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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八百九十章 自盡
其實,李文棟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辦法,他也是想看看陳安晏的反應。

在他看來,若是陳安晏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願意去娶李琳,那眼下的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不過,也不知道陳安晏是沒這個意思,還是故意裝糊塗,並沒有正面回答。

隨後,李文棟又問了陳安晏準備如何替李琳應付此事。

陳安晏想了想之後,並沒有將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告訴李文棟,而是告訴李文棟,自己倒是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齊太后應該不會得逞。

而且,在最近這段時間,齊太后正在跟李彧為趙公公安葬之事博弈,所以,按照陳安晏的想法,在短時間裏齊太后應該不會賜婚。

而在陳安晏看來,齊太后極有可能會選擇在她生辰的那天宣佈此事。

所以,在齊太后的生辰之前,李琳還是安全的。

不過,隨後陳安晏倒是跟李文棟提及了另外兩件事,一件是他在替薛家翻案之後的一個念頭,另外一件事則是在濟寧縣所查到的事。

隨後,他還將那幾個人證的供詞都交給了李文棟。

而韓守禮等人,卻是已經被陳安晏派人關在了順天府的大牢裏。

至於秦穆安,他在跟著陳安晏來到京城之後,並沒有留在這裏,而是直接離開了這裏,去找秦婉兒和孟子玉他們去了。

對於陳安晏放走了秦穆安,李文棟倒是也沒有什麼意見。

畢竟,按照陳安晏所說,這秦穆安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至於該如何處置韓守禮、丁武以及田二牛等人,其實,陳安晏已經有了想法。

田二牛所行之事傷天害理,自然是必死之罪。

而韓守禮跟丁武,雖說這些年一直助紂為虐,但最後也算是坦白,而且,不管怎麼說,他們畢竟只是從犯,所以將他們發配寧古塔便是。

如此,雖說沒有定他們的死罪,但想來他們也熬不了多久,兩人到底還能活多久,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而對於司馬寧的行徑,李文棟也十分憤怒。

因此,他也已經等明日上朝之後,直接下旨處置。

隨後,李文棟倒是又問起了陳安晏,將侯玉成等人關押在哪裏。

不過,陳安晏卻是一露臉神秘的告訴他,說只要等到明日,李文棟就知道了。

眼看天色已經不早了,陳安晏便退下回去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陳安晏卻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

而且,門口的侍衛已經來通傳,說是李義前來有事相詢。

將李義請進來之後,李義卻是一邊走著一邊問道:「陳大人,你可知昨晚出事了?」

陳安晏這時候卻是擺出了一副不解的神情,問道:「李總管,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候,陳安晏隱隱還能聽到王府外面的嘈雜之聲。

因此,他一邊說著,一邊卻是看向了外面。

李義聽到他這麼說,卻是皺了皺眉,說道:「今日一早,天還沒亮的時候,刑部便放出消息,說是侯玉成以及范一通在大牢之中畏罪自盡了!」

「是麽?」

雖說陳安晏的語氣帶著一絲懷疑,但看上去,他似乎並不吃驚。

而看到陳安晏如此,李義似乎也明白了。

不過,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陳大人,你這真是……」

李義的話並沒有說完,隨後便離開了。

而這一大早就來這裏嚷嚷的,正是魏文康。

他在聽說侯玉成竟然「畏罪自盡」了,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而他也管不上這麼多了,直接來到了王府,想要找陳安晏討要說法。

不過,有李文棟在這裏,他自然不會讓魏文康亂來。

因此,他一邊去應付魏文康,一邊讓李義前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畢竟,昨天的時候,陳安晏可是說了,他自己會處置這件事。

只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儘管在李文棟看來,這些人的確都該死,可是陳安晏連上堂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們,便讓他們都「畏罪自盡」了,著實讓李文棟有些意外。

而且,他也沒想到,陳安晏會將侯玉成他們關押在刑部的大牢裏。

要知道,陳安晏跟崔時敏他們可是死對頭,照理來說,崔時敏應該不會幫陳安晏才是。

而且,在旁人看來,若是陳安晏將這些人送去了刑部大牢,為了對付陳安晏,這崔時敏應該設法做些手腳才是。

如此一來,說不定還能趁機拉攏魏文康他們這些老臣。

可是,如今卻是發生了這樣的事,著實讓所有人都覺得意外。

再說那崔時敏,這時候的他正在刑部大牢。

侯玉成以及范一通兩人已經咽氣有一會了。

崔時敏在得知此事後,便立刻趕到了這裏。

見到侯玉成他們真的死了,崔時敏也十分生氣。

他將那些獄卒全都叫了過來,先是斥責了一番,隨後才問了昨天到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這些獄卒還想瞞著,推脫說不知情,可是見到崔時敏那滿臉怒容的樣子,而且,他還放下話來,若是沒人承認,他便將他們所有人都關押起來,這時候,那幾個獄卒才說出了實情。

原來,在侯玉成他們被關進大牢之後,崔時敏便下令,讓這些獄卒好生看著。

那些獄卒在見到崔時敏都親自交代了,自然不敢大意。

不過,到了天黑之後,差不多是酉時四刻的樣子,有人卻是來到了這裏,說是想見一見大牢裏的一個囚犯。

此人看上去似乎並不可疑,而他所說的囚犯,乃是一個月之前失手殺人的一個紈絝子弟。

此人姓陶名如風,是永昌伯陶然之子。

在上個月的時候,這陶如風連著幾日去賭坊賭錢,但是手氣不佳,幾天就輸掉了幾百兩。

儘管自己的父親是一位伯爵,但他身上的銀子自然遠不及陳安晏,幾百兩銀子對於陶如風來說,已經是一個大數目了。

事後,他越想越不對勁,認為是那賭坊在出老千。

於是,這陶如風暗藏了一把匕首,又帶了些銀子,前去討要說法。

可是,這一次他的銀子又輸光了,卻並沒有發現賭坊出千的證據。

惱羞成怒之下,這陶如風卻是直接拿出匕首,讓這賭坊將他這幾日輸的銀子都還給他。

可是,對於賭坊來說,這銀子既然已經到了自己的口袋,自然沒有再吐出來的可能。

而在見到這陶如風竟然敢在這裏動刀,也立刻喚來了幾個護衛。

這裏的護衛個個人高馬大,根本就沒有將這陶如風放在眼裏。

眼看這些護衛逼近,這陶如風立刻說出自己乃是永昌伯之子。

這賭坊的人聽了,倒是也猶豫了起來。

不過,儘管如此,他們也沒有打算將所有的銀子都退給這陶如風,而是只打算將陶如風今日輸的的銀子退給他。

畢竟,這不過是陶如風的一面之詞。

而且,他們也不擔心這陶如風撒謊。

在他們看來,若是這陶如風撒謊,那他們也有辦法讓他將這些銀子吐出來。

可是,這陶如風對此並不滿意。

他想要的總共差不多七百兩,可是今日這賭坊卻隻肯退還自己六十兩。

因此,這陶如風還是在這裏咄咄逼人。

這時候,賭坊的一個夥計上前,想要將這陶如風請到後堂說話,畢竟,這個時候還有不少人在這裏賭錢。

可是,這陶如風卻認為這賭坊是店大欺客,想把自己騙到後堂,就是心裏有鬼,於是,他也沒有多想,手中的匕首卻是直接刺中了那個夥計。

那個夥計也沒想到,他們的護衛全都退開了,這陶如風竟然還會下死手。

很快,這個夥計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到了這個時候,這陶如風也嚇住了。

這已經出了人命,自然也有人早就去報了官。

永昌伯在得知這件事後,也覺得自己的兒子喜歡惹是生非,才會闖下這樣的大禍。

但是不管怎麼樣,陶如風畢竟是自己的獨子,陶然也只能想辦法去周旋。

其實,雖說他這個爵位並無實權,但畢竟還是有些身份和地位。

若是換做了普通人,恐怕殺了也就殺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對方能在京城開賭坊,背後自然也有他們的靠山。

而且,這陶如風殺人,可就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若是想要就這麼息事寧人,恐怕遲早會傳到朝堂。

於是,陶然在賠了一大筆銀子之後,對方也就不再追究了。

畢竟,對於他們賭坊來說,死的不過是一個尋常夥計,他們自有辦法應付那個夥計的家人。

至於陶如風,在崔時敏的建議下,他讓這陶如風在大牢裏待上一段時間,等這件事淡了,再偷偷把他放了。

不過,這大牢裏的環境太過惡劣,為了替他解決吃穿的問題,陶然又花了不少銀子,請崔時敏設法替他安排一個舒適些的牢房。

至於吃的,陶然每日都會派人給他送吃的。

其實,原本每日來給陶如風送飯的,是永昌伯府上的那個管家,但今日來的,並非那個管家。

起初,這些獄卒並沒有打算讓此人進去。

可是,那人卻是拿出了一件信物,那就是永昌伯的一把扇子。

因為他們都知道,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不見到這把扇子,就不能放人進去。

而按照那個人的說法,說是那位管家身子有恙,實在無法前來,只能派自己前來給公子送飯。

而且,他這次一共帶了兩份酒菜,一份是給陶如風的,一份是給這些獄卒的,說是永昌伯感激他們照看陶如風,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碎銀。

那些獄卒見了,自然個個兩眼放光。

他們當然知道,在這陶如風的這件案子上,崔時敏必然是跟永昌伯有所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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