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莫榮，是小天域一個武道宗門的弟子，就算是在小天域也是屬於人中龍鳳。

他倒不是有什麼奇遇，就是一步一步修鍊上去，一步一步緩緩提升，最後達到了神感境界。

擁有天階上品修鍊根骨的陽莫榮此時也感覺到一股力不從心，潛力用盡的感覺，他的根骨修鍊天賦，也只能讓他修鍊到這裡，再往更高的層次出發，幾乎已經完全做不到。

所以他分出了念頭，尋找機遇和奇緣。

如果有沒有成長起來的天之驕子，身上帶著寶物，或者懷有奇遇，又在棋盤旁下棋聊天，又或者棋盤在修鍊的房間，被陽莫榮發現修鍊路上的寶物、秘密，那就是陽莫榮下手的機會。

事情本來應該是這樣，那棋盤卻在意外之中被送到廣元域，所有一切算計都變成了毫無意義的事情。陽莫榮再也無法獲得念頭的回饋，這數萬年過去，說不定陽莫榮本體都已經死去，這件事更加沒有意義。

「真正的陽莫榮外號不叫棋聖或棋癡，甚至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喜歡自己一個人下棋。」巴掌大小的陽莫榮向蘇澤說道，「他的外號名叫鎮山龍，是凌雲金光宗的太上長老，鎮山龍這個名號還是昔日有人來挑戰凌雲金光宗，陽莫榮一戰成名獲得的。」

「凌雲金光宗太上長老……鎮山龍……」蘇澤回味一下這些名稱，說道，「這不像是惡人雲集的那種邪惡宗門吧？甚至陽莫榮看上去也是光明正大？」

「沒錯，在陽莫榮以及小天域其他人記憶中，凌雲金光宗算是光明正大的武道宗門，太上長老鎮山龍陽莫榮也是威名赫赫的武道前輩高手，那些被害死的人到死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是這樣一個遠在天邊、毫無關聯的大人物殺死了自己。」陽莫榮向蘇澤解釋道。

「這傢夥隱藏真的很深，這種處心積慮的傢夥，我想只怕很難被殺死。」蘇澤感慨。

陽莫榮解釋道：「主人，有關於這一點，您大概錯估了小天域的修鍊風氣。小天域便是以強者為尊，比廣元域更加赤裸裸，大概其中的霸道程度就像是之前三大聖地對於廣元域普通平民的隨意屠殺欺凌一般。」

「只要你強，你就說什麼都有理，做什麼都是英雄。所有不合理的事情，自然有人幫你去做，只為了跟在你身後，乞食獲得好處。」

「又是一個之前的廣元域？」蘇澤搖搖頭，「怎麼就都這般喜歡弱肉強食，基本的道義也沒有？」

或許在武道為尊，武者為尊的世界，強弱就是一切的衡量標準吧？

蘇澤對這樣的世界不理解，即便變強，能夠做的也不過是照顧底層平民——總不能強壓著武道強者和平民一起吃糠咽菜，那就是和苦海聖主一樣發狂想癔症了。

陽莫榮說道：「主人，在陽莫榮的記憶中曾經有一個人依仗他父親給的修鍊資源，迅速提升到化神境界，大言不慚地宣稱，全靠自己努力辛苦修鍊。」

「結果無數人就跟瞎了眼一樣去吹捧他，去崇敬他。原因僅僅就是他父親很強大，他也修鍊到化神境界，於是那種鬼都不信的屁話就被那些人奉為真理，學習這個依仗父親的人一言一行，修鍊的女武者紛紛要嫁給這個人，甚至當情人……」

「還有的人吹噓自己修鍊到什麼境界，沒有碰過一點修鍊資源，修鍊到神海境界是一生中最後悔的事情，還有的說家境普通平平，全靠自己努力……」

這些套路……

蘇澤聽著有些莫名的聽不下去，不由輕咳一聲：「好了，我明白了，反正就是強者們胡吹亂吹，一群傻瓜跟著崇拜，信服，相信他們的所謂修鍊成功心得唄？」

「簡單來說就是如此，只要你變得很強，厚著臉皮說任何一件事情，都有人愚不可及地去聽從去信服。」陽莫榮說道，「所以凌雲金光宗也好，陽莫榮也好，都是表面上鍍金，金光閃閃，被萬人敬仰。真做起事來，心黑手狠，就算是謀財害命，還有大批的擁簇者自發為他們開脫。」

「這些擁簇者大概就是「精神上的強者」，自己也是弱者，卻總能體會強者們的揮手風雲，然後去向同類撕咬，去向更弱者撕咬。」

蘇澤揮揮手：「那就是甘為走狗……不要說這些聽著就噁心的東西。小天域的情況幾萬年前是如此，現在未必就是如此。這種風氣我也沒有必要更改，就進去找個地方修鍊就好。」

「那倒也是。」陽莫榮說道，「以主人你的現在修為，將來修鍊程度，很快就能提升到更高的境界，到時候小天域的人們就算髮現元氣下降，說不定也都會崇拜你，認為你有本領。」

蘇澤笑了一聲：「你這話是依靠陽莫榮的記憶來判斷，小看小天域的普通人了吧？誰會如此不智？任憑我抽取元氣大肆修鍊，還將我視為英雄？」

「這可說不定，反正數萬年前的小天域，的確是可能出現這種怪現象，只要是強者，那就是有理的。強者闖進某人家殺人，也有人叫被殺者反思反思，為什麼不努力一下購買更好房屋，搬到別處，那樣就不會被殺。」

陽莫榮越說越是奇葩，蘇澤感覺這種事情應該不會在小天域再有，頂多只是一時，頂多只是陽莫榮一人心中偏見。

或許也正是因為有這種偏見，所以陽莫榮才以棋盤殺人，本身毫無顧忌。

又詢問小天域的各方面風土人情，倒是和「羅墨陽」之前說的所差不大。

小天域的確是一個元氣充沛的世界，靈石在小天域是高等級的貨幣，也是修鍊資源的直接體現。

小天域沒有國家、國王的概念，都是各城向附近最強的武道宗門效忠，每年供奉修鍊資源。各城的城主個個都是實力最強的地頭蛇，絕對不會有弱者上位。

各城城主實力不已，偏遠小城的城主，大概還不到離體境界就能當上，而大城城主則可能是化神境界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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