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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封神記》第415章釜底抽薪
第420章以力服人

火雲洞。

燧人氏望著匆匆趕來的顓頊,神色溫和問道:「人都救回來了?」

顓頊拱手道:「都回來了,晚輩將聖皇的文書給了姒癸,他看完之後沒有半分猶豫,立刻將人放了,一個不少。」

他依稀記得姒癸嘆了口氣,說他來的挺及時,轉而立刻放人,看上去有點迫不及待。

燧人氏微微點頭:「全回來了就好,正值天地大劫,能多給人族保留一分元氣也是好的。」

顓頊欲言又止。

燧人氏見他神色有異,笑了笑問道:「怎麼,你有什麼事是難以啟齒的嗎?若覺得老夫能幫到你,儘管說,不必如此。」

顓頊嘆道:「晚輩只是難以理解聖皇為何要為了救他們,而搭上自己的承諾?萬一火雲洞有人私下插手大夏之事,豈不是害了您?」

燧人氏認真道:「老夫總不能看著他們替火雲洞辦事,卻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何況姒癸有一句說的很對,終究損耗的是人族元氣,眼下局勢撲朔迷離,旁觀比茫然入局要好。」

顓頊委婉說道:「話雖如此,可您不一定非得犧牲這麼大,晚輩聽聞西面姬發和南面成湯,皆舉旗造反,氣勢洶洶。」

「姒癸身為夏皇,兩面應戰,遭受的壓力極大,屆時逼迫一番,再稍微退讓,給個口頭承諾,他為了避免樹敵火雲洞,極有可能會答應放人。」

他覺得他有點理解為何姒癸說他來的及時,再晚一點的話,應該不用文書都能救人的。

燧人氏搖了搖頭:「以我對姒癸的了解,他大概會先處死這些人,再做打算。你要去晚一點的話,這些人就帶不回來了。」

顓頊聞言愕然:「這怎麼會?他怎麼敢?」

燧人氏呵呵笑道:「連準聖境的聖人弟子他都敢殺,又有什麼不敢的?你回頭好好看看有關姒癸的資料,你這後人,可不簡單呢,再看看他接下來會怎麼應對吧。」

他揮了揮手,示意顓頊離開。

……

陽邑。

「你居然放了那些人族巫神?按照你平常的性格,不該將他們盡數處死,以絕後患嗎?」

多寶道人望著姒癸,略微意外問道。

姒癸淡然道:「西面闡教來勢洶洶,南面妖族咄咄逼人,火雲洞佔據人族正統,雖沒聖人坐鎮,但準聖境頗多,論實力,三位聖皇不下師尊。」

「反觀弟子一方,巫聖雖安排了黎山前輩相助,截教剩餘三位準聖唯有師尊有暇,再加弟子自己,三位準聖境應付闡教妖族尚力不從心,哪有多餘的精力對付火雲洞?」

「倘若火雲洞非得與弟子為敵也就罷了,可偏偏這次他們服了軟,弟子又非不知好歹之人,這些巫神威脅又不大,放過他們又何妨?」

多寶道人沒有深究下去,而是問道:「你打算怎麼對付闡教和妖族?」

姒癸嘆道:「弟子打算和雙方談談,巫神境以上不得隨意參戰。」

多寶道人微微皺眉:「他們肯和你談嗎?」

姒癸桀然一笑道:「不肯?那弟子就挑戰他們兩方的準聖,底牌盡出,能打死一個算一個,打不死,就順帶滅掉幾個巫神境以上的。」

「大夏總共都沒幾個巫神境,還託庇在九鼎籠罩範圍內,大家索性就掀了桌子,放開下手,大不了玉石俱焚,一了百了。」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夏總共都沒幾個巫神境可以隕落,互換怎麼都不虧。

他倒要看看,闡教和妖族巫神境以上的強者接連隕落,兩方還敢不敢將人派出來?

再派他再殺。

不派了,那不正好與他想要的一致嗎?

說到此處,姒癸朝多寶道人拱手一禮:「請師尊替弟子看顧陽邑,弟子去去就來。」

黎山老母踏前一步:「老婆子和你一起去。」

姒癸面露為難之色:「在下知前輩一番好意,然而在下一人前往的話,鬥不過也好脫身,帶上前輩怕心有顧慮,束手束腳。」

這是姒癸的心裏話,雖然黎山老母是準聖境,未必就不會成為負擔。

反倒是他一個人,又有祭壇暗中相助,在沒惹上聖人的情況下,脫身不難。

另外,黎山老母在他身邊,他和祭壇有些手段不便公開使用,無異於套了一層枷鎖。

黎山老母很認真回道:「人皇大可放心,老婆子奉聖人之命,無論如何都要保你無恙,老婆子不僅不會成為你的負擔,若出意外,老婆子可以豁出性命保你離開。」

見姒癸有些訝異,黎山老母補了一句:「人皇莫要誤會,巫聖掌管幽冥,老婆子縱然身死,等巫聖騰出手來,也能將老婆子復活,因此老婆子從不畏死。」

姒癸聞言恍然,這樣說來,他似乎沒什麼理由拒絕。

「麻煩前輩和晚輩走一遭。」

多寶道人插了一句:「你打算先去哪?」

姒癸想了想道:「去趟西岐吧,弟子聽聞姬發特別孝順,如今姬昌身死,孤零零入了幽冥,多麼淒涼無助?有機會的話,弟子還是要送姬發與他父親團圓相聚,以全二人父子人倫之樂。」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

西疆。

一名道人隔空一指,城牆上一人倒下,七竅流血,慘死當場。

隨後他又點了幾下,將修為較高之人全部殺死,引起一片恐慌。

道人身後,坐在一頭五彩麋鹿背上的薑尚自覺時機已到,大手一揮,數千大軍湧向城池。

道人見狀飛快出手,專點殺那些悍不畏死守城的人。

待西岐軍衝到城牆下,守軍的士氣再也綳不住了,開始潰敗。

西岐軍順利佔領城牆,攻下一城。

薑尚捋了捋鬍子,朝身旁書記官說道:「記,侯爺親啟,薑尚幸不辱命再下一城,請侯爺寬心,準備登臨大位,與夏皇分庭抗禮。」

話剛說完,耳邊傳來一句冰冷的話語。

「金仙境屠殺等若金丹地仙境的普通人,你很驕傲?」

薑尚聞言瞳孔微縮,他根本沒感應到身旁有外人,這聲音從何而來?

不好,有人偷襲!

他幾乎以最快的速度喊道:「貧道乃聖人弟子,不知道友何人,有何貴幹?」

他隻期望聖人的名義能鎮住來人,讓對方有所顧慮。

姒癸慢悠悠在薑尚眼前出現,嘴角泛出一抹冷笑:「才幾天不見,師叔不認識本皇了?」

姒癸?

薑尚隻覺渾身汗毛豎立,彷彿遇到了天敵。

他可是不久之前聽到燃燈師兄對雲中子師兄說過,姒癸連西方教聖人的弟子都敢殺。

對方不會是來殺我的吧?

姒癸見薑尚神色木然,微微皺眉道:「師叔為何不說話,可是看到本皇心中不喜?」

薑尚勉強擠出笑容說道:「貧道絕無此意,只是看到師侄太過……太過驚喜,一時忘了說什麼。」

姒癸笑了笑,驚喜還是驚嚇,這個恐怕說不準吧。

說了一句話後,薑尚情緒平復一些,很順暢說道:「不知師侄此來有何貴幹?」

姒癸笑道:「本皇想師叔問幾個問題,問完就走,還望師叔不吝解答。」

薑尚見姒癸表現正常,心裏鬆了口氣:「師侄請問。」

「這次西岐反叛,是誰主事,人在何處?」

薑尚面露為難之色,試探性問道:「不知師侄問此事意欲如何?」

姒癸坦然自若道:「當然是和他商議點事,還請師叔如實相告。」

正當薑尚尋思該怎麼糊弄過去時,姒癸補了一句:「此事事關重大,師叔千萬要回答,否則為了逼主事者出面,本皇隻好讓師叔隕落一下,好引起主事者的注意。」

薑尚臉色一白,果斷說道:「主事者乃散修陸壓道人,此人與姬發在一起,在去攻佔西昌城的路上,若無意外的話,他會在西昌城待一段時間。」

姒癸幽然嘆道:「師叔果真是識時務之人,本皇都有點不好意思殺你了。」

「唉,有些事不能亂開先例,以免事情失控,就放過師叔一次吧。」

說完隨手將先前出手的道人點死。

殺人者,人恆殺之。

薑尚臉色泛白,直到姒癸遠去,才鬆了口氣,連忙說道:「快給侯爺報……」

話剛起了個頭,他忽然意識到什麼,立刻閉口不言。

報信?報什麼信?

以姒癸的速度,信使趕到黃花菜都涼了,但要是被姒癸知道,對方還會放過自己嗎?

想到此處,他就熄了報信的心思,將大軍託付給闡教一名弟子,轉身往玉虛宮而去。

去玉虛宮的方向,正好與西昌城相反,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不會再碰到姒癸。

……

「你居然會放過薑尚?」

黎山老母訝異道。

姒癸淡然道:「薑尚再不濟也是聖人親傳弟子,我如今堪稱聖人眼中釘肉中刺,懼怕肯定是沒的,但殺了他會影響我接下來的計劃,不殺卻沒什麼損失。」

「現今這番境地,我需要足夠的時間來修鍊,而非陷入爭鬥的泥沼中,一旦陷入其中,無論勝敗,都會遲滯我修為增長的速度,所以能避則避。」

當然,其實真正需要時間的是祭壇,姒癸已經隱隱猜到他的身份,就等他恢復實力將局勢攪亂。

黎山老母聞言若有所思:「可這次主事之人的不是闡教,而是陸壓道人,陸壓道人孤家寡人一個,你先前的計策未必能奏效。」

姒癸笑道:「誰說陸壓道人孤家寡人一個?」

我不就是他的家人嗎?

說服南極仙翁,姒癸覺得自己可能還有點吃力,但換成陸壓道人,不說十足把握,起碼八九不離十。

……

姒癸來到西昌城時,看到姬發正在設壇祭天,祝詞剛剛念完。

令人驚奇的是,一縷若有若無的聯繫從姬發身上傳出,直衝天際,最後落到姒癸的感知範圍內。

姒癸幾乎瞬間領會姬發在祈禱什麼。

他竟然在祈求上天保佑,順利滅掉大夏,繼位人皇,再轉為天道之子,替天道牧守三界。

話說姬發這個想法,姒癸勉強能理解,可為什麼祈禱的對象會是自己?

別人祈求我幫他打敗我自己?

姒癸思索片刻,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

問題在於他身為天帝的身份,變相得了一部分天道的權柄,所以姬發祈求的對象應該是天道。

只不過被天道「順手」轉給了他。

聽起來還蠻有意思的。

姬發同樣感應到自己祈求的對象在附近,還以為祈求上天有了回應,面露欣喜之色,連連說道:「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這時,體型消瘦神光內斂的陸壓道人出現在姬發身側,寒聲說道:「何方高人駕到,請現身一見,莫要讓貧道出手。」

姒癸坦然自若走出,溫和一笑:「小十,好久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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