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厲先生》第1644章 他此刻給出的承諾,她莫名的相信
秦伊人答應下來,目送著言夏夜和厲雲棠離開。哄著咿咿呀呀的寶兒玩了片刻,她心中的沉重漸漸消散,滿心滿眼都是粉嫩嫩的小傢夥,緋色的唇角牽起溫柔的弧度。
原來,成為某個小傢夥的媽咪是如此神奇的感覺。
只是看著活潑可愛的寶兒,所有的煩惱都全部消失,心中軟的像是融化的糖水兒。
「寶兒,你喜歡我,還是喜歡楚先生呢?」
自言自語的輕輕觸碰著寶兒柔嫩的臉頰,秦伊人神色複雜的露出微笑:「我問了個蠢問題吧?對於你來說,肯定是同時擁有爹地和媽咪才是最幸福的。」
因為不得已的緣故,她的童年寄人籬下。
養母身體不好,常年纏綿病榻,而養父和哥哥並不歡迎她的存在,給予她的都是冷眼和無視。
那樣的家庭環境裏,當然沒有任何的溫暖可言。
秦伊人眼中掠過一抹難過,在心中暗暗發誓,絕不可能讓寶兒有類似的經歷。
「寶兒需要你,也需要我。」
突如其來的低沉嗓音打斷她的沉思。
秦伊人抬眸看去,只見楚昔年慢條斯理的走進房間,望著她微微一笑:「我沒想偷聽你和寶兒說話,房門沒關。」
秦伊人無言以對,沉默著垂下眼眸。
寶兒睜大眼睛看著楚昔年,揮舞著小手咿咿呀呀的說話,顯然認出他是很熟悉的人。
楚昔年來到沙發前,俯身把寶兒抱起來,神色溫柔的和她說話。
寶兒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粉雕玉琢的小臉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轉頭又朝秦伊人伸出小手。
如此溫馨的場面,只能讓秦伊人更加無措。
抬手握住寶兒的稚嫩的小手,她實在很難開口說起撫養權的問題,但無論什麼時候,這樣沉重的話題都不會有最好的時機。
起碼,不要在寶兒面前……
即便小傢夥聽不懂,秦伊人依然很在意,若無其事的問:「季小姐離開了嗎?」
「嗯。」
楚昔年逗著懷裏的小傢夥,輕描淡寫的問:「剛剛,她和你說了什麼?」
秦伊人心情複雜,「你很在意?」
「因為她的話,你想把寶兒帶走,對不對?」楚昔年一眼看透她的心思,低沉磁性的承諾:「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接近寶兒。」
秦伊人呼吸一窒,沒有否認他的猜測。
漆黑的眼眸審視著面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她靜靜地打量他片刻。
楚昔年一雙桃花眼風流蘊藉,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厲雲棠那般成熟穩重的男人。
但他此刻給出的承諾,她莫名的相信。
心亂如麻的收回目光,秦伊人不想成為背後說人壞話的角色,客觀的道:「季小姐沒有威脅要傷害寶兒,而且,她說會替我好好照顧寶兒。」
這樣的話,無論是真情還是假意。
作為寶兒的親生媽咪,她當然難以容忍。
楚昔年微微一怔,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不假思索的說:「寶兒需要的是你,不是她。」
秦伊人垂了眼眸,神色失落的沒有回答。
「所以,你不用介意她的話。」
楚昔年說完,抱著寶兒坐在她身邊,縱容小傢夥伸出小手抓她的長發,「你現在擔心的問題,當你想起全部的記憶之後,全都不是問題。」
秦伊人微微頷首,「我已經做好準備,配合心理醫生的治療。」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開心?」
楚昔年端詳著她眉眼間的神色,沒有錯過她任何一絲情緒,「因為你喜歡薄景行,你怕找回記憶之後,喜歡的人變成我?」
秦伊人潔白的貝齒輕咬下唇,猶豫片刻說:「我不知道什麼樣的選擇是正確的。」
楚昔年莞爾,意味深長的說:「沒有什麼正不正確,你只需要坦誠面對自己的心意,而不是礙於某些原因,做出違背心意的事情。」
聽出他的言下之意,秦伊人眨了眨眼睛,哭笑不得的問:「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太在意景行等我的時間?」
楚昔年擺出理所當然的態度,「假如你因為這樣而選擇他,你做出選擇的理由是內疚,而不是愛情。」
「那寶兒呢?」
看不慣他冒充情感導師的樣子,秦伊人一本正經的提醒他,「目前來說,寶兒是我選擇你的唯一理由。」
「當然,因為你沒有恢復記憶。」楚昔年菲薄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性感迷人的笑意:「不管有沒有寶兒,我都相信你會選我。」
他如此自信,讓秦伊人無話可說的同時,心中變得不那樣自信。
再加上言夏夜證明另一個她和楚昔年的感情很好,好到能未婚生女的程度……
疲倦的閉上眼睛,秦伊人向後倚靠在沙發上,自言自語般的開口:「寶兒對我來說很重要。」
「對我來說,也是同樣重要。」
楚昔年眼神溫柔的看著她,低沉的聲音中藏著憐惜的情緒:「現在最重要的是配合心理醫生的治療,如果你真的要和我爭奪寶兒的撫養權,我只能接受在你恢復記憶之後。」
「……狡猾。」
秦伊人抬起手臂遮住眼睛,鬱鬱寡歡的說:「我猜,當我想起全部的記憶,就算最終沒有選擇你,看在以往的感情上,肯定不忍心和你爭寶兒了吧?」
楚昔年握住寶兒的小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眼中的深情一覽無餘,「也許是我不忍心看你難過,同意和你共同撫養呢?」
秦伊人搖了搖頭,「假如我選擇景行,他不會希望我留在江海。」
「那又怎樣,你不是必須要按照他的想法生活。」
楚昔年望進她的眼眸,神色是難得的認真:「我知道薄景行等了你很久,但那不是你要求的,他自己做出了那樣的抉擇,說明他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你不該覺得有所虧欠。」
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纖長的睫毛顫了顫,秦伊人即時打住危險的念頭,眼神警惕的瞧著楚昔年,「楚先生,你好像很擅長說服別人。」
「不對,我只是擅長把複雜的事情變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