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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書生有點凶》第五百六十九章 帳本
就在樊文清做著陞官發財的美夢時,突然被耳邊的聲音吵醒。

原本這樊文清還有些不安,不過在驚醒之後卻發現,把自己叫醒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一個親信。

這時候,樊文清已經酒醒了!

他剛要跟此人說些什麼,卻愕然發現,看天色似乎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了。

這樊文清猛然間回頭,卻是發現那孔明城還是閉著雙目,半躺在那張太師椅上。

再看下面,包括哪些兌付銀子的鄉紳和商販在內,幾乎所有的百姓竟然都已經離開了。

樊文清吃了一驚訝,正要問身旁的那個官差,卻聽到身後孔明城呢喃了兩句。

樊文清立刻起身上前賠笑道:「將軍醒了?」

也許是因為身體的原因,這孔明城情醒的時間卻是要比樊文清快了許多。

這時候,樊文清有些歉意的說道:「讓將軍在外面休息,倒是讓下官……」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孔明城就直接擺了擺手說道:「無妨,過去我們馳騁沙場的時候,環境比現在何止惡劣百倍千倍,這對於本將軍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雖然孔明城的話這麼說,可樊文清又連連告罪。

這時候,孔明城似乎也留意到了下面的百姓已經都散去了。

於是立刻問道:「單大人,這百姓的銀子都兌付好了嗎?」

對於這個問題,樊文清也想知道答案。

不過,他只是比孔明城早醒了片刻,還沒來得及細問孔明城就醒了。

因此,這個時候的他神情也有些尷尬,立刻朝著自己的手下看去。

而他的手下見狀也立刻上前,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孔明城的手下卻搶先上前說道:「回將軍的話,求達人已經將百姓的銀子都兌付好了,這裏是帳本,請將軍過目!」

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裏的帳本送到了孔明城的面前。

不過,孔明城卻沒有伸手,而是淡淡說道:「這是谷城縣的縣務,本將軍看了做什麼?還是直接交給樊大人吧!」

樊文清聽了剛要客套兩句,可孔明城的那個手下這時候已經把帳本送到了他的面前。

這孔明城本就對這帳本十分好奇,也就不再推辭,他也很想知道,今日那裘茂到底替他對付了多少銀子。

告謝之後,樊文清便接過了帳本。

而他在打開之後,便被裏面的那些數字也嚇到了!

城東琉璃廠八千兩銀子的字畫。

城西張記文房四寶,硯台八方,上好紙筆若乾,總計六千二百兩。

城北高升客棧,上等客房七十餘次,加上餐食等其他費用,總共五百餘兩。

城南劉記綢緞莊,上等綢緞二十匹,普通綢緞五十匹,總計四千餘兩。

很快,樊文清又在這帳本上面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春華樓。

而在春華樓的下面也記著,上等酒席六十餘桌,中等酒席三百餘桌,總計三千餘兩。

這時候,樊文清的心裏已經在冒火了!

而且,就連他的雙手都有些微微發顫。

他沒想到,這些平日裏對他卑躬屈膝的商販,竟然如此大膽!

就在他翻到那最後一頁,見到末尾那個總數的時候,這樊文清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帳本上所記下的,竟然足足有五萬多兩銀子。

「這……這……」

樊文清一時之間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孔明城見了,卻是問道:「樊大人怎麼了?莫非是有什麼疏漏之處,若是如此,本將軍一定替你做主,懲治那裘茂!」

「不不不……」

「這個……」

樊文清一時之間有些語塞。

剛才孔明城並沒有看帳本,便直接讓手下把帳本交給自己。

可這個時候如實自己有異議,這孔明城必定也會親自查看。

這帳本上只是記錄了衙門的花銷,若是深究下去,必定會挖出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出來。

而那些東西,自然是對自己不利的。

所以樊文清才會急著否認。

可是樊文清又擔心,那裘茂會不會還留存一份,若是交給了孔明城。

到時候若是孔明城多個心眼,還是會發現這帳本上的不尋常之處。

而若是自己沒有否認的話,那豈不是更能說明自己是有問題的?

所以,這時候的樊文清倒是有些頭大了起來。

不過,這孔明城卻好像就是隨口一問一般!

就在樊文清支支吾吾的時候,他又對著手下問道:「那裘茂為何不自己把帳本送來?」

他那個手下卻是笑著說道:「裘大人擔心您的氣還沒消,所以不敢前來!」

孔明城聽了,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讓這個龜蛋滾出來!」

聽到孔明城對裘茂的這個稱呼,有兩個官差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裘茂在谷城縣也算是有些名聲,可在這位孔將軍的口中,似乎就是個玩物一般!

不過,他們在見到樊文清的神情之後,還是將他們的笑意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只是,他們的這副神情卻是沒有逃過孔明城的眼睛。

孔明城這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對著那兩個官差說道:「幾位不要介意,我們軍營裡的人大多都不拘小節!」

那些官差自然是連道不敢!

而在他們的心裏也想著,怪不得這裘茂再平日裏,也經常喊自己的手下是龜蛋,感情是從孔明城這裏學來的!

不過儘管如此,這裘茂的手下對他卻都十分忠心!

顯然,這也是孔明城跟自己手下親近的一種手段!

很快,這裘茂便帶著兩個手下來到了衙門口。

只見他正要跪拜行禮,孔明城卻直接擺了擺手說道:「免了免了!」

不過,裘茂卻還是堅持行了一禮。

孔明城撇了撇嘴說道:「這麼些年不見,你這些繁文縟節倒是漲了不少!」

裘茂聽了正要請罪,孔明城卻是稍稍打量了裘茂一番,接著說道:「不過,今日你這差事辦的還算不錯,本將軍就再賞你一頓酒!」

裘茂聽了心中大喜,連連告謝。

因為他已經從孔明城的語氣之中聽出了,孔明城應該是有原諒自己的意思。

孔明城這時候又看了看裘茂,忍不住又說了一句:「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裘茂只能一一應下。

而孔明城在說完之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這時候差不多已經是申時四刻,孔明城想了想之後說道:「現在天色尚早,你出一趟城,把軍務都安排妥當。晚上我們就不去酒樓了,你直接來驛站找我,用過晚膳之後就直接住在驛站!」

裘茂再聽到孔明城的這番話,心中卻是更加興奮了起來,甚至比剛才聽到孔明城說賞他一頓酒的時候還要高興。

因為孔明城對他自稱為我,這足以表明孔明城已經對他不計前嫌,把他看成了自己人!

裘茂在孔明城的身邊待了數年,自然也十分熟悉孔明城的脾氣。

一般來說,若是沒有戰事或者沒有在操練的時候,孔明城只有在外人的買年前自稱本將軍!

而在面對像他這樣的親隨時,孔明城都會自稱為我!

孔明城這時候自稱為我,在裘茂看來應該是已經原諒了自己。

不過,他並沒有高興多久。

而且他在領命之後,臉色看起來卻是有些為難。

這倒是讓孔明城有些詫異了,立刻問明緣由。

而在裘茂說出了緣由之後,一旁樊文清的臉色卻是有些難看了起來。

原來,昨日的時候樊文清曾把裘茂「趕」出了城,所以這裘茂告訴孔明城,自己沒有上級官員的指示,不能留在城裏過夜。

而在孔明城問明他的上級官員是何人的時候,這裘茂立刻看向了那位雖說跟自己是平級,可對自己有節製之權的谷城縣知縣樊文清。

樊文清見了卻是有些著急了。

只見他連忙上前說道:「將軍,裘大人誤會了,昨日下官沒有留裘大人在城裏是因為……是因為……!」

這樊文清一邊說著,他的大腦也在飛速的運轉。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番說辭,便接著說道:「是因為下官見將軍對裘大人頗為厭煩,下官擔心裘大人會去騷擾將軍,這才把裘大人請回了軍營!」

聽到他這番冠冕堂皇的借口,裘茂卻是冷笑了兩聲之後,並沒有再繼續深究。

不過,孔明城卻是冷冷說道:「有勞樊大人了,若是有人前來問罪,就說是本將軍把他留下的!」

樊文清自然連道不敢。

孔明城雖說只是個遊擊將軍,可畢竟是李文棟的麾下。

在這裏,就算是督撫也多少要給他兩分薄面。

所以,既然孔明城開了口,那裘茂自然能留下了。

這時候,樊文清卻是再次著急了起來。

這裘茂再縣衙的庫房差不多待了將近三個時辰。

因為自己的手下都沒能進去,如今裏面到底是什麼情況,自己根本就不清楚。

而且,到了晚上一旦裘茂和孔明城見面,極有可能會把庫房裏的情況都告訴孔明城。

到了那個時候,自己便又會被動了。

因此,這時候樊文清也上前說道:「晚上將軍在驛站設宴,可要下官替將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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