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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五百五十九章 暗示
聽到這個仵作這麼說,樊文清倒是有些不淡定了。

這於師爺雖說不入品級,可是因為有自己的庇護,他在這谷城縣也能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可按照這仵作的說法,於師爺竟然被人用過私刑,樊文清聽了之後,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因為在他看來,有人這麼對付於師爺,就等於在打自己的臉。

更何況,如今孔明城等人也在谷城縣。

若是於師爺只是失足落水而亡也就罷了,可他身上還有這麼多傷,豈不是讓孔明城看笑話?

因此,樊文清冷聲吩咐仵作,等把屍首運回來之後再仔細查驗,同時也吩咐手下儘快查案!

等他這麼一頓吩咐完之後,這樊文清終於還是擠出一絲笑臉,對著孔明城說道:「下官慚愧,倒是讓將軍看笑話了!」

孔明城聽了卻是擺了擺手說道:「就算是再賢能的官員,其治下也難免會有幾個惡霸無賴,所以樊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只需儘早捉拿兇手,還師爺一個公道便是!」

聽到孔明城這麼說,這樊文清都已經要熱淚盈眶,就差跪下高呼將軍英明了。

其實,在樊文清的心裏也有些擔心。

因為這於師爺是自己的心腹,有很多自己不方便出面去做的事情,都是由這於師爺出面。

就拿年前來說,城東的王家有次喝多了之後透露,說是他們王家有一個祖傳的扳指。

據說當初前朝的一位皇帝有一次微服出宮遊玩,路過這一帶的時候,在王家討了一碗水喝。

原本那個皇帝倒是想要留些銀兩,可是卻發現身上的銀子都用完了,於是就留下了一個扳指。

能帶在皇帝手上的,自然不是凡品。

這王家起初倒是沒有把這枚扳指放在心上,可是後來得知那人的皇帝的之後,便將這枚扳指當成了傳家之寶一代一代傳了下來。

不過,他們也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所以,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傳嫡不傳庶,傳子不傳女。

而且,在交給小輩的時候,都會再三交代,不能輕易泄露此物。

再加上,一直到今日,這王家倒也算是家境殷實,也沒有到需要變賣家產的地步,所以,這枚扳指依舊被當成了傳家之寶供在了王家。

而這位王老爺在去年中秋宴請賓客的時候,因為自己的兒媳剛剛診出已有身孕,所以這位王老爺十分高興,便多喝了幾杯。

於是,在不經意間,便提到了那個扳指,說是若是兒媳生的是男孩,那到時候那枚扳指就要傳到自己這個孫子的手裏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位王老爺所請的賓客之中,有一位是樊文清的小舅子鄭玉堂。

這王家在谷城縣也有一些買賣,而在樊文清上任之後,這王家也一直通過鄭玉堂來打通縣衙的關係。

因此,實際上不光是樊文清,包括這位鄭玉堂在內,在這些年裏也算是得了王家的不少好處。

不過,那鄭玉堂對此似乎並不滿意。

畢竟相比樊文清來說,自己得到的只是佔很小的一部分,而大部分的好處都被樊文清拿走了。

在他看來,這谷城縣有這麼多百姓的油水,這樊文清根本沒有必要跟自己搶王家的好處。

所以他便想著將王家通過他送給樊文清的好處都留下,因為自己姐姐的關係,鄭玉堂覺得那樊文清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可是樊文清在知道後,卻是把自己狠狠的罵了一頓。

事後他才知道,是王家把他的想法偷偷告訴了樊文清。

對於樊文清來說,他搜刮的銀子自然也有他的用處,除了拿出一小部分分給自己的親信之外,他也要賄賂自己的上司以及其他朝廷官員。

所以,實際上樊文清每年能留下的銀子並不多,到今日他所有的積蓄大概也就五萬兩銀子而已。

雖說這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可是對於一些巨貪來說,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而在發生那件事之後,這鄭玉堂便收斂了許多,可是他心中的怨氣卻越來越深。

而對於他來說,自然是不能怪罪樊文清,畢竟自己還要依靠樊文清,才有現在的富裕日子。

所以,他只能把矛頭對準了王家。

其實,王家這次藉著中秋的機會,也是想跟鄭玉堂修補關係,所以也特意準備了一份禮物。

原本鄭玉堂見到了王家準備的那支老山參的時候,心中的怨氣倒是去了一些。

可是在聽到那位王老爺所說的祖傳扳指之後,他便動起了心思。

他身為樊文清的小舅子,自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姐夫對玉器十分感興趣。

若是能幫他把這樣一枚前朝皇帝曾經佩戴過的扳指弄到手,樊文清必定會給自己一大筆賞賜,怎麼算也應該比這小小的一支老山參值錢多了。

原本他倒是想著,若是能把這個扳指買下之後送給樊文清,除了大筆的賞賜之外,樊文清必定會更加的重用自己。

可是鄭玉堂又轉念一想,這王家本就十分富裕,每年由他經手送給樊文清的銀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就憑自己的家底,恐怕全都變賣了王家也不會看上眼。

在想通此處之後,這鄭玉堂在用宴結束之後,直接去找樊文清,把此事告訴了自己的這個姐夫。

樊文清在聽說王家有這樣一件寶貝之後,心裏自然十分心動。

不過,樊文清也知道,這王家每年都對自己這般「孝敬」,自己也不便直接出面,否則這谷城縣的其他富戶就不會這麼心甘情願的給自己送銀子了。

於是,那位於師爺就給樊文清出了個主意,他們找個人出面去王家,出銀子買那枚扳指。

對此樊文清倒是沒有拒絕。

像這樣的一件寶貝,對於樊文清來說,就算是花些銀子也是值得。

可是,他們派去的人到了王家,剛提及那枚扳指,那位王老爺就極力否認此事,說王家根本就沒有什麼祖傳扳指。

樊文清在得知後自然十分不悅。

而於師爺卻是以為那王家不知那人是他們派去的,於是親自登門,表明來意。

可是那位王老爺卻依舊是這般說辭,說王家根本就沒有什麼扳指。

見到王家如此,樊文清都有些懷疑那鄭玉堂是不是聽錯了。

再把鄭玉堂喊來,他卻說此事千真萬確。

隨後,在他的幫助下,於師爺派人抓了幾個那日受邀去王家赴宴之人。

起初,這些人也都沒有鬆口,而是跟那位王老爺一般說辭。

可是,在幾個官差的大刑之下,他們終於還是承認了。

原來,在酒醒之後,這王老爺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若是此事傳揚出去,那王家恐怕家無寧日了。

再加上沒過多久,便有人上門想要買下這枚扳指。

於是,這王家找上了之前在主桌上的那些賓客,給了他們一筆銀子,想讓他們守口如瓶,就當他沒有提過這扳指之事。

在他們看來,只要他們都矢口否認,時間一長,說不定此事也就這麼罷了。

至於鄭玉堂,王家卻是覺得此人是樊文清的小舅子,若是給他一筆封口費,反倒是會弄巧成拙,所以索性就沒有理會鄭玉堂。

在問出了這樣的一個結果後,於師爺他們便有了底氣。

於是於師爺他們再次登門,索要那枚扳指。

這時候,他們已經不願出銀子了。

因為在他們看來在,這王家實在有些不識時務。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那位王老爺還是不願鬆口,依舊推脫說王家根本沒有什麼扳指!

原本他想著於師爺他們能知難而退,等到年節之前,自己再備上厚禮,說不定能揭過此事。

可是這位於師爺為了替樊文清「分憂」,哪裏等得到過年節。

於是這於師爺想了個辦法,他派人去抓王老爺那個已有身孕的兒媳,想要以此來要挾這王老爺。

如今在王家,這王老爺最在意的除了那枚祖傳的扳指之外,應該就是這兒媳肚子裏的孩子了。

只不過,這於師爺派去的人還是出了意外。

那天正好是初一,王老爺的兒媳帶著丫鬟和家丁去城外的寺廟上香。

於師爺得知後,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於是立刻派人想要把王老爺的兒媳抓來。

原本對於他們來說,倒也算順利,王家的丫鬟和家丁根本不是於師爺派來的那些手下的對手,因此,很快王家兒媳就被抓住了。

眼看王家兒媳就要被推著上了他們的馬車,卻沒想到腳下一滑,直接摔了一跤。

這一摔不要急,這王家兒媳的下身頓時流了一大攤血。

這一下把所有人都下壞了。

於師爺的手下擔心鬧出人命,便立刻一鬨而散。

隨後王家的丫鬟家丁立刻把他們的少奶奶送去醫治,可是還是晚了一步,非但沒能保住腹中的胎兒,就連這位少奶奶也因為大出血而一命嗚呼。

王老爺得知後,也十分懊惱。

若是早些把那扳指賣出去,王家說不定能免了這場劫數。

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兒子王勇也十分不解。

實際上,王勇也不知道王家到底有沒有那枚所謂的扳指。

因為按照王家留下的家訓,這扳指之事只能在王勇誕下子嗣之後,才能由王老爺傳給王勇。

可如今,王老爺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若是不承認王家有那玉扳指,恐怕那於師爺還會拐彎抹角的對他們下手。

可若是承認了王家有那玉扳指,恐怕自己的兒子也不會原諒自己,必定會怪罪自己為了一個玉扳指,害死了他的夫人和孩子。

無奈之下,這王老爺便去了衙門狀告於師爺。

可是這於師爺有樊文清撐腰,更何況,那幾個對他們下手的打手,早就不知所蹤,王老爺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證明兒媳和其腹中胎兒的死是跟於師爺有關。

那樊文清甚至反咬一口,拿出了一本帳簿,說是這王老爺在這些年裏屢次向他行賄。

按照樊文清的說辭,他雖然收下了這些銀子,但只是用來證明王家的罪行。

至於那些銀子,樊文清根本未動分毫。

到了這個時候,王老爺也終於明白了,看上王家那枚祖傳扳指的不是於師爺,而是這位知縣大人。

這帳本上記得清清楚楚,王老爺在何時何地送了他多少銀子。

王老爺自然無法抵賴。

不過,這樊文清倒是沒有趕盡殺絕,而是判了個抄家之罪。

畢竟對於樊文清來說,他也不想要這些人的性命,他只不過是想要通過抄家得到王家的家產,以及那枚玉扳指!

沒過多久,縣衙的官差果然在王家找到了那枚扳指。

而在見到這枚扳指之後,王勇頓覺好像晴天霹靂一般。

王老爺自覺無言面對自己的兒子,跳河自盡了。

而王勇因為受不了打擊,整個人也都變的瘋瘋癲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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