後,再想辦法讓他們開口。

可是,若是韓守禮不願開口的話,那自己對他下手根本毫無顧忌。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韓守禮又再多的心思也不敢隱瞞了。

於是,他便一五一十的將這些年他暗中替司馬寧做的事都說了出來。

雖說這裏不是公堂,但在旁邊陳安晏倒是也讓一個官兵將韓守禮所言都一一記下,最後還讓他簽字畫押。

隨後,陳安晏又同樣問了丁武一遍。

因為之前那一手殺雞儆猴的演示,這兩人很快就已經交代清楚了。

看得出來,陳安晏他們兩人的表現還算滿意。

在兩人簽字畫押之後,便又將兩人關了起來。

最後,陳安晏又讓人將那田二牛帶了過來。

相比之下,這田二牛也並不是什麼硬骨頭,甚至就殺雞儆猴的把戲都不需要。

在被帶上來之後,不論陳安晏問什麼,他都一一照實回答。

簽字畫押之後,也同樣再次被帶了下去。

隨後,陳安晏將這三份口供跟虎頭幫的那本帳本比對了起來。

其實,在韓守禮跟丁武的口中之中,關於虎頭幫的之事只是佔了一小部分。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關於司馬寧如何跟濟寧縣的那些權貴勾結,欺壓百姓謀取私利,以及司馬寧是如何巴結於安通等等。

因此,陳安晏能比對的,只是一小部分。

好在這時候他還有個幫手。

若是韓守禮跟丁武兩個人也在這裏的話,他們一定會十分吃驚。

因為項少安此刻就在看著他們的供詞,根本就沒有如他們想像的那般已經被陳安晏沉入河底。

原來,這一切都是陳安晏的手段而已。

陳安晏知道,一旦自己將這些人都帶到京城之後,想來也不便為了這些事情去勞煩李文棟。

而且,就算李文棟得知了這些事情,應該還是會交由吏部或是禦史台去查。

可是不管怎麼樣,最後必定還是會交給刑部以及大理石去審理。

而在這其中,吏部跟刑部一直都視自己為眼中釘,至於禦史台,那位左都禦史的立場並不明朗,似乎是跟單文柏他們有些曖昧。

因此,陳安晏知道,若是將這件案子交給他們,他們極有可能會因為自己的關係,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光靠陳安晏得到的這些證供,不光是能殺了司馬寧,就連於安通都能拉下馬。

且先不說於安通從這些年孝敬他的銀子中拿出了一大部分去孝敬更大的官員,他一旦出事的話,恐怕會牽扯出更多的官員。

一旦單文柏他們得知此事是自己查到的,為了避免自己立功,這些人極有可能會對那些證據以及人證做手腳。

到時候恐怕非但治不了於安通他們的罪,反倒是自己有可能會被潑一身髒水。

而於安通在得到這些人的幫助後,必然會為他們效命。

因此,陳安晏知道,若是想治於安通他們的罪,必須要在回到京城之前,定成一樁鐵案。

所以,陳安晏才會想辦法從韓守禮以及丁武的口中查問出關於司馬寧的那些行徑。

其實,陳安晏也知道,不管怎麼樣,那司馬寧已經是死路一條。

一來他官卑職小,他們只需要將所有的罪名都扣在司馬寧的頭上,那他們就能置身事外了。

二來這司馬寧所犯之罪,已經到了罪無可赦的地步。

畢竟勾結賊匪,殘害百姓之事,放到誰的身上都只有死路一條。

因此,要想給司馬寧定罪並不困難,難的是給於安通定罪。

可是,想要知道司馬寧跟於安通到底是如何勾結的,自然要靠他的這三個親信。

雖說在這之前,秦穆安已經將他知道的全都告訴了陳安晏。

可是,他也告訴陳安晏,在最近這兩年,司馬寧給他們安排的公務以及瑣事越來越多。

而過去在石樓縣的時候,他們三人倒是還能經常一起去辦差。

可是,他們在到濟寧之後,司馬寧安排給他們的大部分差事,他們只能獨子去辦。

因為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司馬寧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因此,他也只能這麼辦。

所以,儘管他們在私下的時候,也會聊起這些,但他們對於彼此之間辦的事,有一部分也不熟悉。

正因為如此,陳安晏才會用這樣的辦法,想要知道關於司馬寧的每一個細節。

通過他們的證供,陳安晏很快就將司馬寧關於虎頭幫的案子全都整理了一遍。

陳安晏覺得有些可惜的是,這次隨行之人,對於大量律法都不精通。

因此,對於這些文書方面,倒是一個難題。

不過,陳安晏很快就釋然了,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將所有的證據都放在崔時敏的面前,崔時敏必然也不會採信。

所以,既然已經將這些都整理好了,眼下倒不如著重去看司馬寧讓秦穆安他們三人辦的其他差事。

而就在陳安晏整理虎頭幫案子的這段時間裏,又有官兵送來了一些紙。

這紙上的東西,都是韓守禮跟丁武兩人所寫。

之前,陳安晏曾放下話來,他們兩人雖說交代了不少事情,但在一時之間,想來無法全都記起。

所以,陳安晏給他們紙筆,只要能想起什麼,就立刻用紙筆記下來讓官兵交給自己。

為了讓這兩個人就範,陳安晏告訴他們,在他們抵達京城之前,自己會比對他們所有的供詞,若是其中一人提及,而另外一人沒有提及,那漏寫之人便會受到懲罰。

而若是錯漏的太多,那自己便會像對付項少安那般,也會將其沉入河底。

不過,陳安晏倒是也告訴這兩人,若是兩人所寫錯漏不多,那自己倒是能饒他們一條性命。

因為在這之前他們已經跟陳安晏交代了許多事情,他們擔心一開始交代的那些事情之中,已經有不少不同之處。

再加上他們又是分開關押,根本無法商議。

因此,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也只能儘力去回憶這些年替司馬寧做的事情。

這兩人起初所寫倒也還算正常,比如某一天司馬寧安排韓守禮去收取送給自己的好處。

又比如,某一天城裏的某個權貴之後犯了事,司馬寧派丁武前去商談。

也不知道在寫了幾天之後,這兩人實在沒什麼可寫的了,但他們又擔心對方寫了自己沒有寫,於是將一些瑣事也都寫了下來。

比如,某一天司馬寧在吃魚的時候,喉嚨卡了一根刺,韓守禮在替他查看的時候,發現了司馬寧口中靠裡的位置有幾顆金牙。

又比如,有一次司馬寧在從碼頭回來的途中,說是突然有些鬧肚子,隨便找了個地方方便了將近一炷香的功夫才回來。

陳安晏在看了這些之後也覺得十分頭大。

好在有秦穆安在,他本身對於司馬寧以及韓守禮他們就十分熟悉,所以在整理他們所寫的東西時也顯得得心應手。

而且,在得知陳安晏要對付司馬寧的時候,這項少安也是幹勁十足。

用他的說法,在過去這些年裏,為了自己的姐姐,也做了一些錯事,如今既然陳安晏已經將自己的姐姐救了出來,那自己這麼做,也算是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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