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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七百九十章 落水4_jhssd.com_6627
聽到李琳這麼說,陳安晏也有些無語。

這時候,一旁的蔡誠章也只能輕咳了一聲,說道:「郡主,一般來說,就算是犯了死罪,也得將卷宗呈交刑部核驗之後才能處決,所以衙門也不能隨意處死人犯!」

李琳聽了卻是撇了撇嘴說道:「不是說欽差大臣可以先斬後奏嘛?」

雖說這是李琳第一次當欽差,但她出生王府,自然也聽說過欽差大臣的名頭。

而且,當時在李文棟下了旨意之後,也有專門的官員跟李琳解釋了欽差的權利。

蔡誠章聽了,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也許是在這段時間裏,李琳也見到陳安晏利用了自己欽差大臣的名號做了不少事,所以,她對欽差大臣的權利,理解有一些偏差。

隨後,蔡誠章只能告訴李琳,欽差大臣的確有先斬後奏之權,但同樣不能隨意的殺人。

按照蔡誠章的解釋,欽差大臣的確權利很大,但也只有幾種情況能夠用先斬後奏之權。

首先便是有人行刺。

因為欽差大臣本身代表的就是皇上和朝廷,行刺欽差便等於欺君之罪,當場格殺自然也不為過。

其次便是那些十惡不赦之徒,這些人本身已經犯下滔天之罪,被朝廷通緝,若是欽差大臣遇上,能活捉自然最好,若是反抗,便直接就地正法。

最後便是有人對於朝廷給欽差大臣安排的差事,有意阻攔或是為難。

朝廷之所以派出欽差大臣,一般都是大事。

且先不說有意阻攔或是為難,本身也能算是欺君,既然又大事發生,朝廷又派了欽差大臣,還有人要使絆子的話,自然不能姑息了。

原本蔡誠章想著,李琳必然是因為第一次當欽差大臣,所以對這些朝廷規製不清楚。

在他看來,聽了自己的解釋,這李琳想必也會認識到,她雖為欽差,但也不能隨意殺人。

可是,李琳聽了,卻是直接站了起來,只見她看著陳安晏說道:「蔡大人都這麼說了,那老傢夥色膽包天,你還不感覺把他殺了?」

李琳的這番話卻是讓蔡誠章有些發懵。

色膽包天從李琳的口中說出,蔡誠章立刻猜測,在杭州的時候,必然還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候的陳安晏卻是有些尷尬。

儘管李琳毫髮未損,而且自己也計劃周詳,但終究有陷李琳於險地之嫌。

所以,他一時之間倒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不過,李琳的話倒是提醒了自己。

既然這侯玉成跟魏文康有舊,那自己將侯玉成帶去京城的話,魏文康必定會替侯玉成說情。

儘管在這些年裏,侯玉成跟魏文康也沒有什麼聯繫,但因為之前的情分,魏文康一定不會坐視。

另外,儘管在杭州府衙的時候,對於侯玉成的所作所為,他們已經有了人證,至於物證,雖說有鄔新立的帳本,但若是侯玉成一口咬定,這帳本是鄔新立偽造,那他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若是這次就這麼把他放了,日後想要再抓就難了。

更何況,自己已經收了蘇州那些綢緞商的十五萬兩銀子,也總該替他們辦點事才是。

就在陳安晏還在想著如何處置侯玉成的時候,蔡誠章卻是一臉狐疑的問道:「陳大人,在杭州的時候那侯玉成……」

蔡誠章說到此處,並沒有接著說下去。

其實,稍一琢磨蔡誠章便已經大概猜到了一些。

而他之所以沒有繼續說下去,也是為了顧及李琳的名聲。

陳安晏這時候卻是輕咳了一聲,隨後便將那日他們住在侯家的經過說了一遍。

蔡誠章聽了卻是皺起了眉。

儘管他也知道,陳安晏身邊有這麼多侍衛,他之所以會這麼做,必然有把握不會傷到李琳。

可是蔡誠章還是忍不住說道:「陳大人,你想要製住那侯玉成的話,還有很多辦法。若是此事傳回京城,必定會被人詬病!」

陳安晏微微一嘆,他知道蔡誠章說的不錯。

可是,陳安晏卻是覺得,當時缺少一個將侯玉成定罪的借口。

要想把侯玉成抓起來,必定要事出有因。

畢竟,陳安晏他們之前儘管找到了一些受害者,但他們連出來當人證的勇氣都沒有,更不用說有什麼物證了。

因此,對於陳安晏來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只要有合適的理由將侯玉成抓起來,那何文軒便能去搜了。

同時,他們還能控制住侯家的下人。

這些下人畢竟不是侯玉成,手中沒有什麼倚仗,所以稍稍威逼之下,便都說了實話。

這時候,陳安晏也只能有些無奈的說道:「其他人下官倒是不在乎,就怕那位韓王爺……」

對於朝中的其他大臣的意見,陳安晏自然並不在乎。

畢竟,自己的背後可是皇上。

可是那位韓王爺不一樣,他可是皇上的親叔叔。

等日後李彧掌權的時候,他可是還想得到韓王爺的支持。

所以,陳安晏才會費心思替韓王爺準備禮物。

只不過,他也知道,只是憑那幾個酒樽,恐怕未必能壓住那位韓王爺的怒火。

而蔡誠章在聽了之後,倒是也微微點了點頭。

顯然,他也意識到了陳安晏身後的「靠山」。

只要有皇上和李文棟在,想來那位韓王爺也不會有太過分的舉動。

更何況,因為先皇的旨意,那位韓王爺無旨不得離開巴蜀。

所以,陳安晏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因此,眼下對於陳安晏來說,最大的麻煩還是那侯玉成。

稍稍沉默之後,陳安晏也笑著說道:「多謝大人關心,想來若是魏大人見到了那侯玉成的罪狀之後,說不定也不會放過他!」

蔡誠章聽了,也只能微微點了點頭。

隨後,陳安晏便告訴蔡誠章,李琳一路舟車勞頓,還是想讓她早些休息。

於是,蔡誠章立刻讓手下傳膳。

他早早在這裏相候,自然也早早做好了準備。

跟之前那次一樣,蔡誠章覺得李琳畢竟是郡主,陳安晏又只是一個少年,就算是自己想要盡地主之誼,有些安排也不太方便。

再加上陳安晏他們第二天一早便要離開,所以在用過晚膳之後,蔡誠章也沒有做其他安排。

到了第二天一早,蔡誠章看向陳安晏的神情之中,明顯變得和善了許多。

想來,他已經看過了陳安晏送他的那幾件東西。

看得出來,蔡誠章對於陳安晏的眼光十分滿意。

其實,在晚上的時候,李琳也來問過陳安晏,問他是不是給蔡誠章送了什麼禮物。

不過,陳安晏並沒有告訴李琳自己從戚從瑞那裏還順來了其他古玩,而是說自己只是送了一些從茶盟買來的茶葉而已。

李琳聽了雖說有些懷疑,但卻沒有繼續多問。

在告別了蔡誠章之後,他們再次上船,往京城趕去。

在最開始的幾日,倒是風平浪靜。

因為之前已經有了遇襲的經歷,所以馬飛他們還是十分謹慎。

按照馬飛的安排,因為牛侍衛他們暫時留在了浙江,所以,除了在兩岸各安排了兩百禁軍之外,他還另外安排了十個侍衛在兩岸。

一方面可以暗中查探前方的消息,另一方面,若是真的有什麼意外,他們也有出其不意之效。

除此之外,在他們的官船附近,也安排了幾艘快船,這些快船進可查探前方水裏的情況,退可掩護官船。

如此安排,也足以看得出馬飛他們的謹慎。

而且,每到一處休息的時候,他們都日夜值守。

因此,在陳安晏看來,除非是像徐鏢頭這樣的高手,否則的話,根本沒有機會能靠近。

所以,這一路上,陳安晏他們倒是十分安心。

而對於陳安晏來說,也希望能早日回到京城。

一方面,他還是擔心李彧難以應付齊太后的那些詭計。

另一方面,這次江南之行,倒是也有些收貨,他也急需跟李文棟商議。

原本想著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京,只是沒想到,就在他們途徑山東的時候,還是遇到了一件事。

這一天,眼看天色已經不早了,馬飛他們便準備在山東兗州府的碼頭停靠一晚,等明日再趕路。

這主要是因為在晚上的時候,若是有人從水路偷襲,就算是有幾艘快船護衛,也不容易發現。

當年那蛟山五龍可正是利用了夜色,盜取了那幾十萬兩賑災銀子。

而另一方面,他們一行大部分時間都在船上,不光是陳安晏和李琳他們,就算是那些侍衛和禁軍,也需要上岸透透氣,同時採辦一些應用之物。

在上古時期,這兗州可是天下九州之一,十分繁華。

可是到了如今的大梁,卻是已經跟尋常的州府相差無幾。

不過,儘管如此,這處碼頭靠著運河,倒是也要比大部分州府看上去富裕一些。

陳安晏他們停船的碼頭,乃是專為官船修建的碼頭。

在另一頭,還有專供那些商販修建的碼頭。

雖說相隔並不算近,但是官船本就要比尋常的商船更大,更何況,陳安晏他們的官船還有幾艘快船護衛,因此,他們剛剛靠岸,另外那個碼頭上的商販、力巴都朝著他們這邊看了過來,似乎是覺得有些新奇。

而兗州的大小官員,倒是也早早的在這裏候著。

其實,陳安晏已經用李琳的名義,讓沿途的州府不用在這裏接駕。

按照陳安晏的意思,李琳雖為欽差,但只是途經,不會久留。

可是,這些州府的官員還是備上厚禮且看起來似乎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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