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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四百八十六章 禮物(二)
第二天一早,陳安晏就已經被一些嘈雜之聲吵醒了。

其實,這嘈雜之聲並不算大,畢竟這裏可是王府,不可能有閑雜之人在王府附近逗留。

不過,陳安晏的聽力想來頗佳,所以只要稍微有些動靜他便會醒來。

否則,當初在太白居的時候,陳安晏也不會發現丁堅會在晚上的時候離開太白居了。

今日畢竟是新年的第一天,所以這爆竹之聲不絕於耳。

王府在一個月之前就開始佈置,為這座略顯冷清的王府增添了幾分喜慶之意。

而那些侍衛跟下人們看起來也比平日裏顯得更有精神。

陳安晏早早的洗漱之後,出門一看,薛啟堂已經在院子裏了。

這位老神醫此刻正在打著太極。

陳安晏見了也有些詫異,因為這薛啟堂跟著陳安晏也有幾個月的時間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薛啟堂打太極。

陳安晏心中有愧,心生「討好」之意,於是也上前跟著薛啟堂一起打太極。

薛啟堂見了,卻只是冷「哼」了一聲,並未說話。

很快,隨著最後的收式,薛啟堂站定之後,長長的舒了口氣。

這時候,陳安晏立刻笑著上前說道:「想不到薛神醫這太極拳練的如此……如此……」

陳安晏說到此處,卻有些語塞。

這太極拳只是養身隻用,所以如果說練得厲害,似乎有些當。

而薛啟堂早已年過六旬,若是誇他練得熟練,卻又有老氣橫秋的感覺。

所以,陳安晏一時之間卻不知該怎麼繼續往下說了!

這薛啟堂自然知道陳安晏的意思,他也知道陳安晏跟自己套近乎是因為自己生他的氣!

薛啟堂當然知道自己的這套太極拳練的稀鬆平常的很,其實他就是練給陳安晏看的。

其實,在陳安晏第一次服藥之後,根據薛啟堂的觀察,用不了幾年,就算陳安晏體內的寒氣無法盡除,但應該也能恢復個七八分。

可是,沒想到陳安晏一次次的「胡鬧」,儘管已經服了幾個月的葯,可如今他的身體狀況卻還不如在蘇州的時候。

薛啟堂自然十分著急,可他卻拿陳安晏沒什麼辦法。

最近陳安晏更是越來越「過分」,還經常要他幫忙做事。

看的出來,這薛啟堂已經快要忍無可忍了!

而見到陳安晏此刻的窘樣,薛啟堂卻是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若是再不練練,恐怕要走到你前面去了!」

聽到薛啟堂跟他開玩笑,陳安晏這時候也露出了一副嬉笑的神情,立刻說道:「薛神醫老當益壯,等您百歲生辰,我一定為您宴開百席!」

陳安晏頓了頓之後,又立刻說道:「不,京城和杭州都宴開百席!」

「噗嗤!」

聽到陳安晏這麼說,這薛啟堂倒也被逗樂了!

不過,他還是沒好氣的說道:「且不說我能不能活到一百歲,這京城又沒有我認識的人,你在這裏宴開百席請誰呢?」

「怎麼會呢?」

陳安晏聽了連忙說道:「薛神醫,薛大人!您不要忘了,如今您可是太醫院的太醫,論官職,您的品級可比下官還要高兩級!」

陳安晏說完之後,立刻正了正衣襟,對著薛啟堂躬身行了一禮,說道:「下官參見大人,下官給大人拜年了!」

隨後,陳安晏竟然躬著身子,雙手攤在了薛啟堂的面前,看這個樣子,竟然是索要串錢的樣子。

在大梁,每逢這新年的第一天,長輩都會給晚輩準備一些銅錢,用紅繩串在一起,用來驅邪避凶。

薛啟堂在年幼的時候,因為他那小神醫的本事,每年過年的時候都能得到不少串錢。

所以,他一見到陳安晏的這個手勢,便猜到了陳安晏的意思。

不過,這薛家因為後來落魄了,他常年在外,所以早就沒有了為晚輩準備串錢的習慣。

因此,陳安晏的這個動作,倒是讓他想起了遠在杭州的家人,一時之間倒是有些傷神。

陳安晏發覺這薛啟堂似乎沒有動靜,倒也讓他有些詫異。

他自然不是真的想要薛啟堂的串錢。

陳安晏只不過想以此來貼近兩人之間的關係。

如今,隨著丁堅以及陳文錦夫婦的先後去世,陳安晏也只有陳安辰這個唯一的「親人」了。

而陳安晏真正能夠信任的,恐怕也只有陳安辰和喜兒兩個人了。

對於萬通鏢局,儘管按照他們的說法,丁堅是是萬通鏢局派來保護自己的,但陳安晏總覺得這萬通鏢局有太多的秘密。

尋常的鏢局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且不說如今在京城的這位徐鏢頭,就算是尋常的鏢師,按照陳安晏推測,論武功,他們就算不及大內侍衛。

但若是單打獨鬥,真的動起手來,大內侍衛也未必能從一個尋常的鏢師身上討到便宜。

因為這些鏢師大多都以輕功見長,再輔以暗器、用毒,以及各種隱匿身形的本事。

陳安晏相信,若是在黑夜或是草木叢生的山林,讓一個萬通鏢局的鏢師跟一個大內侍衛比試,最後勝出的一定是萬通鏢局的鏢師。

尋常的鏢師已經是如此,而那些鏢頭的武功恐怕都能在正面擊敗大內侍衛。

就拿施鏢頭來說。

按照施鏢頭的說法,他的功夫在萬通鏢局的鏢頭之中只能算中等,而算不上頂尖。

這麼多年來,他被派在京城這樣的地方,也是因為總鏢頭看重了他辦事的本事。

而就是這樣的一位鏢頭,都能進出西夏皇宮如入無人之境。

若不是後面又出現了一個蒙面人,以及中了蠱毒的關係,陳安晏相信施鏢頭必定能夠全身而退。

要知道,這西夏的皇宮守衛雖說不及大梁,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

一個鏢局竟然有這樣的實力,足以讓人側目。

而且,尋常的鏢局大多只會跑一到兩條熟悉的路線,可萬通鏢局竟然在大梁甚至周邊的一些國家都有分舵,這已經超出了一個正常鏢局的能力了。

儘管到目前為止,萬通鏢局一直在向自己示好,不管是自己要銀子還是要人,他們都會儘力滿足。

可是每次在自己想要追問其他事情的時候,上到鏢頭,下到鏢師,這些人都對自己三緘其口。

這也是陳安晏一直無法完全信任陳安晏的原因之一。

至於李彧和李文棟,儘管如今陳安晏為李彧謀事,而且,李文棟因為李彧的關係,對自己也十分信任。

那李彧也因為趙公公的關係,如今已經將自己視為最為信任之人。

只不過,陳安晏以為自己的神秘身世,他也只能對李彧和李文棟有所保留。

所以,相比之下,陳安晏倒是更加信任薛啟堂。

薛啟堂如今正為自己治病,因此,自己的生死可以說掌握在薛啟堂的手裏,所以,薛啟堂若是要對付自己的話,要比其他人下手容易的多。

更重要的是,當初在蘇州的時候,丁堅可是經過了再三思慮,最終還是同意了讓薛啟堂為自己治病。

而對於陳安晏來說,就算可以不相信陳文錦夫婦,但他也一定會相信丁堅。

所以,這也是陳安晏信任薛啟堂的倚仗之一。

而且,在京城,陳安晏實在沒有幾個能光明正大使喚的手下。

馬飛他們雖說一直跟著自己,但他們畢竟都是吳王府的侍衛,只是保護自己的安全,他也不好把他們當成手下來使喚。

再加上有許多事陳安晏也不想讓李文棟知道,若是叫給馬飛他們去辦,就等於告訴了李文棟。

所以,如今這個光榮的任務就落在了薛啟堂的身上。

這時候,陳安晏抬頭一看,薛啟堂正看著自己的雙手發愣。

陳安晏以為薛啟堂因為自己這樣的玩笑而覺得不悅。

因此,陳安晏突然右手一翻,薛啟堂隻覺得眼前一花,陳安晏原本空空的雙手上,如今竟然多了一樣東西。

這件東西外面用了一塊布包著,看其形狀大小,應該是書冊樣子的東西。

薛啟堂這個時候已經回過神來,見到陳安晏手上的這件東西,倒也不疑有他,直接取了過來。

看陳安晏這個樣子,這件東西顯然就是要給他的。

而薛啟堂一邊準備打開一邊問道:「這是什麼?」

陳安晏這時候才站直了身子,微微一笑說道:「這是《神農本草經》的一部分殘本,我也是無意之中得到的,想來應該對神醫你有用!」

當薛啟堂聽到《神農本草經》這五個字的時候,手上明顯的一顫。

那包東西險些都沒拿穩。

這時候的他反倒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而是看向了陳安晏,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你說這是什麼?」

陳安晏顯然沒有想到薛啟堂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連忙說道:「這是《神農本草經》的殘本,只可惜,這《神農本草經》應該有三卷,這裏面只是上卷中的一部分!」

這薛啟堂似乎還是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陳安晏再次問道:「你……你說這裏面是《神農本草經》?」

陳安晏見他如此,也隻好直接動手,想要將薛啟堂手上的東西打開,同時他也一邊說道:「不錯,正是《神農本草經》,薛神醫您打開一看便知!」

薛啟堂見他上手,卻直接一把摟到了懷裏,隨後竟然一溜煙的跑回了那間藥房。

陳安晏這才鬆了口氣,顯然,自己精心準備的這件禮物很合薛啟堂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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