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厲先生》第1151章 傻丫頭,哭什麼
這樣一來,房間中又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言夏夜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厲雲棠的身上,一瞬不瞬的靜靜看著。
而厲雲棠同樣回望著她,眼神裡都是溫柔繾綣的意味,邁開長腿走到她面前,像是不能再忍受和她片刻的分開。
抬手把她額前的碎發挽到耳後,他十指相扣的握住她的手,難以自己的似的在她額前落下柔柔的親吻,這才轉而看向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紀良辰。
機緣巧合之下,他這段時間的謀劃徹底失敗。
現在,厲雲棠站在言夏夜的身邊,怎麼看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目光糾纏的讓人艷羨,根本沒有其他人可以插手的餘地。
原來,這場愛情遊戲,他從一開始就是註定的輸家,哪怕用了不堪的手段,仍然不能改變這註定的結局……
真的這樣嗎?
紀良辰的唇角勾著玩世不恭的笑意,目光幽幽的落在言夏夜的身上,若有所思的想著自己的心事。
如果那天晚上的事情從未發生,如果他沒有昏迷不醒的浪費時間,朝夕相伴的陪在言夏夜的身邊,用他情場浪子的豐富經驗,慢慢打動她的心。
最終又有幾成的勝算,可以改變這註定的結局?
閉了閉眼睛,紀良辰回想起那天在諾爾家族中,言夏夜紅著臉躲開他的目光,答應會試著和他約會。
深深地吸了口氣,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紀良辰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鎮定。
既然言夏夜最終選擇了厲雲棠,那麼,那些往事都不必再提了。
他已經輸的很難看,就算把言夏夜曾經的猶豫告知給厲雲棠,也不過是雪上加霜而已。
……算是他給她最後的禮物,以及最後的歉意。
畢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厲雲棠又最擅長揣測人心。
狹長的黑眸微微眯起,他的嗓音冷淡的沒有絲毫笑意,「紀良辰,你打算主動坦白,還是想讓我找到證據?」
「厲二爺,這大概是我為數不多和言夏夜對話的機會了,你已經得到了她的心,難道連這種機會都不肯讓給我嗎?」
紀良辰說著,狼狽又落寞的扯了扯唇角,看著言夏夜一字一句的說:「言夏夜,你知道我喜歡你吧?」
言夏夜微微楞了一下,當著厲雲棠的面,她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這種問題。
末了,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嗯。」
「對我來說,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喜歡上某個女人,偏偏她又名花有主,在正常的情況裡,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
紀良辰嘆了口氣,眉眼間的神色是無可奈何的惋惜:「看來我不適合喜歡一個人,它讓我變得自私又狹隘,不能滿足於朋友的身份,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愛情。」
話說到這個份上,言夏夜怔忪的眨了眨眼睛。
如果紀良辰承認他的不擇手段,那麼……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似乎都有了恰如其分的解釋。
纖細的手指回握住厲雲棠的手,她眼中含著薄薄的霧氣,嗓音微啞的問:「厲雲棠,你曾經想過要聯繫我的嗎?」
這麼久的時間都沒有得到男人的任何消息,一直是言夏夜心中的難言之隱,讓她時時刻刻都心神不寧。
自從她和厲雲棠確認了彼此喜歡的關係,這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分開。
所以,患得患失實在是人之常情,即便她再怎麼勸說自己相信厲雲棠,終究還是做不到若無其事。
要不是紀良辰提起,她原本打算不要問的。
只要厲雲棠平安無事的出現在她的面前,比一切都更加重要。
「夏夜,我每天都在聯絡你。」明白小女人未曾說出口的委屈和難過,厲雲棠稍稍用力的回握住她的小手,低眸凝視她清美的小臉,「我很想你。」
低沉磁性的嗓音道出溫情脈脈的話語,殺傷力足以讓言夏夜瞬間紅了臉頰。
她傻乎乎的嗯了一聲,不好意思的小聲說:「我也很想你,還有小雲朵……」
提起那個冷淡的小傢夥,言夏夜抿了抿唇,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那小子怎麼了?」看出她言不由衷的失落,厲雲棠不明所以的說:「他答應替我照顧你的。」
誰都知道,小雲朵把言夏夜看的相當重要,重要的程度和他的爹地厲雲棠不分上下,甚至還隱隱的略勝一籌。
當時那小子拍著胸脯發誓,說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言言,怎麼可能捨得讓夏夜難過?
「小雲朵他……」言夏夜欲言又止,她不想承認自己在介意小雲朵和艾麗莎的親子關係,盡量平靜的說:「這段時間,他和艾麗莎相處得很好,我有點擔心他,卻總是見不到面。」
從諾爾家族的角度來看,言夏夜和小雲朵始終是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而小雲朵卻是家族裏最小的孩子。
他想和誰見面,當然要考慮長輩的意見。
更何況言夏夜是厲雲棠親自承認的未婚妻,取代了曾經屬於艾麗莎小姐的位置,被人怨恨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厲雲棠沉吟片刻,望著言夏夜的目光更加柔和了些許。
正如同小雲朵對她的依賴,她對小雲朵的呵護,同樣是人盡皆知。
「我知道了,夏夜。」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發頂,厲雲棠溫聲道:「江海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安全起見,我們再逗留幾天,聽說這個國度有幾位國際知名的婚紗設計師,剛好可以定做你的禮服。」
婚紗、禮服……
言夏夜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想起厲雲棠曾經說過,結束了這件事以後,就要和她結婚的承諾。
她當時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答應下來的,現在已經記不清楚了。
但,此時此刻,她的心跳很快,不自覺的揚起唇角,黑白分明的水眸中滿是亮晶晶的淚光。
成為厲雲棠的妻子,曾經是她不敢奢望的未來。
現在,俊美無儔的男人噙著寵溺的笑意,修長的指尖輕拭她眼角的淚滴。
「傻丫頭,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