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軍狠狠的把王紅的手甩開，轉身惡狠狠的盯著她，大聲斥責：「我真是受夠你了！你兒子能有今天，全都是因為你這個當媽的慣的！」

王紅聽到丈夫的厲聲指責，呆愣的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你的意思是怪我？慶林會這樣是怪我？」

「我說的不對嗎？他上學的時候打架欺負同學，家長找上門來，你表面上給人賠禮道歉，人一走你就戳著人家脊梁骨罵！而不是教育他，讓他根本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反而越來越囂張，到最後初中沒畢業就輟學了。」

「輟學後也是整天遊手好閒，小小年紀更是吃喝嫖賭全都佔了，還想去玷汙薇薇。」

「被發現了，你也只會包庇她，求著薇薇別報警。薇薇報警後你兒子被帶走，你也是只會罵薇薇賤人狐狸精。現在不僅強姦還殺人，你還想把他撈出來！」

「怎麼？是嫌我老程家的臉，還沒丟盡？還是想讓他出來禍害更多女孩子？」

程軍一句又一句話，直接戳王紅的心窩上，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王紅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平日事事順從她，聽她話的丈夫嘴裏說出來的，她手指指著他，彷彿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身體有些搖搖欲墜：「原來……原來這些年你說，把慶林當做親兒子來養的話，都是假的。」

「當年我們結婚的時候，是你說讓他做你們老程家的子孫的，怎麼，你現在後悔了？」

「慶林這些年，口口聲聲的喊你爸，你說這種話，良心不會痛嗎！」

王紅捂著發痛的胸口，坐在沙發上，被氣的呼吸困難，只能大口喘氣。

程軍這時候也不裝了，大方坦誠的回應：「是！我當年是想把他當做親兒子來養，可誰知道他這麼不爭氣，這麼多年，只會花我的錢，沒做過一件讓我臉上有光的事。」

還不屑地輕哼了一聲：「他是口口聲聲喊我爸，但他這些年也就只有跟我拿錢的時候，才會把我當做他老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暗地裏，根本就看不上我，覺得我不是個男人！」他不能生育這件事，加上一直都是靠姐姐接濟，才能維持生活。

在王慶林眼裏，他就不是個真正的男人，一直以來，他暗地裏看自己的目光，都是充滿了嘲諷的。

只是這些年來，他隱忍慣了，明面上一直裝作不知道罷了，現在他也不想跟這個女人過了，索性大家攤牌，不用顧及什麼顏面了。

王紅呆愣了幾秒，張了張嘴。

程軍諷刺的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

王紅：「你……你那次，聽到了？」

她一直都知道，兒子這些年來，看不上丈夫。只是兒子鮮少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來。

只有一次，跟丈夫拿錢，丈夫沒給，他惱羞成怒，才會在丈夫出去後，罵了幾句。

當時她就警告過兒子了，以後這種話不能再說，兒子也答應了，之後確實沒有再說。

只是……沒想到……

「對，一字不落的聽到了。你們應該不會想到我出去這麼久了，還會返回來吧。」也是因為那一次之後，王慶林在他這裏，就不是兒子了。

就連給妻子的生活費，也是越來越少了，更別說妻子還有錢偷偷給王慶林。

「不是這樣的，慶林他只是……」

王紅想解釋，可是沒等她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