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邪大帝保佑……」

「清明大人保佑……」

小鳳城大街小巷，不少人念誦著，也有不少人將這話當做掛在嘴邊的口頭禪。

蘇澤並未停留太久，在小鳳城確定小鳳城周圍沒有妖魔鬼怪的蹤跡後，便又開始在金雀國遊走。

這一次他要花費的世間可能要略長一些。

一方面借用墨綠色「詭異」本體吸納魔性元氣，一方面還要斬殺已經出現的妖魔鬼怪，另一個方面還要讓倖存的人類聚集起來，搬到城池裡面去。

這一忙，便又是將近兩個月時間。

————

靈清國，紅葉山莊。

也正是靈鬼府西府所在的地方。

一頂無人抬著的軟紅小轎從天空劃過，然後直直地掉落下來。

小轎內走出一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女子，她帶著紅色紗巾，彷彿待嫁的新娘子。

剛走了兩步，便微微蹙起眉頭。

「呀，真的呢……西府主你沒有騙我，真的有人類殺上你的西府，將你的整個西府都滅了，付之一炬，還把這裡的元氣都給吸光了。」

她的紅色嫁衣上，一朵不起眼的海棠花晃動了一下，露出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臉龐，赫然便是西府主的最後一個化身形象。

「府主何必拿我說笑？現在的我僅僅惡鬼實力，哪有再稱西府主的資格，靈鬼府只有您一位府主了。」

「啊？」紅色嫁衣的女子驚訝地捂嘴，「那豈不是靈鬼府以後少了一個強大的西府主嗎？」

老頭臉龐默然，最後乾笑了一聲：「您喜歡就好。」

心中暗暗罵道：「做作的臭娘們，特意來消遣你爹老子的！老子早晚有一天恢復實力，讓萬千鬼怪都上了你，再把你送給妖魔！」

紅色嫁衣的女子輕聲笑著，慢慢打量四周，捂著嘴不由地嘖嘖驚嘆。

「殺的真厲害……這燒的也乾淨……元氣也所剩無幾。」

「你說他是不是人類？怎麼會做到這一點的？」

「府主，我實在不知此人到底還算不算人類。」西府主的老頭面龐收起來，只是一朵不斷開合的海棠花發出聲音，「哪有人類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這元氣早已經是我們鬼怪最適合的，他一個人類竟然比我們鬼怪吞噬的都猛烈，消化的都乾淨，看上去也不嗜殺，也不暴虐，甚至還保留著足夠的智慧。」

「厲害，厲害呀……」紅色嫁衣的女子，更確切地說是紅色嫁衣的女鬼，靈鬼府的東府主輕輕拍著手，感嘆道，「真是厲害，這怕不是一個什麼怪物或者詭異，只是自己以為自己是個人類吧？」

「可能是。」海棠花說道，「可不管他是怪物還是人類，現在站在人類那一邊卻是毫無疑問的，我們也只能將他當做人類。」

「那就先當做人類吧。」

東府主笑嘻嘻捂著嘴：「這麼厲害的人物，我還真是不想和他敵對，你說是不是？」

「是。」海棠花敷衍地回應一聲，暗罵不止。

你這臭娘們之所以知道他厲害，還不是因為我現在的遭遇？老子真是倒了霉，給你打了頭陣！

東府主又看了一圈，口中低聲驚嘆著，似乎真的被那人類武者嚇得不輕。

將手抬起，身上嫁衣後擺化作幾十丈長的紅布高高升起在天空，半個時辰後，兩名滅國級別鬼怪、五名惡鬼出現在她面前，向她俯首叩拜。

「參見府主！」

「最近西府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東府主問道。

一名鬼怪回答道：「啟稟府主，我們是聽到了一些傳聞，也親眼見到西府已經不再，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東府主便很認真地說道：「是這樣一回事，有一個很厲害的傢夥，也不知道是怪物還是人類，總而言之他是自稱為人類，然後和西府主對上了。西府主被他打得只剩一條命，修為下降到惡鬼層次，逃回我所在的東府去。」

「西府也被那個怪物人類給剿滅擊殺，最後連元氣都被他吸走了。」

「你們說，他厲害不厲害？」

厲害是厲害……可是您為何說的這樣津津有味，幸災樂禍呀？

一眾鬼怪默然點頭，心中想道。

西府主所化的海棠花，更是暗暗咒罵了東府主無數次：這臭娘們，我將來一定要……

正想著，忽然聽到東府主笑起來：「說了這麼多，還忘記一件事，忘了讓你們見一見現在的西府主！」

說著話，側身一抬手，撩起嫁衣給鬼怪們看那朵潔白的海棠花。

「你們看，西府主就在這裡……」

「你……」西府主心裡咒罵著，尷尬地探出頭處，顯現出自己的形象。

那些鬼怪看著他，大眼瞪小眼，沒有一個行禮稱呼他「西府主」的。西府主原本就在嘴邊的「不要多禮」「我已經不是西府主」這些話根本沒有機會說出口來。

隨著他修為下降到惡鬼層次，這些鬼怪根本自動不再將他當做了西府主。

無比尷尬地帶著痛恨收斂了形象，西府主繼續做自己的海棠花去。

東府主滿意地點點頭，問道：「那個怪物人類最近怎麼樣？有沒有再殺鬼怪？」

「有，他將金雀國當做了自己的地盤，將金雀國內的鬼怪全殺了，而且吸納了極多元氣，金雀國內以後估計都不可能自然誕生鬼怪和妖魔，隻可能是其他地方的鬼怪和妖魔前往金雀國去。」一個滅國級別的鬼怪說道。

另一個滅國級別鬼怪則是說道：「本來這些事情是要稟報兩位府主的，可是沒想到西府主被他打成那樣失去聯繫，因此就耽擱了。」

「因為金雀國的元氣被吸納的多，我們靈清國境內的元氣就開始向那邊流動，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靈清國的元氣明顯少了一成到兩成，再這樣繼續下去，下一次陰季來臨之際，靈清國內也可能不存在元氣了。」

「厲害呀！厲害！」

東府主驚嘆道：「他只是把金雀國當做自己地盤，然後吸納元氣？這明顯就不是人類吧？分明就是一個絕世大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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