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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安厲先生》第1037章 自告奮勇言夏夜
「……季蔓蔓究竟是怎麼想的,連懷孕這樣的假話都敢說?」

言夏夜頗為唏噓,望著身邊俊美無儔的男人,問:「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件事的真相告訴伊人?」

在經歷過那麼多的痛苦和背叛以後,能永遠保持冷靜清醒的,要麼是不愛,要麼就是如她和厲雲棠一般的局外人。

她能理解秦伊人聽到季蔓蔓上門炫耀時的痛苦,也能理解對方為什麼很難再相信楚昔年,甚至都沒有打個電話給他求證。

在這個謊言中,受傷最深的人無疑是秦伊人。

不過如今楚昔年得知真相,對季蔓蔓有所提防,總算沒有讓伊人白受委屈,或許還可以得到一個合理的補償。

「夏夜這麼說,是相信了楚昔年的解釋?」厲雲棠帶著言夏夜來到廚房,拿出兩隻高腳杯倒上紅酒,將其中一杯送到她的面前,「這件事不急,看看他會如何處理,再做決定。」

言夏夜接過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唇瓣沾染上些許殷紅的酒液。

她的注意力還放在秦伊人和楚昔年的事情上,渾然沒發現此刻的自己有多麼誘人。

男人望著眼前絕美的風景,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

丟下手中的酒杯,他霸道的環住小女人纖細的腰肢,把她按在桌子上隨心所欲的吻了一通。

突如其來的吻讓言夏夜無所適從,睜大眼睛懵懂望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顏,纖長的睫羽顫了顫,唇齒間泄露出細微的呢喃。

好不容易,一吻結束。

言夏夜捧著臉推開男人,氣呼呼的聲討他:「你幹嘛,我可是在說正經事。」

「好啊,我洗耳恭聽。」

雙手環胸的站在言夏夜面前,厲雲棠意猶未盡的眯起眼睛,「前提是,換個地方說,好不好?」

言夏夜心中生出些不妙的預感,「換什麼地方……」

話未說完,厲雲棠對著她挑眉一笑,像個土匪一樣把她強行扛上肩頭,步履優雅的朝著臥室去了。

眼看著白色的房門越來越近,言夏夜趴在男人的手臂間垂死掙扎,「我不要,前兩天不是剛剛……這樣下去對身體不好!」

「忍耐對身體更加不好。」

慢條斯理的推開面前的房門,厲雲棠心滿意足的把他的小獵物丟上Kingsize的大床,抬手關掉了房間中過分明亮的燈光。

一夜旖旎,由此開始。

正當兩個人漸入佳境,衣服中的手機突然響起。

言夏夜一巴掌拍開索求無度的大色狼,以為是秦伊人打來的電話,急急忙忙的按下接聽。

所以,當手機中傳來明顯不是秦伊人的聲音時,她後知後覺的愣了愣:「請問,您是誰?」

「言小姐,我是楚昔年的母親。」

屬於中年女性獨有的聲音緩緩傳出,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醫院打電話給我,說昔年不在病房裏,打他的手機聯絡不上,蔓蔓已經衝出去找了,你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言夏夜眨了下眼睛,遲疑的說:「嗯,他在我這邊,是來見厲雲棠的。」

「這麼晚了,真是太打擾你們休息,十分抱歉。」得知楚昔年的下落,楚夫人立刻鬆了口氣:「如果你們方便的話,我想和司機過去,把昔年接回醫院,可以嗎?」

「當然可以。」

一聽說楚昔年是從醫院裏偷跑出來,言夏夜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請您過來吧,我讓厲雲棠去看看楚昔年有沒有睡下,把他叫起來等著。」

「好的,麻煩你們了。」

掛掉手機,言夏夜細白的小腿輕輕踹了男人一腳,腳丫卻被男人反手握在掌中把玩。

明明是很溫情的舉動,此時此刻卻莫名帶了讓人臉紅心跳的意味。

言夏夜敏感的厲害,小巧的腳趾悄悄蜷起,磕磕巴巴的說:「楚夫人要來了,你快點去看看楚昔年的情況。」

「他有什麼好看的,無非又是醉生夢死,隨便他好了。」

對楚昔年半點都不關心,厲雲棠拉過言夏夜親了一口,難以饜足的打算繼續妖精打架。

「厲雲棠!」言夏夜紅著臉,忍無可忍的咬了男人一口,「楚夫人怎麼說都是長輩,你又是楚昔年的朋友,總不能讓傭人接待她。」

在待人接物的禮儀方面,言夏夜的表現從來不輸給任何一位名媛。

修長的指尖摸了摸酥酥麻麻的唇角,厲雲棠無可奈何的勾了下她的俏鼻尖,起身拎起地上的衣服,同時回手按住打算跟著起來的言夏夜。

「睡吧,我去應付楚夫人,今晚的事,明晚再說。」

言夏夜軟綿綿的倒回枕頭上,乖巧可愛的點了點頭。

看見了一點修長的背影離開房間,她一個人抱著還帶有男人餘溫的被子,呼吸間儘是他身上幽冷的淡香,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次日。

言夏夜起床的時候,已經過了早餐的時間。

大概是厲雲棠特意吩咐過傭人,沒有人進來打擾她,讓她睡了個心滿意足的懶覺。

簡單的梳洗過後,言夏夜去書房找厲雲棠,卻在門口聽到他和燕九的對話。

「二爺,您的施壓起到了很不錯的效果,對方今早發來郵件打算和解,要我們派個人過去商量。」

「嗯,告訴他們,只要紀良辰平安無事,當然可以商量。」

「可是……他們指明了要見的人選,不是您,也不是我,而是……夏夜小姐。」

說到這裏,燕九為難的皺眉:「他們知道您和夏夜小姐的關係,認為她是最合適的談判人選,這件事沒得商量。」

對於那些不敢和厲雲棠正面對抗,隻敢玩些小手段的敵人,言夏夜這樣的女孩子是最好欺負的對象。

偏偏她又是厲雲棠的心上人,分量重的剛剛好,這樣的選擇也不算是非常的出人意料。

「他們沒得商量,我也沒得商量。」厲雲棠眼中的溫度冷了些許,不假思索的道:「既然他們沒有談判的誠意,我們這邊繼續原來的計劃,直到這些人認清現實為止。」

「雖然可以這樣做,但我擔心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燕九無可奈何,頗為憂慮的說:「畢竟紀良辰還在他們手裏,就算他們不敢真的殺人滅口,卻很可能動用私刑傷害他。」

厲雲棠微微冷笑,「沒事,如果他們真的敢這樣做,沒有必要來談什麼和解,他們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您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那這件事……」

燕九話音未落,言夏夜從外面推門進來,清清楚楚的說:「我要去。」

「夏夜?」厲雲棠怔了怔,不贊同的皺眉:「你都聽到了?」

「嗯,都聽到了。」言夏夜先是點了點頭,隨即慎重的解釋:「但我不是故意要聽你們說話的。」

誰都知道厲二爺的書房是機密所在,通往這裏的整條走廊都是傭人們禁止涉足的區域。

雖然她的身份特殊了那麼一點點,不過這種事還是解釋清楚比較好。

聽著言夏夜一本正經的解釋,厲雲棠揉了揉眉心,言簡意賅的命令:「……不許去。」

「為什麼不許去?」

言夏夜不肯乖乖聽話,走進書房和燕九打了個招呼,拉開椅子坐在辦公桌的對面,拿出談判的架勢說:「那些人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敢真的對我做什麼,又何必非要刺激他們不可?」

厲雲棠深如沉淵的眼眸望著她,慢條斯理的說:「夏夜,這其中的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樣簡單……」

「簡單還是複雜,就看我們如何選擇了。」

言夏夜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懵懂天真的女孩子,據理力爭的道:「你看,他們答應和解,我們只要按照他們說的去做,順順利利的解決這件事,難道不是最好的嗎?」

如果說這些話的人不是言夏夜,這番話的確很有道理。

但是由她親自開口……

厲雲棠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睛。

想起曾經察覺到的,言夏夜和紀良辰之間刻意隱瞞的關係。

見厲二爺沉吟著沒有開口,燕九又是敬佩又是擔憂的看向言夏夜:「夏夜小姐,你說的『他們』,指的可是非法帶走紀良辰的人們,你真的不害怕麽?」

「既然他們怕厲雲棠,我就沒什麼好怕的啦。」

笑眯眯的搖了搖頭,言夏夜冷靜聰明的分析起來:「你想啊,他們又不是為了和厲雲棠魚死網破,而是想得到更大的利益,所以我們給他想要的,自然會有皆大歡喜的結局。」

燕九一不小心點了點頭,之後連忙僵住這個動作,偷偷看向高深莫測的自家二爺。

雖然夏夜小姐的舉動是出於善意,但二爺同樣是在擔心她,很難說兩個人誰對誰錯。

「厲雲棠,我保證會平安無事的回來。」

豎起兩根手指對天發誓,言夏夜態度淡定的好像這不過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然而,實際上,這當然不是一件小事。

似笑非笑的看著小女人堅決的神情,厲雲棠意味深長的問:「你很擔心紀良辰?」

言夏夜想了想。

她不是沒有聽出男人話中隱含的深意,卻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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