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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八百七十九章 誠意(二)
隨後,陳安晏便直接撇下許修傑,朝著門外走去。

這一次許修傑想要阻攔都沒能來得及。

不過,陳安晏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是又停了下來,說道:「許大人,下官睡得沉,等過了子時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能叫醒下官了!」

說完之後陳安晏便直接走出了屋子。

許修傑見了,連忙想要追上去。

可是剛到門口,他就被馬飛攔了下來。

既然對方已經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好繼續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裏。

而且,剛才陳安晏的那番話已經在暗示自己,讓自己快些回去跟崔時敏商議。

因此,這許修傑見到馬飛阻攔,倒也沒有繼續糾纏,而是立刻下了船。

馬飛見他如此,心中也暗笑。

剛才這許修傑還說自己頭暈,可是下船的時候卻是健步如飛。

下船之後,這許修傑立刻讓手下往京城趕去。

雖說這時候才沒到戌時,但是按照陳安晏的說法,他給出的最晚的期限是今晚子時。

這中間不過是兩個時辰,所以他還得抓點緊才是。

好在今日來這裏是坐的馬車。

儘管相比馬車來說,轎子要更舒服一些,但轎子畢竟是要靠人力,馬的耐力終究要好一些。

而他們才走了沒多遠,就見到了魏忠他們。

原本按照這許修傑的意思,著急趕路,他就不停下來打招呼了。

可是,這位魏老管家似乎也發現了他們,卻是直接停了下來。

這許修傑見到魏忠如此,倒也只能停下來打個招呼。

而看魏忠的樣子,似乎是有滿腹的抱怨。

不過,許修傑因為急著離開,卻是沒有細聽便直接告辭,說是有要事要先行一步。

而離開之後的許修傑卻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在他看來,既然陳安晏連崔尚書的外甥都能提出條件願意放他一馬,那侯玉成可是魏文康的故友之後,照理來說陳安晏應該不會拒人千裡之外才是。

可是,從剛才那位魏老管家所言聽來,魏忠在提及此事的時候,卻是被陳安晏直接一口拒絕,還說侯玉成是罪有應得。

到了最後,陳安晏便直接推脫,說自己只不過是回家探親,抓人的是郡主,跟自己無關,還說若是他們要求情,就去找郡主求情。

可是,那個時候李琳在見過他們兩人之後,便已經放下話來,說是自己要回房休息,接下來誰都不見。

因此,這魏忠只能無奈的離開。

許修傑隱隱覺得這種有些不太對勁,可他就是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得儘快去跟崔時敏商議對策。

在這一路的奔波之後,他們隻用不到半個時辰便趕回了京城。

崔時敏見到許修傑的時候卻是十分詫異。

他原本想著許修傑可能沒有那麼快回來,而在聽了許修傑所言之後,他卻是直接將桌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雖說這樣的局面已經比自己預想的要好一些了,可是一想到為了救自己的外甥,卻是只能委曲求全。

可是,因為在這之前,陳安晏並沒有告訴許修傑自己的底線,崔時敏也有些犯難。

其實,對於崔時敏來說,他自然知道這件事越早解決越好。

可是,在昨日之前,陳安晏在回京的沿途都不見客,自己派去的幾個人都沒能見到陳安晏。

而且,因為這船上都是官兵以及大內侍衛在守著,崔時敏的人就算是想混都沒辦法混進去。

也只有快到京城的時候,許修傑才算是見到了陳安晏一面。

崔時敏知道,此事一旦被陳安晏稟報了朝廷,就算有單文柏以及自己出面,也未必能保得住戚從瑞。

畢竟,當初單文柏連自己的獨子都沒能保住,更何況這次只是自己的外甥。

而且,以他對陳安晏的了解,陳安晏能將戚從瑞從杭州帶到京城,手中必然是有確鑿的證據。

所以,這件事自然是在陳安晏將戚從瑞帶回京城之前解決最好。

他原本想著,在這之前,雖說自己跟陳安晏有過數次衝突,但許修傑畢竟沒有參與其中,說不定會賣許修傑一個面子。

可是從今晚發生的事情來看,陳安晏雖說只是一個小小的九品官,但是想要從他那裏得個面子,恐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別說是自己了,他可是連魏文康的面子都沒有給。

而他們在商議了一番之後,卻還是猜不透陳安晏的意思。

原本許修傑還想讓崔時敏去找單文柏商議。

可崔時敏卻沒有聽他的,在猶豫了一番之後,崔時敏去了一趟後院,隨後卻是又小聲跟許修傑說了句話。

許修傑聽了卻是一驚,連忙說道:「崔大人真的要這麼做?」

崔時敏卻是直接點了點頭,說道:「就照我的話去做!」

見到崔時敏已經決定了,許修傑便也不再多言,很快便離開了尚書府。

等他再次來到碼頭的時候,卻是剛到亥時,距離陳安晏要求的子時還有一個時辰。

再次見到這許修傑,陳安晏卻表現的並沒有那麼「興奮」!

其實,對於像許修傑這樣的官員來說,他們在官場摸爬滾打數十年,對於官場上的種種,早就十分熟悉。

一般來說,不光是來求人辦事的,還是替人辦事的,在等對方拿出籌碼的時候,多少都會有些激動。

除非是一些城府極深之人,否則的話,就算是為官十載,在眼下這種情況,都無法完全的沉住氣。

可是,陳安晏卻是如同一個在官場幾十年的老油條一般,看上去非但沒有半點激動,反倒是似乎在埋怨自己打擾了他的清夢一般。

入座之後,陳安晏卻是打了個哈欠,說道:「許大人可曾將下官的意思轉告崔尚書?」

許修傑立刻點了點頭說道:「崔尚書得知陳大人願意高抬貴手,也對大人十分感激……」

不過,不等許修傑說完,陳安晏便直接擺了擺手說道:「許大人就不必說這些客套話了,想來崔尚書已經有了決定,不知他想要如何保下自己的這個外甥?」

許修傑臉上的不悅稍縱即逝。

顯然,他對於陳安晏的態度十分不滿。

自從自己成為正二品的侍郎大人之後,已經很有少人敢在自己說話的時候直接打斷了。

不過,一想到這陳安晏之前的「所作所為」,許修傑還是忍了下來,而且還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陳大人,本官聽說戚大人在被抓了之後,戚家被一把火給燒了,不知此事是否……」

陳安晏聽了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戚家被燒與我何乾?」

陳安晏說到此處,又打了個哈欠,接著說道:「莫非崔尚書是想將此事也算在下官的頭上?」

「不不不,陳大人不要誤會!」

許修傑聽了,卻是連忙否認。

按照他的說法,他是想知道此事究竟是什麼人做的。

畢竟,在崔時敏他們看來,在整個杭州城,除了陳安晏之外,恐怕沒人敢做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何文軒也未必有這個膽子。

見到許修傑還想解釋,陳安晏卻是立刻說道:「許大人,時辰不早了!」

其實,許修傑會問這件事,是崔時敏的意思。

因為在得知自己的外甥出事之後,崔時敏立刻派了自己的心腹去了一趟杭州府。

崔時敏的這個心腹到了杭州之後,先是跟戚夫人見了一面,後來還想辦法進大牢跟戚從瑞見了一面。

其實,在戚家失火後不久,戚從瑞也得知戚家在那場大火下,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因此,到了這個時候,戚從瑞也不再隱瞞,他告訴崔時敏的心腹,自己家中原本總共有差不多十萬兩,而在這場大火之後,只剩下了不到三百兩。

雖說在這麼多銀子之中,大部分都是銀票,但畢竟還是有著一萬多兩的現銀。

因此,在戚從瑞看來,這其中必定是有人做了手腳。

而按照戚從瑞的猜測,應該是有人趁著戚夫人帶著戚家上下前去衙門鬧事的時候,偷偷潛入戚家,將戚家庫房裏的大部分金銀錢財全都偷走了,隨後又放了一把火,想要毀滅證據。

因為戚家的強勢,所以在戚家宅子附近,並沒有其他百姓。

因此,沒人看到也並不奇怪。

後來,戚夫人為了節省開支,也遣散了大部分的下人和丫鬟,隻留下了不到十個人。

雖說為了遣散這些下人和丫鬟,戚夫人也花了一筆銀子。

若是放在之前,戚夫人未必會出這筆銀子,可是在眼下這個局面,戚夫人擔心一旦剋扣工錢,說不定這些下人會在暗中使絆子。

因此,這一次她出銀子倒是十分爽快。

而且,之前衙門很快就抓住了那幾個偷了銀子的戚家下人,沒過多久就將銀子交給了戚夫人,也算是替她解決了燃眉之急。

不過,想要重新修建戚家宅子,光靠手上的這百八十兩銀子自然是遠遠不夠,因此,在這段時間裏,戚夫人一邊變賣田產,一邊請人重新修建宅子。

畢竟,一直住在木棚裡總不是個事。

而崔時敏在聽說之後,也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

在他看來,戚從瑞的猜測不錯,應該是有人先偷走了銀子,隨後又放了火。

可是,何文軒派金不二查了數日,都沒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因此,按照崔時敏的猜測,可疑之人有三。

一是那位杭州知府何文軒。

據崔時敏所知,原本這何文軒也不是什麼清官,可是後來在娶了新夫人之後,卻好像轉了性一般。

雖說之前多收的那些稅銀,並沒有到何文軒自己的口袋,但對於他的官聲來說,終究還是有很大的影響。

而最近這兩年的何文軒,一直跟戚從瑞不太對付。

而且,何文軒似乎也察覺到了戚從瑞的所作所為,只不過一直苦無沒有證據,這才沒有動手。

說不定他是在見到陳安晏將戚從瑞拿下之後,順勢拿走了戚家的銀子,又放了這把火。

至於第二個可疑之人,便是戚家的那些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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